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水潇潇
“我、我不想伤害伱们,只请你们离开,我保证,我不会报警。”
“真是个漂亮又善良的女孩不想这老头死的话,接下来,该是你听我们的.”
想到这里,剧烈的怒火冲击心肺,让他捂住喉咙,几乎窒息。
同病房的病友看见了他的异常,赶紧按下呼叫键叫来护士。
“先生!深呼吸,放轻松,你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赶来的护士见到加布里埃尔的模样,立即替他抚着胸口。
“卡洛琳、卡洛琳她——”
话还没说完,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昨天,他醒来之后,用床单包裹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卡洛琳放到车上,头脑发晕,横冲直撞地来到了医院,然后,他在等待中昏迷了过去。
凌晨再次苏醒,就收到了卡洛琳的死讯,以及警察的问询。
护士回避了这个问题,不停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劝慰着加布里埃尔,让他慢慢躺回床上,准备叫值班医生过来做个检查。
“卡洛琳死了,卡洛琳死了。”加布里埃尔目光低垂地低声念叨。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抽空,一切生命的意义都随之流走。
还有必要在这个该死的世界活下去吗?
但是就这么死去的话,他又怎么面对卡洛琳,面对卡洛琳的父母,以及最疼爱她的祖母。
而若是偏要从中找出支撑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他脑海中唯有那两个带着口音的声音。
怒焰腾腾而起,心头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的理智焚烧干净。
他要这两个人死,尝尽痛苦地死。
他不信任办案的人。
或者确切的说,他不信任这一届的班子。
就是他们,更加放宽了移民的限制,导致各地城市治安急剧恶化,毒、枪泛滥成灾,曾经的度假胜地马赛现在更是几乎夜夜枪战,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阿美利卡。
不仅如此,还有报道揭露,为了防止移民被歧视,所以关于移民的犯罪案件进行低调处理,避免形成情绪。
可搞笑的是,为移民感到不公的发言时常在那帮挣客口中说出,然后一旦发生了什么不公平对待就会被迅速扩散,移民们就上街游行,打砸抢烧,发泄所谓的情绪与不满,无比混乱。
对此,官方的态度似乎永远只有安抚和安抚。
本来就对这一切极度不满的加布里埃尔闭上双眼,拳头握紧。
此时的他显得无比平静。
但内心,却是比熔岩更滚烫。
早晨。
昨天对阿卜杜勒问询的两个警员来到医院,找到了加布里埃尔,跟他说起了最新的案情进展。
“那里没有监控,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屋里和.身上的痕迹来判断凶手。”
“他们有两个人,男性,身高一米七八到一米九二,如果你说的口音没错的话,大概率是非裔,我们着重调查了这方面。”
“但经过比对,暂时没有发现匹配的基因。”
“有可能是非法移民,目前计划重点排查17、19区。”
“我们会尽快侦破案件的,请节哀。”
他们说了很多,加布里埃尔都听着,最后,只问道:“我能求助媒体吗?”
两名警员沉默,女警轻咳两声:“当然,这是你作为公民的自由,只是这样有可能会打乱我们的破案节奏,让凶手感觉到威胁,提前转移藏匿地点,使得后续更难侦破。”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劝他不要过分惊动媒体。
加布里埃尔同意这个说法,但并非是认可他们的破案效率,而是认可会惊动凶手的说法。
“那个水管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加布里埃尔突然问。
“凶案发生的时间他刚下班没五分钟,而且我们查过路途的监控,确认了他是正常回家的,并没有绕去你们家,不可能进行作案。”警员回道。
加布里埃尔:“我的意思是,昨天我回家时候,感到有人鬼鬼祟祟跟踪,而那个水管工来过我家,或许会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很遗憾,那个时间段没什么行人,他说只见到了几个普通路过的行人,没什么特殊的。”
“那你们就信了?”
“.然后我们去了你家附近取证,并没有找到作案的目击者或者水管工待在那里时候的目击者。”
警员被顶了一句,为了照顾受害者家属的情绪,无奈地把他们上午刚完成的工作也说了出来。
目击者吗?
加布里埃尔突然想起,自己家附近有个自闭小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阁楼拿着一个儿童望远镜四处张望,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他有了一个值得调查的线索,不过却没有告知这两位警员,而是跟他们正常交流几句,承诺自己不会对媒体过多发言之后,将其打发走了。
“我们多说一句,请你不要多心,因为凶器上只有你的指纹,按照程序,我们会有一名警员陪同你,直到你恢复行动能力,然后需要先来警局一趟,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跟他提,他就坐在门外。”
“.好。”
感谢“渣男唐玄奘”的打赏
第121章 11:谎言(十一更)
加布里埃尔去接受更进一步的问询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医院并不建议他这么快出院,但他已经不想继续在那里浪费时间了。
每分每秒,他的心脏都犹如烈火烹烤,彻夜难眠。
只是,当他满心疲惫地回到家时,那遍地的狼藉逼迫着他回忆起卡洛琳的遗容。
从她出生,到牙牙学语,一点一滴,回忆像一条无法挣脱的绳索,死死缠住他的颈脖,回忆越多,绳索越紧。
呼吸停止了一分钟后,加布里埃尔才剧烈喘息着,艰难地从记忆走出,靠着刻有卡洛琳身高过程的墙壁,双手覆脸而泣。
痛哭宣泄过后,他用尽力气地打起一丝精神,开始整理物件。
这花费了他大半天的时间。
每件物品都是一段回忆,不断对他进行拉扯。
直到晚上,他才将卡洛琳的房间归于原状,好像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后。
在床沿呆坐许久,他缓缓站立,打算离开。
“嗯?”
