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月客
村民们陆续起身,向李二夫妇与即将被送入洞房的李宝夫妇拱手告辞,杂乱言语虽不无调侃,但并无恶意。
【差不多了!】
全程烧火,却连一口饭都没能吃到,只能嗅嗅空气中弥漫之香气的天玄。就如一只栖息在灶台边的小猫,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存在。
然则,天玄虽栖息在灶台之畔,仍可做到纵览全场,见几乎每个人都欺负过自己的一众宾客行将离去,黑亮如玉的双眼在身前那灶台内燃烧的烛火映照中,焕发厉色,心生此念。
嘭!
一名五十出头,穿着一件遍布补丁之粗布衣裳的老妪甫离开凳子,眼前陡然一花。继而,整个人仰天摔倒。
“娘!”
“婶婶!”
周遭之人见状,莫不大惊失色,争相搀扶。然而,跌倒似会传染般,惊呼声中,这些人甫离开坐凳,尽数眼前一花,步履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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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惊变(新书求粉丝!)
砰!砰!砰!
一个个人争相起身,继而摔倒在地,身躯坠地的声响,如竹筒被丢入火塘内,奏起连环声响。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所有宾客尽数坠地,横七竖八的躺在李家冰冷僵硬的院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数日前与李二发生过争执,孔武有力的村民只觉四肢没有丝毫力气,彷如浑身骨骼被人抽出,纵然躺在冰冷地面上,后脑更因猛然坠地,传来剧烈痛楚,仍失声大叫。
“我的身体?”
“一点力气都没了!”
“李二,难道你下毒了?”
……
如斯疑问,存在于几乎每一个人的心头。年轻气壮的成人,尽管浑身无力,却可勉强维持住灵台清明。但,上了年纪的老人,以及十岁以下的孩童,坠地后大半昏睡过去。随着有人高呼,一众勉强维持意识的成年人,发出惊怒交加的嘶吼、呐喊。
刷刷刷!
伴着话语,齐刷刷如利箭般的视线投向目前场中仅有之尚可勉强站着的人儿:李家四口。
顶着众人充斥怀疑、愤怒的目光,饶是李二夫妇以及今日方成婚的李宝夫妇貌似没有受到影响,仍顿生如芒在背之感。
嘭!
脸皮最薄的阿花,想不到在今日的婚礼上,会发生此等变故,又羞又气,一对温润眸子一翻,窈窕娇躯就重重向后倒去。身旁的李宝见状,急忙伸手搀扶新婚妻子。怎料,蒲扇般的手掌甫搭在阿花柳腰上,力气陡然消失。
电光火石间,夫妻俩一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宝儿、儿媳妇。”
李家婆娘见爱子与新婚儿媳倒地,吓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的要将他们自地上扶起。怎料,方蹲下身子,眼前猛然一花。平素凶悍霸道的李家婆娘步了其他人的后尘,摔倒在地。
“各位,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儿子、儿媳妇坠地,眼前视野模糊。但,在即将坠地的刹那,仍苦着一张脸表明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未落,李二重重倒在地上。好巧不巧,落在他婆娘身上,让婆娘充作肉垫,四肢抽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该不会,咱们都吃错东西了吧?”
“别让我知道,这是谁搞的鬼。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他!”
……
作为第一怀疑对象与地主的李家四口也未能幸免,摔倒在地,针对李家四口的怀疑消弭。此番异变,似成了无头公案。以致于,一群躺倒在地的软骨虫相继喝骂出声,言语回荡在已垂落的夜空下,似要驱赶冬日阴寒刺骨的西北风。
自始至终,谁都没怀疑至今仍窝在灶台处的天玄。只因,一个五岁的孩童,在这些人的潜意识中,根本无法做到这件事。何况,在他们的认知中,天玄连一个人都算不上,不过是泄愤与戏弄的畜生罢了。
“呵呵呵。”
窝在灶台下的天玄,旁观半晌,见无人起身。知晓自己下在鸡汤内的溷元灵芝并未让自己失望,的确将所有人都麻痹了。霎时,积蓄在天玄心头数载,可堪与山高海深媲美的仇恨再难遏制。
冰寒刺骨的冷笑自天玄嘴里发出,明明音调稚嫩,但回荡在凄冷夜色中,更胜夜枭之啼,落入所有人耳中,每个人都无端而生凛然寒意,即便身上的衣服很厚,都不禁打起了寒颤。
“各位,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吗?”
冷笑中,天玄缓缓起身,那张俊秀的小脸蛋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只不过,此刻再无平素装出来的麻木、呆滞,而是神色狰狞,眼中激荡杀机。
“小……小杂种,你……伱做了什么?”李家婆娘面对露出如斯神态的天玄,心底升起一丝惧意。旋即,就再次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冲天玄吼道。
天玄冷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在你们喝的蘑菇鸡汤里,下了可以麻痹身体的溷元灵芝。一个时辰内,你们休想恢复力气。”
溷元灵芝,这是天玄前世无意中接触到的一种带毒菌菇,更曾亲自做过实验。数月前,他外出砍柴时,发现了这种菌菇,将之晒干,成为复仇利器。
【这个小杂种,到底想干什么?】
一直以来,天玄在这个村子里的人面前,表现的呆滞、木然,全无一丝属于孩童的灵动活泼,似已被李家人的折磨摧残了心智,变得有些傻乎乎。可,如今出现在这些可以说看着他成长的人儿面前的,却是一个神态狰狞、似要食人的小恶魔,令每个人都胆寒。
“我……我们是……是你爹娘。”李二被天玄的模样吓住了,怒吼道,“你居然给我们下毒?”
“就是!还不赶紧给我们解毒。不然,娘一定要你好看。”李家婆娘接过话茬,首度以‘小杂种’的母亲自居。
“小杂种,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早知道你这么坏,就该把你喂狼!”
