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水123
感受着小羊身体内的能量变化,千水叹道:“哦豁,这小家伙筑基了!”
第333章 疯狂的人性
“不要认命般地走向宿命般的败亡,太阳落下之时,我等还在阴燃,还要咆哮!欢呼那永夜的降临!”
斗罗历2645年,年仅十八岁的戴沐白,逃离了天斗皇家学院。
从那时候起,他就上了很多人的必杀名单,根本意味着他生命的终结。
包括比他小三岁的好兄弟,兼臭味相投的玩伴,马红俊。
那时,马红俊总是善意地向戴沐白提醒道:“我们打不过,就离开吧,天高路远,随便找个村子一钻,谁也找不到。”
但戴沐白总是说着上述的那段话,不久后,当一切都没发生前,十八岁的戴沐白就掌控了一支拥有整个星罗帝国半壁江山的势力。
然而,这个时代似乎完全抛弃了戴沐白,即使他拼尽全力,几乎拥有绝对高级战力的情况下,依旧推进迟缓。
整个星罗帝国一时间对战局会失败的预测,正在通过各种方式在向着全国蔓延。
一封封私下传递给天斗帝国,要求保密的高层信笺,基层士兵偶尔的抱怨,一个个被攻破的城池等等。
后来他还是顺利地攻下了龙兴城,原本应该是高兴的时候,但入城后他才发现是空城。
与敌人每每对己方无比精准的攻击相比,这场大胜几乎微不足道。
这加剧队伍中更强的恐惧与焦虑,随着针对天斗的攻伐发酵的愈演愈烈,天斗帝国正以被迫反击的姿态,敌人必然以绝对的道德高度,完成不可预知的蓄力,对他发动雷霆一击!
随着战争启动的时间越来越长,戴沐白越发的渴求无止境的战火,既一切目标优先级为多死人为最先,无论是对方还是己方,力求短时间内让某恶鬼成神。
戴沐白的特殊问题,更是大大加剧了他这种急迫的心情。
一支以军武立国而建立起来的军队,一位急切的,暴怒的,惊慌的年轻掌权者,这几乎是星罗帝国国内几乎不敢相信他会全胜而归,最后一定会面临丧师辱国的耻辱。
时至今日,斗罗历2650年9月,所有战争都平息了,连星罗城都撤掉了高墙,整个皇室都离开了。
所有人这才意识到,当初那个年轻的三皇子,他强势进攻所付出的代价竟然是整个星罗帝国!
…
斗罗历2640年,通过艰难的跋涉,年仅12岁的戴沐白终于离开了星罗帝国,来到了天斗帝国的边境小城,加入了一个只收怪物的学院。
六年后,他的世界崩溃了,怀揣着极端的恐惧与歇斯底里,逃跑途中暂时放松的戴沐白,将手伸向了一位重伤的美人准魂斗罗。
那天他失去了一切,身体的痛苦,与精神上的屈辱骤然渗入了他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块骨头。
一位18岁的少年,魂力达到了高阶魂宗级别,如此天赋,可谓是前途无量,却突然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变故,他眼前的世界就彻底变了。
有一段时间,戴沐白觉得任何事情都索然无味,甚至皇位都不再有那么强的吸引力,整个人都沉浸在绝望的深渊里,总想着不如一了百了。
但他回国后,他光辉的履历,让戴沐白在他人眼中,是如此的未来可期,无比辉煌。
与此同时,也是从敌国,带着强者,强势归来少年勇者,这种光辉灿烂的形象,超然又强大。
吸引了国内的大批反太子党和中立派,回国后的应酬邀请几乎全天候都没断过。
这当然还包括了他最喜欢的女孩子们的绝对青睐,只是他却从来没去过。
在一追求快感的约会中,女孩们的投怀送抱,与其说是对他的强大所折服,对戴沐白来说,这更像是更大的羞辱。
如何将这样的能量转化为真正的实力,这是戴沐白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很快,他就再次见到了绝情绝性的星罗帝国君主,他的父亲。
戴沐白对整个星罗皇室都充满了厌恶,若非这皇室的所谓规矩,他当年也不用出走天斗帝国,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奈何,他还有必需要拿回来的东西,很多事忍不了也要忍。
所以这一次,他隐忍下了一切,他放下身段,没有使用暴力,只是威慑,说服了星罗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将兵权交于他。
戴沐白必须先发制人打响战争,为死亡人数加大数量。如今的戴沐白早就不再是那个热血少年,他学会了用绝对的理智看待每一件事。
终于,在斗罗历2645年三月末,戴沐白不宣而战,对天斗帝国东部边境发动了突袭,兵锋神速,连下数城,攻无不克。
一时间,全大陆哗然,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难道大陆要在戴沐白这个年轻的勇者手下获得大一统了吗?
