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战锤,开局原体 第90章

作者:阿坑.

  而这只身受重伤,正在接受基因窃取者们献祭的,应该就是虫群领主之类的高阶节点生物。

  “嘶!——”

  在看到原体如愤怒的公牛般向着自己狂奔而来时,隐藏在洞中的异形顿时发出一阵类虫般的嘶吼声。

  在这尖锐的鸣叫声中,矿工通道隆起了一个个鼓包,随后泥土与岩石被破开,一只只体型较小却同样丑陋的虫子钻了出来。

  如源源不绝的泉眼般,无数虫子从这些破开的窟窿中涌了出来,仅是片刻间,便如潮水般填满了矿工通道。

  这些虫子模样怪异各不相同,有些如同长着螺旋口器的巨大的蠕虫般;有些却人立而起,手中甚至还拿着骨质的利刃。

  这些被呼唤而来的虫潮向原体蜂拥而来,它们用口器与骨爪不断的攻击着杜克尔的装甲。

  但仅凭这种规模的虫潮,还不足以对原体造成麻烦。

  赤红色火焰燃烧而起,杜克尔一路冲撞,如泥头车般一路碾压而过。

  这些低阶虫子完全由血肉构成的身体,在钢铁盔甲面前是如此的脆弱,原体伟岸身躯所蕴含的力量,更是它们不可能阻挡的。

  这是真正的螳臂当车。

  当这些虫子与原体触碰的瞬间,或是被无法阻挡的蛮横力量所压爆,或是被火焰所吞噬。

  近乎于没受到任何阻碍的,杜克尔便突破了虫潮的封锁,跳进了节点虫族撤退的洞口。

  他燃烧着赤红火焰的身影是如此之快,就连毁灭战士们都没怎么看清他的行动轨迹——仅是在原体跳入进黑暗洞口的几秒钟之后。

  “轰隆!——”

  庞大的力量在这大地深处宣泄开来,整个地下空间都在剧烈的震颤着。

  如果不是人类帝国的矿洞技术已经足够成熟,考虑到了炸矿时同样要经受庞大的动能冲击,才有了如此坚固的地下结构。否则仅是这一下,这位于地下数公里深的矿区,都要直接垮塌下来。

  在巨响声轰鸣过后,之前还有序的虫群,突然间混乱起来。

  它们不再有清晰的目标,而是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甚至彼此开始了互相撕咬。

  这应该是虫巢网络为数不多的缺点之一了,一旦位于网络上层,负责指挥的节点虫类被击杀,位于下层失去目标的虫类,便会被生物本能所操控,陷入到混乱之中。

  毁灭战士与心灵卫队,共同清理着这些失去目标的虫群。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杜克尔找到了这个世界的帝国官员,彻底接管了这个世界。

  他必须进行一次全面的清洗,来彻底解决那些刻意躲藏起来的虫子们,一旦残留下哪怕一颗的虫卵,这群虫子便会在短时间内死灰复燃,甚至呼唤来在太空中漫游的虫群触须。

  杜克尔调动起剩余的行星护卫队与星界军等凡人军队,甚至就连战列舰上的辅助军都派了下来。

  在心灵能量辅助的情况下,这场仔细的清洗与排查也足足持续了二十二天。

  这是原体能为这个世界的人类,所做出的最后努力了。

  如果这样都不能将这个世界的虫子清理干净的话,那也只有使用灭绝令,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全部净化了。

  对于虫族,杜克尔痛深恶绝,少有的严酷起来,采取了宁杀错不放过的策略。

  任何疑似受到‘基因窃取者教会’所感染的人或建筑,都将被无情的毁灭。

  虫群的尸体被集中起来焚化,其散发出来的恶臭气味,甚至飘散到了太空之中。

  一座座疑似有基因窃取者活动的人类聚集地,都被重火力的覆盖下所蒸发。

  经过长达二十二天的清洗后,杜克尔下达命令,进行了最后一遍的排查。

  这一天,战舰上的轨道武器充能完毕蓄势待发,就连旋风鱼雷都被装填在了炮筒之中——如果在这最后一次的清查中,依旧还能够找到虫族活动踪迹的话,杜克尔将毫不留情的直接下达灭绝令。

  几发旋风鱼雷将会彻底清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命,徒留一座死亡的废墟。

  这一天,无数平民无助的仰视着天空,母亲抱紧了自己的幼子,工厂停工,学校放假,就连忙碌的行星政府官员们,都迎来了难得的假期。

  对于处在黑暗时代的帝国民众而言,假期是难得的奢侈品,但在这难得的假期里,所有人却都沉浸在巨大的哀伤之中。

  他们沉闷的望向天空,偶尔会在悬浮于天空的飞行器上,看到那个伟岸如神般的身影,此时此刻,他们的一切都在等待着那一位的审判。

  与虫群的战争中不能存有任何心软。

  帝国甚至会在虫群即将到来之时,提前灭绝虫群前方沿途的一切人类世界,只为不给虫群补充生物质的损耗。

  这些帝国人也明白这一点,即便不清楚,在这二十二天的清洗中,也该清楚了。

  因此他们并不憎恨杜克尔,起码这位神皇之子,并没有滥用灭绝令,他完全可以直接摧毁一切,这样做不仅省时省力,而且更加的高效。

  但他没有,他这段时间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在试图挽救他们,或是试图挽救更多的帝国人。

  他们只是在悲哀自身的命运。

  “赞美帝皇,赞美人类”

  无数人类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杜克尔这边,各种仪器的辅助下,心灵矩阵所产生的力场也在大面积的扩张着,共同检查着这个行星的每一处角落。

  也许是祈祷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这二十二天清洗的功劳,即便已经检查了这个世界的每一处角落,却连一处可疑地点都没有发现。

  尽管早有预料,但在真的看见这一结果后,杜克尔心中也松下口气,每一座宜居行星都是人类的财富,每一个人类都是帝国的货币,如非必要,谁又愿意去毁坏他们呢?

