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龙族的日常生活 第386章

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酒德麻衣松开撑着濯的那只手,然后又扬了扬手上的金属钥匙,也不管身后的濯如何反应,带着餐盒来到客厅并放在桌面,坐到沙发。

  酒德麻衣很自然地进来,仿佛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接着她看了看装潢,赞赏似的点头。

  “很不错嘛,极简主义,感觉很适合你们。”

  “谢谢。”

  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没办法。将客人拒之门外本就与濯从紗千子他们那里学来的教育不符,考虑到那是为了少些麻烦濯也能说服自己。虽然是自顾自的进门,并未取得主人的同意,不过想到作为房子的女主人——零既然将钥匙交给她,也不能算是私闯民房。

  已经进门了自然要好好招待。

  濯从冰箱里拿了可乐和杯子,倒好后放到酒德麻衣面前。

  虽然不清楚零为什么要把钥匙交给她,大概是猜测到了濯见到酒德麻衣后的反应,所以提前做出了针对的预判吧。

  这也算是零对自己足够了解的证明。

  然而想到自己之所以不让酒德麻衣进门,是因为觉得这个女人魅力太强,和她相处久了,即便濯不可能做对不起零的事情,也会留下比较深的印象。作为从小见证父母和睦景象而长大的濯,自然不想那样。

  真不知道零是信任自己,还是有怎么样他不知道的考虑。总之濯的心情还挺复杂的。

  酒德麻衣礼貌地喝了一小口,就没有再碰。

  酒德麻衣坐在沙发上,濯只好搬来小板凳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个矮桌,矮桌上摆着酒德麻衣带来的餐盒。

  濯没记错的话,在零答应帮自己亲手做饭之前,他经常吃的料理就是源自这家店吧。

  想到这里,濯大概也明白了这是零在晚归后,担心自己没有吃饭的顾虑。

第476章 ,我能问一句题外话吗

  小口小口吃着外带的豪华晚餐,完全体现食材本身的鲜味是这家店的特色,过去的濯一度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之所以说是过去,当然是现在的濯已经完成成为了零的料理的俘虏,专心为一个人烹饪学习的料理,能够胜过普及大众的大厨也是理所当然的。

  酒德麻衣没有一点儿见外地去到厨房端来一杯热茶,浅浅地尝试了一下温度后放在下来,用手指推着玻璃杯的边缘顶到濯的右手边。

  完全意料之外的发展不由让濯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被人帮助是事实,而濯也确实是喜欢吃饭时喝水顺食的类型,所以说酒德麻衣的这番行动对自己帮了大忙也没错。可是当事人若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提前饮用过,而且两人也并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的关系,再让濯接受这份帮助的话,对于决心想要和异性保持距离的濯来说,只会让他感到困扰而已。

  “三无交代过的,我完成任务了。”

  “……谢谢。”

  不管怎么想,零都不可能交代过要先让你尝一口的事情吧——濯很想这样补充,却察觉到对方根本不可能在乎,也听不进去,于是简短地道谢。

  “我以为以零的性格会把你养成不愿意动手的性格呢。”

  说什么不愿意动手,其实是想说「就连喝水都想要零送到嘴边的废物」吧,虽然这也差不多成为了事实,但在对方眼中的濯似乎并不是那样。

  即便表达了谢意,濯肯定也不会喝下那杯水。即便如此,就算明白这只是酒德麻衣作弄他的行动,濯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让濯感到相当为难,只能装作一点不觉得渴的样子继续用餐,并没有重新去接一杯水的打算。

  酒德麻衣似乎也猜想到了这个结果,坐在沙发上带着笑容观察着他。

  她架着腿的姿势和初见的苏恩曦有点像,但气质有很大的差别。

  初见苏恩曦的时候,她也是架着腿坐在法拉利上;之所以加上‘初见’这个看起来完全是多余的词汇,是因为熟悉了之后,苏恩曦登门那次也坐在那张沙发上时,表现出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颓废的中年大叔,不论是说话的语调还是下意识的动作,都散发着一股‘随便无所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懒散气息。

  而酒德麻衣是一个锋芒与妩媚并行的女人,收放自如,很难有人能够抵御她的魅力,像是插在荆棘玫瑰林中的利剑,无法拒绝她的诱惑。

  “你要来点吗?”

  在濯一边思考一边用餐的时间内,酒德麻衣已经再次步入厨房并返程,并且精准地找出了上次生日时他与零遗留下的最后半瓶红酒,如此问道。

  杯中早就有了深褐色的冰可乐,就算是完全算是外行的濯也明白,这种昂贵的陈酒与碳酸饮料混在一起完全就是在浪费。

  即便如此,酒德麻衣也看不出要重新取一个杯子的意思,而是端起可乐仰着脸一口喝下,随后再将红褐色的液体倾入其中。

  “未满二十岁禁止饮酒。”

  “呵呵,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呢。”

  就算收到了酒德麻衣的赞扬,濯也一点不觉得骄傲。先不说遵守法律本来就是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就这件事本身而言,濯是说了谎的。

  上一年生日的时候,就是他和零一起喝掉了那半瓶酒与另外一瓶,虽然霓虹十八岁可以结婚,二十岁才能喝酒的规定很让人困惑,但濯也确实违反了这点。所以听到酒德麻衣这么说后,相比起高兴,心虚的心情或许更适合他。

