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441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果然如我所料,先天足满,元神坚韧,根本什么关卡也难不住,哪里用得着其他乱七八糟的方式?”

  张之维自语了一句,虽说三个丹田都贯通了,但他还没试逆生状态呢,便控制着那团元炁回归丹田,停下修炼,开始试验逆生状态。

  心念一动,刹那间,白炁氤氲而出,一寸寸的浸染全身的血肉,让他的皮肤一下子变得像雪一样白,同时,他那一头如瀑的黑发,也变成了白发,周身还包裹着一层白炁。

  逆生三重的第一重,炁化皮肉,完成。

  “逆生状态对自身的提升确实不小,不过,相较于雷法逆生来说还是差了不少,但胜在无副作用,而且也不妨碍使用金光咒,我甚至感觉自己能一直维持下去!”

  张之维走到镜子前,查看了一下自己当前的状态,皮肤雪白,白发白瞳,多帅谈不上,但对比之前,却是多了一些仙风道骨。

  “试试炁化的能力!”

  他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指成剑,指尖冒出一抹金光,然后面无表情的洞穿左手的手掌,伤口冒着白炁,没有血流出。

  “依然很痛啊!”

  张之维自语了一句,心念一动,掌心白光一闪,便已复原。

  “逆生状态,虽然能炁化,但单纯的炁,杀伤力并不高,所以,这一状态下,伤敌手段主要是靠的是炁加持在皮肉,从而获得的龙虎大力,这与横练没区别,只有受伤之后,才会进行炁化恢复自身!”

  弄明白了第一重,张之维再次闭上眼睛,紧接着开启逆生第二重,炁化筋骨内脏。

  这一重的改变在体内,所以单从外表上来看,和第一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整个人的气息却是强悍了不止一点。

  张之维甚至觉得,这个状态下已经快赶得上雷法逆生了。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次,他把自己的一根食指掰断了,但下一秒,食指就恢复了。

  “这个状态下,除了头部之外,没有明显的弱点,当然,攻击手段依然是靠炁加持在皮肉之上,和一重差不多,不过攻防提升了不少!”

  随着,张之维心念一动,开启了逆生第三重。

  刹那间,他的身子“砰”地散成漫天流云。

  一席衣袍落下,刚要落到地面,那席衣袍又鼓动飞起,里面交织着白炁,并渐渐充盈,聚拢成人形。

  张之维漂浮房间里,浑身白炁氤氲,飘飘若仙,如明月升空,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了看,相较于第一重和第二重,第三重的进步,着实有些大,这个状态,已经完全超越雷法逆生了。

  心念一动,他的掌心冒出了大量的白炁,这些白炁按照他的心意,一会儿聚拢成人型,一会儿聚拢成虎豹,一会儿又聚拢成云雾。

  因为三重涉及到上丹之神的缘故,这些白炁不像前两重那么羸弱,也具备强大的威力。

  当然,单纯炁的威力,和把炁加持在肉身上展现出来的威力还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的!

  张之维心里暗道:“果然不出所料,依旧是后天的构建,后天之炁依旧是后天之炁,无法化作先天浑然,不过,这个状态下,已经没有明显弱点,除非破坏逆生的架构,或者用炁强行磨灭炁化的身躯,不然是很难被伤到。”

  炁化并非是虚化,只是身体化作了炁,若这些炁被磨灭,自身还是会受损的,但这很难办到,特别是以张之维的修为。

  “这个手段,神奇归神奇,但本质还是基于性命之上的,精气神越强大,这个状态也就越强大,来,让我试试腾云驾雾的感觉!”

  旋即,张之维身躯化成一团白炁,从屋顶的缝隙处钻了出去,笔直升天,长风在身边呼啸,高不可攀的云团转瞬便触手可及。

  因为只是一团白炁,在他升空的时候,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人外,其他人几乎没有发现的,倒是校场上正给三一门的人讲事情的左若童,似有所感,抬头望天,察觉到了一抹白色的炁升腾而上。

  “这是……”

  左若童心里一震,他停下讲话,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而此刻,张之维还在云层里,眼前云雾笼罩,一切都看不真切。

  但很快,眼前的迷蒙散去,他周身泛着白光,裹挟着白炁,站在洁白的云层之上,真如那腾云驾雾的仙人一样。

  他朝前望去,那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此番景象,不免让他打开胸膛,顿生畅快,负青天,绝云气,不外如是!