  当原体的战列舰发出轰鸣,突破现实的壁障,向着远征舰队的坐标点返航时。

  这座世界的所有人类,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终于,又一次的,他们获得了生存下去的权利。

  甚至为了纪念杜克尔为他们的存续所付出的努力,以及缅怀那些死去的同胞。

  一个名为“灭虫日”的节日,在这个星球上诞生了。

  在这一天,所有帝国人都会在巨大的原体雕像之下,通过焚烧各种虫类生物,来表达对于帝国忠诚,并相信通过这种行为,仁慈的半神原体将会对他们降下祝福。

  而在战列舰返程之时,

  杜克尔在他的研究室内,尝试了超过一千种的方式,来折磨他捕捉到的虫族活体样本。

  “啊啊啊啊!!!!”

  在他的折磨下,这些从无觉知,不知疼痛,从无慈悲,毫无理性的虫子们,却都发出了痛苦的尖锐爆鸣声。

第109章 109,大呕吐者

  杜克尔详细的记录下各种参数,在虫子痛苦的鸣叫声中,他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笑意。

  对于虫群这一特殊群体,他有更多的了解,也逐渐摸索出了,能够行之有效的针对方法。

  虫群是特殊的,这点毋庸置疑。

  它有着与心网或兽人网络类似的网络结构,但本质上却截然不同。

  虫群的运作原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智能AI,在远程操控着一群战争兵器。

  就连那些看似拥有智能的节点生物,也更像是有着人格副本的智能ai,并没有自己的独立意识。

  那些类虫的生物兵器,也完全可以看作是被遥控的无人机之类的。

  这也导致了,哪怕虫群背后的亚空间阴影,已经有了堪比黑暗诸神的体量。

  杜克尔也无法在击杀虫子的战斗中,吸取到哪怕一丝的原初本源。

  更不可能像腐化兽人个体那样,腐化一个就可以腐化一群。

  对于这种存在,杜克尔一开始也有些无从下手,但这不代表他一直都找不到针对虫群的方法——只要捕捉到虫族活体,使用穷举法轮番尝试,总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种惊喜是如此的美妙,就像是你丢失了一件物品,你现在很需要它,但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翻遍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床下、墙角、柜子间的缝隙.可就在遍寻无果后,伱已经打算放弃了,却发现这件物品就摆在你的书桌上。

  杜克尔现在就沉寂在这种喜悦当中。

  为了找到针对虫群的方法,他试遍了所能尝试的,生化武器、灵能法术、心灵能量.

  这些方式虽然可以杀死现实宇宙的虫子,但却对虫群背后的亚空间实体毫无影响。

  就当杜克尔遍寻无果打算放弃时。

  他却发现这种东西就存在于自身的体内,或者说,存在于一切智慧生命的体内。

  杜克尔伸出手,如同纯黑液体般的虚幻物质,在他手掌之上流淌着,这看似漆黑平平无奇的液体,若是仔细看去,便能从中品味到无尽生灵的尖叫与哀嚎,憎恨与愤怒,嫉妒与怨毒

  这是原体吸收与转化的过程中,所提纯出来的极端恶意。

  这是源于生灵内心的纯粹恶念——它令二号原体陷入失控,令恶魔为之泣血,令诸神腐烂,是宇宙间最恶毒最无解的毒药。

  一直以来,杜克尔所使用的,都是人类积极情绪中所诞生出来的能量,心灵力场、心灵之火等,都是如此。对于这些心灵恶意的剧毒,他避之不及。

  只有在面对“恶魔之刃”对他的腐化时,他才使用过一次,那一次,就连恶魔都在极端的恶意中沉沦,泣血不止。

  他倒是忘记了,剧毒本身,就是一种武器。

  杜克尔将这些介乎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漆黑物质,源源不断的灌注进作为节点生物的高阶虫族体内。

  “啊啊啊啊!!!”

  这些没有知觉,更从未有过任何情绪的虫子,此刻竟一齐发出极为痛苦的爆鸣声。

  它们的声音是如此的痛苦,声音中夹杂着所有的极端负面情绪,痛苦、绝望、憎恨、怨毒

  本质上,灌注恶意的举动,其实不算什么伤害。因为它不会真正伤害的这些虫子,乃至虫子背后的大吞噬者。

  ——只是会让它们感受到一些痛苦的负面极端情绪而已。

  不过这就涉及到哲学问题了——你很痛苦,是因为你客观上就很痛苦,还是你主观认为自己很痛苦?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确实是一种近乎无解的剧毒,尤其是针对虫群这种,客观上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存在。

  任何一种毒药,不谈剂量只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但好在,杜克尔从无数人类世界,数以兆计的人类信仰中,所收集到的恶意,丝毫不逊色他所获得的力量。

  无论多少,他都能满足。

  但可惜的是,对方却承受不了太多来自于他的灌注。

  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嘶啊!——”

  透过现实的壁障,杜克尔隐约听闻,在光怪陆离的亚空间中,某个不可描述,不可思议的伟岸存在,发出了一声哀鸣。

  这本是不可能的,祂是贪婪溶解的化身,祂是吞噬一切的存在,无一幸免,无一得存,祂又怎会有情绪上的波动?

  但这却真切的发生了。

  在这声哀鸣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