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特立独行鹅
啥意?
平儿急切道:“姑娘那边房里应是有个尿鳖子,待会叫丫头们倒了便好。”
紫鹃晓得姑娘有洁癖,辩解道:“那个也不知先前被人用过没,倒不如木马子方便。”
卧槽!
贾蓉这会是听懂了。林黛玉要来这边小解!
靠,躲错地方了啊!
第一四七章:似曾相识的感觉
林黛玉才刚沐浴了身子,这会身上穿着单薄纱衣,在摇曳晃动的烛火下。纱衣内苗条的身子隐约可见,身前微微隆起若是水中溪客的荷包尖尖。
小丫头怎么穿着这身衣裳就出来了?
简直没一点体统。
幸好是我被看见,要被别人看见,那还得了。
贾蓉偷偷望了一眼,连连在心里喊着罪过罪过。
林黛玉似有所感,蹙起眉头,不禁往厅堂大板壁后面的黑暗里瞧去。那头乌漆嘛黑一片,根本瞧不到任何东西。只觉有一阵凉凉的风从大板壁后边吹来,叫衣裳浮动,寒毛暗起。
平儿见到黛玉看向那里,心儿都提了起来,也紧张望着那一片黑暗。见紫鹃拿着烛火往那边照去,更忍不住跟了过来,忙道:“才想起我刚解了手,里面被作弄得一塌糊涂。姑娘且先回房等一等,叫我先收拾了再来。”
林黛玉慢慢蹙上眉头,问道:“平儿姐姐方才出去过?”
平儿一愣,仔细往后边瞧去。这才发现丛绿堂的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正有风从后边小园子里吹进来了。
“是出去过。”平儿差点被吓死。这会见到这情况,也知定是方才蓉大爷悄悄溜出去了。因此长舒一口气,笑道:“外边大门关了,里边也就奶奶和姑娘住着,因此没关这后门。晚上晾洗衣裳也便利。”
后园的小屋是给丫鬟们洗澡和洗衣用的,丫鬟洗完了衣裳便可以在后边晾着,这种天气吹一夜风也基本干了。
平儿拿着烛台到进板壁之后,轻轻关了后门,又趁机往放木马子的小屋里张望一眼。
蓉大爷果然不在里边。
她把烛台放进小屋里,张罗道:“姑娘这会可以来了。”
林黛玉轻轻点了点头。
当小屋的门关上,林黛玉坐在木马子上时,脸颊却悄悄红了,比红花儿还鲜艳。伴着嘘嘘水声,浑身也有些不自在了。暗恼着:他怎么就晚上到丛绿堂来了?定是来找凤姐姐的罢?他又怎么溜出去了?
小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觉双脸发烫,羞得厉害。
贾蓉却是万呼侥幸自己进正堂时把灯笼挂在了外边,这会在后园子里,正好能看到丛绿堂大院里有光芒从甬道照射过来。
他蹑手蹑脚地摸着墙壁,往甬道方向走去。过了主楼和裙房之间的甬道,便又到来丛绿堂大院里。
夜风很凉,在夏夜里恰恰好。
贾蓉长吞了两口冷风,觉自在又清爽,只待平儿夜来。
第二日,
动静不小。
一早,贾蓉趁天色朦胧时,溜出了丛绿堂。上午,贾蓉借故找贾芸到园子里一趟,让锦儿与他有了一面相见。然后又去了西府,见过贾政,又去探望了宝玉。
“蓉哥儿笑什么?”宝玉十分苦恼。
林妹妹和蓉哥儿亲近就罢了,自己还凭白无辜捱了一顿好打,现在蓉哥儿竟然在旁边偷笑!
气煞我也!
宝玉趴在那里,圆润润的小脸都快扭曲了。
贾蓉笑道:“宝叔往后还是安分点罢。我刚从二太爷那边过来,听太爷的口气,宝叔以后再生事端,太爷还要打你。”
宝玉顿时睁大双眼,心里只想喊‘冤枉’,茫然转头看向蓉哥儿。两眼挂泪,问道:“昨儿的事,与我何干啊?”
学堂昨儿的事确实和宝玉没直接的关系,说到底还是秦钟风流病犯了,竟也学着别人认契弟与香怜勾搭上了。但要说没关系,也是有关系的。
如果不是宝玉、薛蟠二人把学堂的风气带坏,哪来这些事情。
宝玉因此挨一顿打,也合情合理。
蓉哥儿早就想打这货了。麻蛋的,房里这么多漂亮丫鬟不念,偏偏寻着那些俊俏亲戚们去,还把秦钟也带坏了。
“宝叔也不是三四岁的孩子,年纪不小了。”贾蓉眼神一一扫过袭人、媚人、绮霰、晴雯、麝月、檀云、秋纹、碧痕八个大丫鬟,再对着袭人使了使眼色,叫她让其他丫鬟都下去。
又道:“宝叔房里这八个大丫鬟,论容貌不输姑娘姐儿,论品格也是一个比一个多彩有趣。这般厚爱,莫说我以前不曾有,便是琏叔也是没享受过的。宝叔放着这么多好丫头不捱,偏去捱那些人做什么?”
