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你就是费介那个关门弟子?”
范闲面色坦然。
“正是。”
朱格点点头道。
“监察院八位主办,论能力,费介可位列前三,但他那性子我着实有些看不上,太过意气用事公私不分,你既是他关门弟子,能力随便学,性子可莫要学他。”
这话怎么说呢,听着既像是在好心提点后辈,又像是在敲打。
这话身为费介弟子的范闲可不好接,梅呈安背着手饶有兴致的看向范闲。
范闲瞥了梅呈安一眼,看戏呢?
脑筋一转,范闲想明白了,既然不好接,那便不接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哦?朱大人眼里,我老师能力能排前三吗?敢问前两名是谁?后五名又是谁?”
王启年在一边心惊肉跳,梅呈安勾着嘴角低头研究鞋子。
朱格闻言目光一凛,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范闲,范闲坦然与之对视,不卑不亢。
局面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王启年数度想要张嘴打圆场,但尝试了几次,始终差了一丢丢胆量和勇气,只能拼命的给梅呈安使眼色。
您别看乐子了,局面僵住了看不出来吗?没感觉气温都低了么。
梅呈安乐子确实看的差不多,朝王启年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让他别挤眉弄眼了。
跟辛大人差远了,一点也不搞笑!
梅呈安零帧起手,开口就是指责范闲。
“你这问的什么问题都是,好奇心咋这么重呢?”
……
175.第174章 搞错了吧
175.
“朱大人跟你老师那都是老兄弟老哥们儿了,作为前辈好心提点你两句,你老实听着就完了,与你无关的事情少瞎打听。”
说罢梅呈安看向朱格,笑道。
“朱大人,范闲初来乍到,性子是跳脱了些,好奇心也重了些,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朱格伸手制止,梅呈安当即笑呵呵的闭口不言了。
什么叫打圆场,打圆场可不是要调解二人之间的冲突,这事儿梅呈安做不到也没兴趣,能把对话推进下去就够了。
朱格冷冷的看着范闲。
“你来找我何事?”
此话一出,王启年偷偷松了口气,开口了就好,可千万别再冷场了。
范闲也不墨迹,直言道。
“我来是想跟朱大人了解一下,程巨树那件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方便的话,我想了解一下具体调查进度、细节。”
朱格眼都没眨直接拒绝。
“不方便!”
刚刚有所缓和的气氛瞬间又冷了下去,王启年额头的冷汗再次冒出来了。
如果说刚才朱格的贬低老师费介之语只是让范闲有些不爽,那现在这么明目张胆再次针对,则是让范闲不爽到了极点。
范闲冷声问道。
“为什么?”
朱格顺手拿起细长的镇纸,双手横握,身子往椅背上那么一靠。
“没有为什么,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范闲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伸手从腰间掏出提司腰牌,举了起来。
“监察院提司,独立于八处之外,与各大主办平级,敢问朱大人,我这提司腰牌不假吧。”
朱格握镇纸的动作顿了顿,神色平淡的眨了下眼。
“不假。”
范闲放下举着腰牌那只手。
“那好,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不方便?”
朱格这次确实多说了几个字,但意思没变。
“案件还在审理中,事涉机密,具体细节不便透露给不相干人等。”
范闲冷笑一声。
“呵,不相干人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人就是冲我来了,朱大人装傻充愣有意思吗?”
范闲这话属实有些不客气,朱格脸色阴沉了不少。
“费介说话颠三倒四,教出来的徒弟说话同样不过脑子,我办案不靠猜测,只看证据,至少目前为止,并无证据表明此案与你有关,所以,无可奉告!”
冷冷的说完最后四个字,朱格看向王启年。
“带他出去!”
王启年看了一眼范闲,手足无措。
范闲道。
“好,且不说案子是否与我有关,我身为监察院提司,过问一件案子的权利总是有的吧,若我就是要行使提司之权,过问此次案件呢,我再提醒朱大人一次,我与你平级!”
朱格冷冷的注视着范闲,沉默良久,忽的将镇纸丢到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冷笑道。
“与我平级又如何,这里是京都,这是我一处的案子,你有没有权过问,我!说了算,我现在正式告知你,这件案子,你!无权过问!满意了?”
梅呈安闻言目露精光,精光爆闪,妈呀,亲临撕破脸现场,好精彩,好刺激,好好玩呀。
随后一脸期待的看向范闲,梅呈安好奇,面对如此斩钉截铁的打脸他会怎么回应。
范闲若是知道梅呈安此刻的想法,指定送他几根中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最大的倚仗都被人家无视了,还回应个毛啊回应。
所以此刻范闲脸色铁青,无言以对。
朱哥不屑的瞥了范闲一眼,再次看向王启年。
“还愣着干什么,送…”
客字没说出口,就被门口传来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他还真有这个权利!”
屋内众人闻声齐齐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未穿监察院官服,而是身着一身紫黑衣袍,一脸肃容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方才那句话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范闲自是不认识,不过听这人方才话中的意思,应该是替他解围,目光打量着他,心中好奇此人是谁,为何要帮他说话。
梅呈安看见此人,恍然的同时勾了勾嘴角,热闹眼看就要无疾而终了,他一出场,就又给续上了,来的好呀。
王启年看见此人则是长舒一口气,这下不用为难了。
朱格看着门口之人只感觉莫名其妙。
“言若海,你说什么?”
门口的言若海闻声抬脚走了进来,同时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他还真有过问这件案子的权利!”
言若海目不斜视,从容不迫的从三人之间穿行而过,话里的‘他’虽指的是范闲,但路过范闲的时候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至走到案几跟前才停下脚步。
朱格皱起眉头看着言若海。
“我一处的事儿你也想插手?”
言若海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可没兴趣,我只是传话。”
朱哥眉毛一拧。
“院长不在京都,你传的谁的话?”
言若海道。
“就是院长的话。”
朱格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你私下与院长有密信往来?”
言若海眼皮一翻,没说话。
朱格看了一眼范闲,问言若海。
“院长怎么说?”
言若海道。
“就一句话,这件案子范闲可随意插手过问,任何人不得阻拦干扰。”
听见此话,范闲勾起嘴角眼神嘲讽的看着朱格。
而朱格则是满眼纳闷不解的看着言若海。
言若海直视他的眼睛道。
“把行文案卷给他吧。”
朱格瞥了一眼范闲,见范闲还得意的冲他仰仰下巴,顿时嘴角一抽,看到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只觉得甚是可恶。
但院长之命不可违,朱格不情不愿的将放在桌角的一叠行文案卷拿起来大致翻了翻,确认没有夹杂其它之后,合拢在一起,单手拿着朝外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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