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曜的魔法使
“命运的指引就是这种玩意吧，我选择的那一个通道产生了这样那样的变化，产生了某些意外然后与这里连接了之类。”
“你明明说自己不相信命运来着。”
“没错，我是不信，所以我觉得命运应该是由某种强大的力量刻意操纵下的形成的结果，所谓的命运之所以能够生效，肯定是有这种外力强行操纵下的结果。”
随着深入地下世界，左右的参照物开始变得逐渐巨大。
生长在树根上的植被，沿途的石块，就好像等比例放大了一样，随着道路的深入而越来越大。
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路边一朵野花都差不多有普通孩童的高度了。
从皆神将臣知道的传说来看，这里大概已经是所谓的巨人国度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遵循这个命运的指引过来？”
“因为这是对我有利的事情，那三个混蛋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有成功的可能，我就得抓住这个机会…………唔，味道好像也没比普通的好多少，甚至更淡了。”
欧提努斯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一朵巨大的蘑菇，虽然外观跟外界普通的蘑菇一模一样，但是在等比例放大之后还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她试着扯下一些，塞进嘴里咀嚼，然后遗憾的摇了摇头。
“还真是，好像只是等比例放大了一些而已，没什么特殊的…………”
同样塞了一些进嘴的皆神将臣应声道，随后左右四顾，想要寻找一下这个巨人国度里可能存在的巨人。
“这里可没有巨人。”
瞅见了他动作的欧提努斯提醒道。
“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太明显了，但是放弃吧，这里是不会有生物生存的空虚之地。”
“不会有生命生存？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走快点吧，差不多快到了。”
明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初次到来才对，但是欧提努斯对此地意外的熟悉，从头到尾都是一条路走下去。
这让皆神将臣有了一定程度的疑惑。
因为根据他知道的奥丁传说，来到了世界树的奥丁将会顺着世界树的树根一路往下，走到巨人的国度，然后遇到国度里的巨人弥米尔，向对方讨要一口智慧泉的泉水才对。
但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世界树地下的巨人国度，但是完全没有看到什么巨人。
而理论上是智慧之泉的泉水，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距离。
“确实没有生命存在的迹象…………怪了，为什么。”
明明是树根上植物长了一堆，但是皆神将臣愣是看不到飞虫走兽存在的痕迹。
普通的走兽不谈，就连杂草中应该存在的小型昆虫，他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对比生长如此茂盛的植被，这显得非常的不合常理。
“因为在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外来者之外，只有跟这棵世界树接触的东西才有时间的概念，你没意识到所有的植被全是从根上长出来的吗？”
可能是看到皆神将臣对此很上心的缘故吧，看着视野尽头那片泉水的欧提努斯提了一嘴。
“咦，是这样吗？”
这回答让皆神将臣愣了一下，然后仔细观察，发现还真就如她说的那样。
在没有与树根牵扯的空气中，就连那微小的尘埃都一动不动的卡在半空，直到作为外来者的两人触动它们为止。
这跟皆神将臣所知晓的传说神话完全不一样，让他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疑惑。
不过这种疑惑都是无关痛痒的旁支细节。
至少对于欧提努斯来说就是如此。
她凝视着身前那一口看似普通的泉水，表情不断的变化
时而遗憾，时而激动，时而兴奋，又时而失落起来起来。
在表演了一大波颜艺之后，她把目光转向了皆神将臣。
“如果有足够时间的话，我还真想跟你畅谈有关理想的话题，我清楚，我们是可以互相理解的…………”
“你有这个想法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能产生跟我类似想法的同伴可不多见…………但你这样说应该是没时间吧。”
欧提努斯会有这个假设的前提显然就是想说明她现在没时间了。
“毕竟是麻烦的仪式…………不过等仪式结束，我就能做到很多事情了，能够让这个世界变得稍微和平一点。”
“哦哦哦，这可真是令人期待啊。”
“令人期待吗，呵……能真的对我这种想法产生期待之情，给予肯定的，这么多年下来我只见过你一个，果然，你就是我的理解者啊，那么，不做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啊。”
表面上赞同欧提努斯想法的人很多，毕竟欧提努斯强悍的战斗力会让所有见识过她本事的人应和。
