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漫威，是史莱姆 第3章

　　史塔克回头看着莱沐，眼里带着一丝丝希望。

　　“那么……外星人先生，你有办法带我们走出沙漠吗？”

　　“抱歉，我也没办法呢。”

　　“其它的帮助呢？”

　　“……无能为力。”

　　史塔克默默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外星人也好，巫师也罢，都见鬼去吧，活着走出去再说。

　　半晌，史塔克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没有回头，声音里也带着些许不确定，“我似乎见过和你很像的人，在地球上。”

　　莱沐摊摊手，丝毫不以为意，“宇宙之大，概率的问题罢了。据我所知，有很多个种族和人类长得一模一样。你现在看起来很缺水，像个死人似的……没问题吗？”

　　史塔克用力地合了合眼睛，汗水淌入眼角，带来酸涩的感觉；嘴里很干燥苦涩，抿抿嘴还能感觉到血腥味，是因为嘴唇开裂了。

　　他们已经在沙漠里跋涉了快2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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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史塔克肆虐过的山谷里。

　　十戒帮的头目从昏迷中醒来。

　　火焰在眼前燃烧，难闻的硝烟弥漫在鼻尖，耳边是一阵一阵的嗡鸣，他右脸像有一支烧红的烙铁压着，传来恐怖的刺痛感。

　　他还来不庆幸自己从史塔克打歪的导弹下死里逃生，就看到了遍地残骸和燃烧着的碎尸。

　　悔恨痛苦至极！

　　几个月前，他接下了袭击美军车队的单子，却意外从车队里俘虏了另一个恐怖分子，一个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杀人狂——托尼·史塔克。

　　因为雇主没有支付足够的佣金，于是仁慈的他留了史塔克一条小命，却导致了眼前这一切的发生——自己九死一生，据点一夕间毁烧殆尽。

　　现在，他徘徊在残肢断垣之间，低低地哀嚎着、怒吼着，面目狰狞，仿佛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又狼狈地像丧家的恶犬。

第3章．良心换装甲，不亏

　　托尼·史塔克和莱沐已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他们没有水，也没有食物。

　　史塔克艰难跋涉着，深一脚浅一脚，不时把手搭在眼睛上远眺，希望能遇上巡逻的美军小队。

　　这片沙漠里有一个美军的基地。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会很快赶到爆炸的第一现场，然后以那里为原点向四周搜索开来。

　　美军是有直升机的，但是直到现在还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以史塔克对直升机速度的估算，这是不合理的。

　　太阳已经很靠近西边的地平线了，如果在日落之前没能得到救援，他们还要经历一个难捱的寒冷夜晚。

　　夜色还会为搜救带来更大的困难。

　　人和史莱姆的悲欢并不相通。

　　相比于史塔克的荒野求生频道，莱沐这边更像是出门踏郊。

　　沙漠的风景乍一看很壮观，但看久了就容易感到无聊，到处都是沙子，除了沙子就是稀疏的杂草。风沙打在脸上也不舒服。

　　莱沐因为非人类的体质和抗性，在几十度的高温下也若无其事。但本来就受了伤、又被恐怖分子囚禁几个月的史塔克在太阳下暴晒了两小时，看起来更加地憔悴，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

　　莱沐对此有些担心。

　　在沙漠这种地方，普通人大概1到3天不喝水就会死掉，史塔克还受了伤。

　　说到水的话……

　　沙漠里有水的地方无非就是植物、动物，地下和空气。

　　动植物几近于无，地下水……无能为力。

　　但，空气……也许不是没有办法。

　　莱沐一边琢磨着，一只手很熟练地抓着发梢打着旋——或许有了一头长发，玩头发技能就会无师自通？

　　空气无非就是各种气体分子构成的，里面包括水分子H2O。能够控制气流，说不定能够通过压缩空气来凝结水，甚至直接通过技能把水分子从其它分子中分离出来。

　　‘大贤者，能做到吗？从空气中分离水分子。’

　　大贤者的女声在莱沐脑海中回应，‘告，可以完成。’

　　‘通过技能气流操纵，将魔素附着空气中的特定气流——水汽，可以完成水分的汇聚。’

　　太好了！莱沐兴奋地右手砸到左手心上。

　　‘大贤者，我需要两升水。’

　　只在一瞬间，莱沐感觉仿佛过度劳累，身体被掏空，脚下一软差点摔倒。某种东西瞬间从身体里被抽走了一小半。

　　一个晶莹的水球却在面前慢慢成型，在大贤者的控制下，被气流托着浮在半空。

　　‘怎么……回事？’

　　‘告，提取水分已完成。当前温度气压下，空气湿度为8%，每立方米含3.2克水分，已抽取共625立方米空气中的水汽，汇聚水分两升。’

