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特立独行鹅
真是没天理了。
冯紫英这两天可听说了,上次沈念妹子差点把仇都尉府围墙给炸了。
那丫头也真是,莽的很,比当年的凤哥儿还彪悍。
她不会哪天跑到宁国府来,把宁府大门也炸了吧?冯紫英只觉背后凉嗖嗖的,感觉那丫头未必做不出这种事。
冯紫英脸色变化间,贾蓉却是大脑宕机中。
沈家妹子?在家中,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小心翼翼地扫过众人脸色。哎哟,沈念的神色有些复杂呀,冯紫英怎么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卫若兰这贱人一脸八卦样子,冯唐……你对着我眨眼干嘛?
贾蓉起一身鸡皮疙瘩,装傻充愣道:“沈世叔这话是与我说的?”
冯紫英连忙在桌下扯了扯他衣袖,小声道:“你最好寻个日子去瞧瞧,他那妹子比以前的凤哥儿还不好惹,惹毛了那丫头,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冯唐也凑耳听到这话,恨铁不成钢地狠拍冯紫英脑袋。咧嘴笑道:“什么不好惹,大丫头多么乖巧有礼,虽然蓉哥儿已经娶了妻,但也并不妨碍是不是。”一面说着还一面对着贾蓉挤眉弄眼。
好家伙,冯唐老不正经的占着辈分高真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没看到沈念脸都黑了啊!
贾蓉无奈极了。他娘的,都是前身惹的祸。鬼知道沈念妹子长什么模样,而且自己已经成婚,总不能和秦可卿离了再娶沈家的人吧。
沈念慢慢道:“蓉哥儿不想去也成,只需写下一封书信,让我带回去。好让那傻丫头完全死心!”
额~
贾蓉写不了那信。思忖过后,拱手道:“明儿一定过府一叙。”
酒过三巡,诸事议定,冯家父子并一众公子哥儿皆离去。留下贾蓉独自在凝曦轩中坐了许久。
凝曦轩是会芳园东北角上一处临水的建筑,因离园子便门近,来往男客多是在此处招待。贾蓉慢慢呼出一口酒气,想着明儿见了那沈家姑娘,该怎么说为好。
他一面深思着,走过曲径水台,听石中清流激湍。
或许说清也好!
慢慢穿过假山幽径,只见尤氏领着尤二姐、 尤三姐等人从西府回来,正往天香楼的方向走呢。
“太太留步。”贾蓉紧忙唤到,见了尤家三姊妹齐齐回头,只觉心儿都漏了半拍。他道:“我有一桩事儿想问太太,太太可知晓沈家姑娘?”
尤氏自然知道沈家那位姑娘,不仅知道,还曾见过两面。
她蹙眉道:“你怎么想起她来了?”
贾蓉把沈念过来的事情说了。
尤氏无奈,知晓这事不好让别人听了,特别不能传入心思敏感的秦可卿耳中。望了望前面的天香楼与逗蜂轩,便道:“待会西边姑娘们又过来,妹妹们先去逗蜂轩,我和蓉儿去楼里说会话。”
第一一九章:蓉哥儿快进来
“今儿又喝了不少酒?”这会楼上里没有外人,除尤氏外也只有银蝶一个丫鬟跟着服侍。
贾蓉轻嗯了一声,看到尤氏脸上的关切神情,心里暖洋洋的。除来打听沈家妹子的消息外,又想和尤氏说些私密的悄悄话儿。因道:“银蝶姐姐,能否去吩咐小丫鬟们送些醒酒的茶汤来?”
尤氏见他支开银蝶,也没有太大反应,反而嘱咐道:“再寻着果子放外边罢。”
沈家的事,确实需要好好的聊一聊。
“蓉儿是怎么想的?”
“我……”贾蓉犹豫片刻,苦笑道:“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模样,是个怎样的人了,能和我说说么?”
他确实没有见过沈家姑娘,哪来的这些记忆。见到尤氏脸上诧异神情,也只能认真的点头。
尤氏想起了那段往事。
原来沈家和王家是世代老亲,不仅祖上便有婚姻来往。上一辈,沈家也有一个姑娘也嫁入了王家,正是王熙凤的母亲。沈念和王熙凤其实是正派表亲。
因王熙凤早年随父母上京,又常以哥儿养着,贾家、王家、沈家到处串门。一来二往,沈念、王熙凤、贾蓉并沈家姑娘也都十分相熟了。
直到后来王熙凤嫁入贾府,两家来往便渐少了。当时,贾沈两家倒有意结亲,没想被贾蓉一句话给毁了。
贾蓉后来遭了贾珍一顿大打,两家关系也因此疏了不少。可怜沈念父母早亡,皇帝体恤沈家往日功劳便赐了沈念一个武散官身,又因沈大姑娘对火器枪炮颇有研究,便在内务府造办处挂名供奉图以方便。
尤氏将这些事情详说一遍,突地顿了顿,瞥向贾蓉。
“放手,待会丫鬟们上来了。”
贾蓉哪里会放手呢。这会楼上又没别人,牢牢牵着尤氏的手儿,问:“如今沈家这桩事该怎么解决才好?”
尤氏瞥上一眼,颊上晕红,啐道:“这会露出这丑态来,不是心里有了计算?”
冤枉!
太大的冤枉!
