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坑.
就在前不久，红海盗战帮遭到了人类舰队的突袭，战火点燃了黑暗世界，人类帝国几乎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摧毁了红海盗占据的星域。
帝国军队没有任何怜悯可言，参与到战争中的红海盗全部被屠杀殆尽，就连他们掌控的世界，也遭到了旋风鱼雷的清洗。
闯入大漩涡的帝国舰队，几乎每遇到一个黑暗世界，都会丢上几发旋风鱼雷。
在物质领域，需要层层签署的灭绝令武器，就像是不要钱一样被他们扔了出来——他们甚至不在意那些黑暗世界中，究竟有没有敌人。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无论他们从诸神那里获得了怎样的力量，在帝国舰队所掀起的火焰中，他们都难逃彻底的毁灭，无论那火焰是赤色还是金色。
在这样的情况下，连恶魔都变得胆怯起来，甚至将人类帝国的毁灭战士、灰骑士等军团，视为噩梦。
如今的恶魔们只敢在大裂隙的外围活动，甚至不敢接近大裂隙的边缘。
稍微靠近人类战线的世界，都没什么恶魔愿意去。
帝国掌握了彻底杀死恶魔的武器，这一点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预兆，那些武器上燃烧着帝皇之火的英雄与圣人，总能给恶魔们最悲惨的教训。
那时拥有这种武器的帝国战士数量并不多，还不值得混沌忌惮。
而现在，彻底杀死恶魔的武器已经武装了大部分人类军队，一旦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这时恶魔们才察觉到，它们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疯狂。
癫狂混乱的恶魔们，最近目光都变得清澈起来。
荷鲁斯走上了属于他的演讲台，会议室中熙熙攘攘的声音立刻就平静下来。
每一位原体都拥有着独特的领袖气质，他们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人臣服，听从他们的命令。
荷鲁斯用自己的目光扫过每一位战帮之主。
哪怕他尚未开口，也让场中之人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抵抗的威严。
所有人都静默下来，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荷鲁斯。
看着这些眼神，荷鲁斯一时间有些恍惚，曾经的他麾下的士兵们，还有无数的帝国子民，都曾用这样的目光来看待过他。
那个时候，他是帝国战帅，是帝国至高的战争领袖。
回忆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后的时间，随后荷鲁斯回过神来，向所有战帮之主宣布了一个新的混沌军团的诞生。
无人对此产生抗拒，事实上，这些战帮之主来到这里，就是在帝国军队的围剿下，被迫来寻求荷鲁斯的庇护。
他们无条件的加入荷鲁斯，而荷鲁斯也在接下来向他们许诺了值得憧憬的未来。
会议的氛围十分融洽。
另一边，克隆原体福格瑞姆，也在黑暗群星中奔走着。
他牢记杜克尔交付给他的任务，积极的寻找着法比乌斯的踪迹，但他所做的事不止于此。
帝国战帅曾向他许诺了一支强大的舰队。
但他的麾下，聚拢了一批自发追随他的帝皇之子，即便这些子嗣已经堕落，可福格瑞姆依旧愿意带着他们一起寻找救赎。
这样的帝皇之子，注定是不被帝国接纳的。
因此福格瑞姆拒绝了杜克尔的好意。
可这样又演化出了新的问题——失去了帝国的军力援助，福格瑞姆陷入到了兵力严重不足的窘境。
为了完成杜克尔的任务，福格瑞姆在监视法比乌斯的同时，也在积极召集着帝皇之子。
而那些不愿意再次追随他的帝皇之子们，则被他亲手所杀，彻底结束了他们堕落的生命。
这样的行动让福格瑞姆有些痛心，却又无可奈何。
他站在舰桥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张有着深邃黑暗的夜幕，正在向着他的舰队笼罩而来。
“福格瑞姆？”在黑夜薄纱的掩护下，科兹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如万年前一样完美，唯一不同之处，便是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科兹同样携带着杜克尔的任务，他在任务的途中撞见了帝皇之子的舰队，本想顺手清除这些变节者。
可当他看清站在舰桥上的克隆福格瑞姆后，就像是万年前的故人再度出现在眼前，一时间令这位夜之主的神情有些恍惚。
直到帝皇之子的舰队在他的面前消失了踪影，消失在光怪陆离的灵魂之海中，科兹才再度回过神来。
最终，他放弃了对于帝皇之子的追击，回到了他所率领的帝国舰队。
遵循星语者的指引，科兹搭乘着帝国舰队，来到了一个名为‘乌塔’的世界。
根据指引，这个世界中大概率存在着星神残片。
科兹的舰队在刚刚接近乌塔世界的外层轨道时，就遭遇到了攻击。
无数巨炮在星辰之间炸开，将乌塔世界的云层搅动出一个个多彩的旋涡。
汹涌的雷电被对方以某种那个形式驱动，在虚空中如同千万条黑色的毒蛇般纠缠在一起，阻挡着帝国舰队的靠近。
乌塔是一个帝国的失落世界。
在大裂隙展开后，这样的世界有很多，事实上即便是在今天，帝国每天依旧会丢失数以百计的世界，并重新夺回数目相仿的世界。
科兹没有想到，在他刚刚靠近这个世界，就会遭遇到这种形式的阻挡。
军务部为了方便他行动，已经将科兹的身份重新记录在帝国档案，并成为这支舰队的最高负责人。
