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呼延炯则站在一副舆图前,在一条曲折的大河之上指指点点,不时的说上几句。
“只待月后,金国、北辽和那什么大渤海国真的打起来,此处!”
呼延炯指着舆图一处道:“此处便会被我大周水陆夹击!不出”
徐载靖赶忙摆手道:“姐夫,话不能乱说的!”
呼延炯一愣,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书房里的几人刚起身,顾廷煜就笑着推门走了进来。
“都在此处呢!大哥,刚才说什么呢?”
载端笑着看着自己的大妹夫,从桌后走出来,笑着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顾廷煜赞许的看了徐载靖一眼,道:
“小五说的不错,虽说白高内乱宗室被灭,军中将领也多有波及!但,具体多少日子能赢,可不能随便说。”
说完后,顾廷煜也赞许的看了一眼呼延炯,道:
“炯哥儿,你新婚半月就要奔赴前线,此事陛下已经知道了!”
“夸了你两句。”
“好好干!”
呼延炯赶忙躬身一礼。
几人在书房里又说了一会儿话,讨论的多是如今勇毅侯麾下的其他如曹家、张家等公侯之家的儿郎。
“对了,靖哥儿,耶律鹰你可还记得?”
听到大姐夫的话,徐载靖点头道:“自然记得,他,咳,那谁他弟弟,不就是我给送回来么!”
说着,徐载靖端起了茶盅,嗅着茶香,喝了一口。
呼延炯有些好奇的看着打哑谜的二人。
顾廷煜点头,看了闭目品茶的徐载靖,继续道:
“嗯,如今在北辽这个事传遍了,耶律鹰是个女的.”
“噗!咳咳咳!”
徐载靖一口水喷了出来,剧烈咳嗽了一阵。
徐载靖缓着气,想着之前同人摔跤的姿势,道:
“姐夫,你听咳咳谁说的?”
顾廷煜道:“皇城司刚传回来的消息!”
“之前北辽与金国大战,只有耶律鹰这一路是赢了的,但她并未收到重赏!”
“知道她被派往何处吗?”
徐载靖和房间里的众人都摇了摇头
顾廷煜道:
“被派到了北辽更北,去巡视蒙古诸部!”
“说是去巡视,其实是被追杀到北边的,亲卫扎野,损失过半!”
“靖哥儿,你可知为何?”
徐载靖沉吟了片刻,迟疑的说道:“是因为,她是北辽皇后的族人?”
顾廷煜笑着点了点徐载靖道:“对!可是想到了你家的那两匹龙驹?”
徐载靖点头,问道:“那,耶律鹰是女子这事,怎么会传播开的?”
顾廷煜道:
“如今她可是蒙古札答兰部的可敦(皇后)。”
“带着札答兰部,击败了北辽的西北路招讨司的主力。”
徐载靖迟疑道:“北辽的什么西北路招讨司,不是耶律鹰叔叔曾经带过的?怎么会.好吧。”
耶律鹰击败的其实可能是.西北路招讨司里,效忠北辽朝廷的那部分。
顾廷煜继续道:“对了,如今她叫耶律英,英姿飒爽的英。”
徐载靖点了点头,道:
“这样说的话,耶律英这是反北辽了,那咱们大周攻打白高的时候,她横插一脚的话.”
顾廷煜道:
“如今耶律英厉兵秣马,正在同乌古敌烈统军司的对峙,无暇西顾的。”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说了这么多,顾廷煜也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姐夫,她漂亮吗?”
顾廷煜一口水憋住,没喷出去,看了一眼徐载靖道:“之前你离她那么近,好不好看你不知道?”
徐载靖挠了挠头,道:
“谁闲着没事盯着别的汉子看啊!”
“嘶,如今仔细回想一下,她应该是女生男相。”
顾廷煜点了点头。
徐载靖继续道:“那,耶律英闲着没事,朝荣家姑娘跳什么舞”
屋子里的几人相互看了看。
说完了这些后,众人又喝着茶,聊了些其他的,重点是顾廷煜考教徐载靖和徐载章的学问。
“这个思路,庄学究告诉你的?”
徐载靖点头。
这时,门外的青云道:“诸位,大娘子说席面已经布置好了,请入席。”
酒席上推杯换盏。
申时末(下午五点后)
呼延家的马车驶出了徐家的大门。
马车上,
安梅好奇的看着十分清醒的呼延炯,柔声问道:
“官人,姐夫哥哥还有小五他们没灌你酒?”
呼延炯笑了笑,道:
“大哥和三哥想来着,被小五给挡下了。”
“说是.”
安梅好奇的看过去:“说是什么.”
呼延炯贴耳安梅说了句话。
安梅有些羞恼的拍了呼延炯好几下。
安梅和呼延炯回到自己的宅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娘子,你先去卸了钗环,我去书房一趟。”
“今日和姐夫聊了几句北方局势,应该多做些打算才是,我去计算一番。”
安梅点了点头。
亥时初刻(晚九点左右)
呼延炯揉着有些发酸的脖颈走进了正屋中。
下午吃的东西,如今已经消化干净,有些饿了。
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肉粥,还有一旁晶莹的腌胡瓜,他笑了笑坐在桌前,慢慢的吃了起来。
将勺子放进空碗中时,
穿着睡衣的安梅走了出来,站到呼延炯身后,缓缓的给他揉起了脖颈。
“娘子,嘶,你这手艺哪学的?”
“和姑姑家的倪表嫂学的,她的师承可厉害了!”
“嗯!”
半刻钟后,呼延炯道:“那我去洗漱一下。”
安梅嗯了一声。
等呼延炯进到卧房里的时候,正看到安梅拿着一块毛巾,正在细细的擦拭着一朵芍药玉雕,然后小心的放进名贵的木盒中。
看到此景,呼延炯微微一笑。
这个芍药玉雕,还是他在金明池给安梅赢下的礼物。
二月下旬
天色昏暗的清晨,依旧还是有些冷的,
徐载靖将手中的铁枪放进了跑马场边的屋子里。
屋外,声音杂乱。
不时有金属物件的碰撞声,马儿的响鼻声,
“这个要绑紧!你这小水囊能放怀里就放怀里,这样喝的时候,水不会那么冰凉。”
还有殷伯和几个资深亲兵的嘱咐说话声。
徐载靖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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