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坑.
伴随着杜姆的靠近。
泰丰斯逐渐面露绝望,他发现当毁灭战士靠近时,他体内的菌丝都在收缩,纳垢赠与他的赐福也在迅速失效。
这代表着,即便是瘟疫之神的力量,在面对毁灭战士时也在趋于本能的惧怕着。
泰丰斯的盔甲肿胀无比,皮肤与铠甲已经彻底融为一体。
致命的中空骨刺像漏斗一样,从他的身上迸射而出。
在他的体内,寄居着不可计数的魔蝇,蝇巢与他的身体共存,背上矗立的骨刺喷发出灰绿色的毒雾。
战斗中,无数魔蝇第一时间形成黑压压,嗡嗡作响的蝇群。
而骨刺中喷发的毒雾,也会顷刻间将敌人笼罩。
面对填满视线的魔蝇,杜姆伸出了手,能够扭曲物理法则的力场,随之向外扩张。
作为杜克尔的首嗣,杜姆可以使用心灵网络中的一切能力,随着他的意志,无数腐化的魔蝇爆开,肥胖的身躯被一瞬间挤压成了令人作呕的绿色粘液,溅射了一地。
令人恐惧的魔蝇攻击,如此轻易的就被化解了。
杜姆一步步的接近泰丰斯,步伐坚定,不可阻挡。
即便泰丰斯此时都流露出些许慌张的情绪,每一个灵魂都恐惧永恒的毁灭,那是造物主创造一切的最初时便遗留下来的印记。
但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在杜姆面前暴露太多的软弱。
泰丰斯是一位野心家,他野心勃勃且从不掩饰,他对于完美瘟疫的不断探索,令群星都为之腐烂。
他曾进入过纳垢的花园,并学习如何制造病毒,如何将秩序与结构孵化成混沌的溃烂。
他曾将卡兰迪数十亿生灵转变为瘟疫行尸。
看着那些幸存者在绝望中的挣扎,他由衷的赞美死亡与重生。
而这只是他无数恶行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在他跟随阿巴顿黑暗远征期间,他向无数世界泼洒剧毒的风暴,不可计数的凡人在他的玩弄下,带着绝望与痛苦不得解脱。
泰丰斯一直都牢记自己做过什么,他不会向毁灭战士祈求,因为他不可能被宽恕,亦绝不会被怜悯。
他举起自己的武器,战斗,然后迎接生存或死亡。
泰丰斯向杜姆怒吼着,率先发起了攻击。
恍惚间,他在毁灭战士身后,看到了一座更加伟大的虚影,饱含战意的伟大存在高坐于王座之上,正无情的俯瞰着他。
那人王座下的战士们,也裹挟着无情的火焰,在遍地的恶魔残尸与人类叛徒的尸骸中,残酷的推进。
这样的景象令泰丰斯感觉空间都沉重下来,行动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也是这微不可查的停顿,让一位体型庞大的恶魔,先一步冲到了杜姆的身前。
恶魔的身躯流淌着脓水,几乎有凡人三倍高大。
在恶魔遍布脓痘的头颅上,三只眼睛正不停的转动着,它的手中拿着一根长满青苔的骨棒。
无数被折磨的灵魂,在骨棒的表面咆哮哀嚎,齐奏着极度痛苦的挽歌。
面对这恐怖的大魔,杜姆连看都没有正眼看它一眼,轻扣双管霰弹枪的扳机,便将恶魔打成了遍地的碎肉。
破碎的血肉洒在地面,恶臭的脓血汇聚成溪流。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毁灭战士的步伐。
泰丰斯发出浑浊的低吼声,手持镰刀疯狂挥舞,试图与毁灭战士杜姆抗衡。
但他们之间的力量差距是如此巨大,杜姆轻而易举的便将泰丰斯的攻击格挡下来,游刃有余。
格挡的同时,他也会施以反击。
泰丰斯面露痛苦,每承受一次攻击,他都像是被一台鲁斯坦克碾过一样。
毁灭战士的力量恐怖到难以想象。
泰丰斯的腐烂血肉不断掉落,从掉落的血肉中,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蛆虫寄生在他的腐肉里。
随着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泰丰斯手中的镰刀,在碰撞中断裂。
杜姆强大的力量,让他被迫后退。
盔甲矗立的中空骨刺,喷吐出厚厚的毒气,试图以此阻挡杜姆。
毁灭蜂巢随着他的移动而嗡嗡作响,杜姆对此毫不在意,依旧在坚定的走向对方。
泰丰斯看向毁灭战士的眼神中,恐惧变得愈加浓郁。
那是源于永恒寂灭的恐惧,源于对无法战胜的敌人的绝望。
“变节者,为何要恐惧,你早就该下地狱。”
杜姆开口说道。
泰丰斯抬起头,他看不到毁灭战士头盔下的表情,只能看到对面目镜视觉增强装置散射出的红光。
但是光凭对方的语气,他就能明白毁灭战士的不屑。
曾经自诩死亡领主的存在,如今却在惧怕着真正死亡的到来。
“帝国也不过是另一个,看似光鲜亮丽,内部却孕育腐朽脓疮的苗床。我从未觉得自己有过错,而你们也终将成为吾主花园中的养料。”