他拿着尤氏的手儿探去,尤氏想躲,却完全避不开。怎样都奈何不了他,只能无奈地幽幽瞪他。
尤氏有什么办法呢?只觉手心发烫,脸也烧的厉害。
“我今生阴司地府也不肯收了。”尤氏纠结的一语,心惊又胆战。见到贾蓉竟把衣裳里的汗巾子解开,一颗心儿顿时提起,忙拦着贾蓉,道:“不,不能这样。”
虽有过肌肤之亲,但绝对不能做那件事情。
贾蓉晓得尤氏误会,努力弯着两道剑眉,做出痛苦样子央求道:“我只是想给瞧瞧,这会有多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如……如何相帮?等……等你媳妇,她们马上就来了!”
尤氏的惊慌不是佯装的,脸红的红晕也不是胭脂涂抹的。
贾蓉的脸已近扭曲,她从未见人有过这样神情。她也切实的感受到贾蓉的难受,这一会的心境十分为难,既想着不能一错再错了,却又松不开手儿怕贾蓉一直难受下去。
她是一心想让宁国府好的,可惜没口才,性格也不够厉辣。
更要命是,这些日子心里竟莫名其妙生出一点叫她也心慌的情愫般感觉。双膝紧并时,甚至脑海里还冒出一个荒唐念头:如果一切有罪,这个罪便让我一人承当。
“去侧室房间里。”尤氏艰难的开口。
话音落下的一瞬,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一句疑问:我这是在做什么?
身子被贾蓉拉着走时,心脏咚咚咚急切乱跳。
才进了房里,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其实已经明白,贾蓉方才的话都是在哄骗她。
可是。
矛盾的心理,左右为难着,她的唇儿已经严丝合缝的被堵了去。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再被紧紧揽着时,手儿会情不自禁地垂下。烧红的碳般火热,只是拿着便已无法思考。
呼吸愈发急促,暗感大事不妙时。
哪怕内心深处也有“就这般顺水推舟随了他”的堕落心思。
尤氏依旧连忙拿手出来抵住贾蓉的双肩,弯着身子向后躲去,现出一条完美的腰身曲线。“待银蝶回来,叫她伺候你?”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贾蓉却在摇头。
一个丫鬟有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为何到了今天这田地,只是瞧了你,心里便欢喜。若能是抱一会,心里更畅快。一日不见,心里有记挂,几天不见,像是比病痛还难受。这或许是罪孽,但也是真情实感的。”
他轻轻的低语,如魔鬼般的蛊惑。
双手紧紧环着尤氏的腰肢,仿佛要把这人儿揉进自己身体里。
眉头微微皱着,难受表情中,又似在表白什么。
“可怜我生得晚了几年,等如今知事,才明白心里是因什么而欢喜。如果说最早是意外,那一定是最美的意外。我非常感谢那一次意外,叫我们有了超乎寻常的连接。人生几十年,如今咱们的生活才开始,往后还有很久很久要在一起生活。我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这个,可懂?”
贾蓉轻轻的诉说着。
说得尤氏发蒙。
任何女人在这种没有太多选择的情况下,都容易发蒙。
她的脑子里只剩蓉哥儿的那一句“人生几十年,还有很久很久要在一起生活”。她人生最美好的几年,是在宁国府守着活寡度过,原本以为自己习惯了,但那天给内心封闭的她暴力地破开了一扇窗。
尤氏经过之前的事情,心儿早开了不少。这会虽有着羞臊和矛盾,平天在悄悄的往荒唐念头斜去。
今儿随了他?
当火热的唇相触的瞬间。
尤氏意识清明了些,然后是无尽的羞臊。
蓉哥儿这混账,把她腰上汗巾子也解了。
她一面拿双乱挡,一面在想即便今儿防住了躲过了,往后有这么多时日,还能一直躲过去吗?
“今儿不行,这会凤辣子和姑娘们只怕要到了,我怎么去招待?”尤氏身上已经急出了汗水。如果叫凤辣子发现了,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定要被她笑话一辈子。
贾蓉看到了尤氏眼里点点晶莹的泪光。
他的手停住了,心里却实在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尤氏眼泪湾湾,道:“如你说的,以后还有很久的时日。之前都忍了,这一时也忍不住么?即便再难受,等银蝶上来,或唤你房里一个丫头上来,都能迎刃而解。”顿了顿,念起之前说的事情,又道:“沈家姑娘那事还没决议了。”
女人的泪水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最强的兴奋剂。
贾蓉两种都受用。既不肯松手放开,也确实不再咄咄逼近。火热悬停温柔之间,隔着罗丝小衣,悄悄呼着热气。
尤氏心神皆颤,脚也有些站不稳的势态。许是为了安抚贾蓉,她也不再躲,抹去眼角泪光。
娇瞪一眼,柔声嗔道:“你既这般能说,明儿到来沈家,只管捡好听的和她讲。她被你一言坏了名声,如今又不肯嫁别人,只要哄住了她,事情便算了结。”
“啊?”贾蓉在惊讶。
尤氏这份上还能说正事呀?而且出的还是这种歪点子。
诧异,实在诧异。
尤氏轻拍一下他偷偷想作怪的小脑袋瓜子,教道:“凤辣子这般厉害人,也能让你哄得连名分也不争了。她的心思能比凤辣子不成?她一直是待你有意的。沈家公子既然明知你已娶了妻,还替她带话来,明显便是她还念着你。”
贾蓉却抓住了她的手儿,轻轻摩挲。
“可是我听说那丫头爆戾的很,上次差点还把仇都尉府的院墙个炸了。若她真的听了,我媳妇以后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那可是真正的定时炸弹啊!
“防她,不如防凤辣子!”尤氏手里也有一个定时炸弹,此刻已经羞得说不出再多话语,幽幽白上贾蓉一眼。无奈叹着气儿,只好由着他作怪。
过了有一会功夫,尤氏不禁蹙眉。暗想: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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