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聘衔蝉
门口的谢北伶正要上去帮忙,却见跟没骨头似的将上身倚在男人身上的美杏娇声抱怨道:
“我屁股是不是在半道上丢了,怎么摸着都没感觉了。”
“……”
院里的施凤阙听的都只想捂脸,只觉得不愧是那妖道女人,轻易就能说些她吊死都说不出口的话来。
谢北伶也从这一句话里感受到了二人关系的不同,止住脚步的同时将直勾勾的目光投向魏鸣岐。
盯。
魏鸣岐不是黑猫不熟悉这种眼神,一头雾水的同时又顿感心虚,扶着禹卿跟哄姑奶奶一样道:
“你先回去泡个澡,泡澡的时候自己揉揉就好了——”
“你不和我一起泡?”
“别了,家里桶小。”
“……哼。”
鼻音轻哼,美杏撑开他的胸膛扬起细长柳眉道:“那年后可得买个大着点的,不然往后家里哪儿够使的啊。”
说完,柳腰就扭着进了旁院。
待她离开以后,魏鸣岐硬着头皮走到谢北伶身前。
“师父?”
听到那小心翼翼的试探,谢北伶的目光直望过来,就像看只贪嘴的肥猫。
片刻以后。
“进来吧,等会吃饭。”
顾忌到身后的施凤阙在,谢北伶最终没问‘施凤官’的变化又是怎么回事。
先在心里记着就是了。
魏鸣岐心里稍松口气,跟着她进门后便见到‘施家姨姨’正在门旁择鸡,于是立马回想起先前船上凤儿对他说的‘我姑说伱荤素不忌’。
实不相瞒,这个仇他已经记很久了,此刻正想着该怎么报复回去,那往常一贯怂的很的‘施家姨姨’这回见了他居然主动抬头了。
“鸣岐啊,你回来啦,听凤官儿说,你这次在外边做的很不错嘛。”
“……”
魏鸣岐差点想抬脚出去再进来一遍了。
“咋,咋啦?”
见他神态反常,施凤阙脸上随和的笑容不禁僵硬:
“姨说错话了?”
“没有没有——”
魏鸣岐左右看了眼,随即拎起一个小板凳坐到她面前,正色问道:“我就想知道凤儿在家是怎么夸我的,您详细说说。”
其实主要还是想看她吃错了什么药。
“……”
拧巴,别扭,生了一张狗脸。
这些‘夸人’的话怎么说的出口嘛,施凤阙的笑容完全僵在了脸上,心里急得都快哭了。
哪儿有这样刨根问底的晚辈!
她想向‘谢师傅’求助,但转头却看到那一袭青裙正在厨屋里忙碌,而凤官更是还在偏厢换衣服,院里只余下她和魏鸣岐对线。
这怎么赢嘛——
“嗯?说不出来?”
身前青年眯缝起眼,隐约间又见一张‘狗脸’,语气更是狐疑:“施姨,你该不会是客套吧?这么生分见外了?”
“……”
手里死死握着肥鸡像握着救命稻草一般,面前女人那平角肩都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了:
“没,没有,凤官说的太多,姨都忘了。”
有些女人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但偏偏让人有种想欺负她的冲动,在自然界,这是一种‘弱肉强食’的生物本能。
“这样啊。”
魏鸣岐捏着下巴垂起眼,眸中透着思索道:“说起来,姨你当初送我的那只镯子我好像也想不起来放哪儿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被面前女人抓住。
“你——你好好想想!”
那稚态的眉眼中透着深深焦急,又像潭泛起的澄净秋水般吸引着旁人视线:
“你先前放哪了?我去帮你找!那东西不能丢了!要是丢了——”
入宫那么些年,施凤阙得到的奇珍异宝、华贵首饰数不胜数,可一晃那么年过去,这些都如云烟般过眼流散,她也不甚在意。
唯独当年进宫时她娘抹泪为她戴上的那套首饰她视若珍宝,十来年间极少离身,已往里倾注了无数情感,早已不是首饰那么简单。
魏鸣岐见她傻到当真开始还有些诧异,正想解释时却又被这女人忙慌欲哭的神态所吸引。
稚嫩、婉然、怯弱,种种观感交织在一起。
用我见犹怜来形容都差些意思。
“魏鸣岐!”
