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麻酱热干面
“雨浩，怎么了？”
天梦见霍雨浩一直不说话，问道。
霍雨浩平静问道：“无论是你出生的极北之地，还是星斗大森林，你见到过有魂兽，像这些人们一样和谐相处吗？”
天梦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没有。”
霍雨浩继续道：“我猜猜，魂兽的生活，是不是成天生活在心惊胆战中，时刻提防成为其他魂兽的食物或者人类的魂环？不是你吃它，就是它吃你，从早到晚都不安宁。”
“所有魂兽都拼尽全力活得更久一点，十年是这样，百年是这样，甚至万年，十万年也是这样？”
天梦轻轻点头：“是的。”
霍雨浩看着眼前的市集，微笑道：“但是人类并不是这样。”
“强大的魂师会保护弱小的普通人。他们会团结起来，一起赶走带来危险的魂兽，建立城市，建立国家，建立规则，建立秩序，让这些普通人得以安居乐业。”
“他们实力弱小，甚至还比不上一些十年魂兽，但是仍然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度过短暂却幸福的一生。”
“你眼前看到的场景只不过是这个城市的一角，这个城市一共生活着至少五百万人，而这片大陆上又有着无数像这样繁华的城市，数以亿计的人类生活在和平与安宁之下。”
“你觉得魂兽做得到吗？”
天梦面色沉闷，轻声答道：“当然做不到，高级魂兽只会把低级魂兽视作食物。”
霍雨浩道：“我听说十万年魂兽就会有不亚于人类的智慧，可它们会像人类这样做吗？”
天梦摇摇头：“自然不会。”
霍雨浩轻笑一声，突然话锋一变，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并不喜欢魂兽这一群体，人类与魂兽是天然的对立面，所以我现在必须要确认一下你的立场。”
“而且根据你昨天的疯狂计划，我将来一定是会对魂兽毫不留情的，你的立场在哪边？”
“是我，还是魂兽？”
天梦叹了口气，答道：“雨浩，你觉得我还能选择另一边吗？当然是你了。而且那些魂兽……也没把我当做同类吧……”
“那就好。”
霍雨浩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微笑着看向市集，又望了许久。
“人类，很了不起吧？”
“嗯。”
第29章 摆摊第一天
又是新的一天，早上七八点钟的样子，霍雨浩的烧烤摊就摆了起来。
史来克城东门外，素来有不少专做学生生意的摊贩，但此时，有一个摊位显得比其他的要特别一些。
摊位靠着城墙，前方一个特制的长条形的炉子，足以同时并排烤制八条大鱼，炉子旁堆叠着还未处理的青鱼。
后面是一把大躺椅，整个摊位都处于一把超大的阳伞下，不怕烈日也不怕暴雨。
旁边有一块招牌，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四个苍劲有力铁画银钩的大字——“浩哥烧烤”。
这几天还在入学报道的时间点，现在大早上还没什么人，但过几个小时人流量就起来了。
霍雨浩颇为满意地坐在躺椅上，扫视城门外。
这是他发现的一个绝佳的位置，视野极佳，人人进学院时都能瞄到这里，而且香味能顺势往外飘出很远。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鲜活的鱼，冷链物流产业还有待发展。
霍雨浩掏出白虎匕在手上灵活地转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准备处理这些青鱼。
他左手抓起一条三十多厘米长的大青鱼，右手用白虎匕在鱼身两侧各快速划了一刀，就将鱼鳞全部刮下。
又一刀在鱼肚上切开一道小口，右手中指无名指小指三根手指朝鱼肚子里一掏，带出所有内脏，然后用一根木签穿住青鱼，再在青鱼内外抹上些调料。
一条青鱼就这样处理完了，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钟。
霍雨浩将处理好的青鱼放上炉子，又接着处理下一条。
但在他处理后面的鱼的时候，前面的烤鱼还会不时转动一下木签，使之均匀受热。同时霍雨浩一直在用他那细致的精神力观察着烤鱼的火候，并用寒气控制着炉火的温度。
烤鱼对霍雨浩的修炼帮助最大，因为不同部位需要用到不同的火候。
同时烤八条鱼，虽然看着手上动作不断，十分忙碌，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霍雨浩一直保持稳定的节奏，井然有序。
