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着东风
姜元夏的身形一僵,顺从的站起来。
小手无措的捏着衣角,像一只受惊的鹌鹑,畏畏缩缩,低着头不敢正视他。
在姜河回到家后,他第一时间就感知到姜元夏在后院发呆,神思不宁。
先前问衿儿,只是为了故意和她多交流。
衿儿太过自闭,而元夏太过软弱,如同瓷娃娃般易碎。
他现在反倒希望她和衿儿都是白旻心那种性格,也不至于这么棘手。
姜河沉吟了一会:
“你刚刚是怎么想的呢?”
他的话让姜元夏心一紧,止不住的胆怯从身体涌出。双膝更是一软,险些再次跪了下去。
牙齿咬住口腔内侧的肉,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看到了?发现了?
浓重的铁锈味盈满了口腔,姜元夏恍若未觉。
话说出口,小女孩的身形摇摇欲坠,让姜河有些傻眼。
一声惊雷划过夜空,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
刺目的雷光下,几滴血珠清晰可见滴落在地。
姜河眼疾手快,在她摔倒前揽过女孩纤弱的身体,黑色的长发顺着手臂倾斜,露出苍白的脸庞。
薄薄的唇瓣染上赤红的鲜血,视线刚一对上,她就惊慌的闭上眼帘:
“元夏什么都没想元夏什么都没想”
陷入了魔怔般的不停重复这几个字,整个人仿佛泄了最后一口气,软倒在姜河怀中。
这是什么情况啊
姜河太阳穴隐隐发胀,不由得头疼。
没想到她这么敏感,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稀疏的雨水逐渐密集,风雨已至。
“嗯?”
姜元夏感到身体一轻,下意识的抓住姜河衣裳。
她的腿弯被一只手托住,本就依靠在姜河的身上,稍微一提,便被他轻松抱起来。
透过衣衫,旺盛的热量从他身上传来,驱散了几分阴冷。
“无妨,回去再说。”
姜河怜惜的叹了口气。
他认为,那时候的姜元夏,内心一定渴求着力量。
懦弱?自卑?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不足一提。
本想籍此提出,等下教她们修行,却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刚一回来,就能看见衿儿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瞟着这边。
姜河将怀中的女孩放到椅上,用温热的灵力给她烘干头发,有意打破沉闷的气氛,取笑道:
“衿儿很担心你呢,看半天书,都没发现拿反了。”
另一旁的衿儿极小幅度的转身,挡住手中的书。
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可泛红的耳垂出卖了她。
“.”
姜元夏怔怔无言,身后的姜河在梳理她的长发,每当手指无意触碰到她的脖颈,娇嫩的肌肤就浮现大片的鸡皮疙瘩。
察觉到女孩脖颈僵硬的肌肉,姜河默默收回手。
看着窗外的狂风骤雨,心中莫名忧虑。
白旻心怎么还没回来
种在她身上的灵气,原本虽是飘忽不定,可还是一直在往家里赶。
可现在却走在相反的方向.
她的自信不似作伪,原文中她也确实擅长隐蔽。
可,她杀的可是男主的女人。
那为了护住他而血淋淋的伤痕从眼前浮现。
姜河终于按捺不住,对元夏吩咐一声,也不管她听没听见,披上蓑衣就匆匆离去。
“三弟,怎么还不动手?”
男人压低斗笠,低声询问身旁的少年。他的右臂空空荡荡,虽是称呼少年为三弟,可却隐隐以他为中心。
这人赫然便是龙虎帮的帮主谭元盛,此刻形如丧家之犬,右袖空空荡荡,在无涯门的追杀中吃了不少苦头。
“等,跟着她回去。我要让她痛彻心扉.死,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在乎的人,一个个惨死在她的面前!”
林赤紧握着手掌,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以钻心的疼痛极力克制自己的杀意。
没想到,柳姐姐竟然会死在练气初期的散修手上。
当时情急之下,没察觉到玄黄珠有异动。
冷静下来才发现,这洞里有其他人的鲜血气息。
而且,这血竟是龙血!
要不是玄黄珠是上古真龙龙珠炼制的至宝,哪怕凶手处理过现场,也能感应到微不可察的龙血气息,他恐怕永远都找不到幕后黑手。
没想到.
没想到青木城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有在修仙界已然绝迹的真龙后裔,而且实力还如此低微。
他在这青木城待了这么多年,竟然迟迟没有察觉到真龙气息。她是怎么躲过玄黄珠的感应?
莫非,还有其他的真龙后裔?
传说中的真龙圣体,他本不抱有希望,眼下,竟真有可能练成?
“嗬嗬嗬”
从喉咙里挤出的冷笑,让谭元盛背脊发凉,他不安的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林赤,舔了舔嘴唇:
“弟兄的仇有报了,没想到是区区练气初期,杀了柳护法,暴露了圣宗大计!”
林赤目光紧锁那穿梭在夜色中的背影,勾起一抹凶戾的笑:
“都得死!还有那姜河。”
“姜河?”这号人物又是谁?
谭元盛搜肠刮肚,才想起南坊市有这个人,练气六层的修为,也没有放在心上。
林赤没有过多解释,现在谭元盛能给他的帮助不复从前,他也不想再保持以往恭敬的态度。
至于姜河,在某种程度上,他才是一切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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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回家
林赤先前曾和柳婉在赵府附近的酒楼聚会,却无意间看到有人在赵府门口撒泼打滚。
那时候柳婉的神情就有异动,低声自语:
“纵是以为再也不会遇见的故人,也可能在某一刻再会,世间变数真是千千万万。”
因此,柳婉本想推迟计划,以求十全稳妥。
最后还是决定计划不变,既然胜券在握,也没必要再多添变数,以防迟则生变。
只是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才发现,原来二人曾经有过交际。
“柳姐姐啊柳姐姐,你当时没有把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会死在他的手中吧。”
林赤在心中自语,满是痛恨和惋惜。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当初推迟了计划,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去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期亲手血洗赵家,以报前耻。
那他也不会现在去摘蛇灵花,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也不会.发现她了。
林赤一时之间竟然感到隐隐的庆幸,却想起昔日柳婉对他的帮助,内心不由得愧疚万分。
我林赤,怎么会是这种人!
而姜河也是当局者迷,当初柳婉令他惶惶终日,唯恐被斩草除根。
实际上别人根本不在乎他。
毕竟,在柳婉的视角里,姜河是不可能知道她真实身份是玄冥宗的护法。
她杀了姜河全家是没错,但修仙界杀人夺宝又何曾少见。
他可能会不自量力的去无涯门状告无涯门的长老?
就算告了,又能如何。
急促的脚步将地面的积水踏碎,雨水将白旻心的衣袍浸湿。
寒意直逼骨髓,然而,和内心的绝望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这便是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的感受吗?白旻心自嘲般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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