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月客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随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八个字,楚南公已消失在天玄等人的视野内。
“好个‘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焱妃莹润的含香唇开合,喃喃说道,暗蓝宝石般的美眸内,更有不易察觉的光泽流转。
“是吗?”早就知道楚南公会说出这对秦人而言,大逆不道之八个字的天玄,面上连丝毫怒意都无,意味深长的吐出二字。
“大人,寿春已落入我军手中,下一步呢?”
墨鸦等人皆非秦人,对楚南公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谶言,只是觉得有些惊恐,却并不生气。半晌之后,墨鸦上前一步,冲天玄拱手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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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数载征战(周一求推荐票!)
“接下来就一个字——打!”天玄双手抱胸,悠悠道,“寿春虽已被我夺取,但楚军主力仍存。另外,没有寿春这座都城作为靶子后,熊启和项燕正好借助楚国广大的地域与大秦纠缠。”
“以楚国地域之广,大秦若想把楚国蚕食鲸吞,最少也得几年时间。这,也是为何王翦老将军会向王上索要六十万大军的缘故。毕竟,地盘打下来后,还需要足够的人手守住。接下来几年,得做好在楚地与楚人拉锯战的准备!”
“哈哈哈!”
说到最后,甫立下夺取寿春,逼死楚王负刍这滔天功劳的天玄,跨步向外行去。此时,东方天穹已有明艳星辰扑闪,正是别称启明星的金星。迎着东方之晨曦,天玄大笑出声,笑声凝着无与伦比的洒脱,似要撕裂云霄。
………………
战!
左边一个占字,右边一个戈字。
顾名思义,战争的本质,就是依靠手中的兵戈去夺取、霸占,你希望拥有的一切。
寿春一下,接下来的战事发展正如天玄,乃至所有明白人的预料。得到寿春被秦军夺取,楚王负刍服毒自尽消息的项燕,摆脱王翦的纠缠,赶往淮南一带,汇合了奉负刍之命,在此地搜集粮草的昌平君、昌文君兄弟俩。
因楚王负刍的子女,都陷在寿春城内,楚考烈王的子嗣只剩下昌平君、昌文君兄弟。故,以项燕为代表的楚国实力派,拥昌平君继任楚王之位。自此,再无秦国昌平君·熊启,唯有楚王·熊启。
项燕无愧为楚国第一名将,缺少了寿春这个靶子的牵制后,依靠楚地之辽阔地域,频频与秦军大战。尽管,十战九败,可秦军想往前一步,付出的代价却异常惨重,往往需要留下与楚军相当的尸骸。
楚,这个在熊绎手中,只是最低等之子爵的国度,却在八百年岁月中,发展为一个周朝缩小版的国家,在这濒临灭国的关口,爆发出足堪令任何人心悸的力量。数量多达六十万之众的秦军,在这场灭楚战争中,并未如覆灭三晋那般的轻松,反而陷入战争的泥沼。
正如天玄所言,这场战争,是一场拉锯战。
对于天玄等将领而言,这场战争固然艰辛,却可用后世那位足堪与政哥齐名的唐太宗李世民的一首《饮马长城窟行》来形容:
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迥戍危烽火,层峦引高节。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寒沙连骑迹,朔吹断边声。胡尘清玉塞,羌笛韵金钲。绝漠干戈戢,车徒振原隰。都尉反龙堆,将军旋马邑。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荒裔一戎衣,灵台凯歌入。
战场,是将军们建功立业的舞台,君王们赌上江山社稷的赌桌。但,对于那些连名字都不会被人记住的士卒,以及遭受战火的百姓而言,必须用出自诗圣·杜甫之手的一首《垂老别》来形容:
四郊未宁静,垂老不得安。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投杖出门去,同行为辛酸。幸有牙齿存,所悲骨髓干。男儿既介胄,长揖别上官。老妻卧路啼,岁暮衣裳单。孰知是死别,且复伤其寒。此去必不归,还闻劝加餐。土门壁甚坚,杏园度亦难。势异邺城下,纵死时犹宽。人生有离合,岂择衰老端。忆昔少壮日,迟回竟长叹。万国尽征戍,烽火被冈峦。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何乡为乐土,安敢尚盘桓。弃绝蓬室居,塌然摧肺肝。
……
“杀啊!”
“秦风!”
“冲呀!”
