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喵高歌
夏沫脸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像是死了一样静止不动半分钟,突然跳起来去洗澡。
锁好浴室的门,检查一番没有针孔摄像,而后夏沫几下脱掉衣服,解开bra。
这一过程行云流水,露出了一具光滑白嫩的酮体,曲线玲珑曼妙,仿佛春天里的远山,藏着美好。
夏沫在浴缸旁,抬起脚尖试了下水温。
手足耐温程度要比其他皮肤高。
水是温热的,于是夏沫迈开腿踩进大浴缸,开始了愉快的泡澡,缓缓地舒了口气。
不知怎么想的,酒店还安排了橡皮鸭这种幼稚的玩具。
橡皮鸭呆呆地漂浮。
夏沫不屑这种小玩具,随手摆在头顶上,而后陷入思索。
来之前,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如何妖魔化日本分部,来之后,皇家待遇。
夏沫并不觉得大家对日本分部有所误解,源稚生说明天会开车来接她,去参观蛇歧八家的核心建筑源氏重工,大家长橘政宗在那里等候。
“先礼后兵吗?”
夏沫嘀咕,一低头,橡皮鸭掉在水中,屁股朝天,她见此,笑了笑。
另一边,源稚生来到源氏重工,与他的老爹橘政宗见面。
“接到夏沫了吗?”橘正宗问。
橘政宗的鼻梁挺直眼睛深陷,面部线条如刀刻般清晰,跟一般的日本老人有区别。
他有着纯正的黑瞳,一举一动都带着浓厚的日本味。
不过橘政宗有一半俄国血统,口音带有斯拉夫语系的特点,会区分硬腭音和软腭音。
这一点,蛇歧八家其他家主也听不出来。
“嗯。”源稚生点了点头,盘坐在橘政宗的对面,这是源氏重工内层的一间茶室。
“发生的误会我已经听说了,身为超级混血种竟然被人轻易的拐骗。”橘政宗说。
“她说早就认出来了,想要以身作诱饵,抓些猛鬼众的人当做见面礼。”源稚生耸肩。
“稚生,你认为她的话语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三七开吧,三分真实,七分谎言。”源稚生想了想说,“她显得大大咧咧,毫不避讳隐私话题,要么不放在心上,为人真诚,要么是故弄玄虚。”
“她的城府到底如何,明天见上一面便知晓了。”
“那就交给老爹吧。”源稚生说罢起身。
“是去找绘梨衣吗?”橘政宗抬头问。
“是啊,说好了今天陪她打拳皇。”
“但你迟到了。”橘政宗幸灾乐祸的说,“她生气了。可能对绘梨衣来说,一旦是约定好的事情,就是既定的事实。绘梨衣就从来不会违反约定。”
源稚生闻言苦笑,“这也不能怪我吧?是老爹你非让我去接人,时间已经很赶了,结果夏沫那边又出了差错,耽误了不少时间。”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哄绘梨衣开心,”橘政宗提出务实的建议,“夜也深了,她快到睡觉时候,游戏是打不成了。”
源稚生扶额,叹了口气,“老爹说得对,无论如何,我先去道个歉。”
……
第104章 绘梨衣是孤独的小怪兽
“ξ”希腊字母,音译柯西,代表不确定的东西,正好符合它不在楼层电梯编号之中,象征着神秘以及危险。
一间平平无奇的和式房间,走廊实木地板,客厅铺着榻榻米,中央放着一个暖桌,等过几月,冬寒到来,就能将腿伸进去取暖。
暖桌上摆放几颗装饰意义大于食用意义的柑橘,放在果盘里。
哦,还有一个小脑袋趴在暖桌上。
女孩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系有红色发带,朴实传统,并非某无节操巫女的露腋。
暗红色的长发铺在背后,发丝垂落到雪白的足袋。
这位巫女小姐应该是跪坐,没有悠哉的将腿伸进暖桌下面,兴许等人等的太久了,打了瞌睡,干脆趴在桌子上眯了起来。
移动木门被轻轻地拉开。
源稚生轻着脚步声,走近女孩背后,他见自己的妹妹像只熟睡的猫儿一样安静,冷峻的脸柔和,无声的笑了笑,而后注意到女孩放在桌子上的绘图本。
以源稚生的视力,看得清清晰晰。
秀气的字迹。
戳人的话语。
哥哥,迟到。
源稚生挠了挠头,他与绘梨衣初见作为兄妹和睦相处至今日,还是第一次违反约定,绘梨衣的要求真是严格啊。
“抱歉。”源稚生小声说,他迈开脚步,弯下腰,准备抱绘梨衣回床上睡觉。
跪坐枕着桌子睡觉的话,容易落枕不说,小腿也会酸麻的。
尽管绘梨衣的血统恐怕比源稚生还要高,但她的身体素质是孱弱的,不时需要体检。
事实上,这间温馨的屋子外面,是大量的医用设备,随时能够进行手术。
