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升飞上天
勇舞跟西雅图回旋会受青春杯启发想到类似巅峰杯这样的赛事,这些还是不难猜到的。
实际上,北原私下里分析过,或许没有自己提前做出了很多事,未来也是能够出现类似的赛事。
组织起新赛事的关键在于实力相当、数量足够的赛马娘。
以往限制青春杯、巅峰杯这类赛事的,一方面是训练条件,另一方面是对三女神、领域等玄学或说神学的研究。
这个有着神明的世界的发展规律,不一定完全按照平行世界的来看待,说不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人在提升训练条件的同时,发觉出神学的原理,并且加以应用。
北原自认为只是加快了这个过程。
这算一个优势,在此优势之下,他考虑过如何构建青春杯后续的赛事,以及巅峰杯赛事的设计。
只是这会儿随着鲁铎象征的说明,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疏忽了一件事。
他以往更多是站在日本赛马娘的角度,没有代入其他国家的赛马娘分析。
按照鲁铎象征的说法,勇舞跟西雅图都想能欧洲或是美国作为巅峰杯这种赛事的首创。
对于一个国家的赛马娘行业来说,首创赛事有着很多微妙的优势。
虽然达不到想怎么设置怎么设置的程度,但各方面规则、条件、比赛方式,首创方都可以尽可能往适合己方赛马娘的角度调整。
比如闪耀系列赛的首创来自欧洲,美国加入这套体系也很早,很多规则或是实际比赛状况,对于欧美的赛马娘来说还是更为有利的。
最明显的也就是对抗的激烈程度,若非永世俱乐部很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海外两次行程和这次感谢杯上,说不定就要吃亏。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细节。
比如斜行方面,日本的判别违规条件更加严格一些,欧美方由于赛事本来就很激烈,赛马娘们对于斜行的处理更熟悉,规则上也就略微宽松一点。
跑姿习惯上也有类似影响。
澳洲那边的赛马娘训练里,有着一种比较特殊的摆臂方式,幅度明显要比其他地区的大很多。
如果是日本赛事里出现那种摆臂方式,多少会被当做影响对手竞走,从而有着犯规的风险。
但澳洲那边不会,相应的,日本杯这样的国际赛事里出现类似情况,规则判别也会朝着对方迁就。
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有机会就推进赛事开创的进度,北原也有些想要掌握规则制定权、掌握更多主动权的心思。
世上到底有没有绝对的公平,他不清楚,尽可能保证相对公平的情况下,更多为自己这边争取优势,这应该无可厚非。
好巧不巧,或说理所应当的,勇舞和西雅图回旋也是这么想的。
正因此,她们才有着想要首创的打算。
这一系列分析,鲁铎的说明里也证明了。
“我想,如果不是考虑到参赛选手实力和数量的问题,我那两位同行恐怕不打算联合我们或是对方开展赛事。”
她沉声道:“只要自己那边先行开创赛事,后来者就不得不跟进。”
“但好在,即便是整体实力比我们强,独自开办巅峰杯那种赛事的能力,她们也是没有的。”
“赛事结构还有选手发掘上,她们也知道从感谢祭的比赛上看出北原你的价值。”
“所以,她们才会想要和我们商讨。”
“我的想法,当然是希望由我们来首创赛事。”
“最好也能在日本举办。”
“但她们两个提到了个我不好拒绝的问题。”
她为难起来。
“场地适应性。”
“正如我们去欧洲和美国比赛会遇到场地不适应,她们来日本的话,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
“昨晚还聊到感谢杯的事情,结论我无意评价,她们也没有明说。”
“但从态度上来看,她们应该是认为帝王的胜利,有一定主场优势的。”
“或许就是同样的顾虑,她们才提到首创和场地。”
“所以说,你觉得这个该怎么协调比较好?”
