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79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

  “是何人所为?”

  “胆敢袭击天师,这是在和我们龙虎山开战!”

  “不管如何,此事我龙虎山必将追究到底!”

  龙虎山,道教祖庭,天师,道门领袖,竟然在自家道场被袭击,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了,无怪这群老高功如此动怒。

  这时,老高功易潜一步站出:“师兄在何地遇袭的?”

  “后山!”

  “师兄半夜在后山做什么?”

  张静清沉吟片刻道:“我在后山教徒弟!”

  “教徒弟?是张之维吗?”易潜道:“这次张之维在陆家大院好好露了把脸,会不会是有人冲着张之维去的?师兄这是给张之维挡劫了!”

  “不是张之维,是一个新弟子!”张静清道。

  “还请师兄细讲一下!”易潜道。

  “当时我正在传道授业,突然天空风雷俱动,一道火流星一般的东西,裹挟着闪电袭来。”

  张静清告诉众人,当时他与那弟子之间有段距离,带着他躲闪,怕来不及,就用金光咒硬扛了一击。

  而通过接触,他发现那道火流星一样的手段,威力相当强大,若非落点位置有点偏,恐怕即便是他,也很难全身而退。

  听了张静清的描述,易潜皱眉道:“火流星?从描述上来看,有些像是雷法,师兄能察觉出对方的根脚吗?”

  雷法,并非是龙虎山独有,很多门派都有驾驭此道的能力,譬如术士的震字法术。

  当然,各种五花八门的雷法中,最具盛名,威力也最大的,当属龙虎山的五雷正法。

  张静清眼眸一低,继续说道:“那道火流星一样的东西,本身像是一柄剑,裹挟着风雷而来,但落点之后,我却没有看到剑身。”

  “至于袭击我的人的根脚,我已经看出来了,确实是雷法,还是我们龙虎山的五雷正法,并且威力极大,非浸淫此道多年不能使出。”

  此话一出,刚才还哗然一片的大殿,肃然一静。

  像是一柄剑……张异心里却是一跳,脑中难出一个念头,该不会……

  “师兄怀疑,是在场的人里动的手?”易潜眼睛圆睁,环视一圈。

  “不,我若怀疑,就不会召各位来此商议此事了,但我观那火流星的轨迹,确实是从我天师府里来的!”

  张静清摇头道,他们师兄弟之间几十年的感情,虽经常在一些小事上摩擦不断,但实际却是一条心,张静清实在想不到,有谁会对自己出手。

  这时,场下的一位高功说道:“对了,说起那火流星是从府上来的,我好像听到了一点动静,只不过当时我未曾在意,还以为是谁在修炼雷法?”

  又一位高功道:“这我倒不曾注意,这几年,张之维这小子,经常半夜练雷法,让人不得清静,所以我晚上打坐时,习惯性在周围布上一层静声咒!”

  到了现在,张异基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隐瞒什么,站出来道:

  “诶呀,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都是误会,误会啊,没谁想袭击师兄,大家散了吧,散了散了!”

  “嗯?!”张静清眼睛一瞪:“张异,那火流星是你小子搞的?!”

  张异虽然主修符箓,丹功不强,但符箓一道也是能弄出雷法的,五雷符就是。

  而且,开坛做法后,也是可以去法脉里的雷部请雷诛敌的。

  其他几个老高功也纷纷看来。

  “哪能啊?我像是这么孟浪的人吗?”张异说道:“说起来,师兄,这件事啊,还得怪你自己啊!”

  “怪我?我被袭击还怪我?”张静清眼睛一瞪,但紧接着,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紧接着便听见张异说道: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张之维搞出来的事,不怪你怪谁?说起来,我才真正的受害者,我在好好的静室修行,差点就被伱说的那火流星给一剑授首了!”

  “等会儿,你说那火流星是张之维搞出来的?”

  张静清有些不可置信,从袇房打到后山,这有几千米远了,张之维的雷法能办到?

  他最近不是在修金光咒吗,怎么,雷法也有这长进?

  而且,那种威力根本就不正常,不像是直接打出来的,更像起起坛作法,敕令雷部发出来的远距离神雷。

  亲身感受了一番,张静清最能了解其中的威力。

  “你自己的徒弟,你不知道他的本事啊?散了散了,大家散了吧,这里没热闹可看了,都是误会。”

  张异摆了摆手,阴阳怪气道:“无非就是张之维这小子试验新招,出了点意外,怕伤到人,就打到后山老林地去了,谁知道这个当师父的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后山给徒弟开小灶?这不挨雷劈了吗?”

  听到这话,众高功可不散场了,这不有热闹可看吗?

  徒弟研究新招式,瞎猫碰上死耗子,一雷把正开小灶的师父给劈了,咋听起来这么让人啼笑皆非呢!

  “我看呐,把张之维喊过来,当面说道说道,看看他用的那火流星,到底是个什么招?竟然能伤到师兄,然后该罚得罚,该惩得惩!”易潜提议道。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用雷劈师父,大逆不道,确实该罚!”张异举手赞同。

  “大可不必,一个小辈试验招数,又不是诚心的,不知者无罪,此事就算了,你们不得外传!”

  张静清一挥手,否决了把张之维喊来惩罚的提议。

  就这么点事,他还能把张之维吃了?

