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553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要把这块地当成你的对手,你不知道对手会出什么招,就好像你在挖开泥土之前,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所谓的锄地功,就是在锄地的时候,与天地自然互动,从而达到一样天人和谐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下,性与命都会得到增长。

  严格来说,锄地功是一门性命双修的功法,只是过于粗浅,很多人感受不深而已,但若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去锄地的修行,却也可以滴水石穿,成就非凡。

  如果锄地者的天赋够高的话,未必不能出现挖地十年,出山天下无敌的场景,说起来,这种事情还真的出现过,不过是在少林,也不是挖地,而是搭棚,搭棚三年,什么都没学,但却成了天下有数的高手,江湖人称,少林搭棚大师。

  “不知我这锄地功,能否复制一下?”张之维心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把自己忽略了。

  这时,背着一个小包袱的张怀义,出现在了田坎上:

  “之维师兄,晋中师兄,师父安排我去文县的青云观有点事,我来和你们做个告别!”

  “去多久?”张之维停下锄头,走过去询问道。

  “快则几日,慢的话……”

  张之维大力的拍了拍张怀义的背:“别说丧气话,胆子要大点,别搞得跟个江西杰瑞一样,我这边已经做好嘱咐了,若有什么应对不了的情况,也别管什么‘正神不附体,附体非正神’的规矩,直接请堂口里的……仙家出马!”

  在师父那里得到了几张符箓做底牌,又在张之维这里得到保障,张怀义脸上出现笑容:

  “师兄,这点变通我还是有的,对了,江西杰瑞是什么啊?”

  “…………”

  张之维想了想,说道:“江西……嗯……咱们这地方就是江西嘛,杰瑞嘛……就是俊杰和祥瑞,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第559章 新一代的卷王诞生

  江西的俊杰和祥瑞,当我傻呢……张怀义半眯眼,斜睨着张之维,道:

  “师兄刚才让我胆子放大点,别像个江西杰瑞一样,江西是地名,那杰瑞应该代指胆小吧。”

  糊弄得了小田,糊弄不了大耳贼啊……张之维笑了笑,竖起大拇指:“猜的很对,你小子看着挺呆,实际一点也不呆啊!”

  “为何叫杰瑞,”张怀义好奇道:“这有什么典故吗?”

  张之维解释道:“一些知识渊博的读书人,把三国中的孙权,称之为江东杰瑞。”

  张怀义恍然大悟:“原来是鼠辈,偏居一隅的江东鼠辈,江东对江西,师兄你还挺会比喻的嘛。”

  被张之维称呼为鼠辈,张怀义倒也不觉得这是一种冒犯,他还挺喜欢鼠的,能藏又机灵,有什么不好?师父都说他是老鼠呢!

  在他看来,老鼠也好,狮子也罢,只是性格不同,并无高低贵贱,有些时候,老鼠比狮子更能成事,比如这一次。

  “对了,怀义,师父给你准备了一些护身的东西吗?”张之维问。

  “准备了一些符箓而已!”张怀义笑道。

  具体是些什么符箓,他没有说,张之维也没去问,他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时候不早了,此去文县还远,我就不多耽搁了!”

  张怀义同师兄弟们告别,随后贴上神行甲马,一步迈出十多米远,如御风乘行,一转眼便消散在了山上。

  众人看着张怀义远去的方向,询问张之维,张怀义下山去文县的青云观,到底所为何事?

  张之维心里涌现出一股想解释的冲动,但他很快把这个生起的这个念头炼化掉,轻描淡写间,便把这個话题给揭过去了。

  这便是内圣外王境界的能力,思维高坐灵台,俯瞰身体全境,不受自身妄念影响。

  这个妄念,不仅指外界的干扰,也指自身产生的一些不太好的情绪。

  对于这种情绪,张之维可以直观的看到,并做出选择。

  这个过程,就好像钓鱼一样,他坐在钓鱼台上垂钓。

  那些外界的念头,自身的念头,就好像水里争相上钩的鱼儿。

  他可以选择钓起这条情绪的鱼儿,主观接受这个情绪,也可以做到无视,甚至掐灭这段情绪。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得道高人给人一种无情之感的原因。

  他们无视了这些情绪,一直处于高坐灵台,不受一切念头干扰的状态,外界的恨也好,爱也罢,都无法影响到他,可不就无情了吗?

  可以说,在这个状态下,本我意识想做什么,自身便能最完美的去完成,不受一切干扰。

  在儒家,这被王阳明称为知行合一的境界。

  张之维便处于这个境界,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他并没有这么做。

  为了全性保真,他会接住那些从水面跃起的情绪鱼儿,感知其中的喜怒哀乐,人情冷暖。

  这让他显的很有人味,并不那么高来高去,不食人间烟火。

  所以,张之维若不想大嘴巴,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多吐露半个字。

  众师兄弟问了一会儿,见从张之维那里得不到消息,还以为他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也就不问了,继续开始劳作。

  陆瑾和吕慈都是天赋异禀之辈,没多久就渐入佳境,掌握了张之维的锄地功。

  劳作一直持续到中午,如果没有特殊安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自行安排。

  道士们开始三三两两的闲聊,有的在练拳脚,有的画些符箓,修行术法……

  作为龙虎山卷王,张之维一般是淬炼性命,一直锤炼到晚课时间,今天也不例外。

  至于陆瑾和吕慈……

  陆瑾在埋头苦练刚学的天通指,期望以此手段从吕慈那里找回场子。

  吕慈虽然在早课的时候也听了这个手段,但他没学,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想做成一些事,就必须要有取舍。

