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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的笑意却无法遮掩。
这一幕落在希露菲眼中,她只觉这半年来,第一次在希尔达眼中看到这种‘感觉’的笑。
因为相似的‘感觉’只有希尔达眼神遥远地望着窗外的树时,才会被她捕捉到。
但那种时候,希尔达的脸上往往没有笑容。
那这时为什么漾出笑意?
因为希尔达在看“影子”。
他就站在她的对面,褐色微卷的长发,深灰的眼瞳,顶着‘艾伦’的名。
太过活生生,太过真实。
虚无缥缈的梦,此时好像有了具体的‘形状’。
即便是‘幻觉’。
是一碰就碎的‘梦’。
是抓不住的‘手中之沙’。
她。
依然欣喜。
希露菲也很开心。
她为希尔达开心。
她很明确知道这不是‘幻觉’。
她很清楚,对方这时的浓烈感情并非投向一个虚假的影子,一个偶然路过伯雷亚斯的赝品。
而是真切地投在她的孩子身上。
这是真实的。
即便希尔达不知道,这也是真实的。
希露菲嘴角露出笑容。
为希尔达,也是为艾伦。
刚才那一瞬间的紧张的情绪已缓和下来。
而这时艾莉丝已经从惊讶的心情中平复下来,她一把推开身边的凳子,两步就扑到了希尔达怀里。
“母亲大人!您要亲自给我们上礼仪课嘛?!”
“是啊,艾莉丝不欢迎我么?”
“当然欢迎!!”
希露菲的红褐色眼眸之中,希尔达摸着艾莉丝的头,看着艾伦。
此时。
她真切地感觉到,那个对自己十分友善,不该整天看着树难过的夫人,正与自己的儿子,女儿共处一室,且正在开心。
真好。
自己的行为,奏效了。
那么艾伦呢,他是否也
她下意识就想转眼看向艾伦的反应。
入眼的画面——
艾伦低头翻书,手指在书页间翻动,并没有再看向希尔达。
他的眸光
正斜睨着自己。
!!
希露菲笑容僵在脸上。
暴.暴露了!!艾伦十分敏锐,他肯定已经察觉到是我把夫人引来的
她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骤然绷紧,板板正正跟一块砖一样杵在原地。
随后,十分僵硬地将脖子转过来,正要拿起手上的自己的书装作无事发生。
就在这时。
桌子上,视野边缘。
探进来一只手。
是艾伦的手。
诶?
希露菲眨了眨眼,正要转眼看向艾伦这是要做什么。
下一瞬,手指动了。
手腕翻折,拇指屈指扣在他的中指上。
放开,指头弹在空气中。
啪!
“哎!”
课堂中众人齐齐转头看向突然仰头好似被什么空气击中脑门,发出惊叫的希露菲。
刘海间白色发丝在她额头扬起,缓缓落下。
好似只是被抬头的动作带动而已。
“露菲?你没事么?”
“没没事哦.”
希露菲一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连忙摆动。
“只是.有些脖子不舒服.”
眼瞳悄悄转动。
看向艾伦。
后者正微微摇头,翻着手中的书。
这行径太过明显,被艾伦结合昨天的茶话,和鲁迪晚上追艾德娜出去的反应,瞬间便判断出是这两人在捣鬼。
但出发点是很好的。
只是有信息差,造成了一些误解。
所以他只是有些无奈,却一点也不恼怒。
基列奴的嗓音飘来。
“鲁迪?你在做什么?”
“啊?没,没做什么啊?”
在艾伦对面的鲁迪举着手中的书,平伸高举,严严实实挡住了自己的脸。
成功避免了艾伦‘爱的爆头’。
只能说。
很亏。
而希露菲看着鲁迪的模样。
微微鼓起嘴角。
却是在手臂手掌的遮挡下微微笑了笑。
好像这半年来艾伦很久都没做过这种稍显亲昵的动作了
他手指弹出的斗气,就像一道凝实的风。
压在脑门上的感觉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按着推了推脑袋。
一点都不疼哦。
——
“哦?昨晚艾德娜是这么跟你们解释的么?”
希尔达先是听了昨天艾德娜对家族纹章含义的解释,不由摇头笑了笑。
“艾德娜说的也对,但家族纹章没有出现在衣服上,还有些客观的历史原因。”
“历史原因?”
希尔达看着发出疑问的鲁迪。
“伯雷亚斯世代都是武官,并非文官,而当初人魔大战时家族纹章是以雕刻的方式印在铠甲上,自然不是刺绣。”
“而在战争平息后的和平年代,先辈领主们将沾满鲜血,象征着荣誉的铠甲脱掉,也从未在意过是否要将雕刻在铠甲上的纹章换做刺绣印在衣服上,纹章即便不存在,伯雷亚斯的荣耀也该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闪耀。”
“相比纹章这种浮于表面的荣誉,先辈们更在意的事他们麾下领地和人口。”
“这么多年过去,即便其他几家都在和平年代逐渐以文官之身,在王都中攀附权力,而世代为武官的伯雷亚斯家却依旧保留了对领地的重视,和对传统的尊重。”
希尔达笑了笑。
“所以,在父亲大人眼中,菲托亚领地本身便是‘纹章’,所以他才喜欢在高塔上瞭望,看看这属于伯雷亚斯的‘荣耀’。”
“这才导致伱们在家中看不到像样的纹章。”
“原来如此。”
希露菲、基列奴众人都点了点头。
希尔达转眼看着杵着下巴,盯着桌面上书籍上的‘铁之心’沉思的艾伦。
“不过.其实家里也是有纹章的,只是不容易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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