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嗯。”
零望著海面,平静地回应。
“哦。”濯望著漆黑的水面,距离太远,连烟火的反光都看不到,“那现在怎么办。”
“等一下吧,船还没来……来了。”
海面的远处有巨大的灯柱射来。
翻腾的水声。
两人同时向声源的方向望去。
一艘上百英尺的白色游艇缓缓地驶向两人的方向,同时打著即将靠岸的灯光信号。
…
…
水波粼粼的海面,倒影著腾空而起的绚丽烟火。
宇都宫濯坐在游艇内部,几乎听不到游艇发动机的轰鸣声——这艘白色游艇的静音性很强,像是夜幕中的忍者,不动声色。
岸边的人群熙熙攘攘,一簇一簇地挤成一团,观看著对岸的烟火,偶尔有人注意到白色游艇漂浮在江面中,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毕竟海岸边经常有释放烟火的游船驶过。
“有钱人,真厉害。”
宇都宫濯倒在室内沙滩椅上,怀里抱著一盆切成各种形状、剔去西瓜籽的西瓜块,头顶是一块巨大的、擦得铮亮的玻璃天顶……繁复绚丽的烟花不断在他们的正上方绽放,爆炸声非常激烈,接连不断,连绵起伏,争先恐后。
他只需要躺在这里,悠闲地吃著西瓜,就能在最直接的位置看到最直接的烟火,连头都不用抬。
而且烟火爆炸后的烟尘也不用担心落在身上。
游艇一共两层,一层有宽阔的房间,里面装潢精致美轮美奂,旁边还有洗手台,深蓝色的玻璃坚固可靠,能够清晰地看清楚岸边的人群。
二层是驾驶游艇的操作室,以及他们所在的这个大客厅。
宇都宫濯的脚边是一个超大的大理石桌,桌面上摆著冰可乐与香槟,以及各种处理过的果盘。
宇都宫濯默默吸了口可乐,隔著天窗观望天上的烟火,能够依稀听到烟火爆炸后的尘埃落在玻璃上发出的细细碎碎的声响。
又一朵巨大的烟火升空,炸出一朵斑驳的小猫图案。
“这个不会被版权方的法务部追究吗。”HelloKitty什么的。
宇都宫濯有些疑惑。
“你的关注点竟然在这里吗?”同样躺在沙发椅上的苏恩曦仰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在喝可乐。”
大厅里摆了四张沙发椅,摆成一排,每张沙发椅的侧面都有一位面容甜美的侍者观察著他们的需求,以求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所需的东西呈到他们的面前。
“因为还没到年龄,”濯望著天顶的烟火说,“在霓虹需要20岁才能喝酒。”
“是这样吗?”苏恩曦看向另一边的酒德麻衣。
“是这样……挺傻的……16岁可以结婚,20岁才能喝酒。”酒德麻衣正趴在沙发椅上,享受美少女的按摩服务——穿著柔软单薄的纸衣纸裤,姣好的身材完全不设防的展露在外。
马甲线,大长腿……
以至于濯都不敢四处乱晃。
“哦~~”苏恩曦点头。
但濯根本不相信苏恩曦一个全世界飞的富婆会不知道这些。
“真实原因呢。”果然,苏恩曦又飞快收敛了之前的假模假样,问道。
“……第一次跟有钱人看烟花,让我觉得有点拘束,”宇都宫濯一本正经看著夜空,“我比较内向,不太擅长提出要求。”
“内向~~”苏恩曦煞有其事地点头,“然后你想干嘛?”
我想让伱们多穿点衣服,或者回房间去。
“我想去外面坐坐。”濯说。
“哦。”苏恩曦说。
“这样。”酒德麻衣说。
两人反应平淡。
完全没有任何动作。
好家伙,合著这俩人问他想做什么也就只是问问呗!