“小杂种,赶紧给我们解毒!”
……
包括李宝夫妇在内的众人纷纷开口,即便受制于人,这些人仍未认清现状,毫不客气的命天玄为他们解毒。纵有一二聪明人打起了感情牌,态度仍旧高高在上,浑然没将他们口中的‘小杂种’当人看。
“呵呵呵。”
来自众人的怒斥喝骂,在天玄看来,分外可笑。冰寒刺骨,毫无温度的冷笑再起,伴着冷笑,天玄缓缓拿起摆在灶台上,自各种肉类中提取出来,被李家视为接下来一年食油的油罐。
一尺高低的油罐捧在手中,天玄毫不怜惜的将之倒转,金黄中透出一抹黝黑的油水倾泻而出,如泼水般泼洒。
“我的油!”
见整整一罐油被‘小杂种’倒了,李家婆娘如丧考妣,哀嚎出声。
“别心疼你的油了。”好巧不巧,那被称为张婶的老太婆就在李家婆娘身旁。人老成精的张婶见‘小杂种’有意将油洒在院子里,眼中浮起一抹发自内心的恐惧,当李家婆娘的哀嚎入耳,毫不客气的叱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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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该出现的东西(新书求支持!)
咸阳,章台宫。
规模巨大、形体复杂、布局严谨。雄伟壮观的各类宫殿,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巍巍城墙与王宫大殿交相辉映。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复道行空,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王殿。
漆黑如墨的夜色下,殿中燃着一支支价值高昂的蜡烛。百余支蜡烛释出昏暗灯光,交织为一片光明,将位于大殿尽头,气度威严,虽受制于昏暗环境,更有十二串大小相仿之珠毓遮掩,仍难掩那继承自母亲之俊美的大秦之君——秦王政的面容显现出来。
一支沾满墨汁的毛笔在笨重的竹木简上笔走龙蛇,写下对政务的决断。
踏!踏!踏!
倏然,一阵凝着喜意的欢快步伐自殿外传入,人尚未进入大殿,轻快步伐已回荡在这座肃穆庄严之王殿内,分外嘹亮。
“什么事?”
在这种时候,敢闯入大殿的,政哥无需抬首就知道是谁。当即,那对漆黑浓密,遮掩在珠毓下的眉毛皱起,不悦的喝道。
“启禀王上。”
来者,正是政哥身边最得宠的宦官,虽官居中车府令,但三公九卿也需让几分的赵高。有着三千猩红发丝,面容阴柔的赵高,翘着兰花指,快步来至政哥的王位之下,头颅低垂,神态恭敬。一如旁人对他的评价般,在政哥这位大秦至高无上的主宰面前,他就是一条恭顺的狗!
“将作监传来消息,‘纸’制作成功了!”
‘纸?’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时的事物,在赵高轻飘飘的话语中出现,令肃穆大气的王殿内,气氛为之一滞。首当其冲的政哥,听得赵高此言,双目一凝,一抹发自内心的喜色浮起。
“呈上来。”
政哥放下手中毛笔,抬首道。
啪!啪!啪!
得到政哥的命令,早有准备的赵高拍动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掌。连环三记声响中,几名孔武有力的武士,抬着一个木箱走入大殿。殿中昏暗烛光落在箱子里的事物上,分外显眼。木箱内,一张张薄如蝉翼,于灯光中隐现木屑,名为纸张的事物呈现;在这些纸张上,则是一枚枚小拇指大小的印章,以胶泥制成的印章,每一枚小大小相仿,其上都只刻着一个字,被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个青铜制成的框架内。
哗啦!
作为政哥身边的第一走狗,赵高毕恭毕敬的自箱子里取出十几张白中泛黄的纸张,连同那个青铜框架,送至嬴政面前。单薄纸张受自殿外吹入的夜风所扰,发出清脆声响。
“纸张?活字印刷?”
素来勤政的政哥,将手中看了一半的竹木简放在一旁,打量着被赵高放在自己面前的两件东西,眼中隐现激动,深不可测的双目最深处,更隐着一抹犹疑,呢喃出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名词。
话毕,政哥已将王案上盛满墨汁的砚台举起,毫不客气的将砚台内的墨汁泼在那由一枚枚胶泥印章组成,以青铜框架固定的模板上。
啪!
一张尚未书写字迹的白纸被盖在了胶泥模板上。片刻后取下,原本空无一字的纸面,现出整整齐齐,大小等同的上千字。上千个秦国小篆烙在白纸上,仿若由一位书法高超的书法家之杰作。
“哈哈哈哈。”
亲手试验了纸张与活字印刷,政哥那颗经由无尽苦难淬炼出的心灵,刹那被狂喜填充。随之而来的,素来不苟言笑的政哥从王座上长身而起,滚滚笑声回荡在殿内,更似有脱离王殿束缚,传遍秦国每一寸土地,令秦国震动之势。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赵高等人自不会明白,政哥为何如此高兴。但,作为主人的政哥如此兴奋,哪怕他们不明就里,也只需跪倒在地,恭贺自家主人就是了。
“将作监,每日可以出产多少纸张?”
良久,政哥甫笑罢,神色一凝,目中浮起凌厉,冲下首之人喝道。
“回王上的话,”赵高为向政哥禀报此事,特意带来了几名将作监内制作纸张的工匠。此刻,这些人就跪在殿中,静待政哥问话。听得政哥此言,一名三十上下的工匠禀报道,“将作监目前每日可以制作一千张纸,熟练之后,每日制作出几万张不成问题。”
“造价呢?”顿了顿,政哥追问。
纸张较之竹木简轻便许多,一旦推广开来,足以取代笨重的竹木简。可,万一价格太昂贵,那与丝织品——帛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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