但这只是单纯出于迎合强者念头的行为，对于本身的理念无关，他们会赞同前者所说的一切理念，并非出于真心。
能够真正不掺杂任何杂念，理解，肯定，并赞同的她那让世界和平想法的人，目前为止还真的就皆神将臣一人而已。
考虑到时代背景的话，这或许也不难理解。
这个时期吃不饱穿不暖的人类哪有闲情逸致思考这种假大空的事情。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妖怪们更是满脑子杀杀杀，吃吃吃。
总而言之欧提努斯的想法在这个时代基本属于歪门邪说。
第125章 往智慧之泉扔眼珠子
【吱嘎】
某种令普通人听到就会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从欧提努斯的手上传来。
那是她用手指深入眼球，碰触眼部神经，硬生生将其扯断所发出来的声音。
这种声音配合这副画面，正常来讲大部分普通人看到的时候都会产生身临其境的幻痛。
“喂，怎么样，没事吧？”
这幅徒手生挖自己眼珠的场面如果皆神将臣自己做的话肯定没什么。
但做这个动作的是欧提努斯，这让他略有关心的询问了一下，毕竟欧提努斯跟他不一样。
即使生命的形态已经远离人类，但不至于像皆神将臣那样离谱，生挖眼珠的行为对于任何有痛觉功能的生物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种酷刑。
“啧——没，没事，就是一点疼痛罢了，比我想得要稍微难忍一点，不过在承受范围内，和即将获得的力量相比不值一提。”
说话的时候，欧提努斯的声音在中途有一些轻微的停顿，然后是沉重的吸气声。
显然生挖自己眼球的行为即使是欧提努斯都有些承受不住，对肉体的损伤产生了一些反应。
鲜红的血液也从她已经空荡荡了的眼眶中流下，片刻后就湿润了她半个脸庞。
为了挡住不断滑落的血液，她用自己没有拿眼球的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眶。
“说真的你没事吧？！”
即使清楚传说里有奥丁把自己眼珠子扔进智慧之泉的一幕。
但是神话里的奥丁只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糟老头子，而欧提努斯是已经认同理念了的友人。
对于友人的损伤，皆神将臣还是相当关注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有趣，我本来以为普通人的关心之情是很无用的东西，但这么一看，倒也有些可取之处。”
皆神将臣的关心让欧提努斯显得很意外。
因为欧提努斯能够识别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在话语中蕴含了多少感情。
所以她其实很清楚，除了认同她的理念之外，皆神将臣本质是一个相当冷漠的家伙。
虽然对话可以成立，交流也没什么问题，但她明白皆神将臣对很多东西其实压根不在意，很多事情都只是闲来无事随口一提罢了。
就连这个世界树，她也察觉到了皆神将臣并不是真的在意，问的问题虽多，但就算她不回答，到最后搞不明白的话实际上也就这样罢了，对方转头就会失去兴趣。
但这无关紧要，她自己也同样对很多东西不在意，只要双方核心思想是共同的就OK。
甚至于当她意识到这样没什么太多在意事情的皆神将臣，竟然对自己的想法抱有高度认可的时候，对他的评价更高了一层。
毕竟这样的家伙想法是相当纯粹的，能够引起他们相当情绪的事情，绝对是因为他们本人对此有着高度认可。
正是因为如此，此时此刻，在看似容易交流，实际上极度冷漠的皆神将臣真的表现出了对她伤势的关心后。
欧提努斯不仅感到了意外，情绪上也有了些许波澜。
因为她是欧提努斯，她强大的实力让她几乎没什么真正的友人。
从来不会有人关心她受伤了没有，出事了没有。
因为她是欧提努斯，她是让人受伤的那一方，是让人出事的那一方。
被人关心属于一种相当新奇的体验，让她产生了一种过去没有产生的感觉，但这种感觉意外的不坏。
于是欧提努斯把手掌从眼睛挪开，用沾满血液的手掌轻轻的碰触皆神将臣的脸庞，想要确认这是什么感觉。
“…………你在做什么？”
被沾着血液的黏糊糊手掌抹了一脸之后，皆神将臣疑惑的询问欧提努斯，主要是他有些搞不清楚对方的意图。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这么做而已。”
“额，用粘满血的手糊我脸的话会黏糊糊的…………话说你眼珠子还握在手里呢。”
“我知道…………”
提到眼珠子之后，欧提努斯停顿了一下，把手从皆神将臣脸上收回。
“所以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皆神将臣感受了一下自己脸上还是有些凝固起来的血液，真的是满头雾水。
“我说了，我也不知道。”
对此，欧提努斯没有解释什么，或者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谜之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或许没意义就是意义本身。
她只是转身，将握着眼珠子的手掌对准了智慧之泉，继续自己刚才未做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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