  张之维挥手打出一掌,白炁纵横百米长,引得罡风呼啸,云层涌动。

第461章 小天师白日飞升了?

  “该死的吕慈,疯狗一条,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从小到大,我就没受过这样的气,我爹都没这么说过我,他凭什么,他怎么敢啊?!”

  三一门的客房内,李慕玄转着圈,脸色狰狞的在放狠话。

  先前他被吕慈挑衅,忍不住率先出手,却没讨到好,被三招击败,像拧小鸡仔一样拎起了起来训斥。

  这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挫折,心高气傲的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回到客房后,李慕玄打坐静修了一会儿,但一直静不下来,心中的愤愤不平,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退,反倒愈演愈烈,像是憋着一团火,烧得他坐立不安。

  先前吕慈掐着他的脖子的画面,不断他在脑中回闪,吕慈训斥他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

  其中的内容,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呵呵……说我是井底之蛙,蜉蝣见青天,我呸~!什么玩意儿,空口白牙的吹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承认那姓张的有些本领,我是不如他,但老子就是不服!”

  其实,他心里已经服了,只不过他并不自知,心里想的是一套,嘴里说的是另一套。

  “姓吕的,今日之辱,小爷一定铭记于心,来日必将加倍奉还,到时候,我……我……”

  李慕玄支吾了几句,一咬牙,压低声音,放出狠话:

  “我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再……再……扒了你的衣服,再吊起来打一顿,让你受尽皮肉之苦,颜面尽失,如此方可消我心头之恨!”

  在李慕玄看来,这个世界上,最为残酷的整人方式,莫过于此了。

  至于杀人,他没这个想法,甚至这个念头都从来没出现过。

  他的狠话,若是让隔壁静修的吕慈听到了,非得笑大了大牙不可。

  要知道,吕慈的名字里虽然带个仁慈的慈,但行事作风,可是和他的名字半点不沾边。

  李慕玄发泄了一会儿,心里的气消了一些,他打开窗户,想吹吹风透透气,却看到三一门的弟子陆陆续续在往校场而去。

  对于三一门的一切,他都抱有浓烈的好奇心,便侧着脑袋,聚炁于耳,偷听了一番。

  在得知是左门长在召集众人,要说什么事情之后,他心里很好奇,想出去找点乐子,便放下先前的糟心事,蹑手蹑脚的起身出门,想要远远的去瞧一瞧,听一听。

  结果刚一出去,就发现不远处的客房有情况,一大团白色的云炁,从房间的缝隙里溢散出来,不断的往天上飘去。

  “这是什么情况?”

  李慕玄一愣,当即发动倒转八方的能力,想把那团白色的云炁拘过来看看是怎么个事儿,结果刚运炁,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感应到了前方笼罩着一个极其恐怖的气场。

  这个气场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印象深刻,因为他在迎鹤楼见过一次,又在先前的三一门校场见过一次,它来自那个姓张的小天师。

  “怎么回事,仅仅半天不见,他的气场越来越恐怖了,这半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慕玄心里大为不解,连忙放弃施展手段,屏声静气,抬头望天,想看看那白色云炁是张之维使用出的手段,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紧接着,他便看到那白色云炁缓缓聚拢成了一个人形,面目五官渐渐清晰。

  他再定睛一瞧,顿时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哪里是什么白色云炁,分明是张之维在驾驭云炁飞升?

  “这是……飞……飞升,白日飞升?!”

  李慕玄悚然一惊,他有些僵硬的转动着脖子,使劲瞪大眼睛,视线追寻着那团云炁往上,一直到张之维飞入云团之中消失不见。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高空中的那团白云,像是白天见鬼了。

  但他也不是毫无见识之辈,好歹在三一门待了差不多三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很快就反应过来:

  “那不是白日飞升,那种白炁和左门长所使用的白炁是一样的,那就是《逆生三重》,可是这不是三一门的绝学吗?为什么他会?”

