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巷藏猫崽
坊间传闻,苏长安仁善有加,德行上更是无可挑剔,温良恭俭让五德俱是拥有。
众人不信。
非是不觉得苏长安会具备这些。
而是君子以眼见为实。
当下一见,尤其其中一些担忧苏长安如此名声,只是因为京城许多人为了溜须拍马苏家以及陛下,而刻意传出来的夫子先生们,更是纷纷欣慰。
皇后乃是大夏国母,当是如此之人。
行礼结束,众人纷纷让开条路。
荀旷带着苏长安来到了他的位置。
就在左边第一排的位置,身边是苏子沐,牧序,身后是苏琳涵。
苏长安无所谓位置在哪儿,但荀旷还是给苏长安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不让苏长安坐在主位那边。
苏长安理解缘由,而且他也不在乎这些。
而后,荀旷自然是又去门口迎接今日文会贵宾。
苏子沐去跟崔俞等人打招呼了。
提起崔俞,从走进文会开始,苏长安就注意到了崔俞目光一直在猫猫身上,一脸的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猫猫头上,戴上了那茱萸簪子关系还是看到自己女儿原因。
但猫猫这里.
躲在燕如玉身后,一脸嫌厌不说更是十分警惕的瞪着崔俞他们那边,犹如小黑猫一样,只要察觉到崔俞要过来之类的举动,马上走人。
崔俞对这一幕,虽然无奈可大概是习惯了,也是一脸无所谓。
反倒是听到身边女子的话后,崔俞马上露出心碎神色,也不知道那女子说了什么。
那个女子苏长安是认识的。
是洛安城内为数不多能与苏琳涵齐名的才女,崔钰儿。
在中秋宫宴的时候,苏琳涵就跟苏长安介绍过崔钰儿,说是人很好,但没什么敢跟崔钰儿玩。
苏长安不是很理解这话意思,但也没去多想。
就在苏长安想着去拜见一下姚老夫子,水云先生他们的时候。
这几位夫子先生已经走了过来。
姚老夫子与苏长安行了礼后,开门见山:“【红楼】一书,可有多余?我没买到,之前也是借人的看完了,实在了不起。”
苏长安愕然,虽然刚刚听荀旷说了,但是没想到第一个来要的是姚老夫子,所以在跟这几位以及几名没见过的老先生行礼后,看向姚老夫子说道:“回去我问问我三叔,若是没有,等出合订本后,专门准备一册给夫子。”
姚老夫子摇头:“多少钱,我买就行,你送了我,这几个人也都想要,你难不成都要送他们?送了他们,其他人呢?这种事情不可开了先例。”
一边一位婆婆笑骂道:“你守着你那些规矩,结果还是要跟长安小姐这边买,你这就不是开了先例?”
姚老夫子瞪着说话这老婆婆:“这能跟送一样?”
婆婆马上一挑眉:“如何不一样,你在长安小姐这儿买了,我们自然都要开始在这儿买了,这还是给长安小姐惹了麻烦。”
姚老夫子欲言又止,最后一撇头,懒得去争这悖论。
苏长安无奈,但也看得出这位老婆婆应当是跟姚老夫子的旧识,所以故意这样挑刺找茬气姚老夫子呢。
水云先生看着苏长安介绍道:“这位是汴州孔婉孔先生。”
汴州孔家,传承千年。
夏凤翔给苏长安名单的时候专门说了一声,这个家族跟清河崔氏一样,属于世家大族中的清流世家。
苏长安看着这位名叫孔婉的女先生,作揖行礼。
孔婉马上回礼:“老婆子说话有些呛人,还请长安小姐莫要见笑。”
说罢,看着苏长安说道:“老婆子前几日才来京城,刚来京城就听闻了小姐所作诗词,更闻那云想衣裳花想容,以及明月几时有,赞叹不已,今日得见小姐,当真名不虚传。”
苏长安还没说话。
只听一边温哲谷说道:“不是吧,之前可是听孔婉你说,墙角数枝梅了不得,今日怎么不提起了。而且你不也没买到红楼,想着找长安小姐走走门路?”
