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让
他自己准备一把枪总归更有安全感一些。
主要是今天必须得把这些奖励点全花了！
现在，睡觉！
“等等，我干嘛对自己这么凶？”
...
阿笠博士家。
柯南正在对着灰原哀怒目而视。
这个家伙...不仅是琴酒跟伏特加的同伙，甚至还是那种药物的开发人！
就是那种把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药！
让他想见的人不能见，想做的事不能做......
结果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还漫不经心地叫他冷静一点，理智一点，还说什么他们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人。
你要我怎么理智！
柯南含愤开口，“我没办法理解你这种制作杀人药物的人，更没办法相信你，跟你谈什么合作！”
灰原哀依旧看着时尚杂志，“我劝你相信我，你还活着的事实是我隐瞒的，组织没来找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我重新被组织抓回去，你猜我会不会把你也供出来？”
说着，她用力把杂志一合，看向柯南，缓步靠近，“诚意说完了，威胁也说完了。”
“现在，我们再来谈谈心。”
“你要知道，那种药物是用来杀人的，我既然会变成这样，那就说明我确实吃了那种药。”
“至于服药的理由......”
灰原哀眼神难掩憎恨，“我姐姐被他们杀了，就在前不久。我之所以被他们监禁，是因为我拒绝继续开展实验以此来讨要说法。”
“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就比如现在的你，就比如现在的我。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我从未心甘情愿地想要制作那种药物。”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现在都是同类，离开你，我依旧可以想办法对付组织，而离开我...抱歉，我不认为你躲在一家侦探事务所能收获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毕竟...你已经努力调查过了不是吗？”
柯南沉默了。
灰原哀随手从茶几上拿起报纸翻了翻，将印有“医药公司实验室火灾”的那面展示给柯南看。
“这就是我之前待的地方，前天晚上在我逃出来没多久之后便被烧毁。这就是组织的行事作风，哪里出问题就毁掉哪里，什么人不对劲就杀掉什么人。”
“我现在再送上一份诚意，之前我曾将相关药物资料不小心存进了寄给我姐姐的储存光盘中。”
“我们去把光盘拿回来，我说不定可以研制出解药。”
“解药”这两个字相当有吸引力。
但柯南还是没办法完全信任灰原哀，表情警惕，“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在利用我？”
“还有，既然你是前天晚上逃出那个组织的，那为什么昨天才找到我家来，还穿着一套全新的衣服，很明显你还有其余同伙！”
灰原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由轻笑，“那我的同伙你已经见过了。”
“是谁？”柯南本能提问。
灰原哀收好报纸，“东野警官啊，我在他家里待了一晚。”
第21章 柯哀交锋
“东野警官？？”
该说不说这个名字让柯南完全没想到。
可硬要说的话，这又挺合理。
毕竟今天灰原哀跟东野宁有过一段奇怪的互动。
也正是这段互动打消了柯南对东野宁的本能怀疑。
少年侦探团接到委托只是个临时事件，具有不可预测性，灰原哀跟东野宁专门演戏来欺骗他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可是，东野警官为什么突然就重要起来了？
存在感还相当突出！
以前柯南不是没见过东野宁，但是两人之间的互动交集都很少，直到今天，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东野宁一遍似的。
这个看似不着调，嘴硬脸皮厚且乐于捉弄小学生的东野警官在以前明明就是个闷葫芦性格好不好。
柯南定定神继续追问，“那你们又是怎么遇到的？”
灰原哀有些无语，“只要是侦探就会拥有这么强的好奇心么？”
不过她还是带着回忆缓缓开口，“我从组织的垃圾管道逃出来时，外面下着大雨。”
“我本来是想直接过来找你的，但因为淋雨重感冒而体力不支，就在我快要倒下的时候，我看见路边拿着警官证发呆的东野警官。”
“与其倒在地上冻死过去，我选择向他寻求帮助。”
柯南皱眉，“拿着警官证发呆...如果我没记错，东野警官已经在职起码两年以上了，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类似怀疑自己身份的举动？”
“而且，作为警察，即便第一时间迫于无奈要将你带回家里，事后也应该会立即送你去医院或者福利院并且寻找你家人的信息吧？”