她的目光有些担忧,也有些困惑起来。
作为实力顶尖、经验丰富的赛马娘,鲁铎知道不熟悉场地带来的弊端。
就好比一个右撇子忽然不得不用左手写字、吃饭一样。
经过针对性训练后,左手当然也能做些事情,说不定做的效果也不比惯用的右手差。
但再怎么样,换用不习惯的手还是有点别扭。
担忧着,她忍不住道:“就像我自己的比赛里,顺时针、逆时针的胜场数差不多,很多人都以为我任何场地都能跑。”
“但实际上,我更擅长的,其实是顺时针场地。”
“对我来说,最艰难的一场比赛,也就是日本德比了。”
“那场比赛就是逆时针。”
“而且日本杯和天秋……”
她揉揉额角,顿了下,叹了口气,“也是逆时针跑道。”
身为日本首名无败三冠的赛马娘,鲁铎象征的生涯里绝大多数比赛都是一着。
而不谈日本德比,日本杯和天皇赏秋,恰恰是她为数不多输掉的比赛。
或许对于赛马娘来说,一场比赛失败的原因很复杂,但从她这会儿的感慨来看,不擅长或说不是那么擅长的跑道正是原因之一。
北原略有些惊讶。
在他的印象里,鲁铎象征其实一直蛮高傲的,极少会跟人谈及为数不多的失败。
跟丸善斯基、千明代表那些赛马娘私下里闲聊时,她们也说,即使是在好友面前,鲁铎也不怎么会提第一次参加的日本杯和天皇赏秋。
偶然被提及,即便时间很短,但还是能看到这位内心高傲的皇帝会脸黑一瞬间。
所以这会儿见鲁铎象征好像只是在感慨,北原却有心不触对方霉头,思索了下,转移话题道:
“左回右回吗……这个确实会对比赛有着不少影响。”
“像是障碍接力赛第一棒的无声铃鹿,她其实就特别擅长左回。”
“应该是左撇子的缘故?总之,听说她在宿舍里,有时候会向左转圈圈。”
鲁铎象征一愣,“……这种习惯你都知道?”
北原也是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对无声铃鹿的判断多少源于原型。
无声铃鹿的原型马有向左转圈的习惯,在马厩里休息时,没事就会一直转。
当时工作人员担心这种方式会让左蹄磨损程度超过右蹄,在马厩里设置了很多障碍,结果无声铃鹿的身体柔软程度过于出色,仍旧能想办法在空隙里转圈圈。
后来尝试设置更多障碍,结果影响了无声铃鹿心理状态,导致了一些不必要的压力,只好全部撤掉了。
但一开始的担心是正确的。
赛马方面,均衡性很重要,左右蹄磨损和锻炼程度不一样,激烈比赛中的风险就会不知不觉提升。
无声铃鹿左回的特殊习惯培养出了极为擅长逆时针赛道的能力,却也使得左蹄相比起来更为脆弱,导致了之后天皇赏秋的骨折。
动漫里也是类似情况,跟特别周一个宿舍的无声铃鹿经常在宿舍绕着左边转圈圈,天秋这场比赛里,也同样出现了骨折。
眼下特别周还在小学,估计最快也要到明年才能考入中央特雷森学院。
但关于无声铃鹿,倒是要未雨绸缪一下。
思忖着,面对鲁铎象征的疑问,北原径直把想法大致描述了下。
平行世界的事情当然是隐去了,只说从专业角度来看,无声铃鹿那种特殊习惯有可能导致受伤。
牵扯到学员身体健康的事情,鲁铎也很是慎重,听完便正色点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方面我随后就会留意,和无声铃鹿单独谈一谈。”
她沉声道:“她现在还没有担当训练员,却已经加入了永世俱乐部。”
“可能要更劳烦一些,但北原你还是要辛苦辛苦,调节一下她的习惯,或是身体状况。”
这方面对北原来说自然是责无旁贷,很快点头答应后,话题又回到巅峰杯的首创与场地方面。
“勇舞她们的顾虑我能理解,而且……”
这次是北原先开口,他忽然笑了下,“这样不算什么坏事。”
“不算坏事?”鲁铎惊讶起来。
“嗯,或许有些过度解读了,也有些自我贬低,但是……”
北原笑了下。
“但是,像是勇舞、西雅图回旋那样强大的赛马娘,竟然会担心比赛中场地不适应,尤其是面对我们这边的赛马娘。”
“这在以前,恐怕是很难想象的。”
“你说对吧,鲁铎?”
再次愣了下,一丝回忆浮现在鲁铎象征的脑海。
是第二次参加日本杯的那天。
秋冬之际常见的大雨弥漫了那天的东京赛场,选手准备室里看出去,草坪、观众席、亮相圈、跑道都被蒙蒙的雨幕给笼罩。
毫无疑问的是,接下来的比赛是日本少见的重马场。
团队和外界的狂热是不一样的,团队更加冷静理智,也更加忐忑。
就连当时的训练员也隐含忐忑的告诉她,这样的比赛最好不要太勉强自己。
外界则是比团队,甚至比她还要自信,认为如果是她,一定能赢下那场日本杯。
她也自信,但她不是那样想的。
她只是觉得,如果是自己、出自象征家的自己,不应该因为下雨而觉得麻烦。
而且,虽然没有去年胜过自己的葛城王牌,但依旧有着来自海外的客人们。
或许那个年纪,她还是有着更为气盛的一面。
她没有告诉谁,心中却是明明白白的想着,那是一雪前耻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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