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少瞧不起人了,既然说了要娶你,肯定会让你照顾我一辈子的。”
“……”
回应濯的,并非是感动或者乐出来的事情,而是零认真地又看了他几秒钟,这才慢慢转向他们面前共同的大门。这幅表现,看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进去了?”
“嗯。”
“真不考虑一下逃跑吗,那可是好几十年。”
“我会把你抓回来的。”
“……”我的意思是你逃跑……
随著看到自己空闲的那只手放在米白色大木门前方,视野中同样见到了另一只套著白手套的小手,因为是这边的习惯,所以没有演习这个环节。就算如此,濯也能感觉到一只手本该有些费力才能推开的大门,两只手就轻易便能推开了。
嘎吱——
哗啦啦啦啦拉啦——
啪啪啪啪啪啪啪——
‘……求你赐福新郎和新娘,当他们来到你的面前,愿意共同进入婚约之时,让我们与这对新人分享你带来的喜乐,并支持他们创建他们新的家庭。我们祷告,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门。’
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自己又带著什么表情呢?
眼前不断有白色的花瓣飘落,这些花瓣落在头顶的瞬间心里痒痒的,踩在脚底又会觉得不忍心,可是脚下的地毯已经被铺满了,就算不忍心也没办法吧。
视野中的角落里,随处可见的木椅被披上白色轻纱,其上坐著好多人,‘啪啪啪啪……’的鼓掌声仿佛连心脏都一起带动,让濯忍不住想要挺起胸膛。
视野的尽头,背对著他们的、神父披著黑色达拉里斯,正手捧著圣经念诵。
耳边也能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是仁吗?
好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没有走在地上,而是踩在棉花上。
直到感觉到和神父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去到他的面前,濯才缓缓地松开掌心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双手分别时也能感受到一股不忍心的眷恋。
濯看向零的方向,该说不出所料吗,对上视线后两人开始转身。
换为了面对面的方向。
耳边一直存在著的祷告声停止了,实际上,就在刚刚那么激烈的花炮和掌声中,祷告声也是一直存在的。想到这一定是纱千子和修一认真挑选过来的人,才会抱有这么负责谨慎的态度。这般用心,让濯觉得自己必须更加打起精神才行。
与此同时,停下祷告的神父慢慢转过来,面向濯和祝贺者。
他们的位置从零在神父的左边变成了神父的右边;相应的,濯的位置从神父的右手边变为了神父的左手边。
因为是侧对众人面向零的缘故,濯终于能够看到神父的样貌。该说不出所料吗,并非是霓虹人士,但却能说著一口流利的日语呢。
此刻视野的余光里,神父仰著光洁的下颌,好像真的在与‘主’对话般看著斜上方。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神父低头,看向台下的祝贺者,声音铿锵有力。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静默三秒,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人出声。
接著神父看向他们说:‘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濯当然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而零也是一样。
实际上,就算濯清楚这是婚礼中的一个环节,也会在脑中冒出这么一个想法:你的主,恐怕在赤鬼川或者北冰洋下面呢。
濯还在神游天外的时候,就被耳边肃穆的声音惊醒了。
神父的声音真的好隆重,听到这种庄严的问题,真的有人还会觉得千篇一律吗?最起码濯在听到这段熟悉的话时,心中是格外的认真。
‘宇都宫濯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濯看到神父轻轻点头,接著面向另一个方向,濯也看了过去。
就算已经知道答案,且之前也开过玩笑问她要不要反悔逃跑,濯还是有股紧张的感觉。这种紧张比起自己被提问时要强烈太多。
零也是这种感受吗?