说着，他不由冷笑，“然后他不仅收留了你，还什么都没问，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觉得这合理吗？”
灰原哀轻轻鼓掌，“你说的这些我自然也想过，但你永远都不能用理性的逻辑框架去束缚人类的种种行为。”
“就像杀人的凶手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杀人会引来麻烦吗？贪污受贿的政客难道不知道做那些事情可能会招致非常严重的后果吗？”
“但事实是，总有人会违背逻辑、理智以及规则去做事，理性时常压制感性，但感性也不是没有反客为主的机会。”
柯南沉着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灰原哀的表情跟着冷下来，“在日本这种高压社会，身为一个干了两年多都还只是巡查的警官，偶尔对自己的人生、未来产生迷茫和疑虑，这到底有什么不对？”
“只不过这回，他在忙碌下班的雨夜街头对职业产生迷茫时，恰好遇到了我而已。”
这倒不是灰原哀自己想法太多，而是东野宁的种种表现能够支持她这种推测。
从柯南的反应也能看出来，东野宁跟之前有很大不同。
一潭死水的生活只需要一颗石子就能重新荡起涟漪。
现在想来，或许她就是那颗石子，不然东野宁也不会表现出那种不希望她离开的情绪来。
不管，虽然东野宁嘴硬死不承认，但灰原哀相信自己的感觉，对方就是不希望她离开！
听完灰原哀的话，柯南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这种说法可以说得通，甚至在基于事实的理性思考上还加入了对人性思维的分析考量。
而灰原哀现在维护东野宁的角度以及方式也略微打消了他心中的怀疑。
一般来说，为同伙进行辩解会利用更多“证据”般的论点，类似犯人证明自己无罪。
柯南的目光在灰原哀脸上扫了扫，“可你还是没说那晚在东野警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
然后爆发。
灰原哀气冲冲走到柯南面前加大音量，语速飞快，“他给我打针输液还捏着我的鼻涕说我得的是病毒性感冒这总行了吧！！”
说完，灰原哀直接回到沙发坐下，把头侧去一边。
柯南则是摸着脸上的唾沫星子表情悻悻，内心不住吐槽。
上手分析鼻涕到底是什么离谱操作啊喂！
还有打针输液...东野警官，你是警察！你不是护士更不是护理！
这家伙掌握的技能还真是沾点奇奇怪怪。
“看来东野警官跟她真的不是同伙了。”柯南瞥了眼沙发的方向，心道对方这生气的小动作简直跟毛利兰一模一样，包括刚才朝他大声说话的样子也是。
女生难道都是克隆生物吗？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整齐统一的？
柯南搞不太明白，但他知道自己可以给予灰原哀更多信任了。
就是这阿笠博士啊...唉...怎么就能这么离谱呢？
人是下午到的，户口身份什么的晚上就办好了。
这中间甚至连一丢丢的怀疑和警惕都没有。
柯南摇头失笑，“我不是信了那家伙的鬼话，我只是相信博士的识人之明。”
他走到沙发旁，“好吧，你说的光盘在哪里，如果不远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
见气氛终于有所缓和，多次尝试打圆场未果的阿笠博士赶紧附和，“是啊，如果那个组织以后继续使用那种药物的话，保不准就会出现跟小哀、新一你们一样的个例。”
“到时候说不定组织就会通过小哀你小时候的照片找到你，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比较好一点。”
柯南抬眸。
博士，原来你没有那么笨啊？
灰原哀挑眉，“所以，江户川同学会同意收留我这样一个危险又可恨的人物么？”
柯南耸肩，“反正你的事情暴露出去之后，我跟着暴露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既然博士这么信任你，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当个小学生好了。”
“保护你，就是保护我自己。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就好好合作吧。”
灰原哀对柯南看穿自己的根本目的并不意外，毕竟对方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来着。
她站起身来，“那就走吧，南洋大学，广田正巳教授，不过他具体住哪里我并不清楚，需要过去了再问。”
听见这个名字，柯南不由愣住，好熟悉的姓氏。
阿笠博士快步跑到座机旁，“我先打电话过去问问好了，通过学校可以找到教授联系方式的。”
很快，阿笠博士就跟广田正巳通上了电话，并约在三个小时后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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