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为了确认自己是什么眼神，濯看向零。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零竟然一点点躲开了他的目光，将眼睛瞥了一边。
濯的表情僵住了，而神田则小声说：“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第278章 ，毛巾
“如果你们有了孩子，可以认我做干爹吗？”神田智和像是在梦呓。
宇都宫濯环顾四周，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提醒道：“在上课。”
“濯，你已经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神田智和毫不在意，接著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我们都会在大学成长的。”
“啊？”
“不知不觉已经被远远落在后面了。”神田智和说。
顺带一提，神田口中的‘们’的另一位，现在坐在濯的左手边，神田智和坐在后面；其实就算不是这么近，皇女殿下可能也能听到他的闲话，就是不知道皇女殿下愿意不愿意浪费一点自己宝贵的时间把这个碎嘴子给埋了的了。
考虑到神田是因为自己和零的事情才会这样，皇女殿下大概也不会跟他计较吧。
可喜可贺。
“听不懂。”
“共情心！要理解别人的想法最重要的就是共情心！”神田智和突然握紧了拳头，他现在的样子像是受到了刺激。
“你现在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我建议伱去看看医生。”宇都宫濯坐好，然后轻轻地补充道：“还有就是老师来了。”
神田智和从他的背后探出头，看见了数学老师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宇都宫濯打了个哈欠，然后单手支著脑袋，面向左边开始观看美烧酒（美少女）。
神田智和被数学老师抓出去罚站了。
在数学老师眼里，神田智和就是仗著自己长得帅、学习好、家境也比较优渥，故意给他脸色看！故意每节数学课都要扰乱课堂秩序！
真不知道自己哪里让他看不惯了！
数学老师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愤愤不平地继续讲课。结果发现答案似乎有错，在黑板上进行验算，敲敲打打著沥青黑板，时不时还摸一摸后脑勺。
课堂上开始有学生打瞌睡，兴致恹恹。
……
“觉得麻烦吗。”
在家里吃过饭后，宇都宫濯在厨房洗碗，听到背后客厅里零的问题，苦笑起来。
“比起麻烦，更想说你把同班同学丢在一边半途丢在一边真的好吗。”
零清楚今天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濯也明白零为了不让他烦恼，在学校里已经收敛了很多了。
尽管如此，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零这么明显的接近一个人，还是特别突兀，所以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过事到如今，濯也不会再去说什么怕麻烦的话所以不要再那么做的事情了。
“现在还算没问题吧，不过被那些羡慕的目光看著还挺爽的。”
濯自娱自乐地笑道，他不想让零过于自责这件事。零还是敏锐地看穿了他，“……不讨厌吗？”她似乎还是在意著濯当初的不情愿。
“放心啦，毕竟我本来就少和别人交流。在说，把朋友排挤到一边确实不好，你也会寂寞吧，血之哀什么的。”
“……朋友。”
“呃……我是说血之哀。”
“……”
背后突然没了声音。
濯转过头后，看到零微微把头侧了过去，濯察觉到是有什么让她的心情变得不好，于是用毛巾擦干双手，走过去就先摸起了她的头。
虽然濯很在意零会突然冒出一些不满出来，但她似乎不打算讲出来。
“……你不会以为只要摸头就什么事都能解决了吧。”
“没有，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会开心。”
“是会的……但糊弄别人的时候请不要做这种事。”
“哪有做，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跟别人这么做的……”
说到底，和濯关系好的女孩说呢过只有那么几个，其中关系最好的由里奈，濯现在是保持敬而远之的冷处理状态。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对别的女生，也不认为别的女生会让自己这么摸。
这样一来，濯确实只会对零这么做了。
虽然濯刚说的那番话并不能算是谎话，但零却完全把脸别到了一边让濯看不到她的眼睛——零面部表情变化一直很小，甚至没有，濯观察她情绪都是通过眼睛。
而零明知道濯喜欢看她的眼睛，也通过观察她的眼神确认她的心情这两件事，还是将头转到了一边。看来刚才那番话没能让她心情好转。
