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防舟舟
房门“砰”的推开,阿利森气冲冲走出,绿色裙摆摇晃。
蓦然回首,伊耿颓唐的瘫坐在地,侧脸上印着一個红肿的巴掌印。
显然,母子俩进行了一场“和善”谈话。
“伊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阿利森咬牙切齿,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丈夫历来偏心,忽视自己的子女。
伊耿明明有一个好起点,偏偏安于现状,整日放纵摆烂。
长此以往,他们的下场只会越来越糟。
听着母亲的训斥,伊耿愣在原地,觉得不可理喻。
阿利森愈发火大,冷着脸:“你好好想想,是接受我的建议,还是随便安排一个小贵族的女儿。”
伊耿红了眼眶,盯着地板一阵失神。
他在思考,母亲所言的对错。
阿利森气的翻白眼,极度失望:“你真不像我的儿子!”
转过身,朝着走廊外大步走。
亚利克全程保持安静,抬脚打算跟上。
阿利森一摆手,头也不回的推诿:“不必了爵士,我一个人散散心。”
“是,陛下。”
亚利克面无表情,笔直的站在原地。
阿利森深深叹气,按住剧烈的胸脯走远。
趁着空档,亚利克稍有动作,瞥了眼房内。
伊耿脸色惨白,惴惴不安的抓着长发。
不用特地去听,嘀咕声带着悲催。
“全都是海塔尔,我怎么敢娶海塔尔的女人……”
声音蕴含惧怕,仿佛要被强灌一杯毒酒。
亚利克收回视线,暗戳戳腹诽。
为王后效力值守,毫无避讳的听到许多消息。
自从神眼湖比武大会后,奥托大人便与蒙德.海塔尔产生间隙,兄弟俩几番争辩。
王后为了进一步得到家族援助,答应用伊耿王子联姻,稳固双方的关系。
虽然联姻对象只是个堂亲,却被子嗣稀薄的蒙德伯爵收为养女。
确实要比一些二线贵族的女儿更有体面。
……
阿利森一个人走上楼梯,烦躁的心情犹如烈火烹油。
狭海战争落下帷幕,王国多出三座海外城邦。
为了这场战役,海塔尔家族牺牲甚多,她的几个子女各自镇守一方。
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没落下。
伊耿的双子堡不算,那本就应该属于外封王子的根基。
雷加的势力越大,她便越感到不安。
趁着丈夫还坐在铁王座上,必须紧抓应得的利益。
伊蒙德与风息堡女公爵联姻,已经不需要她操心。
只要把伊耿与海伦娜的婚姻安排妥当,便能拉拢到强大的盟友,壮大己方的势力。
到时候,就算铁王座的位置易主。
凭借太后的身份,几个子女的权利,她也能和雷妮拉分庭抗礼。
阿利森搓了把脸,强调似的呢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
边走边自语,人顺着楼梯走上某间阁楼。
阁楼门口,一名身披皮甲的干瘦骑士守卫,目光阴沉锐利。
在他的身旁,贴身侍女泰拉小心等候。
看到她到来,泰拉凑上前,小声介绍:“这是默文.佛花爵士。”
佛花既是河湾地的私生子姓氏。
阿利森搭理一下仪容,冷眼上下打量。
很年轻的一个男子,四肢修长矫健,手上布满握剑拉弓留下的老茧。
皮甲的领口处,绘刻“橙底上的三座黑城堡”样式的族徽。
河湾地的古老而悠久的一个家族,号称“三城堡”的培克家族。
默文低下头颅,恭敬问候:“王后陛下。”
“嗯。”
阿利森高冷的应下,在泰拉的推门下走进阁楼。
有人对她发出邀请,希望能够见上一面。
看在同为河湾地贵族的份上,屈尊降贵召见。
阁楼内,熟悉的布置摆放,打开的纱窗吹过晚风。
一名身着华服,留着深棕色卷发,细密胡须的青年恭候多时。
阿利森扫了一眼,微微皱眉。
对方肤色偏黄,一双倒三角眼,眼底傲气与奢侈服饰无不彰显其人的张扬。
“尊贵的王后,培克家族的乌尔温向您诚挚问候!”
自称乌尔温的年轻伯爵躬身行礼,姿态做的很足。
阿利森抬起手,制止泰拉关门的动作,对一副暴发富模样的邀请者很看不上眼。
“伯爵大人,你求见我有何事?”
阿利森端起架子,散发的骄傲只高不低。
乌尔温眼中暗含狡诈,态度诚恳:“听闻陛下有烦心事,在下十分愿意效劳。”
阿利森双眼微眯,所问非所答:“培克家族势力强大,你有多少诚意?”
她需要盟友,但不是什么人都能收入麾下。
乌尔温扬起笑脸,志得意满:“我的家族有三座城堡,每年的产出非常富足。”
话音一顿,不乏卖弄道:“作为源远流长的战士家族,麾下有一百名骑士和九百名步兵。如有需要,或可招募数倍不止。”
其中步兵数量并不出奇,重点在于一百名骑士。
骑士都是接受过特殊教育,能够上马弯弓,组织战斗的精锐阶层。
一名骑士统领一百名普通士兵绰绰有余,能够轻易组成一支大军。
阿利森不喜对方的轻佻,不耐烦道:“你城堡很多,但城堡与士兵又能挡住几次龙焰?”
培克家族实力不弱,曾经一度是河湾地的顶级权贵。
然而,今日不同往时。
即使有着三座富裕的城堡,培克家族依旧只是二线贵族,远比不上旧镇海塔尔。
乌尔温被怼的噎住,眼底闪过一抹恼火。
下意识张口,想要说一些粗话。
话到嘴边,发觉王后冰冷的眼神,立马乖乖的憋回去。
深吸了口气,讪讪一笑:“陛下,只要您愿意,培克家族愿为您赴汤蹈火。”
“说出你的目的,我没时间陪伱耽搁。”
阿利森感受一丝凉风,双手环抱胸前,不客气道:“我的丈夫需要我照顾,惹他生气会把你吊在绞架上。”
乌尔温耐住脾气,一脸谄媚:“听闻您想促成伊耿王子的婚事,我有办法帮忙。”
“谁说的?”阿利森目光一凛。
“恕我直言,您的意图就像老牛拉磨一样明显。”乌尔温不留神说出乡间粗话。
阿利森懒得纠结,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乌尔温呵呵一笑:“我的父亲曾说过,孩子不听话是因为欠教训,要适当施加手段。”
阿利森不明所以。
乌尔温轻咳一声,故作高深:“陛下,此行我新结实了一位瓦兰提斯的友人,在他手中有许多从里斯青楼洗劫的药剂。”
听到刺耳的词汇,阿利森瞬间冷面,感觉到冒犯。
“您先别急。”
乌尔温赶忙解释:“伊耿王子少年意气,实则心底还是喜欢那名姑娘,只需要稍稍推一把。”
“推一把?”
“没错!”
乌尔温争取道:“只要那名姑娘愿意,您大可将这件事交给我,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顿时,阿利森陷入沉思。
既是联姻,侄女当然愿意。
但是,从其人所言可猜测,手段不会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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