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防舟舟
不出十年,四个孩子就会长大成人,成为真正的驭龙者。
到那时,雷加与雷妮拉两条龙,怎么压服一母同胞的四个驾驭者?
再拖延下去,事情越演越烈,不断恶化。
很可能演变成长子雷加、次子伊耿、弟弟戴蒙三方混战。
韦赛里斯心思敏感,这些后果他都有遐想过。
故此,趁着身体还算健康,他想再度驯服一条可堪大用的龙,以现有的所有身份施加压力。
尽最大努力帮助长子雷加慑服一众兄弟姊妹,将家族团结一致。
看出哥哥眼中的决绝,戴蒙双眼微眯,透露出深思。
他明白,哥哥察觉到他的小心思了。
深呼出一口气,戴蒙嘴角上扬,恢复浪荡的神态:“我赞同,国王理应有一条龙。”
有了一个人赞同,其他人也要表态。
“我也赞同,父亲不止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族着想。”
雷加读懂父亲的偏爱,举起右手,全力支持。
父亲驯龙的提议本就是他提出,最初是为了借助龙的气息缓解父亲的伤痛。
不过父亲说的没错,他若是有一条龙,能够更好的督促戴蒙、伊耿等人。
自己的未来道路会顺畅很多。
一连获得两票,韦赛里斯抑制不住笑意,期待的看向莱昂诺三人。
莱昂诺板起脸,两条粗重的眉毛挤到一堆。
奥托双眼敏锐,时刻留意在场人的面部表情。
大学士梅罗斯双手隐藏在袖子里搅动,一张老脸垮下,浑身散发着反对意见。
“怎么样,说一说?”
见三人迟迟不言语,韦赛里斯惴惴不安。
最终,莱昂诺最先开口:“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我们刚遭到一条野龙的骚扰,您应该明白其中危险。”
大学士梅罗斯紧随其后,严声斥责:“陛下,您的身体伤痕累累,驭龙飞翔只会将您拖垮。”
奥托最后一个表态,沉吟道:“我赞同两位大人的说法,驯龙绝非小事。”
无论其他两位大臣怎么想。
奥托不想国王驯龙,以此挟制几个外孙、外孙女的未来成长。
不过他不会轻易开口,那只会加深国王对他私心甚重的印象。
遭到三位御前大臣反对,韦赛里斯动了真火,强压火气:“我是国王,我曾驯服过贝勒里恩!”
大学士梅罗斯木着一张脸,淡淡道:“那条黑龙当时垂垂老矣,您只骑了它一回。”
“……”
一场根据是否驯龙的争论就此展开。
韦赛里斯据理力争,一心想要驯龙,实现翱翔天空的愿景。
雷加自然希望父亲能够驯龙,从各方面为家族带来提升,出言帮衬。
戴蒙时不时搭腔,吊儿郎当的旁观。
莱昂诺三人则极力反对,各种说辞源源不断的冒出嘴巴。
当中又以大学士梅罗斯反对意愿最为强烈,言辞犀利。
针对龙的危险与国王身体不睦为由,严词否定驯龙一事。
半个钟头过去……
“咳咳……”
韦赛里斯争论的面红耳赤,一口唾沫卡在喉咙,发出剧烈咳嗽。
饶是如此,梅罗斯还在申斥:“您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冒然驯龙只会害了自己。”
韦赛里斯闻言大怒,耐不住咳嗽不止,手指颤抖的指着梅罗斯。
他就不明白了。
明明将驯龙的利弊说的清楚,对方还要极力辩驳。
莱昂诺与奥托偃旗息鼓,不愿再刺激国王。
梅罗斯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咄咄逼人:“驯龙是小孩子的事,您已经年过四旬……”
“住口!!”
