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坑.
“我秉持开放的态度,接纳英特雷克斯与异形文明,却又不得不毁灭他们。这也不是我的错,是艾瑞巴斯的错。”
“我背叛帝国,背叛人类之主,这同样不是我的错。”
“我有最美好的初衷,只是有奸人从中作梗。”
“不不不,我又怎会有错。”他癫狂的笑着,“我是荷鲁斯·卢佩卡尔,我从不犯错。”
荷鲁斯沉默了,他看着面前由午夜幽魂变幻成的自己,正在手舞足蹈,做出极其夸张的动作,他的眼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伤感的情绪。
可这时,对方将在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快点,荷鲁斯,现在就和我一起说。我是荷鲁斯·卢佩卡尔,这些都不是我的错,我是荷鲁斯.”
“闭嘴!”
真正的荷鲁斯咆哮道,“你对我,以及我所盼望的未来一无所知!”
“是吗?那你为何会被混沌引诱?”科兹忽然贴了上来,苍白的面孔几乎紧贴在荷鲁斯的眼前,一双纯黑的眸子与他对视,像是想要看到最真实的想法
“告诉我,真的是因为亲近之人的背叛吗?真的是因为诸神的诡计吗?”
“还是说”科兹一字一顿,“你的心中,本就居住着魔鬼?”
“我让你闭嘴!”荷鲁斯愤怒的咆哮道,他挥动巨大的破世者战锤,砸向了科兹的面孔。
可随着他的锤头落下,面前的科兹如泡影般消散。
“噗嗤!——”
利器穿透装甲,刺入血肉中的声音响起,科兹的身影从荷鲁斯身侧的黑暗中显露出来。
半神之血流淌而出,科兹手中的利爪,已然刺穿了荷鲁斯的腹部。
伴随着科兹的手掌不断的转动,荷鲁斯感受到自己的腹部传来了无法忍受的绞痛。
也就在此时,
“你在某些时候会变得狂妄自大,轻信于人,不复以往的冷静与睿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在恐惧。”
“你恐惧自己是错的,你害怕自己做错事,你担心自己不够好,所以你会找到一切理由,只为能够麻痹自己。”
“你确实从无畏惧,因为你恐惧的不是别的,正是你自己。”
忍受剧痛的荷鲁斯,听到科兹的低语在他的耳边回响。
第262章 69,科兹:“原来如此。”
贝利亚四号的战争仍未停止,这场兄弟间的闹剧依旧在持续着。
而在大漩涡之外,属于摄政王的马库拉格之耀号上,总指挥部内,帝国摄政基里曼正注视着战场上回馈的信息。
他沉默良久,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基里曼驱散了身旁的护卫,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间密室。
这里并非是什么机密的重地,而是一间宽敞无比,共有二十一个席位,足以容纳二十一位巨人共同在这里用餐的餐厅。
从表面来看,基里曼是原体中最具有理性的一位。但实际上,他才是兄弟中最感性的那人。
当所有原体都为了自身的理想与野心,将昔日的兄弟亲情抛诸脑后时,他秘密修建起这座餐厅,期待能有一天,能与兄弟们再次齐聚于此。
他沉默的注视着餐桌旁的座次,从王座般华贵的椅子旁走过。
一号,二号,三号.八号,九号.十三号.
基里曼在心中默数着,每路过一把椅子,他的心中都是五味杂陈。
直到第十六号,他的脚步为之停驻,回想着往事,他的眼中流溢出感伤的色彩,
“荷鲁斯,若你无法接受大远征胜利之后,那个不再需要阿斯塔特的未来。若你的心中,对帝皇仍旧抱有愤怒。你大可以轰轰烈烈的发泄出来,但是你太懦弱了,一旦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你总是期望求助于他人的力量,这才是你最大的过失。”
“战帅的反叛无论胜利与否,都将对帝国遗留重大的改变,都将成为可歌可泣的壮烈史诗,结果却被诸神愚弄成了一场可悲的闹剧。”
“万众瞩目的战帅成为了舞台上被丝线操控的玩偶。”
“多可悲”
密室中,基里曼的叹息声在室内传递,经久不散。
贝利亚四号星地面战场,神庙巨城核心外围。
科兹的利爪刺穿了荷鲁斯的腹部,这样的伤势并不足以对一位原体致命,甚至不会影响到原体的行动。
但随着利爪在腹腔内部的搅动,每一次刀刃的搅动,都会令荷鲁斯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痛苦。
午夜幽魂科兹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并不急着终结荷鲁斯的生命,而是要缓慢的折磨罪人,在杀死他们的肉身前,先一步杀死他的内在,
“告诉我,荷鲁斯,你们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科兹低哑阴森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应如实相告,这样便可少受折磨,兄弟。”
荷鲁斯沉默不语。
他双手紧握科兹的利爪,避免这双爪子对他造成更大的创伤,与此同时,无形的风暴在他的身旁聚集。
曾有人目睹过荷鲁斯在亚空间的真容,目击者称,那是一团巨大的旋涡,也有人说,那一场足以席卷灵魂之海的沙尘暴。
无论荷鲁斯的亚空间本质是什么,都早在大叛乱的前夕,便被诸神分食了。
祂们几乎将荷鲁斯掏空,并重新塞入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但为了对抗杜克尔,诸神不得不忍痛再次将荷鲁斯的真容放出。
毕竟一位失去亚空间本质的克隆原体,别说与杜克尔对抗,就连对战阿斯塔特的英杰,都很难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此刻代表力量的风暴在荷鲁斯手中聚集,
“兄弟,迟早有一天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荷鲁斯从先前的愤怒中平静下来,向科兹沉声说道。
随后,难以想象的混沌洪流爆发开来,庞大的亚空间风暴顷刻间成型,在这股蛮横的力量前,即便是科兹的半神之躯都无法抵挡,仅在一瞬间便被掀飞出去。
