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掠过的乌鸦
音乐声震耳欲聋,严寒香将嘴唇贴在顾然耳朵上:“抱着我。”
她自己已经开始了。
耳朵里的、耳朵后的、发丝里的、脖颈上的,她深深呼吸着。
每一处地方的气味都不同,但吸引力全都致命。
她仿佛来到了香水天国,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地记住更多种气味。
她变得贪婪,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紧紧贴上去,也将他拉过来。
这种气味想要,那一种也舍不得放弃。
顾然也沉浸在梦中情人清甜的香气中。
“你真好闻。”严寒香呢喃着,嘴唇在他的脸上轻轻摩蹭。
偶尔,两人的嘴角会重叠在一起,每当这时,彼此口腔里的香味,便会扑鼻而来。
他们的身体甚至因此微微哆嗦。
两人心中都有一丝底线,可气味太诱人了。
不仅想闻,还想吃。
好想吃下去!
这是梦,没关系,吃下去也没关系。
谁不做梦呢,做了再不堪的梦又怎么样呢?
……
察觉到这个事实,让严寒香露出微笑。
其实,她始终觉得,自己亲手调制出来的香味得到认可,更让她骄傲。
或许因为年长,她还有一丝溺爱。
不行,又要沉迷了,必须抓紧时间,多感受香味才行!
“跟我来!”严寒香拉着对方快速走出舞池。
“我们去哪儿?”顾然任由对方纤细的手牵着自己走。
他像是被迷晕了。
他们来到一个包厢,装饰庸俗不堪,酒红色的沙发几乎和床一样大。
不等顾然反应,他已经被推倒在沙发上,梦中情人在他身上嗅着、吃着,考古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两人都出汗了。
汗液的味道更鲜美浓郁可口,彼此都觉得对方就是一道取之不尽的美食。
梦,让他们无所顾忌,不用在意卫生,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所以,他们做了一切能做的。
彼此品尝对方的味道。
等顾然回过神,梦中情人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好闻吗?”她问。
“.嗯。”
“真有意思。”严寒香既是说这个梦,也在说梦里这个人,也在说自己。
她竟然变得如此没有礼节,眼前人的香味让她意乱情迷,忘记了世俗。
顾然看着她,心想:果然是他自己的梦,梦中情人笑起来有点像何倾颜。
一想到她如果是何倾颜,顾然身体再次发热。
他凑上鼻尖,继续轻嗅。
他用手肘撑着身体,脸红心跳。
严寒香的双眼微亮,欣赏地看着对方。
她双手抱住顾然的脖子,把他拉到怀里,嘴唇凑近了他的耳朵,神秘兮兮小声说:“就这一晚,你可要加把劲才行。”
这是自己潜意识在暗示自己,这样的梦不可多得吗?顾然心里生出淡淡的依恋与不舍。
对梦境的渴望,正是清醒梦的危害之一……
没等他想明白,让自己清醒过来,又听梦中情人轻声道:“别用手臂撑着了,伏在我身上吧,我好好抱抱你。”
两人胸口压在一起。
严寒香感觉到,顾然依然轻轻支撑着身体,压在她身体上的力量,是稍微有些重,但又重得很舒服的力度。
她心底涌出热流,在他耳边轻声道:“伱也好香。”
“哼哼。”
严寒香觉得他年纪应该不大。
不过也可以,反正也是梦。
她脸有点红。
“你的脸……”
红裙美人伸手捂住他的嘴,脸红着道:“不准说了!”
清醒梦终究是梦,实际感觉略差于现实,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感觉比真实还要真实。
严寒香获得超乎寻常的体验。
她此时甚至已经开始遗憾,以后再也体验不到了。
她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在彼此的香味中。
————
《私人日记》:八月十五日,周二,清晨。
昨晚破戒了,虽然是梦,依然有些内疚,也害怕自己以后会沉湎于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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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72章 昨晚的意外情况
72.
顾然坐在驶向春山的公交车上。
他似乎还能闻见甘甜的清香,感受到肌肤的细腻。
不像是做梦,如同他昨晚真的去了一家舞厅,和一位红裙女子邂逅,玩到清晨才回到家。
又开始胡思乱想!
顾然左手握成拳头,轻轻捶击自己的额头。
清醒梦就像虚拟世界,过度沉迷,对身心极为不利,现实中更容易一事无成。
不能有下一次了!
戒涩!
早上起来换裤子也很麻烦,那种东西清理起来自己都有些嫌弃,再加上本就是旧的,所以昨晚那条直接扔掉了。
财政更吃紧。
别说勒紧裤腰带生活了,现在连裤腰都岌岌可危。
也不是没有好处。
那种滋味确实妙不可言,不止是进入,拥抱、接吻、肌肤没有隔阂的紧贴,也十分令人心动。
其次,虽然是梦,但也可以作为经验吧?
以后如果和苏晴在一起,他也能表现得更好一点,更好地为她服务。
苏晴似乎不太可能,如果她真的有一点意思,就不会去相亲。
因为苏晴去相亲,他对她也热情消减,当然只是‘爱情’方面的消减,作为朋友和同事,他依然和从前一样。
至于何倾颜,两人海里是发生了一次暧昧,可何倾颜有轻微躁狂症,或许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也就是说,顾然有好感的两位女性,对他都没意思。
她们也不是嫌贫爱富的性格,那么问题就出在顾然自己身上,他有哪里不好的地方吗?
公交车缓缓爬坡。
道路两侧是高高的棕榈树,树干笔直,只有树顶有叶子,远处大海波光粼粼。
顾然仔细想了想,要说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
别人退一步,他会退两步,别人退两步,他直接转身走人。
走人的时候,他还会笑嘻嘻地说:“下次再见。”,不露半点声色,却不会再有下一次。
就像周末在三毛菜馆,他借口说‘苏晴自己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而婉拒她送他回去。
性格别扭,人格扭曲。
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
这种性格最容易伤害真正在乎的人。
对一般的人,他永远都很好说话,也不在乎对方是否忽近忽远,唯独只有对那些自己在乎的人,他才会过于敏感。
对方稍微有一点怯步,他就立马过度反应。
目前为止,只有苏晴让他过度反应了。
顾然又给自己找理由:苏晴相亲也是事实,自己和她保持距离难道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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