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第49章

作者:君如玉杯倒

  下午依旧是看条例,查资料。

  中间看累了,还玩了一会儿投壶,没意思,百发百中有什么意思。

  肖鸿甚至都把壶放到楼梯拐角了,依然没难度。

  辛其物这会儿也无聊呢,看这边玩的热闹,也凑了过来,见梅呈安一投一个准,手就痒起来了,非要试试。

  结果壶从楼梯拐角一路挪到离他三步远,愣是一次没投进去。

  梅呈安在旁边看的都牙疼。

  这是有多菜。

  最终在一步远的距离投中了,辛其物欣喜若狂的让梅呈安看。

  梅呈安能怎么办呢,给领导鼓掌呗,真厉害呀。

  要不说辛其物这人活的快乐呢。

  成功的如此心酸愣是看不见他脸上有半分尴尬,只有欢喜。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人他就简单不了。

  玩闹了一阵子,楼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酉时初,放衙回家。

  刚回到家,就被梅执礼提溜到书房了。

  “昨日伱去青楼了?”

  一句话就给梅呈安干蒙圈了,不能是红薯吧,昨晚都说好了,那还能是谁呢?

  “您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重要吗?”

  “很重要!”

  “好吧,门房说的。”

  “门房?他主动跟您说的?”

  “那倒不是,我也是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昨晚休息之前没见你回来,便问了问他。”

  唔…合理,暂时放他一马,旋即又想到了不合理之处。

  “不对呀,那门房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呢?”

  “他不知道,只说你子时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和脂粉气,我一听就知道是青楼。”

  妈蛋这门房没少去逛窑子啊,鼻子跟红薯一样灵敏,估计都是属狗的。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除了青楼还有哪里能同时集齐酒气和脂粉气,得,老实交代吧。

  “昨日王寺丞请客,也没说是在哪里,我到了地方才知道,那店是新开的,里面都是清倌儿,就是喝酒吃饭听曲看舞。”

  顿了一下试探的问道。

  “爹,我都这个年纪了,去次青楼没什么问题吧。”

  梅执礼闻言拂须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实大了,快跟自己一般高了,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你今年多大来着?”

  梅呈安一脑袋黑线。

  “十四岁,您故意的得吧。”

  梅执礼瞪他一眼。

  “就是故意的,你还知道你才十四,你这个年纪去什么青楼啊,这要是被你娘知道了,她非得打断你的腿!”

  梅呈安心虚不已。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怎么不至于,小小年纪就混迹于勾栏瓦肆,狎妓取乐,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将来哪家小姐能看得上你?”

  “那辛大人王寺丞他们…”梅呈安其实想问他们就不在乎名声嘛,话没说完就被梅执礼打断了。

  “他们早已娶妻生子,你跟他们能一样吗?”

  “成亲了就能去?”

  “成…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个,成亲了当然会好一些,但能不去尽量别去,传出去于名声终归有碍。”

  “那爹您去过吗?”

  “我当然…没去过。”梅执礼暗道好险。

  梅呈安一脸不信,还带着揶揄搞怪。

  梅执礼老脸一红,砰的一拍桌子。

  “现在是在谈你的事儿,少给我东拉西扯。”

  梅呈安正经了些。

  “爹,我知道错了。”

  “错什么错,这次你是被同僚诓骗过去的,有什么错。”

  梅呈安懵了。

  “爹你这是…”

  “说了这么多,不是说你做错了,而是告诫你,那种地方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去的,起码在成亲之前不能去,不然被你娘知道了我也帮你了你。”

  梅呈安感动不已,这才是亲爹啊,说的都是贴心话,实在话。

  “爹你放心吧,我知道了,等我成亲了,我请爹偷摸去一次,保证不让我娘知道。”

  梅执礼脸当时就变了。

  又是“砰”的一声,声音贼大。

  “说的什么混账话,你个逆子,给我滚出去。”

  “好嘞。”

  梅呈安灰溜溜的赶紧跑了。

  梅呈安走后,梅执礼的表情渐渐恢复正常,突然笑了,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个臭小子。”

  青楼这颗雷既然已经炸了,梅呈安就感觉轻松不少,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小院。

  洗漱完换上了常服,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看起了手抄版华阳针法,他是真想找个病人扎一扎啊,可惜没机会,只能看了。

  “少爷我想好了。”红薯往梅呈安嘴里塞了一颗草莓。

  梅呈安不紧不慢的嚼完咽下。

  “你想好什么了。”

  “想好提什么条件了。”

  “什么提条件,提什么条件?”

  红薯水果递到一半,停住了。

  “少爷你忘了?就是昨晚你让我想的呀。”

  “有这回事吗?”

  “当然有了!”

  “噢,那好吧,我为什么让你提条件呀。”

  “因为少爷不想让我向老爷和夫人告状。”

  “告什么状呀。”

  红薯有些急了,少爷莫不是失忆了?

  “少爷去青楼的事啊!”

  “你凭什么说我去青楼了?”

  “少爷你昨晚自己承认的。”

  “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少爷你耍赖皮!”红薯撅起小嘴。

  “也有可能是你记错了。”

  “哼,那衣服上的香味少爷怎么解释?”

  “什么香味,我都听不懂,你把衣服拿来我闻闻。”

  “拿就拿!”红薯起身就走,片刻之后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衣服呢?”

  红薯生无可恋。

  “让我洗了。”

  “那岂不是没了证据。”

  红薯咬咬牙。

  “告状需要什么证据。”

  梅呈安眼睛终于从书上离开了,看了一眼红薯。

  “噫~这话说的有那么点御史言官的味道了,别老整天想着打小报告儿,那不是什么好行为,行了,不逗你了,此事我已经跟我爹说过了,现在没事了。”

  红薯长大嘴巴。

  “老爷知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