‘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夫女士,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神父对众人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众人答:“愿意——”
神父:‘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
本该是由新娘的父亲出面,此刻站在那里的是修一,虽说如此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之后也确实是新娘的父亲了
修一带著濯自认不如的和睦微笑起身,说道:“她自愿嫁给他,带著父母的祝福。”见到神父点头后坐下。
‘宣誓。’
濯精神一震,这是修一反复跟他交代过的环节,濯也已经背诵过无数遍,所以没有问题。
濯心里默念著上前,面对零对视一秒后,在她的视线中拉起她的右手,说: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濯已经觉得自己不再是背诵一段台词了,而是念出了真正的誓言。
在这个环节中,即便他的视线因为需要面对‘主’而停留在斜上方,仍旧能够感受到念诵之中,握著女孩努力仰脸望著自己的样子。
刚刚放下又松开的手再次被握住。
这次换作了零。
“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夫以生命起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濯觉得这一幕不止自己没有料到,就连神父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旁人手中接过戒指。
他们放下手.祝福与交换婚戒。
实际上,交换戒指这种环节相比起誓言,濯觉得还是誓言更为重要。不管怎么说,零都是重视约定超过生命的人,而自己在潜移默化之中,也慢慢这么觉得了。濯听过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会变得越来越相近,他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有这方面的趋势了也说不定。
神父对戒指企求主赐福:
‘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
众人:“阿门!!”
濯将戒指带在新零的左手无名指上,并说:
“我给你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给你我的一切。”
零也将戒指带在新郎的左手无名指上,并说:
“我给你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给你我的一切。”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切蛋糕环节了,纱千子再怎么爱玩也不可能说在自己儿子和期待已久的女儿婚礼上整出玩闹来,所以就这么顺利的走了下去。
或许和常人不同的事情,就是众人发现新娘并未出现在交谈之中吧。
第469章 ,平淡的离场
“濯已经定好目标,打算要全心投入其中了吧?”
“算是吧,虽然我对工作没什么明确的想法,但是想要学习的方向还是有的,也希望自己能够做到独立。我是这样想的,反正要做的事情日后还能再找,就算没办法以此赚钱,把这当成积累经验也挺好的。”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不就挺好的嘛。话说起来,“和那位一起生活”这个目标,想必会给你提供很大的动力吧。”
“嗯,确实是这样没错。”
“欸???”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唔……怎么说呢……你难道不该傲娇地表示“吵死了”吗。”
“我说你啊……”
濯刚一从休息室出来,就碰到了试图捉弄起他的仁,而濯则是无奈地看著他。就算只是濯,从三年前再到今天,也是经过了很多事情,做出了很多的决心的啊。这种捉弄,已经难以让濯对此产生动摇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这本来就已经成为了事实,当然也就没有动摇的必要了。
仁大概是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些,将脸颊绷得紧紧的,很唏嘘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道元气满满的声音传了过来,“桐谷,你要是再用旧时代的眼光看世界的话,可就会变成老古董了哦。”
两人将身体转向声音的源头,出现在了视野之中的神田正摆弄著领口的蝴蝶结,他脸上则是挂著那副与平时不同的窘迫表情。
“神田啊,谢谢你能来。”
“哈哈不用,倒是你抢先我一步啊,新婚快乐……先说好,这是我老爸非让我穿上的,说是可能会作为替补伴郎派上用场,结果完全没有出场机会呢。”
“没关系没关系啦……对了由里奈呢,怎么没有见到她?”
“喏,在那边女生聚会呢……”
“呃,为什么老妈也会在那里。”
神田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沉稳,用下巴帮助濯指明方向后,他如同告诫濯般地叮咛了一句“最好不要现在过去”,将胸口的领带挂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之后,便又靠了过来。
只见在那个方向,也就是围绕在一根白色巨大柱子周围,聚集了一些与濯关系亲近的女生们……当然了,如果不计算自家老妈的话,唔,这话濯可不会当面讲出来的……正在聊些什么。
不过说是女生们,实际上在濯的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熟识的女性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除了纱千子外,就是山本由里奈和上杉绘梨衣了。不过聚集的不止她们三个人就是了,还有一些濯觉得眼熟,但却叫不上名字的女性。
关于神田那种一听就很有经验的劝告,濯并不打算接受,这并非是濯不信任神田,相反,濯姑且也是听过“一般情况下处于弱势的女性,在数量上取得压制性胜利后就会发生质变”这种说法的。
虽然今天是他自己的婚礼,但事出有因,濯并不打算在这里呆很久……对来到这里真心祝福他的人只能说声抱歉了。
“所以是怎么聊到一起去的啊?”
“啊~原本是由里奈找过去的,后来那个女生似乎是被由里奈叫过去的,然后慢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由里奈这家伙——”
“是有事情吗?”
“是有点,我大概要先离开了。”
“啊,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们也不多问了,那就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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