孔婉皱眉说道:“所有诗词皆是非凡之作,难道要我全部说出来?而且,我是要走门路,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温哲谷,你就算要帮姚元载出头,也不是这样。”
温哲谷确实是打算帮姚老夫子找回场子,但是这一下子被孔婉呛回来了,马上摇头苦笑。
苏长安笑着说道:“如今在外边的上下册怕是已经没了库存,等合订本出来后,我会跟三叔说一声,留一些给诸位先生”
众人闻言,自然也不矫情那些,纷纷道谢。
其中一名老夫子看着苏长安,先是作揖后,然后说道:“小姐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洛安花’,可否允许我回去后挂在学堂之上,以此激励孩子们。”
温哲谷在一边马上介绍,这位是从江南鹤唳学府的院长朱老夫子,这次既是陪着学府内的考生前来京城,也是带了一些孩子们负笈游学。
苏长安闻言,马上想到之前苏婉儿跟他提起过的那位老夫子,于是马上说道:“诵了出来,便是天下人皆可用,夫子要用在学堂内激励学子,是长安幸事。”
这位朱老夫子笑着行礼。
苏长安想了一下后说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洛安花。这是全诗,先生若是要写还是要写上全部的好,总归让他们理解这句真实含义,免得一些人误解或是不懂夫子好意。”
众人听闻,微微细想后,纷纷看着苏长安眼中赞许更浓。
寒窗苦数十载,苦楚自知,但一朝登科,欣喜之情纵马于洛安城内,看遍满城花朵。
末尾两句本就描绘出人喜悦之际,可用来诉说学子欣喜情绪。
但若是加上前面两句,将困顿的往昔点名,却是一下子与后面的得意喜悦一下子对比,一吐心中郁积多年的烦闷,扬眉吐气!
轮诗词,不及那明月几时有,云想衣裳花想容那些。
但这诗词,若是用在此时科考之前,恰到好处!
大善!
尤其这位朱老夫子更是细品之后马上作揖:“长安小姐之才,亲眼见识到了。”
……
这边苏长安与众位夫子先生聊天。
但是周围可以说所有人目光,也是完全在苏长安身上。
多少女子看着苏长安,只觉得惊艳至极,一举一动更如传闻中一样,担得起风华绝代词语,好不羡慕。
但羡慕之余,更是仰慕。
只觉得如此之人,才可写得出那般多传世诗作,以及【红楼】。
但想到【红楼】,看着苏长安,又觉得这位未来皇后娘娘实在是心狠的厉害,看了红楼都掉了不知道多少眼泪,如今想起,也是意难平的厉害。
多少男子看着苏长安,赞不绝口之余,更是纷纷感慨着原来京城中那些传闻,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就事论事。
又有多少外乡学子,来了京城后看到了那【雪篇】心痒难耐,实在是想知晓其中一些诗词完整,欲上前求教,但也是踌躇不已,不敢过去。
只能偷偷看几眼,然后就与同伴窃窃私语。
不过当下
看到夫子们一脸赞许,更是好奇,长安小姐这是说了什么,怎让夫子们如此神色。
尤其其中那往日很是严肃的朱老夫子都作揖满脸敬佩了。
众人当即好奇。
不过
虽然好奇,却也只能忍住。
因为就算当下苏长安一人在那儿,他们也是万万不敢上前去搭话行礼的。
毕竟苏长安身份在那边呢。
可不是他们能随便去说话的。
饶是之前再如何的夸夸其谈,说着什么见到长安小姐,要如何如何的人。
当下也是在同伴们的嘲讽中,默默忍受。
实在是不敢上前去搭话。
昔日中秋宫宴上那位才子李维,就是其中之一。
左绍翁看着李维笑着说道:“某人不是说见到长安小姐,一定要问问,为何要让黛玉宝玉不在一起,又为何要让薛宝钗独守空房郁郁而终吗?怎么现在躲在远处不敢动了,甚至就连刚刚行礼,都站在最后面。”
李维瞪了眼左绍翁,然后嘴硬道:“没看到长安小姐身边那般多的人吗?让我怎么上去问!少在这儿说风凉话!”
左绍翁笑着摇摇头,但是看了眼那边独自一人坐在桌上的李浑,叹了口气。
太傅有意招揽李浑贺礼二人,李浑本就有意出仕,便马上答应了。
但是贺礼却是摇头拒绝,从而与几日前就离开了京城游学去了。
左绍翁听说,李浑与贺礼大吵了一架。
看着当下李浑独自喝酒,左绍翁叹了口气。
李维看着左绍翁马上说道:“你可别去找李浑,他投靠了太傅,如今京城局势你家里又不是没人告诉你。别做多余的事情。”
左绍翁微微皱眉,想到那日中秋之后众人把酒言欢,何其交心投缘,但还是逃不了这庙堂深渊,意见不一而分道扬镳。
而且纵观这文会上的人,怕是许多人已经暗自投靠了吧。
如今其乐融融,不知背后又是如何.
哎~~
想到这些,左绍翁再次长叹一声,只觉得若是大夏无党争,文人只求学为国,武人练武护国,为官一心为百姓,百姓安居乐业,那该多好啊。
而此时.
牧序进入了会场里面。
依旧笑嘻嘻的,看谁都认识,都能说上两句话。
众人看到祭酒大人到了,自然是知道文会要开始了。
纷纷在跟祭酒大人行了礼后,回到各自座位上。
苏长安他们这边,自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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