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嗯”
华兰羞涩的点了点头
“那便好,祖母只是问问,你可别心急。”
“嗯。对了祖母,刚才光说话了,之前我家小五和王家锦帛铺有了些来往,这不,他们铺子送来了些时兴的料子。”
华兰朝着翠蝉挥了挥手示意去取后继续道:
“我看着和咱们家之前的有些不同,也就拿了一些。”
当盛家女眷们在挑选料子的时候,
兴国坊
齐国公府
徐载靖和顾廷煜、徐载章从齐国公的书房的外间走了出来。
能让他们三人进书房,这一个动作就表达出了齐国公对几人的信任。
书房重地,
哪怕是平宁郡主身边的贴身女使,没有允许也是不能进去的。
三人说着话来到了待客的前厅,
此时宽敞凉爽的前厅中已经来了不少人,
除了盛家书塾的同窗,还多了几个面生的贵少年。
几人来到前厅之中,齐国公有意锻炼齐衡,所以也没多说话。
齐衡此时就成了介绍人,他拱手行礼后道:
“煜叔,章哥,靖哥,这两位是我柴家的表哥,柴劲、柴勃”
说着话,
有两個衣着华贵不凡的少年拱手致意。
其中那个叫柴劲的少年,动作迅捷,举手投足之间颇有章法,看到徐载靖后,一双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精光。
另外几人则是襄阳侯府的旁支儿郎,
虽然如今襄阳侯老当益壮,日日努力耕耘,但是收成么.还没有。
平宁郡主依然是襄阳侯府的独苗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这次齐国公府的端午宴,襄阳侯派了这几个孩子过来。
待众人落了座,
齐国公府厨司的菜品被台盘司的女使们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
齐益秋拿筷,示意开席。
除了襄阳侯府的旁支儿郎,其余之人也没有拘谨的。
一边吃喝,一边说起了话。
齐益秋年轻时候也是读过书的,可惜未能考到会试,所以他对顾廷煜那是喜欢到了心里。
每当顾廷煜说完话,齐益秋总是会看向齐衡,待看到齐衡听得专注,他笑了笑。
随后,齐益秋便离了席,有他在,少年们怎么说都放不开。
因为在座的除了长枫皆是各家嫡子,
所以,意外的长枫和那几个襄阳侯旁支的少年聊了起来。
襄阳侯的少年也没有主动去找顾廷煜、徐载靖等几人聊天的意象。
看到这番情景,在前厅隔着屏风,在帘子后面观察的平宁郡主摇了摇头。
她父亲襄阳侯的意思她懂,但是过继到襄阳侯这边来的儿郎,以后担子很重,不用太过逢迎,但是日常的眼色的颜色还是要有的。
和长枫聊天固然舒服,可以后襄阳侯这个级别出了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长枫可是出不上力。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无效社交。
平宁郡主正想离开的时候,
席面上,柴劲站起了身,举着一杯酒道:
“靖哥儿,之前就经常听衡哥儿说你的名字,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才见到你。”
徐载靖也赶忙站起来,举着酒杯道:“衡哥儿没说我坏话吧?
一旁的齐衡赶忙摆手,引得顾廷煜和载章纷纷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衡哥儿都是夸你的,说你每日苦练武艺、勤读不辍。家中还有让人看的心痒痒的神驹。”
柴劲说最后一句的时候,齐衡赶忙扯他的衣服。
“衡哥儿说的没错。”
顾廷烨点头道。
“不瞒靖哥儿,我在沧州老家,也是日日苦练武艺,罕有对手,不知咱们以后.”
徐载靖举杯道:“劲哥儿想要来我家,下个帖子即可。”
“好,那便一言为定!”
说着,柴劲一口干了杯中酒,徐载靖同样如此。
看完了前厅的这番情景,
平宁郡主眼中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又重重的看了一眼徐载靖后,转身离去。
席面上,
顾廷煜看着那几个和长枫聊的火热的同宗子弟,暗暗的摇了摇头。
一个时辰后,
席面散了,众人又在前厅坐着说了会儿话后,众人纷纷告辞。
回曲园街的路上,
不少都是从请客宴席上归程的百姓。
当兄弟二人进了孙氏的院子,喝着醒酒汤听着孙氏从吴大娘子处得来的一个趣闻:
前些日子,东华门外一直有菜农瓜农兜售瓜果,
一个跟着宫里的义父出来采买的内官,居然在买菜的时候遇到了多年未见,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亲生父母,
此时正在东华门外卖菜。
可这内官没敢认,还是他义父通过哭红的眼眶看出来端倪,一番询问才知道了此事。
这老内官第二日则是当做不知此事,光顾了那家菜摊,
闲聊之间才知道,这户家人用这内官的卖身银子活了下来,日子这些年来也不错,虽然又有了儿子,但是依然牵挂这卖身的内官。
于是便来到了汴京,想着找一找这卖身的儿子,让他知道,外面还有亲人在等着。
明白了原委,这位老内官将此事报给了内官怀保。
而怀保的师父,正是皇帝跟前的大内官。
“陛下知道此事后,倒也没说别的,只是几日后,那内官得了个宫外庙宇看守香火的差事。”
“母亲,陛下这是让那内官出宫办差事,能够让他的父母能够随时看到么?”
孙氏看着安梅点了点头道:“自是如此。但是也有别的原因。”
安梅愣神的看了看母亲,
谢氏和华兰刚想说话,却被孙氏阻止后道:“让她自己多想想。”
安梅抚摸着着快要磨出茧子的手指,看了看自己的兄弟,还有身边的女使,迟疑的说道:
“母亲,您的意思是,这内官有了牵挂,容易被人用家人胁迫?”
华兰看安梅已经悟出来了,得了孙氏的点头后,华兰道:
“正是如此,分别这些年,还能认出自己的父母,就是说这内官”
“心中最大的牵挂就是他的父母!”
谢氏抱着自己的儿子徐兴代道:
“这内官的父母有了儿子,却依然能千里迢迢的来汴京寻找,定是万般无奈才卖的。”
“这个内官有了家人,但是在宫里的差事,应该是完了。”
一旁的徐载靖道:
“大嫂,我听表哥说,那内官怀保似乎也有亲眷在汴京,怎么他.”
“小五,那位内官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是宫里的内官抚养长大的,那侄儿也只是尽个延续香火的心而已。”
端午节后,
皇宫内,
皇帝的贴身大内官微眯着眼睛听着禀告。
“爷爷,有不少小内官在讨论这事。”
“可有打听小内官们话语的?”
“有,而且有几个小内官对家人的回忆被人套了出来。”
听到此话,大内官一脸平静的说道:
“这几个没心眼儿的,就都别在宫里呆了。”
“是,爷爷。”
说完,大内官转身进了殿内的皇帝御书房,
大周皇帝的书房内,
年纪比皇帝还大些的襄阳侯正拖着一条瘸腿跟在皇帝身边说话,
襄阳侯和皇帝的是过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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