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四禅
“毛利大叔,就算要假设这种可能性,也至少要先排除你的嫌疑再说。从头开始说起吧,你离开病房后都经历了什么,看见的听见的一字不漏。”
“好好。”
毛利小五郎连忙点头,一位医生在护士慧子的带领下走入此间,想要为他检查腿部伤势,都被他摆手制止,他在心里把之前一切过了一遍,组织语言:
“我在睡梦中被闹钟吵醒,看到对面楼窗户上有人行凶的倒影,就……”
“等等。”
工藤新一可不是要听故事,而是要梳理分析,一发现在意的点便即打断:
“十一点半的闹钟是谁调的?”
“好像是……”
毛利小五郎回忆了一下:“应该是白井医生调的吧,他九点半过来病房给我送药,在闹钟前停留了一会儿。”
“在他走后,你有确定过闹钟指针的位置吗?”工藤新一继续问。
“这个……没有。”
“那么相田小姐呢?”
工藤新一转头,看向一直面容平静的相田雅世,有这样一个精神稳定可以代替毛利先生的旁观者真是太好了。
相田雅世点头:“我确定是白井医生调的闹钟,我一直颇为注意那里。”
这一步姑且还算在原先推理范畴内,工藤新一谢过,就要问下一个问题,但他正要转头,就听相田雅世继续道:
“但是白井医生将闹钟调节之后,没过多久,江藤医生也过来了,他将闹钟指针调回了早上七点。”
“什么?!!!”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面色骤变,工藤新一也是眉头紧皱发问:“可是十一点半闹钟的确响了,这是怎么回事?”
相田雅世面色平静,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我得先确认一下,你应该也记得江藤医生来过,对吧?”
毛利小五郎面色有些茫然:“为什么这么说?我吃完白井医生送的药后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江藤医生来没来过。”
“你睡着了?”
相田雅世一贯平静的眉宇终于微微皱起:“可你那时候不是还和他说话了吗?”
“!!!!!”
毛利小五郎差点儿再次不顾断腿地跳了起来,在众人怀疑视线下面红耳赤地急声道: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绝对没有和他说过话!”
众人闻言又纷纷转头看向相田雅世,相田雅世凝视着毛利小五郎好一会儿:
“确认没有?”
“绝对没有!”
毛利小五郎斩钉截铁。
听到他这话,相田雅世微皱的眉头忽又完全舒展开来:“我知道了,听起来像是我在栽赃嫁祸一样。”她朝四周看了看,“江藤医生呢?可以请他出来作证吗?”
“抱歉。”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安室透开口:“他貌似被我误杀了,没法帮你作证。”
相田雅世眸光微闪,环视左右一众看向她的人:
“这么说,现在我的话和毛利先生的话都只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目暮十三连忙开口:“没人怀疑相田小姐你,毛利老弟……”他叹息一声,指向自己脑袋,“他这里或许出了点问题,请你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
小兰也是点头:“相田小姐,我相信你。”
“多谢。”
相田雅世微微一笑,从兜里取出一支黑色录音笔:“其实你们不信我也无所谓,信它就可以了。”
真是多谢水月先生的提醒,不然就麻烦了呢。
其余人见此皆是眼神一亮:
“快播放!”
第159章 毛利大叔,已经结束了
……
“毛利先生,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你有什么事吗?”
“……”
相田雅世手上的录音笔持续播放着,虽然只是一些无意义的废话,但已足以证明那段时间毛利小五郎确实和江藤胜利发生过对话。
挤满了人的病房内在这录音之下寂静无声,护士慧子颇觉不自在地左右看了看,觉得所有人的脸上都像是戴了张铸铁面具似的,冰冷而无生气。
唯一鲜活一些的,当属最核心的毛利小五郎。
虽说他面上此时已然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比太平间里被冰柜灯照着的白床单还要过份,但毕竟处于变化中。
而且他不由自主地五官颤动也无疑彰显了他的活人身份,嘴唇翕动,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
难以置信的呢喃,更是录音结束之后,病房里唯一的声音。
相田雅世瞥了一眼她的前治疗对象,将录音笔递向目暮十三,心中颇为可惜,这两天挣的钱比过去半个月都多,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有这么好的机会。
“警方可以用技术手段验证,看看我有没有弄虚作假。”
目暮十三接过,沉沉点头,心里着实颇为悲观。
相田小姐这种拿钱办事、杂事勿扰的态度,根本没可能莫名其妙陷害毛利老弟嘛。
唉,只怕毛利真是喝酒喝坏了脑子。
但为何是这段时间集中爆发?
