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不仅是身体,心灵上更累。
若只是针对某个人,比如赫尔佐格或者那个超爱夏威夷的男人,濯其实有很多办法弄死他们。
可后果呢?
惹怒对方?
然后让对方临死前,随意布下一些后手,对他身边的人展开疯狂的报复?
就像是‘爽文’主角那样,进入一个对他很好的宗门,然后因为机遇、或者恩怨,在外面发生死战,然后爆杀对方……之后,引发一系列连锁后果,仇人上门,宗门灭绝。
主角独自得存,登上了更高的舞台。
这很帅吗?
濯不清楚别人的选择如何,最起码,他做不到。
他体内住着的灵魂,已经不是个脑子一热,就要大杀四方的热血青年了。
得为家人、朋友、身边的人考虑。
——如果你一路走来都很轻松,那么一定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身为一个男人,被赫尔佐格这么无理由的戏弄,他气吗?废他妈的话,当然很气,恨不得杀他全家……哦,他是孤身寡人没有家人。
但有时候,有些东西是比一时意气用事更加重要。
「大贤者,我的行动痕迹会被赫尔佐格认作普通人吗?」
【解:会,但赫尔佐格并不会相信。】
「那我费这么大劲不是白忙活了。」
【解:任何事情都会有它所对应的后果,赫尔佐格自然也会有。】
「具体点,我听不懂。」
【解:拉拢你的人事前选择观望,事后一定会表态。】
「那两个孙子?」
【解:也可能是别人。未来不可确定。】
「好吧。若是都没有呢。」
【解:那你就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们全都是你的敌人。】
「厉害。」
【汇报:客气。】
「……」怎么感觉你有点自来熟呢?
濯停止对话,看着土洞缝隙的天顶发呆……其实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是睡不着。
视线渐渐模糊,那个熟悉的天平重新出现。
左边,是金色的【拥有】。
右边,是血色的【代价】。
【拥有】的砝码里,父母的砝码还在,朋友的砝码也在,老师的砝码也在,这说明大家都安全,并未受到牵连,让他松了口气……他这么费劲扒拉的目的,就是为了表现出这是一个小人物的挣扎,不值得赫尔佐格的注视。
如果这么做了,自己的父母还是被连累了……那么就可以不用玩了。
大家一起去死吧。
好在并没有。
父母平安。
朋友平安
这让他觉得自己所忍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没有白费。
宇都宫濯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可以说他的心眼比那什么眼都小,为了责任他可以忍受一时之气,不过……
捏嘛的,老表子你给我等着,来不来明的还来不了暗的吗!
整不死你也得恶心死你!
宇都宫濯在心底痛骂赫尔佐格三百遍,气才稍稍顺了一些。
旋即,他心事重重地看向【天平】上多出来的东西。
代表【拥有】的左边多了一块【你拥有外置超级智能,大贤者】。
同时。
代表【代价】的右边也随着多出一块,算作平衡。
【你将失去一个无关重要、却追悔终生的东西。】
无关重要,
但坠毁终生。
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
这就是他【拥有】大贤者的【代价】。
他也曾尝试过使用【无】来替换,但结果却是‘一块’不足,‘两块’有余……也就是说,【大贤者】的重量是超过一块砝码的。
这让他不能理解。
一个超级智能,就算在它运筹帷幄的帮助下,濯才能化险为夷走到现在的,可它还是觉得这个分量有些不平衡了。
虽然很不义气……怎么觉得不值呢?竟然要用两块【无】平衡。
所以濯也就放弃了使用。
随之,【天平】右边自动生成了【代价】。
最后,心事重重的濯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很多很多事情。
想着刚刚「大贤者」所说的后果……
想着赫尔佐格对他的戏弄……
想着自己的家人今后怎么安排……
想着无关重要,却追悔终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想着怎么对赫尔佐格表达一下‘亲切’的问候……
想着明天怎么办,怎么离开这里……
想着……想着……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声,肚皮一阵蠕动,发出了抗议。
因为背包有限,他只准备了两块压缩饼干,今晚吃了一半,剩下一半留着明天吃……明天需要体力下山。
今天又是大规模运动。
超级饿。
没有任何时候,濯更想念家里每天都能吃到的大餐了。
以至于越想越饿,明明身体疲惫的不行,精神也疲惫的不行,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却还是想念。
濯尽力放空大脑,意识昏沉。
过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均匀。
洞口处的动静还没有停下,窸窸窣窣的尘土落在脚边。
濯睁开眼随意瞄了眼,并不是很担心……既然大贤者说了这里可以躲一晚上,那么就一定可以躲一晚上。
——这就是两个砝码带来的安全感。
可能是洞口扩大的缘故,也可能是洞外的树木已经被那些怪物折腾完了。
有一道极其极其微弱的月光反射进来。
堪堪一缕。
濯再次轻轻地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晚安,零,帮我关一下月亮。」
感谢。
第146章 ,洞口
……
“好冷。”
睡意渐浓,早已经侵入梦乡的濯,忽然被弥漫全身的冷意惊醒。
身上的毛毯在此刻无法为身体带来丝毫暖意,濯本能地坐起了身体。
外界大概已经天亮了。
有微微的光从洞口反射进来。
然后,借着从根茎间投射进来的微弱阳光,他注意到身边原本也该睡着的神田早已经醒了过来。
并没有盖毯子。
“……”
见到这一幕,濯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然后若无其事地将身上裹成粽子的毛毯松开,淅淅索索的爬到了洞口。
稍稍探出脑袋,向斜上方看去。
微量的光。
窸窸窣窣的刨地声音已经没有了。
比起昨晚,靠近洞口位置的藤蔓已经没有了,洞口也被扩的很多,所以光才能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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