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毛球
“当然，好处显而易见。”夏尔摇摇头：“你的资质现在已经彻底和芬亚娜绑定，成长速度会变快，上限也会和被仙精赋予的英雄后补类似。而且不受主神束缚。”
“缺点嘛，技能和魔法的获取，没有主神引导，概率会变得很低。发展能力也可能会随机，无法选择。”
这些代价在夏尔看来，只要能维持住莉莉的「芬亚娜」附体模式，都不是问题。
夏尔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只能维持七天感到惋惜。
这周的技能，看似都无关紧要，但在各种机缘巧合下，有了十分可怕的发展空间。
如果不是莉莉本身特别，变神无用。如果姐姐不是海伦，无法变神。如果不是【悠米出动】可以视为同一人，【双分命运】统合了所有人的才能，三者也无法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夏尔，知道过去现在，知道他们所有人的魔法，包括咏唱，也无法使用这些能力。
即便他现在自己一人，也无法做到给自己更换眷族，最多解放权限，依然要去找其他神，讨要神血。
不过，我能刷新……夏尔心里露出滑稽表情。
莉莉低下头，迟疑片刻，小心道：“那，莉莉可以直接用「灶灰女」变神吗？”
“嘶……”夏尔愣住，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可以自己变神？”
“不知道。没试过，不敢试，试试就逝世。”莉莉三连摇头：“主要是还没见过像莉莉这么娇小的神。「灶灰女」只能变身成和莉莉体型相近的样子。”
夏尔回忆着灶灰女的能力说明……
【灶灰女】
·变身魔法。
·变身形象根据咏唱时的想像变化。
欠缺具体性的时候失败（fumble）。
·建议模仿。
……
注意这里说的是想象……，只要有具体的外貌，哪怕是幻想也能实现。莉莉就做到过把自己变成犬族，并沿用自己的样貌，仅仅长出耳朵和尾巴。
夏尔突然发现了哗点：“让我试试你的极限在哪……”
熟练的化为猫猫钻入莉莉身体，夏尔在脑中构筑着记忆中某位萝莉神的样子。
轰————
刹那间，一道粗壮的金色光柱落在欧拉丽的街道，仿若落雷，紧跟着一道混沌漩涡在虚空闪现，又飞快消失。
即便是全知全能的神，也无法穿越过去和未来。
在这道原初的混沌面前，神也不会是神，神界有些被无聊荼毒的神去尝试，也全都粉身碎骨。
就是这样的混沌，突兀出现在了欧拉丽上空，哪怕只是一瞬，也被些许无心之人所关注……
赤发碧眼的女神眯细眼睛：“那是……雷电？送还？”
高居天穹的女神扬起头颅：“不，或许是更可怕的东西。”
归缩于阴巢的邪神冷笑：“下界的未知，奇迹之宝，去吧，信徒们，至少不能让欧拉丽的那些神得到。”
……
璀璨的光辉，透过缝隙，与地下一闪而逝。
夏尔咚的一声，从莉莉身躯脱出，重重砸在墙壁之上。莉莉同样踉跄着坐在地上，捂着发昏的脑袋，低声呜咽。
玛琍缩进浴桶：“夏尔？！”
“唔，发生什么了？”夏尔咳嗽起身。
处于混沌次元的猫猫居然被攻击到了？不，是被弹开了！
“啊啊啊，脑袋脑袋要炸了……”莉莉哀嚎着。
夏尔沉默，等到莉莉回过神，他抬起头悠悠道：“刚刚，那是什么情况？失败了吗？”
“夏尔大人……您，幻想了什么？！”莉莉惊恐发作，抽噎问。
“卡密！”夏尔深吸一口气：“还未下界的卡密！”
莉莉瞳孔收缩，在刚刚那一瞬间，仿佛被巨大的恐怖注视。
海伦的变神魔法，虽然可以和神交换名字，做到近神。但终究只是下界的一部分。
当夏尔利用幻想和自身的特殊，借用莉莉的魔法和身躯，触碰那一条红线之后，禁忌出现了。
那东西，外貌酷似夏尔抽技能时的界面，但压迫感，就像是维度之上的出入口，神明也好，世界也罢，在那种东西面前全都失去意义。
它就像翻滚浪涛的大海，你永远不知道在这片蔚蓝之下，隐藏着怎样的巨大怪物。
总感觉，有什么要来了……
紧迫感，让夏尔略感焦躁。
“莉莉……”
“是……”
“还有力气吗？”
“嗯？夏尔大人你想做什么？”
“难得获得了力量，就不想一雪前耻吗？”
“您是说……”
“将那些曾经欺负你的家伙干掉。”
莉莉眼睛通红：“想！”
……
苏摩眷族，酿酒作坊。
三五冒险者守在门口，监督着来往运输的材料。
他们都是眷族中高层，习惯性欺压底层的他们，最懂如何让人往死里工作。