再外面,就是铜墙铁壁与天罗地网,将这个柔弱的女孩包围,犹如在囚困一头绝世凶猛的怪兽。
可绘梨衣并不可怕,她会按时刷牙,张开樱唇,能看到牙齿洁白整齐,没有一颗智齿,更没有丑陋尖锐的獠牙,呼出的气能闻到水果糖的甜味。
有曲线幅度的身体也是散发清新的白檀香,皮肤摸起来也是软软的。
这样的女孩,本该生活在盛大的阳光下,享受所有人的捧爱,而不是被禁足,十几年如一日的待在这个小小的囚笼。
当源稚生的手触碰到绘梨衣暗红色的头发时,绘梨衣长长的睫毛颤抖,她睁开了眼,和长发的颜色相似,眼眸深红玫瑰色。
“醒了?”源稚生温声说。
绘梨衣坐起上半身,小腿麻了,小脸抽抽,不得不改为鸭子坐,这才舒服点。
没有理会源稚生,绘梨衣拿起笔在绘图本上快速的写字,再扭头拿给源稚生看。
一双清澈的眼眸流露出易懂的小情绪,脸颊微微鼓起,双手举着的绘图本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
“和绘梨衣失约了。”
“我道歉,”源稚生对橘政宗的建议从善如流,他端正的跪坐在绘梨衣面前,双手合十,一脸的歉意,“是我错了。”
绘梨衣见源稚生真诚的道歉,昂了昂头,以她的心性,其实很难憎恨一个人,可能是心里深处有一份令人难过的自知之明。
对她好的人很有限,所以才要好好的珍惜。
于是,绘梨衣又在绘图本上奋笔疾书,拿给源稚生看。
“绘梨衣会原谅哥哥的。”
源稚生见此,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笑容。
某些冰封一样的男子,那只是对外,对于熟人,并未形象看起来孤高,也是有些闷骚的想法和有能够笑起来的程序。
“但是。”
“哥哥要告诉绘梨衣,为什么来迟了?”
源稚生的脸色僵硬了。
他愿意倾听绘梨衣的想法,却不想告诉绘梨衣自己一天的行程。
若是循规蹈矩的和樱夜叉乌鸦三人处理些文书工作,那还好,但更多时候是杀人见血的伙计。
她很懂事的。
往日不会过问源稚生的工作,绘梨衣知道像哥哥和父亲这样的大人,不像她一样整天待在家里,是需要工作的。
但今天情况稍有不同。
源稚生没有完成约定,这是一个信号,在绘梨衣的心底埋下不安的种子。
在乎的人只有那几个,绘梨衣害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源稚生离开了她。
可是,绘梨衣见源稚生犹豫的样子,眼神黯淡,自己要做一个乖孩子。
绘梨衣翻开全新的一页,写道。
“不用了,我去睡觉啦。”
源稚生捕捉到绘梨衣失落的情绪,他一阵心疼。
不否认源稚生对待绘梨衣的好,有补偿心理,毕竟他亲手杀死信赖自己的弟弟源稚女,失去了曾经唯一的家人。
所以当源稚生从老爹那里得知,要把绘梨衣当做妹妹看待时,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责任感。
这份责任的出现,令源稚生被愧疚灼伤的心得到一丝安慰与救赎。
想了想,源稚生觉得必要时刻能向夏沫学习,三分真话七分谎言,将那些黑暗的东西通通删掉,像是讲童话一样告诉绘梨衣。
“绘梨衣,睡觉前能不能听我讲个睡前故事,根据我今天的经历改编。”源稚生轻声说。
绘梨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用行动告诉源稚生她的决定。
源稚生便开始讲起了夏沫笨手笨脚的,下了航班后迷了路,害得哥哥他到处去找,这才耽误了与绘梨衣重要的约定。
绘梨衣:那位姐姐是来自哪里?
一脸的好奇。
在绘梨衣的世界观里,世界说大,大到天马行空,将各路动漫游戏里的世界观套用;
说小,小到绘梨衣对世界的认识狭窄于一座东京之城,这就是她以为的世界。
像什么中国、韩国等这些相邻的国家,绘梨衣潜意识里是懵懵的,不去考虑。
源稚生见此,心想该怎么解释呢?
告诉绘梨衣说夏沫是从美利坚飞来的,万一绘梨衣好奇起美利坚是什么样?
一个自由的性别多种多样的国家?
源稚生觉得,绘梨衣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就像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早早的知道了世界上有迪士尼乐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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