  濯不清楚酒德麻衣这句话的目的是不是想要点出这一点,但不管怎么说,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男生家中一起喝酒,多少都会让人觉得不合适。

  “那么不遵守法律、擅自闯入别人家中的酒德麻衣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别对我这么戒备嘛,我跟你可是在同一战线的哦。”

  酒德麻衣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说的是濯马上就要和她一起行动那件事。无论是东京事件,还是卡塞尔学院入侵事件,都是濯答应过零号的事情。濯不打算违约,更没有不遵守约定的想法,所以她这么说也没错。

  话虽如此,濯还是把腰背挺直了一些,稍微拉开一些距离的同时也表现出一副正经的姿态。

  “因为我最近才知道,老板当初也考虑过撮合我们啦,”酒德麻衣托着下巴的那只手的指尖轻轻点着自己妩媚地脸颊,笑着说:“就是不知道后来因为什么原因,让老板改变了主意。”

  “我相信你。”

  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达了认可。

  酒德麻衣没有立刻接话,但笑容依然和煦。

  沉默片响。

  酒德麻衣这才保持着微笑继续说道:

  “你好难对付哦。”

  “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如果不是我们接下来还要有很多事情一起办,我真的不想来的,”酒德麻衣苦恼似的用食指揉动着太阳穴,“真让人有挫败感啊,三无在的时候你可完全不是现在的态度。”

  “……”

  “话说我承认三无确实很好看,但你也应该不是因为外貌才喜欢她的吧……不是我自夸,怎么看都是我比她更有魅力吧。”

  “如果从路人的视角来看,确实如此。”

  “路人视角,呵呵呵,真想打你一顿。”

  “……你应该做不到。”

  “不应该吧,薯片分析过你的那种能力,施展条件是要接触过才行呢。”

  “不,我的意思是零可能会更生气。”

  “呵呵……”

  看到酒德麻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濯也该明白对方是不怎么在乎这一点的。不管是之前的作弄,还是刻意提起「老板当初也考虑过撮合他与酒德麻衣」这件事,都能看出来。或者说她本来的想法就是让零生气更合适一些。

  尽管濯不清楚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揍’自己,但濯向来不喜欢擅自高估自己。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濯叹了口气服软般的说道。

  “你可以偷偷打,我不会告状。”

  “宇都宫弟弟好幽默,”酒德麻衣闻言笑道,“超级有个性。”

  “你也是。”

  窗外的雨滴打在落地窗,模糊了外面的景色。

  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酒德麻衣仍一脸悠闲自得,摆出的姿态像是在说今晚在这住下也没关系。

  她还没有说今天要传达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至于为什么要用头口传达这么原始的方法呢。

  大概是为了瞒着零吧——从零搬来以后,濯的家里就开始为了生活琐碎的开销而进行着规划,而零本人虽然也有一部手机,但那是一部只有电话功能的特殊手机。濯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是在公用一部手机,话虽如此,基本上没有和外界交流的零不怎么会用得到就是了。

  不过濯觉得自己还是会把今天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告诉零的,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想到这一点。

  沙发上,两人默默无言。

  “明天早餐想吃什么?”

  濯突然说道。

  酒德麻衣撩了撩头发,慢悠悠地笑道:“好啦,我尽快把事情说完。”

  “好,谢谢。”

  濯点点头。

  明天还要去申请经营资格,这种事情濯从来没有做过,也不清楚该怎么做,可能要事先去调查一下,大概会花费很多时间。濯不打算将事情往后拖延,决定好的事情就算很难也要做完,不然以后肯定也会这么想,「以后再做也无所谓」这么想着想着就不会再想去做了。

  酒德麻衣观察着濯的表情,想了想后慢悠悠地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个题外话。”

  “我可以不回答吗?”

  “那我有两件正事要说。”

  “好。”

  “你还真是——”

  “抱歉。”

  尽管清楚仅仅是将‘题外话’改变成了‘其中一件正事’的说法,但濯觉得继续反对下去的话,事情只会没完没了,所以濯选择了退让。

  濯说完就在酒德麻衣无奈的眼神中端正坐姿,摆出一副‘我准备听了’的架势,让对方无法再拖延下去。

  “行吧,那么切入正题……首先,关于这次的事情,具体时间定在一个星期后,集合地点在伊利诺伊州的芝加哥西方的郊外。”

  这是一件有所预料的事情。

  换言之,这算是给予这件事一个准确的下达通知和说明而已。

  知道具体时间的话,濯就必须需要开始准备了,前往伊利诺伊州的话肯定是要坐飞机的,好在因为去过种花的缘故,濯如今的签证还没有到期,所以不必花费时间和精力再去申请签证,只要准备好行礼和当地的路况调查就可以了。

  老实说,濯在此前想过利用这次机会带着了零去那边玩一玩,毕竟这种跨球旅行的机会可不多。然而从目前为止的期限来计算的话,这种打算可能要落空了。

  “哦,顺便一提,这次的人选不止是咱们两个,薯片召集了一些炮灰去吸引注意力,但希望你别真的指望一些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混球有多可靠。”

  “我知道了,谢谢。”

  濯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