“弟兄们,这是最后一战了!”
“狗贼,受死!”
……
皖北平原,这片在千年后,养活了数百万人的肥沃土地上,今日爆发一场决定着秦楚两国命运的大战。震天之呐喊厮杀,遍及皖北平原的每处缝隙;激荡而起的杀气、煞气在穹苍凝聚成型,化为一片漆黑乌云,好似老天爷都不愿看到这场惨烈战争,选择遮蔽住天目。
秦军四十万,楚军二十万,加在一起足足六十万之数的兵马厮杀在一起,初始还可勉强维持军阵。但,随着战事的渐趋激烈,军阵宣告解散,数十万人只能在乌云下,展开一场最猛烈的混战。
“龙广,死来!”
南方缺少马匹,自然也没有多少骑兵、车兵。与之相对的,北方的秦赵两国,皆不缺战马,训练出在战场上极具冲击力的骑兵与车兵。十年前,楚国君臣有感缺少骑兵是一个短板。花费巨大代价,自乌氏倮那里购买了数万匹战马,训练出一支统共八千之数的骑兵,号称腾龙军团。
骑兵在混乱的战场上,拥有莫大杀伤力,较之步兵可迅速集合。混战一起,天玄就带着黑龙铁骑直奔项燕的帅旗而去,欲取下项燕的首级。至于得罪未来的楚霸王?在这场战争中,天玄奉命攻取寿春,逼死了楚王负刍。
何况,以那位楚霸王的个性,不会甘心屈居人下。既然迟早是敌人,何妨得罪的更深一点?
天玄率众奔袭项燕,欲行擒贼先擒王之举。好巧不巧,腾龙军团也在主将——龙广的带领下,接受了项燕的命令,向王翦杀去。两支骑兵在混战中对碰至一处,正是针尖对麦芒,厮杀开来。
锵!
乱战中,天玄挥舞着残月刀,历经数载征战,这口残月刀虽是混杂了一小块寒铁铸成,刀刃仍遍布缺口,刀身上也浮起道道裂缝,似已不堪重负。但,宝刀握在天玄手中,犹可集聚天地间的光泽。
天玄挥动手中残月刀,造就道道惨烈刀光,汇聚为旋转不休的刀轮,携无与伦比的声势,向龙广斩去。
铛!
龙广是一名四旬上下,其貌不扬,一脸坚毅的男子。面对天玄这一刀,龙广凛然无惧,手中以钢铁铸造而成的长枪舞动开来,整个人化为一枚旋转不休的尖锥,迎战天玄的夺命刀轮。
兔起鹘落之间,龙广的长枪与天玄的残月刀交战无数次,却因彼此出招太快,响声汇聚至一处,使金铁交击之声绵绵无绝。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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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大势已去(本月一百月票加更!)
“有点本事!”
起手一刀被龙广挡住,待金铁交击之声落下时,天玄的残月刀被龙广以长枪卡住,一时摆脱不得。这时,几名腾龙军团的骑士取出弩弓,闪烁寒光的箭镞遥遥对准天玄,欲趁此时机,将天玄斩杀在此。
面对此等局面,天玄神色毫无变化,风轻云淡的评价道。
话语未落,天玄双足已离开了火云之马镫,双足凌空而起。
“风中劲草!”
一声长啸,三绝门三绝中的风神腿第二式,被天玄踢出。
天玄进入楚地已有两年。在这两年中,因天玄统率的是一支骑兵,尽管蒙恬一家也训练出一支骑兵,号为黄金火骑兵。但,蒙家与王家同为将门,并不是很对付。所以,王翦更喜欢让天玄去执行一些奇袭任务。
骑兵行动如风,岁月沉淀,沙场征战中,天玄那半是自创的天霜拳、排云掌几近圆满。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这三绝虽互相克制,但也相辅相成,感悟骑兵之行动,领悟风之飘逸,天玄成功创出风神腿。
嘭!
一式‘风中劲草’,不但出招速度绝快,双腿更带起巨大的力道,无情落在猝不及防的龙广胸口。受了这一招,龙广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喷出,五脏六腑险些被天玄踢碎。随之而来的,原本紧紧锁在一起的残月刀与长枪顺势分离。
这时,那几名骑兵射出的弩箭,逼入天玄身周三尺。‘风中劲草’此招带起的狂风,卷起这几支弩箭,一缕溢出的腿劲横扫,将之尽数绞碎,化为齑粉。
“殃云天降!”