想著停下可能会好一点，濯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接著零却拿脑袋顶上了他的胳膊。
虽然一点也不痛，但是因为在最近开始变得带了点攻击性，濯难免感到疑惑。
“Простофиля。”
“又是这句！！”
“既然知道是同一句为什么不去查阅一下呢，Простофиля。”
“……”
濯虽然看在零似乎不开心的份上没去反驳，但是心里有一万个槽想吐：得是多牛的人，单靠听一遍俄语就能去查阅出原意啊？又不是写在字上可以去goole。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啊。”
“如果你有困扰就告诉我，”濯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皇女殿下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过头，阴影中呈现幽蓝色的眼眸沿著宇都宫濯。
“我尽力，但有时候会有点害羞，”她语气平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礼貌的像是在进行商务洽谈，“以后你想起今天这段话可能会后悔。”
“怎么可能。”宇都宫濯抿了口桌面上的水杯。
“这句话你也会后悔。”
“呵呵。”
“我现在要洗澡了，帮我拿件你的衣服过来可以么。”
“哦。”
宇都宫濯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全新的高领毛衣，还有一条自己的短裤，递给了零。
打开浴室的灯，重新回归光明的怀抱。
零拿著衣服和刚才找到的吹风机起身，走进浴室后关上门，不久之后就是热水刷刷刷喷出的声音。
宇都宫濯回到卧室，生疏地整理著被单和枕头，用手轻轻捋平。
两张床。
平常这些事情都是零来做的。
但她现在在洗澡……在洗澡！在洗澡！洗澡！澡！！！
濯觉得自己急需做点什么事情，才可以让自己从“马上就要泡零泡过的洗澡水了”这种略微BT的臆想中清醒出来。所以就来整理床铺了。
整理之际，听见浴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宇都宫濯打开卧室门，不过没有说话，只是看著那边，并集中了注意力。
“毛巾。”就像是知道他在外面候著一样，零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稍等。”
宇都宫濯转身从储藏室里拿出一条新的浅蓝色毛巾出来，拆开包装后来到浴室门口轻轻叩响。
过了一会儿，听到湿哒哒的脚步声，于是门开，里面伸出来一双素白的小手，手的周围冒出阵阵热气。
递出毛巾，门啪嗒一声关闭。
第279章 ，所谓欲望
卧室里，宇都宫濯收拾完床铺刚好接到了神田智和的电话。一边将白色枕套的长方体枕头摆正位置，一边在床脚坐下来接听电话。
“干什么。”
“停电了不知道做什么好，手机也快没电了，最后和你道个别。”
听到“停电了”这条信息，濯站起身，用手轻轻推开窗户。
一阵略凉的风袭来。
窗外漆黑，月色皎洁。
楼下住宅区街道的路灯亮著，很多人牵著宠物、女朋友在散步，熙熙攘攘的，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总之濯的这边没有停电。
“还好吧，你可以把家里闲置的躺椅搬出来，摇著蒲扇，感觉像是回到老家一样，虽然蚊子有点多，但是尚且还在忍受范围之内。”濯提出建议道。
“这是你的梦想吗？悠闲的梦想。”
“是未来规划。”
“这样吗……”电话里顿了下，“我好像看到伱了，刚刚破口大骂喊‘混蛋蚊子快从世界上消失’的人是你吧，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濯面无表情：“是我。”
“感觉今晚的东京有著完全不一样的魅力呢，如果说平常的东京是舞台上的花枝招展的舞女，那么今晚的它就是在蒙胧月色里穿上一袭黑纱的修女……哇哦，我好会比喻。”
与此同时，浴室门打开，腾腾热气从里面冒出来，接著就是好闻的花香味。
零用毛巾擦著湿漉漉的头发，穿著宇都宫濯的米白色高领毛衣，趿拉著拖鞋从里面啪嗒啪嗒走出来，手里拿著吹风机。
在客厅的电视机旁找到插座，呼呼地吹起头来。
濯听到动静打算先去洗澡而站起来，走到客厅打开卧室的房门。
这么想著，濯看了过去，看见了零正晃著稍稍有些散乱的头发，吹风机嗡嗡嗡的响。
她果然穿著那身宽大的衣服，就像是被毛衣包住了一般。濯忍著内心的笑意与羞耻，打量了一下零的全身——然后关上了卧室门把两人隔开。
“……怎么了？”
“你先穿上我给你的裤子再出来。”
濯的尺码和零相差很多，毛衣穿在她的身上像是裹了一个蓬松的球——所以濯特意挑选了短裤给她。估计是因为不方便，所以零在洗完澡后并没有把短裤穿上。素白似雪的双腿上因为刚泡过澡的缘故，透出明显的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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