在最终时刻到来之前,泰丰斯反倒镇定下来。
纳垢的花园是腐烂堆积的沼泽,可那个虚伪的帝国,又何尝不是另一座魔窟。
瘟疫之神的花园即便再肮脏,也比那個虚伪的帝国干净千万倍。
外表的丑陋与囊肿,远远比不上人类腐烂恶毒的内心。
他可以承认自己的失败,却无法容忍对方,以高高在上的正义者的姿态来审判他。
杜姆深知他已经无药可救,于是不再多言,毁灭战士一记跳劈斩下了泰丰斯的手臂。
在漫长的万年里,泰丰斯认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忍受折磨。
但当亚金能源武器切断他臂膀的一刹那,无法想象的剧痛淹没了他的灵魂。
泰丰斯此刻深切感受到了亚金能源武器的可怕,这是真正能够毁灭灵魂的武器。
曾经他同样听说过,关于帝国战帅杜克尔会带来终极毁灭的传言。
当时他对此嗤之以鼻,但现在,更大的恐慌在泰丰斯的心中孕育。
他抬起头看向杜姆,更准确的说,是看向杜姆的身后,那位端坐于王座上的伟岸身影。
那男人用残酷的目光俯瞰着一切,也许对方的目光没有看向任何一只恶魔,甚至都没有看向这片战场。
对方犹如终极的毁灭者,没有一点点悲悯与动容。
泰丰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几乎已经窥探到了对方的真貌——那是一位统御群星,令伟大诸神都如芒背刺的统帅,他比那具王座上的干尸更加恐怖,更加喜怒无常,更加的无法揣测。
在无与伦比的剧痛中,泰丰斯的灵性视界受到启发,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一丝未来的景象。
他看到群星在哀鸣,风暴永不停歇的精神领域,灵魂的汪洋已然枯竭衰败。
俯瞰宇宙的男人,残酷的带来了一切,他不是恶魔,却远比恶魔更加令人惊惧。
“哈哈哈哈,该下地狱的那人绝不是我!”气流经过泰丰斯肿胀的肺泡,发出浑浊的癫狂笑声。
杜姆有些错愕,他不明白对方为何瞬间陷入了疯狂,但他也没有在意,眼看手中的长剑即将落下,彻底将泰丰斯处决。
可就在这个时候,爆弹枪的砰砰声不断响彻。
一连串雨点般的爆弹,撞击在杜姆自动开启的能量护盾上。
手持盾牌的瘟疫战士与枯萎终结者联合在一起,试图构成坚不可摧的防线。
他们举起自己的生锈的,看上去已经不能正常使用的爆弹枪,对着步步紧逼的毁灭战士进行阻击。
瘟疫战士组成了盾墙,试图争取到足够泰丰斯撤离的时间。
他们的血肉已经与盔甲融为一体,体型臃肿庞大,在腐朽生锈的盔甲下,满是脓液与血肉。
这些瘟疫战士都是怪物,来自于更加古老的基因库。
他们远比寻常的堕落战士更加强大,臃肿的身躯早已超过了人类的承受能力,只能以这样怪异的面目存在着。
其中的一位瘟疫战士,甚至连人类的颅骨都已经发生了畸变,就像是一颗昆虫的头颅。
瘟疫战士的装甲多处腐烂,有着无数孔洞,无处不在的魔蝇在那些孔中,就像蜜蜂在蜂巢中那样攀爬。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些瘟疫战士的恶心。
但他们恶心的面貌,却无法动摇杜姆前进的脚步。
他的剑挥舞着,一切亵渎之物都无法将他阻拦,恶心的瘟疫战士被切割成腐烂的肉块。
试图保护泰丰斯的人墙被击倒,一具又一具肿胀的身躯倒下。
恶臭腐烂的液体从尸体中流出,似乎被瘟疫战士的死亡激怒,魔蝇化成了黑潮,扑向了毁灭战士。
但是在距离杜姆十数米的位置,纷纷被无形的力量捏爆。
泰丰斯向后逃去,但却只是徒劳,巨大的瘟疫方舟上没有能让他安然撤退的路线。
恶魔的信徒还在发出疯狂的低吼,但凡人邪教徒的攻击是那么的绵软无力,甚至无法在杜姆的盔甲上留下划痕。
泰丰斯直面步步走来的杜姆。
他挥舞着断裂的镰刀,试图进行最后一次抵抗。
但他的攻击同样无力,杜姆轻而易举的便斩下了他的另一支手臂。
毁灭战士单手将他举起,“直视我,恶魔,若你真的问心无愧!”
杜姆的低吼声中,带着心灵之力的震荡,在他喝问中,泰丰斯竟胆怯的垂下了头颅,不敢与他对视。
毁灭战士将这看在眼中,随后一剑刺入了泰丰斯臃肿的身躯。
这位曾经杀害无辜者的罪人,被亚金长剑刺穿后哀嚎不断。
泰丰斯的意识与灵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折磨。
赤红的烈焰从他的身上徐徐燃起,过往所行的罪孽,都在一一叩问着他。
杜姆松开手,泰丰斯无力的滑落在地,双膝跪地,他看着从自己伤口中流出的肠子,上面满是孔洞遍布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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