  “而且,即便是三一门,也没人能完全炁化,腾云驾雾般飞上天穹吧,除非他到达了三一门无人到达的逆生第三重,可这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李慕玄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一想到自己刚才跟张之维这么近,还在背地里放狠话,就有些浑身不自在。

  他看着天上的云团,还打了一个寒噤,总觉得下一秒,那朵云团就会变化成张之维的脸庞,狠狠盯着自己。

  这一刻,他脑中突兀回闪起吕慈先前说的话,你如今眼界还太窄,实力太弱,在张师兄面前,就如井底之蛙抬头见天,若你了解的多一下张师兄的实力和所作所为,就会见他如蜉蝣见青天!

  “白日飞升……没人学会的逆生第三重……龙虎山的小天师……左门长视他为友……与他相比,我是井底之蛙,还是水中蜉蝣?”

  李慕玄喃喃自语,看着天空中极为不自然的卷动的云团,他的呼吸也为之一滞,头顶之人,依然是无敌的,这是他的一种本能,一种纯粹的气势上的强大镇压。

  他连忙挪开眼睛,不再去看头顶的云团,吞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自语:“服了服了,我李慕玄服了你了,心服口服!”

  这一刻,他破天荒的心口合一了,即便没有张之维大巴掌威胁,他也心服口服,并且把张之维的身影,烙印进了心里。

  这种感觉,非常的陌生,他当即就想跑回客房冷静一下,但刚迈出一步,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然后,没有一丝丝的迟疑,几乎是本能的朝校场跑去,还是左门长身边让人安心,而且,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门长知不知道这件事。

  …………

  …………

  与此同时,三一门大殿前的校场上,站着诸多三一门的弟子。

  这些弟子有的先前就在门派内,有的先前在山下办事,有的先前在闭关修行……

  半天前,他们得到似冲师叔的通知,说师父有事宣布,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三一门,在校场集合。

  此刻,这些弟子都充满了好奇,三一门的向来闲云野鹤,条条框框不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实在罕见。

  见该来的弟子都来了,左若童在似冲和澄真的陪伴下,从校场正前方的大殿里走出来。

  他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袍,赤着脚,但脚却不像先前那般洁白如玉,不惹尘埃,反倒如老树皮一般沟壑丛生,一路走过来,上面沾染了不少凡尘。

  校场上的弟子全都愣愣的看着他,虽然外貌大变了,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亲身教导,他们还是认得出来,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看起来八九十岁的老者,就是他们的师父。

  做人要诚,“诚”是左若童贯彻一生的信念,所以旧伤刚一恢复,他便打算给徒弟们展露自身的真身。

  即便知道徒弟们看到他的老躯之后会失望,传到江湖之后,他的名声会受损,但他也从没想过欺骗。

  宽以待人,严于律己,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弟子们看到左若童这般模样,有的一脸悲戚,也有弟子哭出声来。

  左若童缓缓走到众弟子面前,平视他们,缓缓说道:“为师旧伤恢复,不必再强行以逆生续命,得以真面目见你们,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干嘛要哭鼻子?”

  水云哽咽道:“对对对,我们应该高兴,师父常年维持逆生,会极大地损耗精力心神,先前旧伤痊愈,不必再有此负担,我们应该高兴!”

  陆瑾一抹眼泪:“水云师兄说的对,师父,我们是在为伱高兴,我们是喜极而泣!”

  左若童瞥了自己这徒儿一眼,这一代三一门的众多弟子里,大弟子澄真陷入二重瓶颈多年,再难寸进,他最报以厚望的便是陆瑾,这孩子品行端正,对自己诚,对他们诚,做人做事都没得说,是修行逆生的好苗子。

  但陆家大院一行之后,他心里最适合逆生的好苗子变成了张之维。

  左若童向来是一个严肃的人,诚以对己,诚以待人,从来都不会做开玩笑这种低级趣味的事。

  但其实,他也开过玩笑。

  这几十年来,他破天荒开的唯一一个玩笑,便是陆家大院的那一夜,他在树林里打趣,说想和天师互换徒弟。

  此话虽然是以玩笑的口气说的,但其实也算是吐露了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