一名黄毛塌脸的冒险者，含着雪茄，滑动火柴点燃，吐出一枚枚烟圈，随后警惕的左顾右盼，从怀里摸出一小管神酒。
“嘿嘿，这才是生活，只要工作八小时，就能分到一口，16小时绩效翻倍。”
他打开盖子轻嗅……
同伴提醒道：“喂，要是喝醉了，可是会受到察尼斯大人责罚的。”
“我就是闻闻，啊~真想一口喝下去，好想~好想~~~”
“可恶，我也被你弄馋了，快给我！”
就在即将厮打起来之际，一身清脆的战靴声从寂静路口传来。
“果然还是这样……所以我才讨厌它。”
“谁？！”冒险者们抽出武器。
前方的小巷，夜色从来人身上褪去，展露纯白骑士甲，一杆亮银长枪在月色下绽放刺骨寒芒。
黄毛徒然放松：“你是……莉莉露卡，你不是被夏尔那小子带去调查了吗？居然还敢回来？”
矮个大胡子阴阳怪气：“呦，这身装备不错啊，花了不少钱吧。快脱下来孝敬给老子！”
干瘦马脸汉子冷笑：“处理掉这个叛徒小鬼，察尼斯大人应该会给我们奖赏吧。”
众人抽出武器，不怀好意的朝莉莉靠近。
“唉……果然如此 。你们这些人从来不会学会改变，即便给你们一次惩罚，也会继续作恶。”
“嘻哈~~少废话！去死吧，卑鄙的帕鲁姆！”
刀光率先冲着莉莉脖颈划去，她的双眼一凝，眉头和鼻头皱起，瞳孔泛起猩红。
“所以，你们这些渣子就该下地狱！”
血色梅花在空气中绽放，仅仅一闪间，莉莉已然出现在五位冒险者身后，她淡定的甩掉枪尖沾染的鲜血，一步步靠近工坊内部。
她回忆着复仇名单，还有几人，还藏在酒坊之内……
另一边。
夏尔来到苏摩眷族驻地，在传出女性呜咽声的团长室前轻轻敲门。
门内，传来察尼斯不满的嘟囔：“谁！不是说晚上不许打扰我吗？”
夏尔轻声开口：“大哥，是我！”
房内忙碌的声音停顿，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
夏尔扫了房内一眼，空旷的大厅中央摆着足以五人沐浴的酒缸，三五女性成员，简单盖着衣服，露出大白腿，满脸醉酒潮红。
“走，换个地方说。”
夏尔跟随察尼斯来到隔壁。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前，不满道：“一周了，眷族资金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你到底找到老鼠没有。”
夏尔表情一肃：“大哥，我第一天就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之后只是在试探而已。”
“喔？”察尼斯想到什么：“你是说那个莉莉露卡？她？不过是个废物罢了，能有什么本事？”
夏尔额头挤出一滴冷汗，脸上爬上恐惧：“大哥，你不知道。那个家伙根本不是莉莉露卡！是其他眷族派来的奸细！”
“什么？！”察尼斯瞳孔收缩。
“变身魔法！顾名思义，是可以变成任何人容貌的便利能力！她就是伪装成普通支援者的样子，混在我们眷族里！”
“你查到了什么？那家伙是哪个眷族，又有什么目的？”
夏尔递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具体眷族没查到，但势力十分神秘，我怀疑是暗派阀那边的。她一直在找机会挑拨洛基和芙蕾雅眷族的关系，借用支援者的名义，偷窃其他派阀冒险者的装备，并利用引怪道具团灭队伍。至于目的……”
夏尔没给察尼斯反应机会直接开口：“她出门报的都是苏摩眷族……”
察尼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在挑拨派系之间的关系！想让我们背锅！所以，当初洛基来找麻烦，也是因为她试图害死那个「人偶公主」？”
察尼斯后背一凉迅速冷静下来：“可你是怎么发现的？还有，楼陀罗大人不是在和我们合作吗？”
夏尔凝声道：“暗派阀并不是一条心，他们也有无数不同派系，至于怎么发现的……，那是因为她不止lv1，我在不经意间，看到她独自干掉了一只突然杀出来的米诺陶洛斯。”
“当时她就想灭口我了，但大哥……您是了解我的，我没那么容易杀。而且，身份暴露，她应该会做一些后手，至少我们保命用的工程，说不定会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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