一式‘风中劲草’重创龙广后,天玄得势不饶人,背后的披风舞动,因身在半空,卷起无敌气劲,双掌平推出去的刹那,龙广之头顶,浮现一双长达一丈有余的巨掌,令重伤在身的龙广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天玄的连环攻势来得太快,快至龙广根本无力闪躲。‘殃云天降’此招带起的蓬勃大势,更令龙广升起自己如蝼蚁般渺小之感。自知必死无疑,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龙广先留恋且不舍的向远处望了望,在他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名英武男童。
为了抵御数量多达六十万之众的秦军,小至八岁,大到六十岁的楚国男人,几乎都被熊启与项燕拉上了战场。龙广所看的这名男童,正是他的独子——龙且!
最后看了儿子一眼后,龙广抬首望着当头落下的掌印,发出最后的诅咒。
嘭!
话音甫落,龙广连同胯下战马,已被天玄这一掌击为肉酱,难以辨别。
“爹!”
龙且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敌人一掌打成肉酱,泪珠夺眶而出,悲痛莫名。
“弟兄们,冲!”
主将殒命,腾龙军团虽得益于熊启,装备了马缰绳、高桥鞍、马蹄铁这三种马具,但对士气的打击,仍是致命的。一掌击毙龙广后,天玄反手抄起在半空旋转的残月刀,一个鹞子翻身,回到火云的背上,双足牢牢套在马镫内。
紧握着手中宝刀,天玄大喝出声,招呼着部下乘胜追击,凿穿腾龙军团,取项燕首级。
“秦风!”
“秦风!”
“秦风!”
……
黑龙铁骑的士卒,见天玄数招内就取敌将性命,士气大振。天玄的招呼未落,数千骑士一并高呼秦军的军号,紧随在主将天玄身后,冲击项燕所在的方位。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
天玄率黑龙铁骑与腾龙军团纠缠的关口,整个战场上,秦军已占据了上风。依靠着人数方面的优势,以及强大的素质、精良的兵甲,秦军将楚军分割包围,再行歼灭。这,已是楚国最后一支可堪大用的军队。
此战若是败了,楚国将随之覆灭。楚军虽落入了下风,仍拼死与强大的敌人一战。出自楚南公之口,却在这两年内,传遍广袤楚地的谶言,自每个楚军将士口中呐喊而出,凝着无与伦比的仇恨,以及对未来卷土重来的希冀。
【看来,这一战不能留俘虏了。】
天玄带着黑龙铁骑,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凿穿腾龙军团,一路向项燕杀去。所及之处,大势已去的楚军将士,张张脸上的愤怒与仇恨,令天玄想起自己昔年在那个赵国山村时,那些赵人对待他的丑恶嘴脸,升起此念。
“结束了!”
楚军帅旗下,项燕虽未亲身参与战斗,但以他之能,纵览整个战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晓大势已去,秦军攻至百丈之外,项燕面上的光彩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绝望。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尽是发自内心的悲哀。
“梁儿,你马上带着少羽离开。”
项燕回首看着立于身后的儿子——项梁,断然吩咐。
“爹!”全身穿甲,身形略显臃肿的项梁焉能不知,这一走,就与老父再无见面的机会,双目立即涌出热泪。
“爷爷,我不走!”被项梁抱在怀中,尚是一介稚童的项少羽,在项梁怀中挣扎,“我要和您一起战斗!”
“少羽,乖,听话!”项燕面上浮起一抹慈爱,伸手摸了摸项少羽的小脑袋,“你现在离开,未来才能为爷爷报仇!难道,你想和爷爷死在这里,不想给爷爷报仇吗?”
项氏一族的家臣,据传为春秋时期范蠡后人的范增策马上前,对项少羽道:“少羽,走吧!我们是楚国复兴的火种,只有我们活下来,才能为家主他们报仇雪恨!”
“呜呜呜!”
听到此处,项少羽不再挣扎,鼻子抽动,涕泪直下。
“走!”
成功劝服了项少羽,项梁最后望了即将永别的老父一眼,策马扬鞭,在近百名亲兵的护卫下,携项少羽、范增等人远去。纷乱战场上,离去的项梁等人似一支溃散的逃兵,更如融入汪洋大海的水滴,难以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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