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实际却是!!!却是想让这火”
说着,这嬷嬷在女使的搀扶下,又朝着那青年跑了几步,狠踹了一脚。
一旁的顾廷煜看着那個被压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青年,摇了摇头,眼中满是鄙视。
徐载靖看着一旁满眼了然神色的张家四郎道:“你们两家很熟?”
张家四郎张方领点了点头:“还行,祖上有亲戚。”
感受着身上烧焦的味道,徐载靖道:“说说?”
顾廷烨揪着自己的头发,在一旁眼中满是求知欲。
张方领在两人中间说道:“你们也能打听到,这廉国公家三个儿子,大房子嗣艰难,二房也只有这庶出的小子一人,而三房就是卢驸马,你应该知道的。”
徐载靖点头,他早有耳闻,这位卢驸马家有六朵金花。
“本来这小子要过继到大房的,可惜,之前卢家大房大娘子病逝,大房续弦了一位后来就有了嫡子。”
“如今,廉国公长子病逝,这位续弦的大娘子就守着这宗哥儿过日子呢。所以.”
顾廷烨道:“这小娃娃死了,这被咬的就成了卢家独苗苗了?”
张方领不置可否。
卢家就剩下这么个男丁了,只有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这被咬的就过继到大房,成了嫡子,顺利袭爵。
顾廷烨道:“这娃娃也太好骗了。”
看着旁边几个同龄人都在摇头,顾廷烨道:“我说的不对?”
徐载靖道:“廉国公上了年纪,这小娃娃又没了父亲,这被咬的稍微对这娃娃好些,就会被当做他最亲密的人。”
说完,徐载靖恨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人,
要不是人多,其实他是想把这个被咬的给扔到纸钱山上的。
这么小的,这么信任他的孩子,他都能狠心烧死。
听到徐载靖的话语,那嬷嬷怀里的卢家哥儿低下了头。
一旁的顾廷烨听完后点了点头:“这嬷嬷倒是好烈的性子。”
张方领有些自得的说道:
“那是自然,廉国公老夫人母家姓陶,之前可是统领过一支不下于白高国寨妇的女军,不巧,我外祖家也和陶家有旧。”
“这嬷嬷没用发髻上的簪子,已经算是克制了。”
徐载靖道:“我看是嬷嬷气急,忘记了吧。”
张方领一滞,然后点了点头。
众人说着话,道院内的纸钱山依旧在烧着。
顾廷煜见他们几人说完话便走了过来,看着徐载靖欲言又止,最终拂了拂徐载靖肩膀上的灰尘。
刚才那烈火倾倒而下的景象,简直是吓坏了旁人,顾廷煜差点以为徐载靖冲不出来,准备冲过去救人了。
过了一会儿后,
众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在老人们的带领下,磕了头完成了这法会。
一旁,张家三郎已经派仆役带着卢家人离开了道院,出门的时候,
柴家的马车正停在道院门口的路边。
有柴家的管事带着供奉给战死柴家仆役的贡品进了道院。
此时道院已经归于平静,在道院内的各家马车也开始上人,准备离开此处。
柴家管事将东西递给观里的道士,道士用长长的竹竿将东西送到燃烧的纸钱山中。
那柴家管事跪倒在前,感受着热浪说着该说的话。
观外,
柴家马车中,不时的有百姓说着话经过此处。
听着‘徐家’‘勇毅侯’‘救人’‘顾家’等词语,
柴夫人掀开了车帘,对着车边的仆妇道:
“问问。”
仆妇点头后,有礼的拦住了两位结伴的百姓,细细的问着。
马车中,听着两位百姓的话语,说是徐家人还在后面,
柴铮铮有些担心的掀起了车帘一角朝外看去。
而车旁的两位已经开始和柴家的仆妇说起徐载靖到底是好勇斗狠还是忠肝义胆了,
伱说一句神保观救人,她说一句潘楼打残别人。
仆妇给两人各奉上了半贯茶水钱,说着好话把人请走了。
过了一会儿,
柴夫人的贴身仆妇道:“夫人,徐家人过来了。”
马车上,车帘被轻轻掀起一角,
衣服上满是焦痕的徐载靖正坐在徐家的马车,安慰被当成捣衣槌浑身湿透的楚战。
经过柴家马车的时候,车边的仆妇和护卫行了一礼,徐载靖和徐载章赶忙点头回礼,
没走多远,几个精悍的青年拦住了徐家的几辆马车,
柴铮铮以为徐家人有麻烦的时候,却看到那几个青年拱手一礼说了几句话后,便跟在了徐家马车后面。
回了曲园街,
兄弟二人先是去了祠堂
祠堂中的桌子腿上绑着谷棵、桌面上铺着楝叶、楝叶上摆着穄米饭,
当然,这些都不是买的,而是徐家自己种或者采的。
磕了头后这才一个去换衣服,一个去了孙氏的院子。
载章说了道院的事儿,避重就轻,没敢说徐载靖差点被倾倒的火堆给埋了的事,
只说他救了个国公府的世子。
孙氏和两个儿媳对视了一眼后开始吩咐侯府准备好待客的茶水一应事务。
果然,下午时候,
廉国公老夫人就邀了英国公夫人,一起来到了曲园街。
孙氏的院子里,
廉国公老夫人拉着孙氏的手道:“大娘子!老婆子我别的无所求,只愿让宗哥儿认下这个义兄才好!”
(本章完)
第248章 不过节也收礼【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惠和坊
廉国公府
国公府东边就是榆林巷,榆林巷里就是有六朵金花的卢驸马宅子。
这片地方离着皇宫是不远的。
向北是汴京最大的正店樊楼,
再往南还能到东华门,从东华门往东一路就能出城。
在汴京是数得上的繁华之地。
而今日国公府宽广的大门前,一溜车队就进了府门。
在二门处的嬷嬷女使们惊讶的眼神中,
国公府老夫人身边往日里甚是体面净雅的嬷嬷,
此时脸上沾着血污,散着发髻,身上衣服更是脏兮兮的,
她就这么抱着有些狼狈公府嫡孙宗哥儿下了马车。
出门时还是光鲜亮丽的二房庶长子,此时却被人用之前绑祭品的绳子,绑的结实,给押了下来。
身边跟着的有卢家的仆役,也有脸生的别家豪仆。
国公府内院的前厅中,
陪着来的英国公子弟被请到了前厅一侧歇息,
在二房夫妇同这庶长子的生母小娘的旁观下,
嬷嬷怀里缓了一路的卢家嫡孙卢泽宗,在母亲和祖母的询问下,把事情经过给讲了个清楚。
而卢家内院儿二房的女使婆子,很快被国公府里凶悍的嬷嬷给押到了廉国公老夫人跟前。
那二房的庶子则是被绑着跪在了门口。
廉国公老夫人几句话一问,就问了出来,这捉迷藏的游戏,去年秋冬兄弟二人就在玩了。
知道这事之后,丧夫的卢家大房大娘子,捏着手绢儿的手就一直在颤抖着,一是怕,二是恨。
这时,离着不远的卢家三子卢驸马也带着公主大娘子来到了屋内。
听完国公老夫人几句话的讲述,
‘煮豆燃萁,骨肉相残’
这位驸马爷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坐在了椅子上,一旁的公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忽的,
卢驸马眼睛猛地睁开,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盅扔向了门口跪着的庶子,指着他呵斥道:
“我还好奇,你之前和他玩捉迷藏,一开始,为什么拿着个小鼓在哪儿敲!在哪儿敲!你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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