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在精神病院 第247章

作者:掠过的乌鸦

  迷迷糊糊之间,他想到从上一个红绿灯抵达下一个红绿灯之间,与何倾颜手牵手。

  她的手看起来纤细修长,握在手里却很小。

  手感细腻,明明有些冰冷,抚摸时却传来阵阵暖意,令人心神荡漾。

  还有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异样感

  此时,自己仿佛依然和她手牵着手,她的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腿上。

  顾然做梦了。

  他睁开眼,世界迷乱而模糊,每一个像素都晕染成了光圈。

  在这些迷幻般的光圈中,只有一个存在是清晰的——

  红裙严寒香。

  她躺在身边,一只手支撑着脑袋,黑色发丝地垂落在床上,媚得犹如妖物;

  另一只手时而牵起他的手,时而抚摸他的腹部或大腿。

  顾然呼吸急促。

  梦中女神绝美脸蛋对着她,性感撩人的风情铺天盖地挤压他。

  他只需要身体往左转,就能与梦中女神面对面,手搭在她的细腰上。

  之后,往下可以抚摸她的美臀,往上可以感受她丰满的胸部。

  她娇艳的嘴唇,会吐出芬芳而炙热的呼吸;

  那张柔媚的俏脸,会变得迷离而诱惑。

  她身材尽管依旧纤细,可手感已经脱离二十来岁的那种单薄感,变得丰满匀称起来。

  手一用力,便是满手的滑腻。

  一切都只需要他轻轻转动一下身体,此外没有任何负担,事后也没有任何责任,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多少人可以克制这样的欲望?

  可顾然不敢动。

  在分清这是普通清醒梦,还是黑龙梦之前,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这是梦无疑。

  他的意识清醒又混沌,梦中女神的香味撩人而扑鼻,这是现实不曾有的。

  她的手指点在他的鼻子上,嘴唇在耳廓上轻语:“在想什么?”

  热气在耳朵里来来回回,热意一直传到身体深处。

  顾然看着她,没说话。

  有一丝渴望,一丝怀念,还有警惕和不安。

  梦中女神环视房间一圈,问:“这是你家?”

  “.”

  梦中女神收回视线,看着他,沉默后笑起来:“你今晚有点奇怪,算了,我们直接开始?”

  梦中女神挑开红裙左肩肩带,少女似的笑着压上来,将顾然紧紧搂在怀里,像是要把他按进胸膛。

  细腻迷人的香味,彻底裹住顾然。

  “亲爱的,我问你,”她像是隔着清醒和梦境在与顾然对话,“上次在舞厅,是不是你进入了我的梦?”

  “嗯。”

  严寒香放下被特殊香水迷晕过去的顾然,面色潮红,姿态妖娆,眼神却冰冷地俯视着他。

  ————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三日,周五,夜,鲜花与钢琴咖啡馆至天海山庄。

  与苏晴、何倾颜在咖啡馆打工。

  黑色围裙的何倾颜令人着迷,像顾家的小娇妻。

  ‘顾家’,绝妙好词!

  可以考虑用在情诗里。

  可是,在何倾颜身上想到的好词,写在给苏晴的情诗中,会不会不太好?

  回{天海山庄}的路上,我开车,苏晴睡着了,何倾颜摸我的腿。

  我不让她摸,只好一直握住她的手。

  一个红绿灯后,我觉得自己是与她牵手,心里也涌出一丝负罪感,觉得对不起苏晴。

  长时间与异性牵手,是会爱上对方,至少对何倾颜,我是如此。

第125章 自证清白

  顾然闭上眼睛,便看见‘眼白’为红色、瞳仁漆黑的眼睛盯着自己。

  非人的眼睛疯狂又平静,顾然心中感到巨大恐慌的同时,又有一种亲切。

  ‘是黑鸟。’这个想法刚生出来,顾然便醒了。

  略感燥热。

  空气中充斥着各种甜蜜的香气,吸进鼻腔,昏昏欲睡,又飘飘欲仙,各种粉红色的杂念万花筒似的涌上来,心猿意马。

  但下一刻,顾然全身冰冷。

  之前不是梦!

  严寒香真的在他床上!

  严寒香眼神诧异地打量顾然。

  来不及分析究竟发生了什么,顾然不敢轻举妄动,犹豫又认真地对她说:“我们不能这样。”

  这小子!

  严寒香一眼看出他在假装,因为他身体紧张得出了汗,他特有的迷人气味浓郁了不少。

  “为什么不能?”她冷冰冰地问,“你上一次不是还死缠着不放,要了一次又一次吗?”

  顾然心跳快到了极点,彷佛真的活过来,要跳出身体。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严寒香不想让两人的关系止步于那一次,还想从梦境突破至现实?

  严寒香精致妖艳,无论气质,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

  别说和她睡觉,哪怕只是与她握手,都令人激动难耐。

  如果能用手轻轻搂住她的腰,彼此胸口相抵,恐怕有无数男人愿意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可顾然不敢。

  因为他真的有机会搂住她的腰,也真的会付出沉重代价。

  “你是何倾颜的妈妈。”他说。

  “上次我就不是了?”严寒香问。

  在顾然思考的时间,她也在思考,什么‘一次又一次’,她原本来兴师问罪的气势都为之一挫。

  都怪顾然因为出汗而浓郁的体臭,把她的脑袋都熏糊涂了,说话都随意起来!

  “上次我不知道。”顾然额头都在冒汗。

  他又连忙说:“香姨,如果您实在有需求,我可以用手帮你。”

  严寒香一脚踹过来。

  顾然不敢还手,但别看他瘦,体重却不轻,严寒香把他踹动了,可自己退得更远,往床下摔去。

  顾然连忙用右手抓住她踹自己的脚,左手搂住她的脖颈,把她拉向自己。

  室内一片安静。

  明明动作不大,两人却激烈地呼吸着空气。

  严寒香左腿被顾然拉着,压在他身上;她纤细的脖颈被顾然搂着,额头抵在他胸膛。

  两人都出了汗,距离又近,气味浓郁得像是一间漆黑的密室,做什么都可以的放纵感油然而生。

  严寒香有些后悔。

  为了让顾然陷入梦境,为了让梦境真实,尤其是彼此的体香真浓郁,她在配置的香水中掺入了少许催情成分。

  并不多,最多只能算是篝火,能把人身上照得暖暖的。

  可现在,香水是火,顾然的体味却是一块大油田,两者越来越近。

  “我问你,”她像是溺水者从水中探出来呼吸一般挣扎道,“上次到底怎么回事?”

  顾然回过一些神。

  他是二十岁的男人,比四十二岁的女人还经不住挑逗。

  要不是实在担心后续的麻烦,他已经深入下去了。

  “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

  “香姨,您先听我说完!”顾然连忙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入您的梦境,当时我也真的不知道是您,以为是我自己的清醒梦。当时我准备看书,你却主动找上我,邀请我跳舞。”

  “原来还是我的错?”严寒香冷笑。

  “当然不是!完全是我的错!我口不择言了!就像《出师表》里的‘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顾然想到什么说什么。

  大脑一片混乱,一边说着《出师表》,一边又怒骂自己现在说什么《出师表》。

  严寒香看的出来,他确实慌得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