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青礻申丬犬态
“你坏死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母亲?你在吗?”
怀特夫人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应道:“我在!你回来了?”
说完马上低声焦急地问姜律:“怎么办?”
“我可以进来吗?”
“啊,现在不太方便。”
“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生病了吗?”
“没没有。”
怀特夫人见姜律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十分着急:“你快想想办法啊。”
然后姜律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
“继续和他说话。”
“什么?”
“我说继续和他说话,平时怎么聊天现在就怎么聊。”
姜律宠溺地笑了笑,松了松筋骨当作热身,提醒道:“别露馅哦。”
76.第76章 简简单单叠个BUFF
76.
怀特觉得今天的母亲有点奇怪。
明明说没什么事,但是语气却和平时不一样。
就像在跑步机上跑动似的,说话有些大喘气。
最重要的是,她有时还前言不搭后语,明明注意力不在和自己说话上,但还叫住自己,不停说些有的没的。
这很反常。
“母亲,你卧室里还有其他人吗?”
怀特皱着眉头,他不得不生出这样的怀疑。
“没啊!有。”
“你怎么了?还好吗?”
“是的,我还好,但是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你说伱卧室里有其他人,是谁?”
“哦,是你教母推荐的一个.什么?哦,一个针灸师父.他会一些.呃.来自东方的神秘仪式。”
“针灸?”怀特不疑有他:“我听说过,听说对身体有好处。”
“你听说过,那太棒了。”
“我可以进来吗?”怀特敲敲门:“如果不介意的话。”
“不太方便,我现在浑身都是针,我怕吓到你。”
“真是可惜。”
这时,姜律适时地开口,替怀特夫人缓解了尴尬。
“怀特先生,放心吧,我是专业的。”
清澈的少年音让怀特顿时放下心来,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坏人。
况且他也有自信,在西岸没有人敢招惹他,就算是坏人又能如何,敢对他母亲不利,他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不过听着卧室内母亲声音中的慵懒和放松,怀特也莫名觉得有些疲惫。
“一会儿结束以后麻烦也给我做一次针灸吧,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大好,我在书房等你。”
“好。”姜律应道。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泫然欲泣的怀特夫人终于松开了自己那捂住嘴巴的双手。
“忍不住了?”
姜律笑笑:“是不是觉得更年轻了?”
“我我年轻的时候.也不会这样的好吗?!”
“嘘,别说话,用心感受.”
片刻后。
姜律坐在床头,惬意地点了根烟,伸手揉了揉怀特夫人的脑袋,问道:“对了,刚刚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刚刚临走前说什么来着?”
怀特夫人抬起头,伸手撩了撩额头前垂下的金色长发:“他说让你也帮他做个针灸,放松一下。”
“?”姜律意识到不妙:“那我怎么回答的?”
“你说好。”
“哈哈,寄!”
姜律不会针灸。
他只会大力行医。
这就是问题所在。
当怀特夫人带着姜律来到书房的时候,他手上只有一盒从卧室里找到的,怀特夫人尚且还很贫穷的时候在裁缝铺打工时用到的大头针。
尽管怀特夫人质疑过,这玩意儿会不会把她宝贝儿子给扎死,但是姜律坚持自己身为一个华夏人,针灸这种东西属于是小学兴趣班就学过的必修课。
“相信我,我的老师是一个传奇针灸师父,她甚至被一些文学家当作原型写进了小说,成为了重要角色。”
“你的老师是.”
“容嬷嬷。”
怀特夫人当然不知道嬷嬷的含义,而姜律的解释是,这是我们华夏人自己的南丁格尔。
于是怀特夫人就打消了疑虑。
毫无疑问,容嬷嬷一定是名副其实的传奇!
“怀特先生,你好。”姜律冲怀特露出一个微笑。
后者并没有回应,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姜律,然后又将视线放到了母亲身上。
怀特夫人有些紧张。
没想到的是,怀特竟突然欣慰地笑了。
“母亲你的气色很棒,做完针灸脸色都红润了不少,浑身散发着魅力,我敢肯定这位先生一定有着高超的技巧。”
“嗯嗯。”怀特夫人甜蜜地笑了。
“那么母亲,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我不用在这儿看着吗?”怀特夫人显然有些不太愿意离开。
她的心里藏着事儿,正犹豫该怎么跟儿子讲述她和姜律之间这段有些荒唐但跟童话般神奇和美妙的关系。
“不用。”
怀特冲她挥挥手:“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会跟你谈谈的。”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即便是身为他母亲的怀特夫人一时间也不好拒绝。
“好吧。”
“顺便带上门,谢谢。”
砰。
整个过程姜律都保持着微笑,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他当着怀特的面,掏出打火机开始给大头针消毒,轻松地问道:
“怀特先生,你有医保吗?”
“在这里,医保只是商业性质的骗局罢了,我当然不需要那种东西。”
怀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难道你的收费跟我是否有医保有关?”
姜律摇摇头:“那你最好打过破伤风疫苗。”
“?”
不过怀特并没有过多地去研究这句话,毕竟他并不是真的打算体验针灸。
他伸手按住正在认真将针尖烧红的姜律的手:“不着急,我有些问题想要先问问你。”
“什么?”
“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怀特平静地看着姜律,可后者却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无声的威胁。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姜律面不改色,仿佛根本听不懂怀特在说什么。
怀特叹了口气,身子后仰,靠在了椅子上,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的母亲总是觉得什么事情都能瞒过我,但很多时候我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她觉得她还能应付我,就像我小时候那样,你明白吗,一个母亲总是需要一些身为长辈的威严,这一点我做得非常出色。
不过我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头,底下的人就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你们什么也瞒不过我。
这是我母亲第一次带人来到三楼,她一向清楚规矩,所以那时我就起了疑心。
从刚刚我和你说话到现在你坐在我面前过去了多久?或许半小时?
总之这足以我弄清楚你从狂鲨出来以后和我母亲去了哪里。
你们去了温斯顿酒店待了一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