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聘衔蝉
踏。
踏。
两侧旌旗舒展,晋连城孤身走在这长长宫道上,瓮城正中的煌煌祭台离他越来越近,仿佛他脚下走过的每一步,都是登上权与力顶峰的坎级。
只要越过这道宫门,上了那柱明香,进了那层层宫阙,他就能逐渐实现自己的平生夙念。
二十八宿。
不朽皇朝。
此时此刻,又有谁能知晓他内心的熊熊野望?
能让他诉说这一切的,
也只有那一故人而已。
呼——
北风忽起,刮来漫天酥雪,晋连城无视这一路风寒走到祭台边上,拿起那偌大的三根明香,默默敬告上天,以及那天上的‘卦主’。
“候爷——”
一内监从宫里一路小跑过来,手中拿着道旨意对他笑:
“刚来的旨意,请您预备着接旨吧。”
“……”
不清楚有什么变故,晋连城不动声色的俯身听旨。
“勅令——”
“条候晋连城,功甚伟,堪为国之柱石。现命为西府四枢指挥使职位,赐玄蟒织金补罗、天子剑。望卿勇于任事,乃心为国。”
“钦此——”
“……”
晋连城不知道自己此时该作出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万仞山为什么会对这种任命置之不理。
西府四枢遍布天下的鱼龙线报,就这般归了他?
真是……天助他也。
身前,那内监将旨意递过来,冲他谄媚笑道:
“指挥使,圣后有言,您不需有什么顾忌,只要你衷心不改,那君臣故事便会长久。”
他衷心何曾改过?
晋连城深吸口气,冲这太监抱了抱拳:“请禀圣后,连城衷心,一刻不敢忘记。”
“那便好——”
二人说说笑笑着就要越过瓮城向里。
忽而。
轰隆!
身前身后,朱红色的宫门缓缓关合,将这瓮城封闭成一绝域。
“怎,怎么回事——”
“谁关的城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
四周一片兵荒马乱,晋连城下意识望向城头,却见城墙沿上肃立着许多黑衣,手拿各式兵器。
“你们是什么人!”
刚来宣旨的内监尖细着嗓门问道:“这是大内宫城!尔等是要求死——”
风声从侧边袭来,一巴掌将其拍到一边。
“魏鸣岐!”
止住废话的晋连城往前一步,目光在一众黑衣中巡游:“一定是你,伱没死!”
不久,他目光终于定格在一人身上,脸上显出笑容:
“真是你啊!敢在这种日子这种地方率众围杀我!你没变——你还是那个嘲天仙!还有万仞山呢?让他也出来吧!”
“……”
细雪斜飞,城墙上还是不见老猿的身影。
“光凭你,那可不够——”
晋连城笑容愈发狂妄,面上有青鳞浮现:“想杀我!得让那‘一片龙城’压过来!”
声毕,四方寂。
万千目光注视,城上有一黑发飘舞,面容隐于甲下仅露出漆黑点眸的青年开口:
“你怕了?”
“……”
晋连城脸上的笑容忽地一僵。
青年目光像看条抵靠墙角冲敌嘶吠的野犬般道:
“放心好了,不用提他试探,今天你就是打死我也与他无关,只要能从这城里走出去,你尽可以换身衣服去里面赴宴,宫里没人会动你。”
“……”
晋连城笑容切齿的道:“就凭你?还有你们‘嘲天枢’这几只阿猫阿狗?”
“什么‘嘲天枢’‘嘲天宫’的,听不懂。”
青年也不恼,只是缓缓接过旁边递来的丈二大槊:
“青龙会,公子鸣岐,讨教。”
剩余在12点。
(本章完)
第56章 莫非龙吟【求追读】
“又是好一场瑞雪啊。”
窗前,雍容水媚的丽人微笑着收回目光,转向身后的女帝嘱咐道:
“听闻你这两日都在用功课业,倒也不用这般拼命,总要出去走动走动,怕冷就多加件衣裳,这样经络才能活泛益及身心。”
“……”
女帝神情有些焉巴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
女人走过来摸摸她的脸蛋,狐狸眼儿带着关怀:
“无精打采的,又有什么不开心的跟小姨说说。”
“……”
女帝脸上闪过几分犹豫,随即过去抱住她道:“小姨,我先说好,我不是向着魏鸣岐。”
“嗯?嗯——”
“那晋连城做的事儿哪怕对咱们再有利也不过一弑君之徒,给他封爵也就当千金市马骨了,小姨你还将西府那等要害置于他掌控,我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
待到她忧心忡忡的说完,女人笑容敛起几分,伸手将女帝拉进自己怀里轻声道:
“小姨又何尝不知道,但国朝立国二百也就出了一个监国候。其余多不过是形势,利益使然,不管什么人,只要能用有价值,该用也得用,只要你不予别人背叛伱的机会,他就永远是忠臣。”
“可是怎么才能不给别人这个机会呢,这才是最难的吧。”
“制衡,唯有制衡。”
雍容水媚声于无形间又冷了几分道:
“就好比那魏鸣岐,以他无法无天的性子,头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他会服气?只要他不服,这二者之间就会相互制衡。”
“西府如今只有他和万公的人,这二者什么关系你也清楚,所以晋连城进了西府想要有所作为就只能倚仗宫里,这就是咱们手里的狗绳儿,这绳儿一天不断,晋连城就只能老实为我们出力。”
“……”
女帝怔怔的听着,她本能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回味又似乎没什么毛病,甚至很高明。
“放心。”
身前的小姨又宽慰她:“真有什么事儿,终有万公兜底,出不了大岔子。”
“……小姨,我觉得不对。”
女帝抬起眼睛眨了眨:“晋连城先不提,魏鸣岐他就不像个愿意当狗绳儿的人。”
那逆贼是会趁着冬天她不舒服,把她按在雪地里打的‘亡命徒’,一点气儿都不能受。
身前响起一声冷笑。
“那可由不得他。”
宫装丽人眯缝着狐狸眼,满是心机的盘算道:
“朝廷不是江湖,哪有那么多想与不想能与不能?既穿了这一身官皮,就得——”
轰隆!
远处平地一声闷雷打断了她的自信言语,仅过片刻,窗棂外又有一股细雪‘咻’的吹进来。
“圣后,陛下——”
老妪忽而从暗处出来,声音凝重:“外间情况不对!似有人欲犯阙。”
宫装丽人霎时站起来,走到窗口往外望:“从哪个门传来的?万公现今在哪儿?”
“看气浪应是从朱雀门,交战二人起码也是八境宗师,不,八境宗师都难有此等声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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