作者:米青礻申丬犬态
云会长愣了一下,笑着摆摆手:“韩夫人给他当马夫?怎么可能嘛。”
作为百流宗的狗,他是从来没听说过韩夫人跟百流宗有任何关系的。
并且要知道的是,作为合体期的修士,在韩夫人领导下的清幽门是最有望成为云州自己的隐世宗门的。
因此便是那些真正的隐世宗门的大佬见到韩夫人,那都是要给三分薄面的,这种层次的修士是绝不可能当狗的,高低得叫供奉。
“说的也是。”那人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应当只是长得像,保不齐是那位的女儿或是亲戚。”
“不过.那位有女儿或是亲戚吗?”有人突然幽幽地问了一句。
“没没有吧.”
几人沉默了,虽然他们都是云州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此时都是有些惊惧于姜律的实力背景。
别的不说,其他传人下山来都是找一条狗,可这家伙竟然找了两条狗,两条狗说不准还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这就比较吓人了。
“嘶难道说.”财团内的二把手论资排辈,惊诧地看向云会长:“老云你当狗都当不上热乎的?”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云会长不乐意了。
“抱歉,我说错了,我是想说你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姜律并不知晓云州的山雨欲来,虽然知道了他也不会如何在乎。
总之离开会场后,他直奔龙舞阁,夯烈在姜律的催促下,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姜律提供的方法,向师门发送了夺命连环call。
姜律等不到凌泠和紫竹中午来接他放学了,他并不想白白浪费半个早上的时间,而是想立刻就能回到百流宗摇人。
而所谓姜律的方法,就是魂灯传讯。
通过捅夯烈一刀,让他魂灯变弱,然后喂他喝一口陈酿圣水,满血复活,然后又捅一刀,循环往复。
这样一来,书院里摆放的魂灯就会像迪斯科球一样闪烁,向文饕发送信号。
夯烈也是个实诚人,奔着姜律给他画的祭祀大典的名额的饼,真就完全配合,甚至言传身教,告诉姜律捅哪里会虚弱但不会马上就死,端的是服务周到。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捅你自己?”。
这般场景落入韩夫人眼里,则是庆幸遇到了姜律,这才没有把夯烈收作宠物。
不为别的,她怕自己被影响变笨。
而就在捅第九刀的时候,姜律突然觉得身后一凉,一阵清风吹拂过来,一回头,文饕竟是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师尊,你终于来了。”姜律松了一口气。
“师尊.你终于来了.”夯烈差点没喘上下一口气。
见到文饕,韩夫人瞳孔一缩。
她发现虽然文饕也是合体期,但对方的行动轨迹自己竟然毫无觉察。
合体之间亦有差距!
文饕显然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直接无视了她,焦急地踮起脚抓着姜律的肩头上下检查起来:“徒儿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姜律一愣,疑惑地低头开始查看,发现是因为夯烈的肉身太过强韧,他给自己的匕首又是练气期难以使用的神兵利器,自己握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磨破了皮。
“哦,就破了点皮,不碍事。”姜律回道。
“吓死师尊了。”文饕长出一口气:“我见你魂灯的光谱出现了一丝紊乱,担心你收到伤害,这才撕裂空间而来,索性你并无大碍。”
“啊?”
姜律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也就是说,您是因为我受伤才来的?”
夯烈后知后觉:“啊?”
文饕这才注意到一旁还没来得及喝圣水,奄奄一息的夯烈,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问题先放一放。”夯烈欲哭无泪:“小师弟的魂灯光谱紊乱了一下你就撕裂空间过来,我的魂灯都闪成啥样了,师尊你完全看不见吗?”
“你的魂灯.”文饕面露尴尬之色:“我放在茅房照明了,确实不在我身边.”
“好好好!”夯烈仰天长叹,昏死过去。
姜律看向夯烈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若是用坚不可摧的邪神根基夹刀捅他,说不定夯烈被捅死文饕都不一定会过来
了解到姜律并无大碍,文饕放下了心来,这才开始关注一直在姜律身边的韩夫人。
“这是谁?”
姜律十分自然地回答道:“我一个刚交的朋友。”
“哎哟,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徒弟,随便交个朋友就是合体期的修士,真棒。”
文饕满意地点点头,端详着韩夫人,饶有深意开始打探她的情报。
姜律见状,则是急忙转移话题,解释道:“师尊,我着急回宗门,这才让二师兄帮忙,请您过来带我回去,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是好在您还是来了,事不宜迟,咱们快回去吧。”
“你有什么急事?”文饕有些奇怪。
“咱们回去再说。”
文饕也只好点点头:“好吧。”
姜律冲韩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忘了自己交代给她的事儿,然后便随文饕离开了。
临走前,文饕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与她的爱徒眉来眼去的女人,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远远的,韩夫人隐隐约约听见,文饕正对姜律讲着些什么“外面坏女人很多”,“她们只会欺负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要保护好自己”之类的话。
虽然闻到些许异味儿,但韩夫人终究没往那方面想,毕竟两人是师徒关系,可姜公子如此单纯的人,又怎会行那等坏事呢?