  但要是此事被张之维知道了,他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而且,就张之维那个大嘴巴,知道了这事,过几天,还不传的人尽皆知,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为了面子,张静清决定先不收拾张之维,等哪天找个适合的时机,随便用个什么左脚先迈进大殿之类的理由,好好收拾他一顿。

  “张异你直接复述一遍情况就好!”张静清道。

  闻言,张异当即就讲一遍,包括张之维如何打出十几道阳五雷的炁来配合飞剑。

  听完,大殿沉默了片刻。

  这手段,听起来容易,但想办到,难如登天。

  易潜提议道:“师兄,这小子的手段,高的吓人啊,你真这么护着?我上次忽悠他,要他带队去辽东,要不,干脆就让他去吧,我亲自带队得了,保管他一点问题也没有。”

  张静清瞥了他一眼,还没说话。

  张异先开口道:“我看还是别了,师兄背着他给徒弟开小灶,都被他给劈了,你能管的住他?就凭他今天这手段,要是去辽东,那还得了?我担心他当天就一雷轰了倭寇的总部!”

  一位高功笑道:“这不正好!”

  “什么正好啊?”

  张静清说道:“那只是倭寇的排头兵而已,轰的倒是爽快,但有什么意义呢?然后所有辽东的倭寇势力手段齐出,开始疯狂报复?我们这次前往辽东,只是为了配合高家粉碎倭寇阴谋,可不是去大杀四方去的!”

  张静清看向易潜:“和高家商量的怎么样了?”

  易潜说道:“大致内容已经敲定下来了,但是参与者还没有完全定下来,已知的除了四家和我们正一各派以外,还有燕武堂和一部分‘马’家的人参与,对了,师兄,听说全真一脉的伍柳派也有人出山!”

  闻言,张静清道:“主张避世修行的全真也有人出手,不容易啊。既然内容已经敲定下来了,你赶紧安排人手吧,对了,再安排人手之前,找几件事,赶紧把张之维给我搞下山去,别给我弄出了什么岔子来!”

  “我已经有安排了,明天找个有些棘手的事,把张之维叫下山去,一切妥妥当当!”易潜说道。

第116章 两孝徒谈话,我劈了天师?

  “好恐怖的一击,刚才那道雷光,应该是冲着师父来的,这件事要不要去和师兄商议一下呢?”

  山道上,林怀义顶着个爆炸头,苍白着脸,哆哆嗦嗦的从大上清宫往天师府走。

  正面吃了一记飞剑加雷法,即便是有张静清的金光咒保护,他受到的影响也依旧不小。

  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脑袋发昏,时不时耳鸣一下,但他却无心去关注这些。

  他是个心思很重的人,此刻满脑子都是先前那一幕,那道划破天际的雷光。

  “前不久才和师兄讨论天下大乱的事,他说会乱很久,还说可能会乱到龙虎山上,现在就真已经乱到龙虎山上来了,师兄或许知道一点什么!”

  “只可惜,师父不让我参加大上清宫的会议,不然,还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林怀义一路拖着脚,跨过挂着“嗣汉天师府”直匾大门。来到天师府的袇房区。

  刚一到,就看到一群师兄弟们穿行其中,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林怀义一愣,这什么情况?

  田晋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怀义啊,你顶个球头傻站在那干什么,过来搭把手啊!”

  林怀义扭头,看到田晋中扛着根大圆木,连忙接过一头,给他分担点压力,随后询问:

  “田师兄,这大兴土木的,是要干嘛呢?”

  田晋中把大圆木在肩膀上挪了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解释道:

  “之维师兄先前修行雷法,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出了点事故,把自己的袇房搞的一团糟不说,还打飞了张异师叔的房檐,连大梁都干断了,现在摇摇欲坠的,这不,师兄弟们在连夜抢修吗?”

  “啥?!你说之维师兄修行雷法,把自己的房顶都打飞了?”

  林怀义一脸瞠目结舌道,他最近就在修行雷法,所以对此有些格外在意,要打飞房顶的话,那得多厉害啊!

  田晋中纠正道:“不是把自己的房顶打飞了,是把自己的窗户打飞了,把师叔的房顶打飞了,走了走了,把这圆木给师叔安上去,就可以封顶了!”

  这个时代的人,几乎人人都是生活小能手,龙虎山的道士也不例外,文能上房修瓦,武能下地犁田。

  而现在的天师府,不包括大上清宫和正一观,光现在这个住人的大真人殿,就足足占地五万多方米。

  这么大个地方,风吹日晒的,里面住的又都是异人,拆个家什么的,家常便饭了。

  久而久之,天师府的弟子,那都是一等一等建筑小能手,所以别看张之维先前搞出的动静很大,屋内一切陈设都被破坏,窗户轰成大洞。

  但经过一群师兄弟的修修补补,他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甚至比修之前还好。

  …………

  林怀义和田晋中扛着根大圆木,一路肯吭哧吭哧跑到老高功张异的袇房前。

  此刻,张之维在房顶上挥斥方遒,充当人形起重机,运用金光咒搬材料,顺便指挥师兄弟们修房子。

  张之维注意到林怀义和田晋中扛着圆木过来,手一伸,掌心金光吞吐,化作一只大手,把两人肩上的圆木抓走,放在合适的位置。

  没了圆木的遮挡,张之维也注意到了林怀义的爆炸头,好奇道:

  “怀义,你这球头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