宇都宫濯有些怨念地撇撇嘴。
接著过了几秒,零拿了两罐冰可乐站起来,什么都没说拉开房间的玻璃门,迈出门后,回头对著要跟上去的侍女淡淡地说了“不用跟过来”,就出了门。
濯从沙发椅上坐起来,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
“要去就自己去呗——”
旁边的苏恩曦懒洋洋地说。
她说完这句话后动了动,身旁的侍女就帮她放倒了椅子,并亲切地帮她翻了个身。
似乎也要开始按摩了。
好像她们都对烟火没有兴趣。
“emmmmm……你们不去吗。”
宇都宫濯站起来活动了下四肢,问道。
因为两人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甚至她们看起来都快要睡著了。
不过濯好像问错话了。
问完后大厅内寂静了几秒,就连那些按摩的美少女都看清了氛围,临时停下了动作。
酒德麻衣放下怀中的枕头,后仰著头看向他,言笑晏晏:“小帅哥,你好贪心,想趁著烟火大会一次性攻略三个人物吗?”
三个人。
她把自己和苏恩曦也算进去了。
该怎么说呢。
人类的思维差异真的很大,濯觉得就算大猩猩会唱、跳、rap更加容易理解。
所以濯选择性地无视了这句话,慢慢向外走去……临走时好像听到苏恩曦的声音了,似乎她叫住了随行的侍女,所以那个美少女也没有跟上来。
嗯——
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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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一一看过,不是不写出来感谢,实在是害怕背刺。
放心,都在心里(敲胸口)!
第175章 ,烟火(二更)
走出房间外,迎面而来的是清新湿润的海风。
头顶蓝色的烟花在空中散开。
这还是濯这辈子,第一次近距离观看烟火。
以往的时候,就算每年纱千子都会强烈要求,濯也会在赶到这里后,找个安静的角落里自己坐著,坐到烟花燃尽,坐到人潮褪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找到父母,一起回家。
烟火大会,一点意思也没有。
或许在曾经懵懂的时候,他也有过对著天空大呼小叫的时候,也有过因为远处的轰鸣驻足远远观望的时候。那已经过去太久了。
年轻时喜欢的很多东西,随著阅历的增长,我们都会渐渐失去兴趣。
比如过去爱不释手的游戏机,比如曾经单曲循环的歌,比如喜欢的某个人……
烟火,不过是火药升上天空,发生一连串的化学反应产生爆炸,能量以光的形式呈现出来,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缺省规划好的图案而已。
或许在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有一场难忘的烟火。
但你能记住每一场吗。
去年的第一个烟火,又是在哪里看到的,还记得吗。
楚子航的一些话说得很好,人类的大脑就是一块会自动消磁的硬盘。人体的细胞每天都在更换,大约只需要七年,你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会更换一遍。别说记忆,人类连指甲都留不住。
能让人念念不忘的,只有某次突如其来的惊艳,“原来是这样,好厉害”,然后这个记忆就会成为你心中衡量今后的砝码,之后所见的一切烟火,都不能比得过它,也记不住了。
烟火大会,没有让伱‘惊艳’的记忆,它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明年、后年、后后年、后后后年……你都可以再来,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最多感慨一句谁谁谁没来,哪个摊位换地方了,什么东西吃不到了……也就仅此而已。
没有任何意义。
零垂著手臂站在围栏边,两只手里各抓著一罐可乐。
“还是有意义的,”她说,“你这么想太过虚无主义了。”
“罗曼诺夫先生,”宇都宫濯转头从她手里拿过一罐可乐打开,喝了一口,老神在在的,“我并不是厌世主义,只是觉得无聊而已。所以可以不要说教吗。”
零听话地把嘴巴合上。
海风吹过。
烟花升腾。
赏客们掌声响起。
宇都宫濯一口气喝光可乐,捏扁罐子,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转头回到长椅上坐下。
露天台上只有一张椅子,木质的长椅。
长椅前面固定著一张玻璃制长桌,长桌上是一个超大的液晶屏幕——不明白这些有钱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会进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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