雷加脸色瞬变,眼神阴沉能滴出水来,喝止对方的狂徒行径。
驯龙一事全凭个人愿意,父亲与他们商量是出于人道主义,不代表一定听从他们的意见。
再争辩下去,父亲的身体才会垮掉。
梅罗斯愣了一下,骄傲道:“王子,我是大学士,知识与智慧方面的最佳顾问。”
“您若真有如此智慧,就应该先治好我父亲的创伤。”雷加语气不善。
“王子。”
梅罗斯一时语塞,脸色涨红起来。
雷加眸光冷冽,不依不饶:“说啊!你的智慧在哪儿里?”
“这不怪我,是国……”梅罗斯明显底气不足,想要推卸责任。
“呵呵,我建议你闭上嘴。”戴蒙眼神玩味,似在盯着一只猎物。
“叔叔!”
雷加搀扶着弯腰咳嗽的父亲,瞥了多嘴多舌的叔叔一眼。
叔侄俩的对话似乎给了梅罗斯勇气。
不顾奥托递过的眼色,梅罗斯撂下面子,恼火道:“国王体质特殊,并非我不……”
话一出口,雷加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伸手探向父亲腰间。
唰——
一道乌光闪过,族剑黑火拔剑出鞘。
梅罗斯还没察觉异样,黑火乌黑的剑身挽出一轮圆月,贴着他的耳畔擦过。
啪嗒!
梅罗斯只觉侧脸一凉,眼睁睁看着一只沾血的耳朵掉落。
短暂的沉默。
“啊!耳朵!”
剧痛袭上心头,梅罗斯失声惨叫,不顾形象的捂住耳朵,倒在地上来回打滚。
即使如此,疼痛还是难耐,脑袋使劲撞击地板,冷汗转瞬打透学士袍。
戴蒙饶有兴趣的旁观,踢了一脚脱落的耳朵,嗤笑道:“说了叫你闭嘴。”
耳朵恰好提到梅罗斯眼前,神经还在抽搐,仿佛一只沸水中的鱼苗。
梅罗斯目眦欲裂,不敢置信的瞪向施暴者。
雷加面色淡然,手持黑火杵地,保持理智:“不要将你的无能强加给病人,你绝没尽力而为。”
他早就怀疑大学士梅罗斯生有二心,苦于没有确凿证据。
父亲提出驯龙,莱昂诺以国事为由,奥托明哲保身。
只有梅罗斯一个人,揪住父亲的身体状态大放厥词,仿佛驯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令人无措。
莱昂诺目睹梅罗斯的惨状,心中大为震动,义愤填膺道:“王子,他是御前大臣,您怎么能随意处置!?”
雷加回敬他一个冷眼,看向停止咳嗽的父亲。
韦赛里斯用力喘息,为难的看着倒地哀嚎的梅罗斯,手掌死死握住长子的臂膀。
他也没想到,长子会说动手就动手。
“陛下,梅罗斯身兼大学士与御前顾问的责任,不应受到如此对待。”
莱昂诺不知所谓,对着国王愤慨诉说。
身为国王之手,他不能容忍储君变成一位残酷之人。
“莱昂诺大人,很多事情并非只有眼前所见。”
雷加出言打断,解释道:“梅罗斯心怀不轨,我断定他没有尽责为我父亲治疗。”
闻言,莱昂诺面色一怔,惊疑不定。
雷加缓缓提起黑火,剑尖指向倒地的梅罗斯,话音果决:
“在他的宫廷简史中,为我父亲调配的药方屈指可数,没有哪怕一种能够缓解割伤,尽是些无用功。”
“这不足以作为证据。”奥托眸光深沉。
雷加冷冰冰道:“贾斯皮大人审理案件从不追求完全。他是一个无用之人,徒耗我父亲的时间精力。”
当蜘丝马迹被找出,梅罗斯就已经洗不清罪孽。
“雷加,你想怎么处理?”
眼见事情大条,韦赛里斯强忍着生理不适,扯出一抹笑容。
“父亲,大学士留职查办,您先调用新的学士。”雷加说出提前想好的对策。
事关父亲身体康健,梅罗斯一定不能留!
韦赛里斯瞥了莱昂诺、奥托一眼,点点头:“好,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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