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不会真想藏拙几年,然后和自己打一架吧,不会真觉得能打赢自己吧?
张之维从未把林怀义当成过对手,他也不太关心这些。
安排这个小师弟去请教林怀义,也无其他不良心思,就单纯觉得,这个小师弟练的很差,林怀义练的不错,那当师兄的,教一下又如何?
来到正一观门口,即便是深夜,这里也是香火旺盛,前来上香祈福的香客络绎不绝。
张之维身形一动,直接进了观内。
正一观位于龙虎前山,是天师府与外界直接接轨的办事处,外界一切消息要进龙虎山,首先要在正一观过一道手。
所以龙虎山的驿馆也在此处,驿管就是龙虎山负责联通各方的部门。
这个时代,虽说电话被发明出来,已有五六十年之久。
但能应用到的地方很少,龙虎山依旧用的是古早的传信方式——飞鹤传书。
“诶呀,今天什么风啊,居然把之维师弟给吹来了,快快快,上座,倒茶,倒好茶!”
驿馆这种情报来往的重地,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把守。
负责驿馆的师兄见张之维前来,连忙招呼起来。
张之维的人缘很好,整个龙虎山,除了师父张静清动不动给他上嘴脸外,其他人,无论是同辈还是长辈,对他都是和和气气。
“师兄你们就是太客气了,一家人,搞这些!”
张之维走进驿馆,也不客气,坐上椅子,喝了一口好茶,直抒来意:
“师兄啊,我是来寄信的,寄给四家中的陆家和吕家!”
“那好说啊,四家和我们龙虎山来往也算密切,是有专门的传信通道的。对了,惯例问一句,之维师弟找四家干什么?”驿馆的师兄询问。
张之维抿了口茶:“还是上次去陆家参加大寿的事,几位师兄可能不太清楚,我给你们讲讲……”
“你不用讲,我们都知道的!”一位师兄笑道,“你一巴掌把陆家少爷击败并打哭了不是?”
另一个师兄补充道:“还把吕家双璧中二璧当鸡仔一样拎着收拾了一顿。!”
又一个师兄补充道:“一巴掌还把大璧的脑袋打进地里了,说是打了个倒栽葱。”
“还有还有,几乎一人挑了在场所有的年轻一辈!”
……
几个师兄七嘴八舌,就把张之维的光辉事迹给说了个遍。
“…………”张之维有些诧异,“你们知道的还挺详细的啊!”
“那可不,田晋中那个大嘴巴,那几天可是见谁都来一段,给你好好的广而告之了!”一位师兄道。
“就是,上次我问他吃饭没有,他来一句,师兄,你也知道之维师兄在陆家大院一人横扫全场了吗?哈哈哈……”另一个师兄大笑道。
闻言,张之维战术喝水,他倒是没想到田晋中这么能宣传啊,这小子是龙虎山宣传部的?!
“说实话啊,之维,你这次可是好好的给咱们龙虎山长了把脸啊!”师兄笑道。
张之维叹了口气:“师兄你可莫取笑我了,长什么脸啊,最近我回山之后,降服了心猿,心态浑圆了许多,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火。”
“说起来,咱们龙虎山和四家之间关系也算莫逆,和三一门也交好,我之前搞那一出戏,有点伤和气啊,我觉得该做点什么!”
“所以就想书信一封,请陆谨和吕家双璧来龙虎山一聚,到时我设宴款待,把酒言欢,消除误会,这样也不影响以后的和气嘛!”
这就是张之维的打算。
从驿馆寄出去的信笺,内容都会有驿馆的人检查一遍,他当然不能在信上问陆谨辽东那边的消息。
所以只能找个借口,把陆谨叫来上清镇了。
而这个借口,很合理。
驿馆的师兄听完,一拍桌子,激动道:
“之维师弟,你有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我相信师伯师叔他们都会很欣慰的。这样吧,你写,写完我给派个加急,保管明天就到陆家和吕家!”
“那就多谢师兄了!”张之维笑道。
随后拿出从师父案桌抽出来的涂金纸,开始书写起来。
涂金纸是以前榜登科进士用的纸,也是制作符箓的上好材料,能最大程度保存符箓里神通法术的效力。
张之维用它来写书信,无疑是相当奢侈的,旁边几个师兄见了,咧了咧嘴,有些心疼。
“陆老弟,见信如唔,大院一别,已隔多日,最近修为略有精进,忽然有感上次不妥,想邀你来上清镇一聚,把酒言欢,探讨修行真谛……”
给老陆写完,张之维又给吕慈写了一封:
“二璧啊,见信如唔,大院一别,已隔多日,我最近修为大有精进,感触颇深,觉得上次给你的指示还是太潦草了一点,出手也重了一点,特邀你来上清镇一聚,共探修行之道,同时把酒言欢,这次我做东,我四杯,你一杯,速速来战!”