再没有比事实更好的宣传了,陡然间,整个星罗帝国都沉浸在了这样的美梦中,所有人幻想自己能在这场战争中分到多少。
但实际在前线的戴沐白却知道,他根本没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轻而易举地就攻破了他狂飙突进的行军路上的一切阻碍。
一场战役如是,他觉得自己就是战场之神,天生为战而生的。但场场战役都如此他就不得不怀疑自己落入了对方精心准备的陷阱。
毕竟他的对手可是那位玩弄人心的绝世强者,是他曾经的偶像,是通过十五年的发展,完全掌控了整个天斗帝国,让这么一个分崩离析的帝国异常强大的幕后玩家。
除了身份,就连他的一切手段都从不隐藏,明明白白地公之于众,就告诉你:想要?拿去!只要你学得会!
他可以反应不过来一次,但绝不能次次都反应不过来!
实际上,这样的事在精英赛结束后就有迹可循,天斗帝国早已进入了全国战争状态,连天斗皇家学院都封校了,这摆明了是想要发动一场规模空前的战争。
虽然才刚刚开始,但戴沐白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正在对手五指山中,完全翻不起风浪。
但他的目的是多死人,让某恶鬼早早成神,根本就不是统一大陆不是?
既然双方都想要战争,又并不存在绝对矛盾,那戴沐白就不担心了。
不过将星罗帝国的底蕴拿来做这样的豪赌,他真的能换来最终的胜利吗?
毕竟对手实在太过强大,以至于他要以如此下作的手段才能获得那么一丝获胜的希望!
然而,戴沐白没有选择,他来不及多想了,他要快,要再快!这样就可以把一切的屈辱都拿回来!才机会能战胜那个可怖的对手!
否则,所有的一切都将没有意义地走向败亡。
只是,同年末的最后四个月,骤然间,战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斗大军犹如神兵天降,一部分将他们牢牢拴住,戴沐白面对的无尽的袭击。
随后大部队完美绕过他们,分两路狂飙突进,仿佛复刻他的战绩一般,如同刀切黄油一般,将戴沐白的大后方完全地分割包围。
但他们的目的却与戴沐白完全不同,距离他越是遥远的城池,天斗大军越是喜欢实现完全占领。
更为可怕的是,这样的进攻不仅仅是他的东线战场,西线几乎完全复制了这样的战术。
随后,没有了后方的戴沐白,后勤完全断绝,直到数月后,他才得到消息,星罗城在天斗帝国反击的那一晚,被实现了完全的围困。
四位封号级战力同时封锁,上天入地,星罗城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于是乎,整个星罗帝国陷入了绝对的混乱,毕竟除了戴沐白,整个帝国高层全被敌人俘虏了。
但他们就是不杀,围而不攻,就是留了那么一丝希望给星罗人。
有时候希望才是最烈的毒药,无论他们如何前赴后继,那个男人只以逸待劳,围点打援,以一个军团的兵力,牵制了整个星罗帝国。
以至于后方部队简直不紧不慢,稳扎稳打,缓缓收割着星罗帝国的领土。
说是稳,但绝不慢,毕竟太过混乱,打的太过轻松了,直至戴沐白攻下龙兴城,星罗帝国大半的领土已经完全沦陷。
一时间,戴沐白绝望了,这是他根本没法想象的打法。
他甚至想到了敌人会一人一骑,杀穿整个星罗帝国,因为那个男人有这样的实力。
但他没有。
戴沐白就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竟然能一如既往地贯彻能不杀人就不杀人的方针,甚至军纪严明到发指,以至于星罗人几乎没什么像样的抵抗就顺从了。
就像这空空如也的龙兴城,戴沐白多死人的计划搁浅了,直到那场大变的到来。
