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掠过的乌鸦
“伱算了,到时候配置出来约你,只是这种香很难,一时半会儿估计不行。”
严寒香下意识想拒绝,不想和别的人分享梦中人的体香,可仔细想想,不过是一场梦,女友似的占有欲未免太傻了。
何况,她也想看看,庄静闻了那种香的反应。
这个只关心研究的女人,会不会也脸色潮红,出现春潮。
严寒香自己预计,这种香如果能配置出来,或许能造福她们姐妹俩——一个单身,一个守活寡。
严寒香放下香盒,坐在沙发上。
庄静也从办公桌走出来,坐在她对面。
“那小子上班了没有?”严寒香架起修长的双腿,红裙勾勒出臀部与大腿的线条。
“他每天都是第一个。”庄静道。
严寒香瞧不起人似的笑起来:“看你得意的样子,他还没成你女婿呢。”
“有突破性的进展。”庄静微微一笑。
“小晴晴怀孕了?”
这就是两人之间伦理观的差距。
对庄静而言,顾然和苏晴住在一起——非同居而是合租,已经是突破性。
而对严寒香而言,怀孕或者领证才算是突破性。
见庄静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严寒香也知道苏晴没怀孕。
“你先和我说说,在你心里,顾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道。
“善良、敏感。”
顿了一下,庄静想起严寒香的为人,补充道:“非常帅。”
“有多帅?”严寒香问。
“如果你现在二十岁,或者三十岁未婚,应该会和他眉来眼去。”
“我现在也可以和他眉来眼去。”
“你到底是喜欢帅哥,还是不服老啊?”庄静笑骂。
“两个都是。”严寒香笑起来,“帅不帅我看了之后再下结论,你是他的丈母娘和大老婆,我可不信你的话——善良和敏感呢?”
庄静已经习惯好友的胡扯,当做没听见。
“善良,”她道,“我从小寄给他的东西,有多余的他都会分出去。
“自己用的,也会好好珍惜,有了新的就把旧的送给别人,自己只留两套能换洗的衣服。
“有时候甚至直接把新的给别人,自己一直使用旧书包。”
“因为他自己穷,得到别人的帮助,所以也想帮助别人?”严寒香确认道。
“是啊。”庄静感叹地点头,“经历过贫穷和挫折的人,在成功时也会有一副悲悯感恩之心。”
“那他最感谢的应该是你。”
庄静想起什么似的笑起来:“那孩子说,如果我是他妈妈,要天天给我端洗脚水呢!”
“男人的话少当真。”严寒香一本正经地劝说自己好友,随即自己也笑起来。
“是很善良,”她又道,“敏感呢?”
“当然也是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庄静说,“家庭不富裕,让他有着《人间失格》里说的‘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的心态。
“别人对他好,他怀疑这个人对谁都一样好,不是对他一个人;
“别人退后一步,他会退后两步;别人退两步,他直接断绝彼此之间的关系。
“这既是敏感,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心不被伤害。”
“听你这么一说,是个挺麻烦的男人。”严寒香总结道。
“不麻烦。”庄静笑起来,“你进一步,他以为你对谁都这样,但如果你进两步,他就会犹豫起来,你进三步,他会进六步。”
“就像你资助十个孩子,却只亲自教导他一个人,所以他愿意天天给你洗屁股?”
“是洗脚。”庄静优雅地纠正好友的记忆。
其实洗脚、洗屁股她都不需要,她每天洗澡。
严寒香笑道:“我觉得你们家苏晴希望渺茫,她是一个会自己主动进一步的人,但别人不进第二步,她绝对不会再往前走。而我家的小颜,一下子就能迈出六步!”