  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接下来就是更好的去完善它,而不是像在沙滩捡贝壳一样,见一个捡一个。

  此刻,吕慈依旧在锄大地,虎豹雷音小成之后,他更能察觉自身的细微变化。

  他敏锐的发现,挖起地来,心里格外的静,锤炼性命格外的效率。

  这个发现让他吃惊,之前他摆好姿势,刻意入定,去淬炼性命,反倒很难静下来,导致入定的程度不够深。

  这让他很苦恼,明明一直都知道性命修为的重要性,但就是因为浮躁,导致锤炼性命的效率低下。

  但他在运转锄地功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即便没有摆出无心向天这样入定的姿势,即便没有去刻意追求静,只是全身心的投入挖着地,但他的性命修为增长的尤其的快。

  这种快,一般人感觉不到,就好像有时候发呆,明明只是一个恍惚间,却已经过去了很久。

  发呆有时间作为刻量,而性命的修行是水磨工夫,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才能有非常明显的变化。

  很多人感受不到这一点,所以把这功法,当成可有可无的挖田假把式了。

  吕慈通过虎豹雷音,把功夫练到了骨髓,自我掌控能力很强,所以他感受到了。

  这让他吃惊不已,也顾不得休息,直接化为了挖地狂魔。

  对于吕慈的行为,陆瑾很不解,不过他没去打扰,也没加入,继续修炼着通天指。

  张之维倒是暗夸一声吕慈聪明,锄地功之所以有这样的效果,归根结底还是两个字——放下。

  越在乎什么,就容易失去,越轻松,越容易得到。

  放下入定的姿势,放下静的理念,不去可以的想,安心去锄地,心自然也就静了,修行自然也就事半功倍。

  吕慈这一挖,就挖到了晚上,直到张之维叫他去上晚课,他才恍惚了一下,结束修炼,放下锄头,抬头看了一下天。

  天已经暗了很多,太阳都快下山了,这让吕慈心里微微一惊,他明明记得,上一秒还太阳正烈,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天都快黑了。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修行啊!”

  吕慈明白这是深层次入定的表现,他脸上挂满笑容,抹了一把汗,发现全身湿湿嗒嗒的,胃里也传来阵阵空虚,好像能吃下一头牛,就想去吃饭。

  张之维告诉他,晚饭放在晚课后,现在先忍着。

  这让腹中饥饿难耐的吕慈怎能忍?就问张之维,能不能提前吃点东西,垫吧一下?

  张之维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饿的不行的时候,要记得,那正是修行时。

  吕慈无奈,只能饿着肚子去参加晚课,晚课内容依旧是张之维代师授课,教学天通指。

  张之维的晚课比较随意,没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若是正常的晚课,需要先焚香点烛,之后便是步虚韵腔,也就是以一种似唱似读的韵律念诵道藏,讲解经文,这些叫道门科仪,都是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老规矩。

  等到晚课结束,便是晚饭时间,之前吃饭,陆瑾和吕慈还很矜持,现在一个个也完美融入了,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丝毫没点客人的自觉。

  吃饱喝足,天也黑了,山上清苦,都习惯早睡,张之维回袇房修行。

  陆瑾和吕慈住在客房里。

  白天陆瑾在练张之维教的天通指,晚上他盘坐在床,在修炼逆生三重,这是他每日雷打不动的必修课。

  吕慈烧了一桶热水,准备了一个浴桶,他正躺在里面泡澡,热气笼罩,眉头舒展,劳作一天再泡个澡,绝对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吕慈猛地攥住拳头全身上下发出一连串的爆响,筋骨齐鸣,木桶里的水跟电击一样,开始震颤不断。

  这是虎豹雷音的作用,由内到外的强化自己,再加上之前的锄地功,两者相加,呈现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这种状态……”

  吕慈一脸兴奋,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透彻的了解自身,感悟自己的力量。

  

  他闭上眼睛冥想,能清晰的感知到体内似春雷炸响般,传出阵阵雷霆,春雷炸响,万物复苏,他的身体在被这春雷唤醒。

  “有效果,为避免老陆追赶上来,我得再接再厉才行!”

  吕慈一时兴起,从浴桶中跳出,穿上一件汗衫,扛着锄头就出了门,趁着夜色来到龙虎山的田地里,吭哧吭哧就是一顿挖。

  另一边,文县,距离闹市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小道观,叫青云观。

  青云观有真修,里面的道士都颇有本领,香火也很旺盛,收到的香火钱也不在少数,但不知为何,青云观从不扩建。

  起初,县城里的一个大地主老爷,以为是道观建在城里,扩建不方便,便提出自己捐一块地给青云观,让他们建个大点的道观,但也被青云观的道士一口回绝了,所有人都很不解。

  有人说青云观建在这里,是为了镇守什么东西,搬了家,里面的东西就要跑出来,生灵涂炭。

  还有人说,青云观里的道长这是为了更好的修行,不是有个说法叫大隐于市嘛……

  总之,各种说法都有。

  此刻,青云观内,香炉内有紫烟升腾,一个道士在院子里转着圈儿的游荡,不知疲倦,就好像是被设定好的一样。

  忽然,一只黄色纸鹤扑闪着翅膀飞来,木讷游荡的道士,如同被触碰到机关一样,猛的跳起,一把抓过纸鹤。

  道士看着手心里的纸鹤,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然后疯了一般疾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