　　‘当前身体状态为，魔素瞬间消耗过度，产生虚弱感。分子级技能操作消耗巨大。’

　　六百多立方，消耗这么多……魔素？

　　‘告，魔素即为生命力，消耗后会吸收外界能量缓慢恢复。’

　　莱沐的体内并没有一条龙作为电池为他提供服务，所以魔素有限倒也理所当然。

　　莱沐出声喊住走在前面的史塔克，“喂，那个谁。我这里有水，你需要吗？”

　　史塔克回过头，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团晶莹剔透的水球。它浮在半空，像钻石一样璀璨动人，牢牢吸引住了史塔克的目光。

　　他下意识呢喃出声，还以为自己热到出现幻觉，“What the F***！你是怎么办到的！”

　　不对，这是水，它真的是水！史塔克一步步走近。

　　它一定比伏特加还甘甜，比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的皮肤还顺滑！

　　“嘿！等等！可不是白送你的！”

　　莱沐伸手拦在史塔克身前，那语气就像最可恶的葛朗台。

　　史塔克把目光移到莱沐身上，眯着眼，脸上渐渐有凶光闪烁。

　　看起来就像一只走到绝路的孤狼，必要时绝不会吝惜以命相搏。沙漠里水就是生命，为了活命，人可能付出任何代价，或者做出任何事情。

　　莱沐毫无惧色地和史塔克对峙，“交易，你必须拿些东西来跟我换。”

　　史塔克磨了磨牙，“你想要什么？钱我有的是，我可以给你开价一毫升一千美金。”

　　两升水，一共两百万？还是美金。

　　莱沐承认这一瞬自己心动了，史莱姆的胸膛里一下一下不争气地搏动着。

　　莱沐深吸一口气，却说道：“我不在乎钱。”

　　莱沐按住了胸口，在内心告诫自己，史莱姆是没有心脏的。

　　而且钱总能挣到，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不再，那种东西是一个少年毕生的追求和梦想，是永远的梦中情人。

　　他竖起一根手指，眼里带着少年人的狂热，“你穿的那身外骨骼动力装甲，很有意思。我要一套，升级版的。”

　　莱沐盯上了钢铁侠的马克系列装甲，试问，世界上可能有比这更美妙的存在吗？

　　托尼·史塔克闻言一声嗤笑，不屑两字直接写在脸上，“你？穿得上吗？你们外星人还看得上这种东西？”

　　莱沐冷哼一声，“你懂什么，机甲是男人的浪漫！定制是机甲的灵魂！”

　　机器人、机甲、钢铁战衣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斯巴拉西了！

　　史塔克用带着不明意味的眼神打量着莱沐，良久才憋出一句，“不可能。”

　　那是一种怀疑的眼神，就像看到企鹅在卖扣币、看到鹦鹉自称恐龙。

　　莱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他本来就没想过这么简单就能说服史塔克。时间还长，熬鹰要慢慢熬，急不得，该着急的是史塔克才对。

　　但可以先刺激刺激他。

　　莱沐从水球里分离出二分之一，咕噜咕噜畅快地喝下，然后夸张地长出一口气。

　　“舒服~~”

　　史塔克不自觉地咽口唾沫，但是嘴里没有唾液，喉结卡在脖子上，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史塔克盯着莱沐，神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内心似乎经过了某种考量，前后不过十几秒钟，忽然改口答应了。

　　“成交！”

　　他走到水球前，迫不及待地弯下腰埋头开喝。

　　这么容易？莱沐没有阻拦，但警觉地皱起眉头，有点不对劲。

　　答应得太快了，这个家伙不会跟自己耍什么花样吧？不过无所谓了，前期的钢铁侠自己不一定打不过。

　　就算真打不过，还不能偷吗？何况拿回自己的东西不能算偷。

　　而且从以前的记忆来看，钢铁侠的人品应该算是还不错的，应该不会赖账。

　　话说回来。

　　史莱姆既不是人，又没有心脏，所以史莱姆没有良心是很合理的对吧？

　　就算不幸长了一颗，也应该果断摘掉。喂喂猫，喂喂狗，或者埋到土里，喂一下花花草草。

　　莱沐心里一声自嘲——没错，我就是屑史莱姆。

　　很快，太阳下山了。

　　天色逐渐暗淡，周围的沙丘影影憧憧，像误入了不可名状之地，周围蛰伏着无数的怪物随时可能夺走人的性命。

　　沙漠的夜晚没有怪物，却有另一种东西真的可以夺走人的小命。

　　这里昼夜温差极大，白天最高可以达到五六十摄氏度，而夜晚最低可以达到零下，气温是最可怕的杀手。

　　寒风呼啸，莱沐和史塔克找了一个避风的沙丘休息。

　　史塔克挖开了一个沙坑，坐了进去，沙子里还保有难得的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