难道是十年沉疴积攒下来,上周银座事件中的违禁品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内个……”
护士慧子弱弱开口:“其实江藤医生去往毛利先生房间,我也是知道的。他在护士台还告诉过我和心子两个人,说如果白井医生再过去,那就打电话告诉他。”
心子也是一名护士,此时就在现场,闻言连忙点头。
工藤新一和安室透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暗道果然,江藤胜利发现了白井光雄的阴谋,只是他似乎没有想过要反杀,只是想要让白井光雄的计划无法达成。
“唉……”
目暮十三微微蹲身,手搭在失魂落魄的毛利小五郎肩上,闷声道:
“毛利老弟,你能够想起些什么吗?”
毛利小五郎愣愣地看了他良久,目光都有些涣散,毕竟还是摇了摇头。
目暮十三心中一叹,起身就要……
“毛利大叔。”
嗯?!
目暮十三立刻一脸希冀地看向开口的工藤新一,就听他沉吟着问道:
“你记不起那时候说过这些话,会不会在其他时候说过?”
目暮十三眼前一亮:“对啊!有可能是录音转播啊,江藤胜利录下了毛利老弟伱之前说的话,然后根据那些话编写自己的对话,伪装成在和你交谈,相田小姐……”
目暮十三话忽然顿住了。
他本来是想向相田雅世寻求验证,问她是否有真切看到毛利小五郎开口说话,而不是只听到声音。
但他看到相田雅世那微皱的眉头之后,便再也问不出来了。
是呀。
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在旁观者眼中会是什么模样呢?
呵,说是颠倒黑白也不为过吧。
目暮十三立刻转头去看两位护士,两位护士见机的快,早已避开他的视线。再去看后到的那位医生,他反应稍慢一些,眼中一闪即逝的厌恶毕竟还是被目暮十三捕捉到。
“对!一定是这样!那种没有营养的废话我一天要说很多次呀!”
毛利小五郎心态已经接近崩溃,好似看见救命稻草般大吼起来。
而他这一声喊出之后,目暮十三发现,就连自己几位下属也默默偏过了视线。
“抱歉,是我无端猜测了。”
工藤新一也见到了这一场面,心内叹息一声,便看向目暮十三:
“一切还是要靠证据说话。”
目暮十三沉沉点头,见毛利小五郎还想再说什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茫然看来的视线中微微摇头,待毛利小五郎颓然垂下头后才转头道:
“相田小姐,继续吧,我们确信那时江藤医生进入过病房。”
相田雅世点头:“我在江藤医生离开后发现闹钟被调回了早上七点,开始颇为在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下,发现它再也没有变动后,关注度便降低了。
十一点之后,我有些困意上涌,想着如果闹钟还是明早七点,那就睡觉好了。
结果我看去时,发现闹钟指针又指向了今晚十一点半,我瞬间惊得睡意全无,睁眼坐在床上等待闹钟响起。
再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听罢,工藤新一沉默了几息:“相田小姐你的意思是,十一点半的闹钟,是毛利大叔自己调节的?”
“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讲述事实。”相田雅世平静道,“录音笔在你们那里,你们可以一点点地细微听动静,所得或许要比我这个犯困的路人所知要多的多。”
“明白了,多谢相田小姐。”
目暮十三拿出手机,联系上佐藤美和子:“把房间里的闹钟封存作证物,之后检验指纹。”那边应答后他又看向工藤新一,“工藤老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工藤新一点头:“毛利大叔,你说看到这边楼窗户上有人行凶的倒影,具体是哪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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