那一日,雪清河与宁花花,在武魂城前被千仞雪击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斗罗大陆。
不同于不知情者的愤怒与悲伤,不同于雪崩的奇怪自信,戴沐白得到了更为准确的消息。
那对恐怖但令人喘不过气的夫妻,被神界双双带走,一时之间回不到大陆了。
狂喜,戴沐白知道,这一刻他是狂喜的。
最大的对手目的竟然是做完一切后,以自己击杀自己的方式,华丽地离开世界的中心,结果却发生了对戴沐白来说绝对是好消息的意外。
于是,他不顾一切地集结大军,趁敌人悲痛之际,绕过一切防御力强的坚城,向着星罗城狂奔。
一路上收拢帝国残部,一时间他手下的大军到了五十万的规模。
只要他能摧毁天斗帝国的指挥中枢,解救帝都于水火,一切自然转圜。
毕竟,没有了那个男人,谁能抵挡住这登临极限的恶鬼?
但他收获的却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败,那一刻他才明白了天斗帝国的军队实力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若是要打比方,那就是魂圣对普通人的绝对屠杀,五十万大军几乎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那一战,他的老同学宁荣荣成就战场神话,奠定了她的统治地位,一举代替雪清河成为了天斗帝国实际上的话事人。
因为她背后站着整个七宝琉璃宗,以及千水当年其他六个队友。
那风魔女甚至可以以超级斗罗的实际等级,完全压制那恶鬼,如此战力一出,斗罗大陆再次震动。
从那时起,那个女人就负责镇守星罗城,解放了无数战力,直到东部海域,海魂兽兽潮的突然来袭,全大陆的高级战力被抽调抵御,他们才堪堪支撑到了现在。
于是,戴沐白与海魂兽合流了,他要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目的了!
为了获得最终的目的,为了赢!戴沐白彻底抛弃了作为人的底线,即使是判出人类阵营与魂兽合流,即使是将残余的十万人全都变成邪魂师!
毕竟那个男人还是离开了,这斗罗大陆之上,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绝对战力了。
但即使如此,完全疯狂的戴沐白等人,在一场场战火中,仍旧在不断地失去一切。
仿佛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离开一般,敌人反而因为兽潮的海魂兽,变得越发强大,短短五年间,大陆上再添数位封号斗罗。
他们的年纪都出奇地年轻,连四十岁都不到,曾经唐昊那年轻封号斗罗的记录被彻底人们遗忘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彻底绝望的戴沐白太需要一场胜利了,于是他带着高层战力,脱离了大军,去配合那来自天斗城内的变数。
道德?人性?尊严?
戴沐白笃定,当胜利来临的那一刻,歌功颂德的欢呼声将压过一切的质疑!
因为胜利的结果便足以为一切手段做完美的辩护!
因为成王败寇!
可他完全没有问过这么一个问题——
为什么败为寇?为什么会败?
为什么胜为王?为什么会赢!
就像千水从来也不理解这些人只会喊这么一句,为失败找寻这种廉价借口,好像孩童在撒泼,否认自己做过的恶作剧一般。
他准备的原本就是一场他离开,也没有理由会输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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