他的脚碰到了床底下的什么东西。
吃力地趴下,他将那东西捡了出来。
“祖父,我已经成年了,你怎么还送魔法少女棒给我啊,哈哈,虽然我很喜欢就是了,谢谢祖父,看,这是开心魔法!”
他轻抚手中的魔法棒,那是他送给孙女的一件成年礼物,老人对孩子的记忆似乎更偏爱他们没长大时候的场景,以至于他一时忘记了孙女已经不知不觉成年,不再需要什么魔法的陪伴了。
将魔法棒轻放在床铺,加布里埃尔离开并锁上了房间。
翌日。
加布里埃尔勉强整理了一番仪容,对着镜子尝试露出几次笑容后,看着那始终难看的表情,无奈放弃。
看看时间,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按平时的习惯,那位太太应该还在家。
出门,加布里埃尔看了眼斜对面房子的阁楼位置,能看到一个儿童望远镜就立在那里,还有一个小孩,正不知道看些什么。
叮咚。
“请问你是.啊,是勒罗伊”
里面的妇女打开门,看着满头白发的加布里埃尔,面露同情之色:“请节哀,卡洛琳是个很好的姑娘,上帝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谢谢,琼斯太太。”加布里埃尔面无表情。
“请进吧,你是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邀请加布里埃尔进屋,琼斯太太倒了一杯刚冲好的咖啡,“实话实话,那天上午我在上班,晚上我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能说的基本都告诉警察了,可能帮不上伱什么忙。”
加布里埃尔轻轻点头,没有对这个质疑:“虽然很冒昧,但我想见你儿子一面。”
“啊?他的话你是说他可能看见什么?前几天警察问他,他也什么都没有说。”琼斯太太勉强笑笑,其实并不太情愿。
“拜托了,就让我跟他说几句,好吗?”加布里埃尔恳求道。
琼斯太太沉默几秒,最终还是点头:“我去叫他下来,但他很不喜欢说话,你别介意。”
“他能见我,我就满足了。”加布里埃尔点头。
片刻后,楼梯传来响动。
琼斯太太牵着她的儿子走了下来。
那是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孩子,瘦瘦弱弱,牵着母亲的手,半个身体躲在后面,眼神有些不灵动,不像一个孩子的眼神。
“这是勒罗伊爷爷,你以前见过的,他还抱过你呢。”琼斯太太摸摸孩子的脑袋,柔声道。
加布里埃尔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压下想要伸手的冲动,缓缓在他身前蹲下:“弗兰克我需要你的帮助,四天前,上午十点半左右,你有在我家附近看到什么吗?除了那辆蓝色的小车,那时候我刚回来,我后面有没有谁跟着?或者,从我家出来的那个人,他是不是回到了车上,什么都没干?”
他一字一顿,连带着用手比划,尽力用简单的单词把问题描述出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小男孩的眼睛。
弗兰克直勾勾地盯了加布里埃尔一会,忽然毫无征兆地甩开母亲的手,跑向了楼梯,咚咚声地上楼去了。
“弗兰克!唉不好意思,你知道的,他很怕生。”琼斯太太无奈道。
加布里埃尔木木点头,看着弗兰克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再也没有出现。
“.打扰你了,琼斯太太,谢谢你的帮助。”他站起身,语气落寞。
这里没有线索的话,那他只能沿街一家家问过去了,虽然警察肯定都已经问过,可他还是想要自己亲自确认一遍,或者直接前往那些臭名昭著的社区,于化粪池捞针。
离开了琼斯太太家没几步,加布里埃尔好像心有所感,觉得后面有人叫自己,于是转身抬头望向琼斯太太家阁楼,看见小男孩朝他招手。
加布里埃尔带着些许疑惑和忐忑,也向他招招手。
弗兰克从一旁拿起一个折好的纸飞机,朝着尖头哈了一口热气,便向外一抛,纸飞机轻飘飘地打转了几圈,落在了下方的草坪上。
加布里埃尔走过去捡起来,将其摊开,就看到了一副马克笔描绘的图画。
画中央有一辆蓝色的车子,车子旁边站着两个黑色的人,其中一个头发花花绿绿。
他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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