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有绝景
只是被卷入他们的气场中就汗流浃背。
与真奈美不同,裕子满脸跃跃欲试:“他们好像朝着芙季绘病房跑去了。”
无知者无畏。
真奈美羡慕裕子的迟钝,不过也再次确定了,裕子真的没有成为驱魔师的天赋。
不管是做法师、灵媒、萨满、驱魔师亦或者灵能力者,感知危险永远是第一步。
如果无法活到最后,又凭什么去保护别人。
但亲人就在那里,可怕的存在又赶过去了,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离开显然不可能。
真奈美只好带着亢奋的裕子赶了过去。
芙季绘病房。
无法出生的怨念诞生了咒怨,咒怨化作人面囊肿生长在芙季绘的腹部。
就这样一点点吞噬芙季绘的意识,最终取而代之。
就算知道会这样也没有任何办法。
守在女儿病床旁的季和子正在打瞌睡,最近怪事频发,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只要自己妹妹准备充足,肯定能解决掉女儿身上的问题。
因为妹妹一直都是这样可靠。
但妹妹一直没来,女儿芙季绘却忽然惨叫着,肚子上的人脸囊肿开始疯狂扭动。
她立即找来了医生,镇静剂注射以后,芙季绘陷入沉睡。
腹部的人脸囊肿也安静下来。
季和子看着女儿嘴角的笑容,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女儿以前是这样笑的吗?
“叩叩~”
门被敲响,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洋裙的黑发女生。
“打扰了!”她主动打招呼,脸上挤出了个阴郁的笑容。
季和子心中一突。
好眼熟的笑容,就像……自己女儿脸上的一样。
并不是笑的像或者长得像,而是那种笑起来让人浑身冒寒气的感觉,凉飕飕的。
“你好,请问你是?”
“伽椰子”她说道:“八寻伽椰子,因为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所以过来打招呼。”
伽椰子走到病床旁,伸手掀开了被子。
季和子忘记了阻止,看着她掀开女儿的被子,掀开女儿的病服,露出了肚子。
手掌轻触,平坦小腹上立即露出一个扭曲的人脸囊肿。
“啊!”芙季绘惨叫,但声音不是从女儿嘴里发出的,而是从人脸囊肿上。
季和子大叫:“芙季绘!”
“伱来晚了”芙季绘睁开眼,镇静剂对她没作用。
她看着伽椰子,眼波流转。
咒怨之间,也是会互相吸引的。
伽椰子是人躯吞噬咒怨,芙季绘则是咒怨占据人躯,仅从存在上来说,芙季绘更胜一筹。
如果吞噬了伽椰子,她一定能变成更强的咒怨……直到夏树跑了过来。然后,贞子和小贞子也赶了过来。
没有任何动作。
伽椰子站在病床右侧。
夏树站在病床左侧。
贞子和小贞子站在床位。
[你醒了.jpg]
他们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咒怨黑少女。
黑少女: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动。
第259章 归来
黑少女:瑟瑟发抖。
夏树:不可以瑟瑟。
暗红色的气息就像是指甲一样刮过在场普通人的皮肤,仿佛烧红的铁板,触碰到脖颈时滋滋作响,惹得皮肤收缩。
从后背分泌出来的究竟是油脂,还是汗水?
总之,衣服更湿了。
裕子的感知最为明显,她小心翼翼看着病床,对自己“师匠”的亲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以她迟钝到只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的灵感来说,她真的看不出名为芙季绘的少女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长相普通,比较阴沉,而且看上去还有点可怜。
反而是自己的大学同学伽椰子,同样穿着白裙子的温柔女生,以及黑袍男人,让房间变成了BBQ店。烧的是灵魂之火,自己则是板子上的那块不停收缩皱皱巴巴的肉条。
伽椰子变得不一样了,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的一个人,现在却带着令人非常不舒服的气息,令人不舒服却又无法无视她。
“师匠?”她转头想要寻找,然后看到了比自己更害怕的师匠。
肯定是在害怕,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一直迟钝着的裕子忽然也跟着开始发抖。
能拥有日常生活,每天打打闹闹也许比自己作死一样的寻找灵异事件更幸福,裕子的脑子变得有些糊涂,她开始回忆夏天吃过的那根冰棍,向自己告白的学长。
记忆越来越清晰,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日常的回忆总是让人流连忘返。
梅雨季节之后的夏日,在乡下的屋檐下乘凉。
手持着冰棍吹着会摇头的风扇,飞扬的黑发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背后电视机还在播放。
一根冰棍吃完了,转过头回去看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一个女人对着镜子梳头的画面。
扭动的文字,蒙着脸四处走动的小女孩……
“哈欠”她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子里。
然后,一只惨白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着她的脸,五根指头都很用力,指节泛白。
“啊!”
裕子忍不住发出尖叫,意识瞬间清醒。
自己仍旧站在病房前,每个人站着的位置都没有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大概是自己。
更……更湿了!
汗水彻底将衣服浸透。
“没事吧?”
“师匠,我刚才……”
“你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看向裕子的目光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裕子目光转向了床上的芙季绘,少女静静躺着,睡的安稳。
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想象得到的是,她现在肯定安全了。
“人的习惯力量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每天都过着相同的生活,例如不吃早餐,那么很长一段时间以后身体自然而然就会进化成不吃早餐的状态。所以芙季绘就算经历了那些,但只要睡醒一觉就可以立即回到习惯的生活中去,回到普通的日常里。”
裕子看着师父,觉得她的话意有所指。
“但是,就像用刀子划过皮肤会留下伤口,即便痊愈了也会留下疤痕,从此以后无数個日夜,她的日常就多了不能触及的本能恐惧,害怕看到大海,害怕看到巨物,害怕走夜路,害怕躲在狭窄的空间里,害怕看到尖嘴动物……”
她的各种经历,将人本能的恐惧用“灵异”的角度来解释。
原来每一种恐惧,都是曾经经历过灵异事件后留下的一道伤痕。
师父看着自己的目光还是那样愧疚又怜惜,裕子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的幻觉也许正是偶然之间被留下的伤痕。
电视与被窝……
“师匠,你也有留下伤痕么?”裕子主动询问。
“千疮百孔”她的回答让裕子沉默。
“……”
“……”
“还能回到日常吗?”
“如果不主动去想的话。”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裕子第一时间就在内心否定了这种方法。
她目光放在了伽椰子身上,然后是贞子,最后锁定在了夏树身上,只觉得这个人很神秘,神秘的地方不在于他的穿着。
虽然这个季节穿着风衣一样的黑袍子有点怪异,虽然长得也很英俊,但都不足以支撑他的神秘。
要说神秘的地方在哪里,不如说他就是神秘本身。
就好像看见“神秘”这个词一样。
真有标签化的人吗?
现在可以确定,真的有。
不管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她现如今已经没有了想要解决麻烦的想法,当麻烦已经可怕的像是一座抬头都看不见顶的大山后,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无力。
人都得量力而行。
愚公移山的精神值得称赞,但如果遇不到被自己感动的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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