“可惜,”庄静也笑了,“小颜有轻微的躁狂症,换了普通人或许不在意,但顾然作为心理医生,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再加上他敏感的性格,他一定会怀疑这六步全是躁狂症的原因,而不是出于真心。”
“头疼。”严寒香嫌麻烦地‘啧’了一声,“那你说,应该怎么拿下这小子?你调教他十几年,应该知道。”
“是教导。两种办法,一,和我一样,慢慢地去接触,确认彼此真正的心意;二”
庄静没说下去。
“‘二’是什么?直接说。”
“.直接和他发生关系,别管之前几步,他都把你当成特殊的人。”
“这条路是死的,谁没事会和他发生关系?我女儿都不会这么做,敢做我打断她的腿。”
“所以我不想说这个方法,可它确实是一个方法。”庄静道。
“算了,一切等我见过他再说吧,过了我这关,我才会允许他继续和小颜发展下去。”
两人站起身,一起离开了院长室。
当她们来到一楼,走出办公楼时,苹果护士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背影。
她们走在一起,如果围观者中有一人没忍住情绪,下意识鼓掌的话,那周围所有人都会被带动,怒涛一般的喝彩声会经久不息。
不同于需要资本包装、新闻洗脑、作品加成的明星,她们仅凭气质与外貌,就能达到万众瞩目的程度。
海城天亮得早,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
来到外面,严寒香下意识抬起手,遮掩在眉间,挡住刺眼的太阳。
“手臂要晒黑了。”她呢喃道。
“知道今天要外出,为什么穿这件吊带裙?”庄静不解又好笑。
她自己又是牛仔裤,又是西装外套,在外面当然热,可比起热,防晒更重要。
而这样的穿搭,在室内开空调的情况下又恰好,温度适宜。
“我以为来得早,就能避开太阳呢。”严寒香说。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理由。
早上站在衣帽间,她还没回过神,这条与梦中一样的红裙已经穿在身上。
“走快点吧。”庄静说。
“不,要慢慢走,展现出成熟女人的风情,我要让那小子第一眼就觉得我高不可攀,我说什么对他都是天条。”
庄静还能说什么呢?
快进疗养楼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似的警告:“你别在晚辈面前说‘小老公’的事,知道了吗?”
“你放心,我开玩笑也是有限度的。”
两人走进疗养楼。
凉爽的空气,让严寒香纤秀的身体微微颤抖,然后,她看向护士站。
护士站里,站了一群穿白色或蓝色护士服的护士,在护士们中,又有四位穿白大褂的医生。
她最爱的宝贝女儿,正和另一位一看身形就知道是男人的医生低语。
何倾颜面带笑容,神情略显兴奋。
从母亲的角度,严寒香不觉得,何倾颜接近顾然单纯是因为躁狂症,或者拿顾然做挡箭牌,惹父母着急。
她真的对顾然有意思。
“顾然,你挑一个,你想让谁做你的岳母?”何倾颜笑着道。
顾然看着走进来的两位美妇,目光先落在庄静身上,然后才看向另一位。
以此同时,身穿红裙的严寒香也将目光从女儿身上,转移到顾然身上。
两人对视。
那一刹那,彷佛轰隆一声巨响,疗养楼被地震撕裂了一般突然。
这还是梦境吗?
自己还没醒吗?
两人在心里惊惶地询问。
可表面上,两人都若无其事。
严寒香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转移视线,看向苏晴。
而顾然瞬息间思考了很多。
昨晚到底只是一场普通的清醒梦,还是变异的黑龙梦?
不管如何,无论是清醒梦,还是黑龙梦,都必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只要自己不说,哪怕真是黑龙梦,何倾颜的母亲也会当成一次离奇的清醒梦。
顾然很庆幸庄静隐瞒黑龙梦的决定——连苏晴都不知道,告诉何倾颜母亲的概率很小。
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回答何倾颜的问题:“你要让我选,我肯定选庄静老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自我意识彷佛是悬空的,注视着自己身体在说话。
心中的震撼与慌乱,久久不能平静。
“不好吧?”何倾颜笑嘻嘻地低语,“你可是看过静姨换衣服的,如果她做你的岳母,这不是不道德吗?对了,那天你到底看到多少?看光了?”
顾然没理,他反问:“你是不是对你家里人胡说了什么?”
“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她又去掰苏晴的肩膀,对她道:“顾然说要你妈做他的岳母,你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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