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吕慈说道:“你只会成天念叨着你那破陆家家规,你那叫家道,要说王道,张师兄这手段才叫王道!”
“师兄可不是什么王道和霸道,那都是世俗之人才玩的把戏!”这时,张怀义突然默默说道。
“那张师兄是什么道?”两人齐齐看向张怀义。
张怀义则看向张之维:“师兄,问你话呢?你不说道说道?”
“争论个霸道和王道有什么意思?”张之维淡淡说道:“什么是霸道,打的你叫爸爸,什么是王道,让你主动叫爸爸,但你就非得想当这个爹吗?咱们修行中人,应该遵循天道。”
“什么是天道?”众人问。
“天道……”张之维顿了顿,思忖了片刻,以最通俗易懂的话说道:
“天道就是你是一个人,那你就是一个人,你是一条狗,那就是一条狗,我不能把你当人。”
“对于天道而言,杀人杀狗本身都一样,并无善恶,只要该杀的人符合天道,符合道德就行。”
“至于什么是道,什么是德,道是自然规律,而符合自然规律就是德,杀人符不符合自然规律?”
“自然符合的,所以不被自然规律之外的东西束缚,该杀就杀,这就是天道。”
“老陆有时候确实是有些墨守成规了,你讲规矩,把人当人,这是对的,但有些情况,你认为的人,他就真是人吗?”
张之维指着身下的尸体说道:
“有些人其实并不是人,他只是长成了人的模样,他也许是一条狼,是一条狗,是虎豹豺狼蛇蝎,是各种的恶,你就把他们干掉,这就是天道。”
众人听得有些迷糊,但张怀义却是面露了然之色,原来这就是师兄的行事准则。
张怀义想起以往师兄杀人时的场景。
不管要杀的人是谁,师兄的情绪似乎都未曾有过丝毫的起伏,他的杀意从来都不强烈,但无比的纯粹。
他一直都觉得师兄对待人命有些太草率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人命,他对杀一个人结束一个生命的态度,就好像对待酒瓶的瓶盖一样。
一个人会对瓶盖有什么感情和态度吗?
不会……没有厌恶,也不会有愧疚,更没有仇恨,仅仅只是要喝到里面的酒而已。
这就是师兄对杀人的态度。
原来杀人,在他看来,一直都是在践行天道吗?
其他人也被张之维的这番话给吓到了。
而这时,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老陆,你听懂了吗?”吕慈用手肘捅了捅陆瑾说道。
“听懂了,但不明白!”陆瑾说:“你呢?”
“我明白了,”吕慈一脚把一具地上的尸体踢飞,“张师兄的意思是,这些家伙虽然长着像人,但其实不是人,所以咱们要代表天道消灭它们。”
陆瑾:“…………”
那只是张师兄说的一个比喻,你不去探究其中意思,把个比喻当答案?
而这时,黑龙会道场的馆主船越一夫,带着一帮人赶了过来。
看到前方尸横遍地的场景,船越一夫瞳孔一缩,面沉如水的看向张之维一行人。
死的这些都是他从东瀛黑龙会带过来的好手,若是和其他道场闹矛盾,受伤一个他都得追究,现在一下子却死了这么多……
他压住火气,沉声说道:“阁下,我黑龙会似乎没招惹你们天通教会吧,您这么杀上门来,有些不符合规矩了吧,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船越一夫是一个聪明人,事情一发生,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刚才之所以来这么晚,是因为他去做了一些其他的安排,而现在,他要的是多拖延一下时间。
“理由?”
张之维想了一下,要他编一个像灭掉虹口道场的理由,还真不难,编一万个都行,但那没意思,张之维并不想和对方掰扯这些无意义的事。
他站在烈日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多的船越一夫,一脸平静道:
“毁灭你,与你何干!?”
第761章 毁灭你,与你和干?军队出动!
“毁灭你,与你何干?!”
张之维居高临下俯瞰着船越一夫一行人,浓重的压迫感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毁灭他们,却与他们无关,这番言论是多么的荒诞与可怕?把他们当成什么了?街边那种无足轻重,可随意碾压死的虫子吗?
无关任何因果和理由,甚至没有任何的爱和憎,只是看到,然后恰巧升起了一个念头,然后下一秒就杀死了?!
船越一夫觉得,自己应该为对方那种把自己视作尘埃的态度而愤怒,但他的心底,却冒不起一丝一毫的怒火。
有的只是彻骨的寒冷,不只是他,他身后的人也有一股冷到灵魂深处感觉,他们不知所措,下意识的看向船越一夫。
而此刻,看起来沉着冷静的船越一夫,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已经明白,事情没有拖延的余地,对方不像这片土地上的其他名门正派一样在乎世人对自己的看法,爱惜自己的羽毛,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对方的行事准则,更像是全性。
这种情况下,多说已无意义,唯有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而且,船越一夫也怕,再继续下去,他会顶不住对方带来的巨大压迫力,从而心境大崩,失去动手的勇气,跪下当个引颈受戮的懦夫。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啊啊啊……”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船越一夫怒吼,以手为刀,对着张之维斩出一道两米多长,通体泛着白色光芒的炁刃。
他是空手道断水流的高手,聚炁于手,并指于手刀,虽然手上没有刀,但挥出的炁劲却可以斩断瀑布,所以他们叫断水流。
张之维就站在船越一夫的不远处,如此距离下,船越一夫这一手刀,足以斩金断铁,船越一夫自信对方闪避不开。
不过,张之维本来也没想闪避,他直接伸手把那宛如实质的白色炁刃抓在手里,轻轻一捏,咔嚓一声,足以斩断钢铁,切断水流的炁刃,就那么被他捏碎,化为星星点点的炁芒消散。
船越一夫心里猛地一个咯噔,出招之时,他想过很多对方的应对方式,但从未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只是一伸手就能捏碎自己近乎全力一击的炁刃,他的真实实力究竟会有多么的可怕?