黑夜的场景被瞬间撕碎,即便是数公里以外的凡人士兵,此刻都需要紧紧地趴伏在地面,才不至于被这股力量掀飞出去。
风暴的力量向外扩张,搅动着周遭的一切,帝国的防御工事被连根拔起,就连天空的云层都被卷动成庞大的漩涡状。
当风暴散去后,帝国士兵才惊魂未定的从地面上爬起,他们愕然的察觉到,在场的半神皆不见了踪影。
仿佛他们之前所见的巨人,都只是一场幻象般。
荷鲁斯暂时摆脱了科兹,他捂着腹部的伤口,迅速的向目的地的前行。
他并没有找科兹复仇的打算,尽管他有足够的信心战胜对方,但这需要时间。
而现在的他,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尽管刚才荷鲁斯已经尽可能的收敛自己的力量,但他明白,这依旧会吸引来杜克尔的注意。
杜克尔即将赶来,他必须在那之前完成要做的事,不然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另一边,大怀言者·洛珈依旧在黑夜里徘徊,他惊慌的逃窜着,时不时向身后扔出一道灵能法术。
可即便如此,身后的群鸦依旧如影随形。
群鸦不断的逼近,洛珈惊慌的后撤。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蓝色的脚忽然从他身后的黑暗中探出。
后撤的洛珈被绊了一跤,踉跄的摔倒在地。
就在他不明所以时,他看到一位身穿蔚蓝色战甲的巨人,从黑暗中缓步走出。
“基里曼?”洛珈惊叫一声,随后便是油然而生的憎恨。
“是我。”基里曼回应了一声,随后从地面抓起一把尘土,倒在了他的身前,“这是送你的,兄弟。”
“你这是什么意思?!”洛珈咆哮着反问道。
“这是完美之城,怎么,你忘记了吗兄弟,那真是座美丽的城市,承载着你所梦寐以求的一切,还是我亲手毁灭的她。”基里曼冷笑着张开手,任由尘土从他的指缝间流走,
“快看呐兄弟,你的完美之城被吹飞了。”
洛珈面色铁青,死死的咬着牙,可基里曼却似乎完全没有体会到他的情绪。
“完美之城化为了尘土,和你一样的不值一提。”基里曼继续说道,
“承认吧洛珈,你就是個可怜虫。你不被任何人喜爱,你的养父厌弃着你,帝皇同样厌弃你。你不被任何人看重,和其他兄弟相比,你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你比佩图拉博还要可怜,至少他选择了改变,而你只会唯唯诺诺的接受。”
洛珈直视着基里曼,对方的话语如钉子般凿入内心,在此刻的他看来,极限战士之主的面容是如此的可憎。
但基里曼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当你将帝皇称呼为神时,当你自称是帝皇的信徒时。我就已经开始鄙夷你了,你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让自己成了为别人而活的傀儡。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信仰,而忽视了对于自己灵魂的构建。”
“想想完美之城,那些被你统治,高呼帝皇之名的信徒。他们高呼着你的名字,以帝皇的名义大行其道,为他建立雕像,却从未想过自己的神,会对自己痛深恶绝。他们在绝望中死去,他们的神亲手毁灭了他们。”
“而这都是你的错,洛珈,因为你不敢亲口告诉他们——神厌恶着你们。”
基里曼的话语凌厉无比,如银河最锋利的宝剑般,隔着厚重的装甲直刺洛珈的心脏。
“我早已不在乎那些了,基里曼,愚昧的你根本无法理解,我所行的是怎样伟大的事。”洛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用万年前的事来企图动摇我,基里曼,你太愚蠢了。”
“不,我没有打算动摇你,只是想亲口告诉你,他们最后的结局。——在你向我下跪之后。”基里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这笑容却令洛珈有了一丝不安与恐惧。
“当我下令让帝国舰队展开清洗前,我给过那些愚昧信徒撤离的机会。但是,他们却拒绝离开。”
“因为你为他们构建了信仰,你承诺信仰,让他们沉浸于充实的妄念,来逃避现实的苦难。可当这份信仰崩塌后,当他们知道神厌弃着他们,而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时——他们情愿被毁灭。”
“洛珈,你还记得有一位年迈的工匠为你打造着雕像,耐心到了极致,只为让你满意。你想知道他的结局吗?”
“不要再说了!”大怀言者终于失态,他用手中的权杖砸向对方,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完美之城的毁灭,不仅令洛珈追求半生的梦想化为泡影,更是埋葬了他为数不多的凡人挚友。
那些可爱且无辜的凡人,遭到了永世帝皇的毁灭,只因他们视祂为神。
这些挚友的死去,更是让洛珈对于帝国再无留念。
大怀言者发狂般的向基里曼发动攻击,可对方却如影子般灵活,避开了他的每一次攻击。
“那个工匠死了,他到死也不敢相信神会厌弃他们,不敢相信那个说要带领他们朝拜的神子,会无耻的欺骗他们。他绝望的趴伏在你的雕像前,用血肉之躯阻止着帝国士兵的破坏,直到他的每一块血肉,都被涂抹在你的雕像上。”
“你必须死,基里曼,你必须死!”洛珈咆哮着,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
他埋藏在最心底的伤疤,他不愿与人诉说的悲苦,化为令人恐惧的噩梦,日夜啃噬他内心的往事。
此刻被基里曼毫不留情的掀开,并且以最嘲弄的姿态。
“完美之城由我亲手毁灭,我亲自签发了灭绝令,当火炮轰击在由你心血构建的城邦,淹没你所铸造的雕像。我听到那些被你哄骗的信徒在哀嚎,直到他们的身体化为灰烬前,他们都仍在高呼洛珈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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