看的正出神,身后忽而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有病是不是?!刚回来就欺负我姑!”
说完一只手臂就从后伸过来锁住他的喉——
“凤儿……”
“你给我过来!”
当场逮住‘罪证’的施凤官将犯人连拖带拽的拉到房间,先是用脚将门合上,随即便将人往榻上一扔。
“姓魏的,你——”
盛满怒火的桃花眼还未来得及发作,却见榻上男人忽地将被子抱在怀里,神态‘柔弱’的偏脸看向她。
“凤儿……你别凶了,我害怕。”
“……你也不嫌恶心”
施凤官脸上嫌弃,下意识拿起桌上一团扔过去骂道:“等会我让谢师傅过来,你好好作你的女儿态!”
“哈哈——这不是学的我姨嘛,这是啥啊?”
魏鸣岐笑着抓住她扔过来的东西抬眼一看,粗看之下还以为是团绑伤口用的白色布带,很是干净不说还透着股幽香。
“啊!”
身上忽有一人扑过来,伸手去抓他手里东西:“还给我!不许看——”
“你等会!”
魏鸣岐跟被头雌豹子扑了似的,被压的都快岔了气,下意识攥紧手里东西另一只手将她抱紧,触感却愈发不对。
“这是——”
“你给我!”
到底还是被抢了过去,施凤官抢到手便将东西攥巴攥巴团进手心,随即欲撑起身来却发现背上大手跟老虎钳子一样。
“你让我起来!”
“……”
好兄弟跟条蛆一样在怀里蛄蛹蛄蛹的扭动,片刻后感受到什么的她顿时就老实下来了。
魏鸣岐这两天水陆换着样的往回赶,杏子都没吃到嘴里,身体本就如龙虎一样生猛。
“你……换成她们那样的了?”
感受到异样以及鼻边的高马尾发香,魏鸣岐心里有什么东西似野草般滋生。
怀里安静了半晌,随即不久。
“嗯……”
闷闷的鼻哼声,兄弟埋脸在他胸前,隐约露出的侧脸犹如滴血般鲜红。
魏鸣岐喉结动动,伸手过去将她的脸捧了起来,施凤官羞赧的偏了两下却最终抵不过他,只得闭着眼当起了埋头鸵鸟。
掌中英气的瓜子脸儿滚烫,如桃花般娇艳欲滴,其上的两瓣桃花微微受力露出了少许粉红,犹如桃枝上最美的那颗果实。
“嗯——”
一声叮咛。
“……啊”
嗓间挤出一声细腻低声,施凤官下意识捂住那只手掌,却使不出几分气力,只能任由他把玩游离。
“……”
院里,施凤阙正一边嗒嗒掉眼泪一边择鸡,刚才她想追过去劝的,但见谢师傅都还在厨屋里忙活她也不好意思耽误。
晚上的主菜可就是她手底下的这只肥鸡。
一边择着鸡一边想着自己的镯子,还要一边注意里厢里的俩人别打起来了,施凤阙这一颗心可谓是七上八下,也渐渐有些怀疑自己。
难道她真是祸水不成?
他这人刚一回来,侄女就因为自己和他吵了架,现在还没成亲呢,要等成亲了可怎么办?
总不能因她这个小姑,天天和相公床头打到床尾吧?那日子哪儿能过的长久?
这般一想她就想掉眼泪。
总感觉城外的尼姑庵隐隐在冲她招手。
罢了——
等会真要打起来,她就过去认个错,说到底那镯子也是给了人的,不管丢不丢都是旁人的,反倒是她净显得不磊落了,明明欠了魏鸣岐那么多情分还计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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