他身后的手下们也是心里一凉,他们虽然进入了异人行列,但并不是其中出类拔萃者,船越一夫这一击在他们看来就已经是惊为天人了,但即便如此,却被人单手捏碎了,天通教会的人这么厉害吗?
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其实,出来的时候看到如此多的尸体,他们就已经心生不祥了,只是因为馆主还在,给了他们不乱的勇气。
如今看到这一幕,船越一夫的心里防线没崩,他们倒是崩溃了,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仓皇跑路。
虽说武士道精神不怕死,但也得分面对的是谁。
如果面对的是人,哪怕是钢铁洪流,他们也敢发起一场万岁冲锋,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但此刻,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人,而是山崩海啸,地震洪水,是天灾!!
哪个正常人,会对着天灾来一场万岁冲锋,在这种天灾级的压迫感之下,什么武士道精神,什么向天皇尽忠,通通都是狗屁。
他们只想逃走,只想远离天灾。
见到这些小鬼子居然想跑,张之维身后的王蔼吕慈等人哪能让他们如愿?纷纷动起手来。
一方在亡命奔逃,一方在赶尽杀绝。
狩过猎的都知道,围猎的时候,只能围三方,要留一线生机,不然只会困兽犹斗。
不过吕慈陆瑾这几个莽夫完全没这个意识,就是奔着斩尽杀绝去的,但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见没有活路,那些逃命的武士,顿时发起了绝地反击。
一时间,双方各施手段,刀光剑影,焰电交织,劲炁往四周激射而出。
双方的战斗虽然激烈,但占据绝对优势的,无疑是张之维一方。
他们几人里,冲在最前的就是开启逆生状态的陆瑾,而吕慈跟在他左右,两人一攻一守,时而分开冲杀,时而背靠背合拢,配合的默契无比。
王蔼手持妖刀,多次朝他俩接近,想加入组合,一同杀敌,但一连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融入其中,这两个家伙的配合里,好像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这两个狗东西不是经常闹矛盾,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王蔼觉得自己显得很多余,见容不进去,他也不硬去凑这个热闹,他转身一步,来到张怀义和田晋中的身旁。
相当于吕慈和陆瑾的激进,田晋中和张怀义则是稳扎稳打。
其中,稳扎的主要是张怀义,他对这些弱者并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出多大的力气,只是在划水,杀敌的事主要是田晋中在做。
至于陈真,游走在最外面,不时挑几个落单的倭寇武者来对付。
没办法,他只修行了国术,虽然身轻如燕,力大无穷,可以一拳打碎一块石头,一脚踢断一棵树,但他并没有无视子弹的护体能力,双拳难敌四手,他不敢太深入,让自己腹背受敌。
而此刻,黑龙会道场的馆主船越一夫却无暇去顾及那些手下。
他满头冷汗,死死的盯着张之维,即便汗水流进了眼睛里,一阵酸涩,却也不敢眨眼。
张之维倒是一脸的轻松:“断水流?这个名字倒是挺有趣的,我听你们空手道断水流的大师兄说,你们断水流选拔很严格,只要精英不要乐色?”
船越一夫精神一震:“您认识我大师兄无敌?”
张之维纠正道:“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断水流怎么选了你和你的手下那帮乐色?!”
“你……”船越一夫目眦欲裂,他来这里好几年了,自然知道乐色就是垃圾的意思,性命不保,还要受辱?他一步跨出,一只手握拳收束在腰间,另一只手平切出去,要蓄力再次攻击。
张之维对船越一夫的大师兄并不感兴趣,他对着船越一夫伸手一抓,金光自他掌心吞吐而出,化作一只金色大手,朝着船越一夫抓来。
面对张之维的金光大手,船越一夫猛的一沉身体,运起全身的炁,只见他身上筋骨齐鸣,身上的黑色羽织被肌肉撑的鼓胀而起,他大喊着天皇万岁,朝着金光大手冲了过去。
双方越来越近,甫一接触的时候,船越一夫竟有一种站在雪山之下,抬头仰望雪崩席卷而下的渺小感。
他是断水流的高手,断水流虽然是空手道,但所行之法却类似剑道中的无刀取,需要以自身之炁斩断水流,如此便是小成,若能斩断瀑布,那就是大成。
他就曾斩断过瀑布,但面前的不是瀑布,是席卷天地般的雪崩,所以即便他已经出招了,但他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蜉蝣撼树罢了。
“铿锵!”
洪钟大吕般的金铁低鸣声响彻,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金光大手杵天杵地而下,直接碾碎了船越一夫那能斩断瀑布的炁,像拍死一只蚊子一般,把船越一夫拍在地上,化为一滩呈放射状的人形血影。
“果然是乐色!”
…………
…………
与此同时,东江湾路1号,一座呈椭圆形,外形犹如一艘横卧的军舰的建筑里,大量身穿屎黄色军装的士兵人头攒动。
他们全副武装,带齐枪炮,坐上战车,一个个已经整装待发。
这里是东瀛军方在魔都的司令部,自从甲午海战之后,东瀛的军舰就长期驻扎在魔都,一共有三艘巡洋舰和两艘炮舰,分别叫新高号,对马号,和泉号,伏见号,隅田号。
而驻扎在这里的海军,以前的番号叫南清舰队,后面改为“第三舰队”,现在叫“独立遣支那舰队”,势力从海上一直辐射到长江,几乎可以称得上无法无天。
上一篇:入学第一年,我把辅导员抱回了家
下一篇:大人,坏女人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