他这摊子是新开的，现在还没顾客，而且也不像其他商贩大声叫卖，吸引买家。
霍雨浩相信，自己不会没有生意。
“这几条应该好了。”
霍雨浩把这几条烤鱼取出来放到一旁，撒上一把黄褐色的神秘粉末，瞬间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这就是最好的广告。
香味越传越远，奇特的香味很快就吸引了近处的一位黄色校服的男学员。
他走上前，问道：“学弟，你这烤鱼怎么卖？”
霍雨浩现在已经穿上了白色的校服，对方自然认得他的身份。
他答道：“学长，烤鱼五个铜币一条。”
“那来一条试试，香死我了。”那学员爽快地递过去五个铜币。
他正要接过烤鱼，突然听到一阵越来越响，朝这接近的声音，赶忙回头看去。
“啊啊啊——霍小哥我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兴奋的呐喊，那学员终于看清了来者，是一名黑色马尾的青春少女。
“嗯？唐雅？”男学员认出了对方。
“这不是徐波吗？你可真是太客气了。”唐雅也认出了对方，两人可是同年级的同学。
既然是熟人，唐雅也丝毫不见外，直接抢过那学员手中的烤鱼，啃了一口，大大咧咧拍着那学员的肩膀。
“竟然请我吃霍小哥的烤鱼，那本小姐以后就罩着你了。”
男学员：“……那是我要吃的。”
见唐雅这样明目张胆强他东西，那男学员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看向唐雅身后，咬牙切齿道：“贝贝，能不能管好你家小雅！”
“咳咳……小雅也是情不自禁，都是因为霍小弟的烤鱼太好吃了。你的那份就算我请了。”
贝贝无奈地跟那男学员解释道，随即又看向霍雨浩。
“霍小弟，又见面了，没想到你真的在史来克学院门口开店了。小雅可是一直在念叨你那美味的烤鱼呢。”
霍雨浩一边忙着手上的动作，一边答道：“贝贝哥，我这哪里算是开店，只不过是个小摊而已。”
贝贝笑道：“就先给我们来五条吧，要不是我们刚吃完早饭，肯定会在你这里吃个痛快。小雅，快点吃。”
唐雅不满道：“我还没吃爽呢。”
贝贝苦笑道：“我们还要准备四年级考核呢，等考核完再来吃个痛快也不迟。”
“好吧……”
唐雅闻言只好很快吃完，跟着贝贝离开。
她走之前，还不舍地回头朝霍雨浩摆了摆手。
“霍小弟，等着我哟——”
见到这情形，周围有围观的学员讨论道。
“那……那不是霹雳贝贝学长吗？”
“他可是快要突破魂宗的强者呢，早就可以跳到五年级了。”
“听说不出两年，他就一定会进内院！”
学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讨论的同时就把目光转向了霍雨浩。
这可是贝贝学长都觉得好吃的烤鱼，味道肯定不会差吧？
想到这，烧烤摊周围的人便逐渐多了。
霍雨浩不由一笑。
名人代言效应果然是显着的，就这么一会儿，他的摊位就从门可罗雀变成了水泄不通。
然而，人多也导致了一些问题。
有学员迫不及待道：“给我来两条。”
旁边有人插嘴：“是我先来的。”
霍雨浩微笑着说道：“同学们不要急，烤鱼还很多，先来后到，人人有份。”
他知道，自己的招牌是打出去了。
……
从上午大概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左右，午后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这个点就可以闭摊休息一会了。
霍雨浩将还没处理的青鱼收到腰带中，躺在椅子上盘算着上午的收入，心中颇为不爽。
倒不是因为赚得不多，今天卖出了五六十条烤鱼，五个铜币一条收入也有两三个金币了。而且霍雨浩卖烤鱼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赚钱，主要还是为了修炼，毕竟这么个小摊能赚几个钱？
他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故意少给钱，他一直忙着烤鱼，没时间接钱，就完全靠对方自觉支付。
堂堂史来克学院的学生，竟然干出这等偷奸耍滑之事，你史来克学院难辞其咎！
“还是得找个人负责收银。”
霍雨浩不在乎钱，但他非常厌恶这种占他小便宜的行为。
“找谁呢……”
琢磨了一会儿，霍雨浩从摊位上离开。
不一会儿，他带回来了一个白色外衣的金发小女孩。
“天梦，你能不能帮我管好摊子？”
“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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