写完之后,张之维把信交给驿馆师兄。
师兄接过信笺看了一眼,没察觉到什么不对,笑道:
“你四杯,对方一杯?之维啊,看不出来你还海量啊?”
“毕竟表歉意,态度得有嘛!”张之维笑道。
“那成,之维师弟,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说着,只见那位师兄双手翻飞,一捏法诀,两张涂金纸便化作两个金色纸鹤振翅而起,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飞出驿馆,消失在夜幕之中。
“搞定了,去陆家的,估计明天上午就能到,去吕家的嘛,应该要慢点,得下午!”师兄笑道。
“那就多谢师兄了!”
张之维又客套了几句,离开驿馆,回了天师府。
看着张之维离开的背影,一个驿馆的师兄喃喃自语:
“之维还是很好说话的嘛,怎么外面传的那么凶呢,要不是他自己没否认,我都以为那些消息是假的,是以讹传讹!”
“得了吧,之维这小子,也就在咱们龙虎山,和咱们这些师兄弟们好说话,要是下了山,哼哼……”
“哼什么?怎么着?难道之维出去之后,还能换一张嘴脸不成?”
“都自己人,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换一张嘴脸,这叫内圣外王,对内和和气气,对外施行王道!”
“师兄啊,之维没在这,你不用这么说?”一位道士笑着提醒。
那位师兄猛一拍桌:“你以为我是溜须拍马之辈?!真是好笑,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把刚才这事写下来,写成两份,一份给师父,一份送到大上清宫,给天师师伯!”
不久后,两个黄纸纸鹤飞出从驿馆飞出。
一份飞往不远处正一观里大殿。
一份飞往大上清宫。
第119章 师叔送宝,神格面具三阶段的鬼神?
天刚亮,大上清宫铜钟敲了一百零八下。
张静清结束打坐,用过弟子送来的早餐后,起身来到书房。
书房门楣上有书联一副。
上联“泮芹蔓衍芹期来”。
下联“丹栏花开栏可攀”。
门额上书“秀接衡阳”四字。
推门而入,张静清的书屋有两扇屏风,屏风后面是书桌,桌上有各样的笔墨纸砚。
张静清从笔架上取下一支象牙八仙狼毫笔,蘸饱墨水,运笔疾书,架势大开大阖,在左侧屏风上写下墨意淋漓的“狮”字,在右侧屏风上写下婉约的“鼠”字。
同是一个人的书法,“狮”字仿佛刀剑交错杀机纵横。“鼠”字则圆融不露一点锋芒,都有名家的风范。
张静清注视着左侧屏风上的“狮”字,下意识去捋胡子,却摸了个空,只摸到了下巴上那些初生出来的细小的胡茬。
“扎手啊!”
教徒不易,天师叹气。
张静清放下毛笔,转身走出书屋,前往大上清宫。
作为正一天师,领三山符箓,肩上的担子自不必多说。
来到大上清宫的玄色大殿,坐上天师之位,张静清从旁边装满纸鹤的盒子里取出一个纸鹤,拆开查看起来。
在电话未普及前,龙虎山一贯用飞鹤传书,这纸鹤,就相当于奏折了。
打开第一个,张静清粗略一看,顿时眉毛一扬:
“居然知道自己做的过火,想要缓解关系,诶呀,这眼睛终于没长头顶了,知道些人情世故了,不容易啊,哈哈哈……”
大清早,大殿里传出天师爽朗的笑声。
而此刻,天师府,弟子袇房内,张之维在修行。
昨夜回去后,他先是去绛宫面见了自己的“国师”,询问了“每日三省吾身”的状况,然后自己再内视己身,一一对照。
这一对照,还真让张之维找到了不少一直被自己所忽略的缺陷。
当即对“国师”嘉奖了一番,又督促了一下人体五行相济的事,便开始对性命中的缺陷一一查漏补缺。
补完,张之维开始修行金光咒,继续打磨性命。
现在,他算是和心猿这个“国师”分工明确了。
“国师”主内,负责调解身体格局内的五行纷争。
他主外,通过修行来提升整体的性命。
两者相辅相成,修行效果提升了三成都不止。
“性命无缺,又快又稳啊!”
张之维感叹一声,但刚感叹完,就感觉自己肺,好像被灌进去了一股滚烫的铜汁铁水,烫得他脑仁轰鸣不止。
张之维立马内视己身,便见到心猿浑身须发皆张,如同一只青白色的炭火球,一头扎了人体小天地里代表肺金的区域。
这里属肺,心猿是心之本相,属火,他扎进去,火克金,直接造成了人体内的五行动荡。
“你在干什么?”张之维喝道。
心猿被吓得一抖,连忙运转人体格局,从肾水区域调出一股黑色玄阴之水,流入肺金区域,进行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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