而更加令科兹感到哑然的是，对方在进攻的同时，还在舰队的通讯频道内部，植入各种凄厉的哀嚎声，用来恐吓他和他的部下。
这熟悉的风格，让科兹迅速判断出了，占据这个世界的敌人，正是当初随他一起叛变帝国的午夜领主战团。
在荷鲁斯大叛变时期，科兹的背叛引发了午夜领主大规模的叛变，只有极少数的午夜领主，依旧选择效忠于帝国。
不过与其它背叛军团不同的是，午夜领主鄙夷着任何对于邪神的信仰，因此他们一般也不会驻扎在恐惧之眼内部。
他们喜欢在帝国各处疯狂作案，并在各地留下血腥残酷的标记。
在尚未叛变前，午夜领主的组成者基本都是罪犯。
科兹昔日恐惧即是正义的教导，让他们十分热衷于传播恐惧。
在大远征时期，午夜领主是最让帝国之敌感到恐惧的军团。
往往听到午夜领主即将到来的消息，许多世界甚至会立刻解除武装，选择投降。
帝皇还因此夸赞过午夜领主的效率。
科兹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午夜领主。
乌塔原本的统治者，是一批在大远征时期，追随远征军团来到这里的帝国家族。
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园，建立起大量的黑色巨塔，来应对这个世界的恶劣环境
但随着大裂隙的展开，这个世界与许多失落世界一样，陷入了长夜时代，与其它人类世界中断了交流，与世隔绝。
直到一支通体漆黑，只有一个蝙蝠骷髅标记的舰船，出现在乌塔世界的外围防御轨道。
那些因为落难，逃来乌塔星的避难者们，面带惊恐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午夜领主。
这是噩梦与魔鬼的象征。
乌塔世界的防御被午夜领主轻而易举的攻破，为了让这个世界的人类屈服，这个世界的贵族被午夜领主用尽各种办法折磨。
最后他们将剥了皮的贵族尸体，从高空扔了下去，像是下饺子般砸在了星球首都的每一个角落，吓疯了还在顽抗的帝国士兵，让他们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从此以后，乌塔世界被午夜领主用恐惧统治着。
当有外来舰队入侵时，这恐惧也成为了驱赶敌人的利器。
第294章 101，科兹的恐惧
原体诞生之初，康拉德·科兹与其它原体一样，被分散在银河之中，而他所降生的地点，是矿业星球诺斯特拉莫五号星。
科兹似乎非常倒霉，这个星球或许是银河中最不适合一名半神婴儿成长的地方，毕竟虽然其它原体的家园世界也拥有同样糟糕甚至更加恶劣的生态环境，但至少那些恶意都来自人群之外。
相较而言，莫塔里安的家园世界巴巴鲁斯，虽然充斥着难以忍受的剧毒，但巴巴鲁斯人始终团结如一，当莫塔里安带领他们反抗暴君时，这种团结感尤为强烈。
圣吉列斯所在的巴尔，虽然充斥着致命的辐射。但巴尔人依旧富有同情心并且能够接纳背后生有双翼的圣吉列斯。
而真正让诺斯特拉莫成为地狱的，却恰恰是生活在那里的人民。
在诺斯特拉莫五号，他人即是地狱。
由于这颗矿业星的精金贸易受到上层阶级的严格控制，诺斯特拉莫的绝大数人都被迫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犯罪对于他们来说习以为常，为了填饱肚子杀人分食这样的行为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日常。
这里的人民早已失去了良知。
在这样的世界，自然没有人教会科兹正确的价值观，年幼的科兹寻求着正义——但可悲的是，他根本不懂正义，独自长大的科兹并不理解正义为什么重要，也不知道该如何实现正义。
他像个盲人般在黑暗世界寻找着正义之光，最终得到的结论却是——犯罪是罪恶的，而与罪恶相对的，即是正义。
而他实施正义的方式，唯有恐惧与杀戮。
他如同莽撞的野兽般寻求着正义，却只找到了对于正义最肤浅的字面理解。
结果就是他只会利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惩戒罪恶。
于是他用恐惧作为武器，支配了诺斯特拉莫，无论是小偷小摸还是杀人越货，在科兹眼中都是死路一条。
并且这份死亡一定要足够的血腥，足够的别出心裁。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他警醒正义的目的。
直到现在为止，恐惧依旧是科兹最顺手，也是最信赖的武器。
有时科兹也会去思考，那些罪人在面对恐惧铸成的武器时，会是怎样的效果。
这份疑惑终于在今天得偿所愿。
当乌塔世界的午夜领主，用近似他的行动风格来恐吓他时。
当科兹真正意义上直面敌人用恐惧铸成的武器时——他表示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想笑。
“大人.我们的舰队已经攻破了乌塔星系轨道上的防御武器。”帝国舰队的指挥官，声音带有明显的颤抖。
他刚与这位夜之主共事不久，在面对这位原体时，还尚不能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惧。
“您是否亲自降落到乌塔星，战士们将追随您的步伐。”指挥官向科兹提议道。
“不必。”科兹站在巨舰的船舷上，俯瞰着这颗体积超出泰拉三倍的行星。
“与怪物战斗的人应该小心，以免自己也变成了怪物。我曾身受其害，现在该让我将这个道理告诉他人了。”科兹嘶哑的声线在回廊内盘旋着，如同午夜洞穴中的蝙蝠在闪动着一双肉翅。
“什么？”指挥官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于是提起胆子向他再次询问道。
上一篇：柯学：灰原小姐今天又想袭警？
下一篇：从寄宿米拉夫人家开始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