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卒印
“别院对天妖转生丹需求量大。”
“朱阁主不得不提高炼制速度。”
“手法急躁就难免出问题。”白修文叹一口气:“阁主这是怕别人来跟他抢道功啊。”
“怕别院从上院抽调丹师?”陈沐挑眉。
“不错。”白修文点头:“巡查院庶务院可一直在从上院征调人手。”
“阁主也怕啊。”
陈沐暗自叹气。
“都是为了凝窍秘法。”
这么一想,陈沐突然觉得,其实去雾烟山也不错。
虽然有点儿风险,但报酬也高。
同样炼制辟谷丹,玉泉山二十颗可换一点道功。
去雾烟山,十五颗就能换一点。
“只要不乱跑,时刻注意安全,在哪里炼丹不是炼?”
……
东门人越聚越多,却一点儿不乱。
几个身穿灰衣的巡照开始点名喊人,以七星蜈蚣为核心,把人分成十多组。
并开始指挥众人往七星蜈蚣上搬运固定硕大包裹。
陈沐也被安排到一只大蜈蚣附近。
和他聚在一起的,除了丹宝阁另外两位炼丹童子,还有五位来自百工殿炼师,三位来自传经院文书。
这些人和他类似,都是为了去接收烟霞派的各种物资经卷。
……
东岭深处,一处烟雾缭绕小山谷内。
阳光穿透天空薄雾,道道光柱探入山谷。
层层梯田环绕周围山坡,座座木屋四处分布。
山谷东侧,一座孤零零木屋立在山顶。
五彩流光突兀从天而降,砰的砸在木屋门前,溅起一圈泥土。
灵光消散,露出个身高两米,长发披肩,满脸诡秘刺青的粗犷大汉。
对方径直走进木屋,盯着屋内身材瘦小宛若孩童的白发老者道:“辛牙,考虑的怎么样。”
白发老者背对门口,盘膝坐在蒲团上,身前把这个青铜火盆,一捧幽绿火焰在其中摇曳。
“我年纪大了,不想折腾,只想安度晚年。”
“报复鸡笼道别院的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辛牙不紧不慢道。
“安度晚年?哼……”刺青脸大汗魏东来满脸不屑:“我看你是害怕东篱道人追杀!”
“你不怕?”辛牙依旧不紧不慢。
魏东来顿时一僵,旋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冷笑:“道基高人我当然怕。”
“但如果他短时间没法动手呢?”
辛牙身体一顿:“消息准确吗?”
魏东来嘿嘿一笑:“消息来自云州其他五道,伱说准不准。”
辛牙皱眉摇头。
“云州七道,重山道名存实亡,鸡笼道元气大伤。”
“东篱道人回来后就闭关不出,具体伤势如何谁都不知。”
“你就不怕,云州五道给你这消息,就是在诓你去试探鸡笼道?”
“想不想试试两仪化生禁法?”魏东来却不答反问。
辛牙不由回头:“你想在雾烟山催动两仪化生禁法?!”
“禁法涸泽而渔,铁定会摧毁雾烟山地脉灵泉,使其再也无法生成地灵元气。”
“那可是你们烟霞派数百年基业,你竟舍得?!”
魏东来面色淡然:“什么数百年基业,既然保不住,那还留着干什么。”
“不若让它一次性绽放光彩,成为我的进阶资粮。”
“这禁法来历不明,你能保证有效?”辛牙迟疑。
“这不是正好用雾烟山做实验吗?”魏东来淡淡道。
“拿祖宗基业做实验?真是……”辛牙摇头。
“那你去不去?”魏东来淡定反问。
辛牙犹豫半晌,咬牙道:“若真能催生混元一起,辅助我洗炼神窍,让我更进一步,这点儿风险算什么!”
“了不起逃离东岭而已!”
“干了!”
魏东来满是刺青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我已经打探清楚。”
“烟霞山只有刘玲一人坐镇。”
“她秘法玄妙,我确实不是对手,但加上你……哼哼!”
……
半个月后,烟霞山。
烟霞山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山脉。
山阴整体陷落大半,留下一面惨白垂直山壁,好似刀削斧凿一般。
山南却坡度平缓,满是苍翠绿植,一座座白墙黑瓦楼阁,在参天古树林里若隐若现。
东侧一处石窟内。
陈沐站起身长长伸了个懒腰。
身前放着一堆瓶瓶罐罐,里面全是辟谷丹。
这是他来此十多天的成果。
“少说得有两万颗!”
若是全交上去,那就是一千三百多的道功,都快赶上之前两个月的收益。
“可惜不能全交。”
炼丹速度可以比旁人快,但却不能太快。
“材料损耗一般在一成左右。”陈沐这么想着,就把两千多颗丹药收入五鬼袋。
满级辟谷丹炼丹术,操控精妙,损耗趋近于零,这部分多出来的辟谷丹,他只能自己收起来。
“寻常炼丹师,成功率大约在六七成。”
“我比他们多一点儿,八成好了。”
陈沐又收起近四千多颗辟谷丹。
“我也不想昧下这些辟谷丹。”
“可同行水平实在太差。”
“为了不打击他们的自信,只能委屈一下我自己了。”
“考虑如此周全,唉,我果然是个好人啊!”
(本章完)
第324章 论道会
“师弟好手段!”四十多岁的庶务院副都院孙无焕笑眯眯道:“怪不得朱师弟会派你来。”
“就你这炼丹速度,齐晦拍马也赶不及!”
“比不了,比不了。”陈沐连连摇头:“我能有这炼丹速度,全靠通宵达旦,下苦功夫炼丹。”
“比之齐师兄的天赋悟性,我那是天差地远。”
孙无焕看着陈沐苍白脸色和厚厚眼袋,顿时恍然。
感应阶段修士,身体强悍。眼前这位师弟却气血虚浮,显然是熬夜炼丹,过度劳累所致。
当下不由关切道:“师弟可要保重身体啊!”
“多谢师兄关心。”
看来我这伪装还是很成功的嘛。
陈沐心里暗自得意。
废寝忘食,通宵炼丹,炼丹速度过快的问题,一下就有了解释。
“你这任务又没有时限,如此点灯熬油,万一损了根基怎么办?”金无焕苦口婆心的劝。
陈沐装模作样的认真点头:“我晓得。”
脸上却若有若无的摆出一副,没听进去,依旧还这么干的神色。
孙无焕无奈叹气:“都是道功给闹的啊。”
谁说不是!
陈沐深有感触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