虽然他当抽烟喝酒当练习生,但他是个好男孩儿,还会亲手烤肉给我吃,一定是我想多了。
总而言之,韩夫人和文饕都是没有多想,顶多只能算是有所戒备。
而等到两人彻底消失,韩夫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从文饕带来的压迫感中解脱出来。
可刚刚放松一些,她便又是被一股焦虑包裹。
“姜公子的身份当真是神秘,师尊竟是这等我都没见过的强者,不过若是这样他还能看得上我吗?”
“不行.”她下定决心道:“看来我必须更严格地要求自己了。”
这么想着,她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夯烈,满脸正色:“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
然后,她摇着头离开了。
文饕修为通天,几个呼吸间便是带着姜律缩地成寸,进入百流秘境来到了百流宗的山门前。
便在这时,姜律确实惊呼一声:“糟糕,我见到师尊您太高兴,竟是忘记治疗二师兄了。”
闻言,文饕安慰道:“无妨,我刚刚看了,些许皮肉伤,他自己缓缓也就过来了。”
“这样吗?”
姜律这才放下心来。
“而且。”文饕又接着道:“你二师兄命硬得很,魂灯不知道掉茅房下面几次了,我刚刚见他身上竟然没有半点浊气,一点儿反噬都没受到,莫说皮肉伤,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能活过来的,放心吧。”
“真放茅房照明?”姜律惊讶。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文饕惊讶。
两人相视无言,沉默片刻后,文饕这才问道:“你这么着急回来所为何事?”
姜律没有隐瞒,将训练营的事全部告诉了文饕。
听完他的叙述,文饕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你是想要将明天的节目作为自带热度的跳板,把你的作品直接推广出去,最大限度增加它在云州的影响力?”
这便是姜律喜欢和志同道合的聪明人打交道的原因,很多事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从头到尾解释一遍对方就能简单明了地get到自己的点,相当省心。
“是的。”
“可是会不会太着急了?”
文饕有些迟疑:
“上回的小样我过了上头的时候再看,其实还有很多瑕疵,这回你要一天之内做出完整版,时间本来就紧,你还必须花时间解决你师姐们不够专业的问题。
我和你画饲师叔倒是还好,靠着坚韧的心性,还能在留影球前保持镇定,但是你那些师姐,面对留影球,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培养她们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没办法一蹴而就。”
“这一点我想到了,而且我也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姜律十分肯定地说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个.”姜律羞怯一笑:“我能想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换演员了,把本来是师姐们的角色,全部换成咱们宗门里的女前辈,什么长老啊护法啊之类的,多多益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让我亲自挑选。”
“啥?!你说啥?!”
即便是文饕这种魔女性格的人,都是觉得姜律的想法有些过于极端了,难以置信地嚷嚷道:
“你还选上了?”
“所以这不是才急着回来跟你商量嘛。”姜律蹲了下来,抱着文饕的腰,将头埋进她胸口撒着娇:“师尊,全看你的了啦。”
可这无疑是一道难题,哪怕是文饕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能说服那些人帮忙,可她又非常想在姜律面前表现自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满脸的愁容。
便只好气鼓鼓地使劲儿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夹在胸前,嘴上恶狠狠地道:“我看你真是饿了!那些老女人有什么好挑的嘛!”
“所以.还是不行吗?”姜律拔出自己的头,叹了口气:“可是这是最好的机会了,我实在是不想错过。”
眼见姜律一脸失望,文饕看得心疼不已,狠了狠心,她说道:“我的面子肯定是不够的,甚至就连宗主,这种要求她们也不一定会同意,除非.”
“除非.”姜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一个时辰后。
姜律坐在了观星楼中,等待观星楼主出现。
他昨天其实就与管事说好了,今天要来面见观星楼主,只是他之前只将这份观星楼的精神小伙改造计划当作近距离接触祭祀大典准备的途径,并没考虑过额外再去索取什么好处。
可直到知道他与观星楼主有约的文饕开口,他才知道什么叫把柄的神。
作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的百流宗算命扛把子,历任观星楼主几乎都或多或少帮宗门内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算过个把人生大事,再不济也解过梦,所以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又统统会被历任观星楼主记录在案,融入他们世世代代修习并不断改良的功法之中,每代都能知晓。
是的,观星楼虽然修行不搞涩涩,但观星楼主才能修炼的神功心法则更是重量级,他们修炼需要肮脏的小秘密作为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