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龙族的四大君主为了应对这一天,某位龙王打开了‘炼金术七大王国之一’的时间逆流,无数次在2012前夕或者2012当日,将时间线重置回以往的某一日,以此重新寻找对付那位绝望至尊的办法。
换言之,只要时间线没有度过2012,那么2012就是这次世界的末日。毕竟,重置后的时间线里,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会因为蝴蝶效应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个时间线的你,还能算是你么。
对于能够保留记忆的龙王而言,重置时间线只是重新读档;而对于人类而言,每次重置,都是当今人生和生命的终结。
当然,这也只是濯的一己之见。
濯觉得世界重来,他大概不会再遇见零,大概不会有“家の澪”,大概不会将小哑巴带出家……所以那样的濯,和现在的濯,也不能说是同一个人了吧。
好复杂——濯只能这么对自己说。
话归正题。
他与零相遇的日子是2005年,如今是2010年12月24日,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五年时间。虽然觉得相识的过程同样珍贵,但若计算在一起的时间就可以去掉,那么只有三年。
然后就是白王事件,活得下来就能得到喘息,嗯,喘息一年,迎接世界的终结。
过程与结果到底哪个更重要,濯只是平庸的人类没办法给出结论。就事实而言的话,他选择了三年的安宁生活……
真短暂啊。
沉默了下后,濯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说著玩笑话。
“身为当事人,我觉得这方面最好装一下。”
“真让人安心啊、”
“只是装模作样的自我满足而已。虽然我是那种一旦能躲开就会选择视而不见的人,可是这样在事到临头就不太好了。”
真要说起来,濯还是就算事到临头也会将“如果少了自己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那不如现在就完蛋得了”这种想法放入计量之中的类型,但若是能在自己可有可无的条件下事情就能解决,是再好不过了。
再说,拯救世界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和自己格格不入吧。就算被人说著明天世界就完蛋了,他也不会真的有什么实感。顶多是把冰箱里的零食尽量吃光而已。
不用调查也知道,濯现在绝对是全世界混血种的观察对象了,就算没有收到通缉和追杀,也绝对算不上是友好。
一想到自己连拯救世界的理由都没有,濯在自责的同时,心底也会产生一种“投靠尼德霍格也不是不可以吧”这类的愧疚情绪。
“该怎么说。我没办法想像希尔伯特·让·昂热是抱著怎么样的仇恨才能走到今天,若非退无可退实在是不想跟这种看不到希望的事件牵扯上关系啊。”
“少骗人了。就算不敢说了解你,我却足够了解三无。那丫头最讨厌的就是看不到希望的事情,绝望这种事……她怎么可能选择你。”
“话是没错,所以我就觉得她是真的了不起,或者说对不起。”
“喂喂,别这样,需要知心大姐姐的热吻吗,可不是为了安慰或者鼓励你哦,这么做只是觉得你这家伙顾虑太多了,而且总想要大家都要好好的给自己增添负担。给你讲讲我的事情?”
“唔,可以选择大姐姐的热吻吗。”
“可以哦~”
“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故事了。”
“噗呲——只会嘴上说的胆小鬼。”
关于酒德麻衣讲的故事,其实濯也有著大致的印象。
在她很小的时候,为了学习忍术被带到了深山的师傅身边,酒德麻衣的师傅收徒很严苛,她曾经第一次忍者训练的时候,老师带她来到悬崖边。
老师对她说:‘你跳下去吧,你跳下去我就教你你想学的。’
可老师没有给她安全锁和降落伞,悬崖下面一片迷雾,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觉得自己听错了,傻傻的看著老师。
老师又重复了一遍:‘你跳下去吧,你跳下去我就教你。你有这么大的决心成为忍者,那是你怀著绝大的心意。如果你的心意不能让你付出性命,那么你就别想学习这门古老的技艺。’
酒德麻衣就跳了下去。
毅然决然。
迷雾中的安全网接住了她,她躺在安全网里开心的笑了。
老师说‘你为什么笑呢,十个来学习的人中只有一个跳下来,每次跳下来的那个人逃过一劫后,都会怕的嚎啕大哭。’
酒德麻衣说‘我什么都没想,我笑只是因为躺在这里很舒服,云雾在我上下流动,我仰望天空’。
老师沉默了片刻,然后叹口气说‘看来你的心愿比我想的还要大,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因为那个巨大的心愿死去’。
“真了不起。”
“我给你说这个不是为了被夸奖。只是觉得你想太多了,就算嘴上不说,也能看出来你是个幻想派。生老病死,没人必须要你为他们的生命负责。”
“还是觉得你了不起。”
“……谢谢夸奖。”
“诶?知心大姐姐环节呢,这么快就结束了?”
“那好吧,大姐姐来了,嗯哼,咳咳!不为别人考虑,就你自己,真的没有幻想过手撕龙王、成为救世主、被美女投怀送抱吗?放心去做吧,三无那边我会帮你拦著的,就算要了薯片也没关系,大姐姐挺你。”
“啊!瞬间充满动力了。”
“你还真对她那筷子身材有兴趣啊!?”