“我哪捱了那些人,蓉哥儿莫要胡说,让老爷知晓了我又要挨打。”宝玉被说得脸儿一红,眼神不自在的瞥向这会房里唯一的丫鬟——袭人。
袭人也红着脸,低着头呢。在暗怪小蓉大爷怎么和宝二爷说这些东西。
宝玉却在暗想:八个丫鬟也抵不过一个林妹妹。
“今儿我把鲸卿也说了一顿。往后鲸卿还是在东边住着罢,省得叫人误会是鲸卿带坏了你,还府里太太给他白眼。”贾蓉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的,自顾自说着,突然低声道:“我瞧袭人对宝叔情谊颇深,宝叔真动了什么兴致,何不找她?况且她是二太太送来的,将来定是一位姨娘。”
声音虽小,袭人却也还是听见了这话,不禁脸色更红,眸里又喜又臊。
宝玉尽管早和袭人偷试过云雨,这会也是臊得厉害,央道:“蓉哥儿快别说了。”
偏是这时,外边媚人打帘进来,说是姑娘们来了。
小蓉大爷轻轻拉上衾子,把宝玉背后的伤口盖住,道:“请姑姑们进来吧,我也该回去了。”
宝玉这会更加羞臊,甚至宁愿蓉哥儿在这臊他,而不愿宝钗、黛玉、湘云和其他姊妹一起看他出丑。忙道:“且叫姊姊妹妹先回去,待我养好了伤再去和她们玩。”
贾蓉听了也忍不住笑意,道:“宝叔好些养伤,待天气凉快一些,我带宝叔去郊外庄上骑马。”
他这也是这两天才从赖升处得知,原来贾府二宅皆有先人当年所获女真、蒙古之囚赐为奴隶,如今都在庄上饲养马匹,其他能耐皆无。
偏偏这些人似骨子里就善驭马还是怎地,养出的马儿就是比别人的马要健硕。
宝玉听他这话,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忙央道:“蓉哥儿好心,快把外边的姊妹打发了罢,定不能叫她们进来。”
贾蓉因此别了宝玉,出了门又给众姑娘请安,好心说宝玉伤逝略重遭不得风,叫姑娘们都先回了。
林黛玉却直直看着蓉哥儿, 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意味,好一会没见蓉哥儿过来说话,便冷着脸儿率先走了。
贾蓉没见黛玉身影,也没多想。别了众人,待贾兰放学归来时,又领兰哥儿去庄上骑马了。
随后两日,天气和林黛玉的脸一样阴沉可怖,第三日下起了大雨。
大雨连着下了好几天,掩了不少地方。
贾蓉从顺贞门当值归来,浑身也是湿漉漉的。东西两府倒是安静不少,大雨天,什么人家都少了许多走动。
这日正是周洋二七之日。
贾蓉带着祭礼,领上几个下人冒着大雨直奔周家。为防万一哭不出来,这家伙还在身上带了一块沾了姜汁的手帕。
这般正经日子,五皇子也早早就到了周家,正坐灵柩前披麻戴孝领哭了。周府一众来祭亲友、官员瞧见了五皇子在上,心底无不纳罕。
贾蓉到时,也怔了怔。
真他娘的怪了,这场面,怎么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一四八章:棒槌一哭,众人想死!
贾蓉晃神过来。这场面何止是似曾相似,简直一模一样。
头顶【七级宝箱】的五皇子在灵前戴孝领哭,院子里哀嚎一片,左右宾客悲伤中带着惶恐。
怎么哪哪都有这货?
蓉大爷见五皇子哭得颇有他的风范,不禁扯出身上沾了姜汁的手帕,往眼角擦了擦。突地大嚎道:“洋大哥,我的洋大哥啊!想你我前些日子还一同在神武门当值,你我还同心协力制伏刺客还犹在目,你怎就走了啊。洋大哥?!”
中气十足的哭喊盖过了雨声,也盖过了五皇子的声音。
众人皆是一愣。
贾蓉才不管别人眼神,忙踉跄着打着颤抖快步往周洋灵柩去,继续哭道:“弟兄来了!弟兄带来了你最爱的惠泉酒,洋大哥~”
这神经病!
刚到周府的袁震、肖鲲二人猛地顿住脚步,心神莫名一颤,差点让后面抱着祭酒祭礼的长随差点撞到两人。
袁震心情最为复杂。
他已经听贾蓉哭过一次了,这是这般的声音语气。
这会儿再次听到,仿佛梦魇再袭,额头两侧突突地在跳。
肖鲲脑海里却莫名想起一个念头。之前打听说,蓉哥儿最爱去丧事大哭。这家伙是不是逢人办丧都这么哭?
好丢脸啊!
我怎么就和这样的人结义了?
肖鲲恨不得装作不认识贾蓉,见旁边还有龙禁尉的同僚往自己身上看来,一张粗糙大脸都忍不住红了,红得发黑。
郁闷。
蓉哥儿能不能消停点?
这会五皇子也认出了贾蓉,不禁暗想:贾都尉真是性情中人,比上次哭袁震还凶了。这样的人物不跟着我一起给人哭丧,去做那没出息的侍卫实在糟蹋。
待贾蓉走近灵前。
五皇子眼中亦是光芒四射,恨不得这会就把贾蓉给忽悠了,让这贾门都尉往后随着他去给人办丧事。
“洋大哥,弟兄来看你了。弟兄这几日好想你啊,脑子里还记着你的教诲,时时刻刻不敢忘,一点也不敢忘。弟兄定继承大哥的遗志,全心全意为当今看好宫门,绝不会有丝毫的松懈。”
五皇子眼皮直跳。
肖鲲的眼皮直跳,袁震的眼皮也再跳。其他龙禁尉也无不例外,一个个茫然的很,傻呆呆的看着贾蓉在那里哭喊。
最震惊的莫过于周家上下。
周洋的叔伯兄弟个个侧目。
“洋哥儿以前怎么没说过他们如此亲近!”
众人小声议论着,目光完全无法从贾蓉的身上挪开。
太显眼了,谁都无法忽略这家伙的存在。
许是五皇子看蓉哥儿哭得太真,又或是有一较高下的心思,竟也领着众人大哭大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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