“富婆嘛!”
说真的,濯打从心底佩服这样认真细心的酒德麻衣。
濯知道,这只是她的一面而已,她还有冷冽风行的一面。
就算如此,也感到佩服,或者说更加佩服了。
“因为你们大概也猜到了,我对仇恨没什么概念,所以很佩服你们这样的人。”
“……也对,小帅哥你说自己没什么欲望,却悄悄影响著身边的人,挺了不起的。明明我在之前不是这种人设来著。”
“因为懒惰会传染的吧……严格来说是哈欠。”
“少来转移话题了,就你这点道行,在姐姐面前修炼一百年都不够……你看三无那股子幸福劲儿!”
濯回头看了眼正在忙碌著的零,一边努力烹饪的同时也在照看著绘梨衣,又在某个时刻瞪了一眼将薯片碎屑弄的到处都是的苏恩曦。
幸福么?
假如说为了财米油盐奔波的人都很幸福,那也不尽然。
就像极限运动员为了多巴胺和心跳去生死之间挑战极限,即使随时可能丧命也不会遗憾。幸福的感念很难定义。
濯的双亲——尤其是母亲非常乐观,还会在家里处处悠闲并得到父子的宠溺,从小就常常听到‘妈妈好幸福呢’这样的话。濯可能是被养刁了吧。
因此濯长大后发现无法让自己的妻子处在相同的环境下,对自己严格了一点,也没察觉到零是不是觉得幸福。也不能完全说是坏事就是了。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零过去的样子,就像是封闭在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里,在那个空间里她只跟自己交谈,所有靠近的痕迹都会被她抹去甚至厌恶……”
这么说起来倒是有点像刚注意到零那会儿。
零靠著窗呆呆地望著窗外,那时濯还没能跟她接近,零就默默地看著操场上人来人往。
现在濯明白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了,是生活在孤独世界里的人渴望地看著人世间,看著人流涌动就觉得自己也被温暖了。
难怪那时明明是花季少女的零身上会有一种雪一般的味道,因为曾在独孤一人的世界中生活,感受过世界上最可怕的寒冷,所以即使在最炽烈的阳光中都带著微微的凉意。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就懂了。因为我的情况也差不多。”
濯很自然地接受了酒德麻衣的说法,但他没办法给予对方回馈。
濯不是很了解酒德麻衣的事情,外人也不好介入这类私事,于是他谨慎地没有深入话题,而是站起来走了两步后回头向她看去。
“霓虹的平安夜是要吃啃得基的,我们家则是零负责做,有兴趣试试没有火的火鸡么。”
“可以是可以,但是忍者可是要严格控制体重哦~”
“不会吧,那也没关系,稍微尝尝吧。”
对于濯的请求,酒德麻衣没有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干脆地把手递给他,在濯的使力帮助下站起来。
酒德麻衣起身后松开了手,只见两个人对视一眼重新推开玻璃门走入“家の澪”。
“需要帮忙吗?如果说不我可会伤心的。”
“嗯,需要。”
“薯片,很遗憾地通知你,咱们的小帅哥似乎有意收你当小妾,我努力过了没有用,你……你多吃点。”
“哈?”
濯洗过手后,感慨地回想,零和自己在一起时的状态真的比那时候柔和了不少,仿佛在回首往事般,缅怀地望著她忙碌的背影。
“?”
缅怀到一半时注意到还在发呆的濯,她回身歪了下头,仰望著濯的眼睛,仿佛流露过这样的意思。
濯也歪了下头后默默穿过她的腋下抱住了她,反倒是让双手沾著淀粉的零微微局促了下。
她抬著双手没办法回抱在他的背上。眼前零的脸上没有无奈,更像是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圣诞哥哥’
“圣诞快乐!!!”
总觉得混进去了奇怪的东西。嘛,不管了。
“啊,这个超好吃的,该死,和你这个妞生活那么多年怎么也没给我们试过!?”
“鸡肉泥、豆子、还有鸡蛋……”
豆皮鸡肉蛋福袋是一道将肉泥和蛋一起包进炸过的豆腐中,再以咸甜酱汁调味慢火炖煮的料理,无论哪个步骤都很麻烦,零似乎不这么想呢。
她用平淡的声音附和:“其实坐起来不是很费工夫,也很值得。”
“话说平安夜吃啃得基的国家果然还是毁灭了吧,资本入侵太严重了。”
“资本家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什么资本家只是打工的管帐丫鬟而已,哭唧唧——”
“差不多可以了薯片,别卖弄你那过时又浮夸的演技了。我和三无早就看吐了,还是说你想看的另有其人?”
“喂!”
濯看著眼前打闹说笑的几人,因为被坑害生怕零真的动手打人的苏恩曦,满脸看戏拱火的酒德麻衣,抱著杯子眼巴巴看著的上杉绘梨衣,以及默默望著这一切的零……
上一篇:我的女友是妖魔鬼怪
下一篇:星穹铁道:开局表演太虚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