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在精神病院 第303章

作者:掠过的乌鸦

  之前格格说要靠陪玩挣钱,顾然觉得没什么希望,就算能,也挣不到大钱,或者挣长久的钱,可冲着她什么都敢说,以及乐观开朗的性格,他有些不确定了。

  再加上双重人格,说不定开直播,既能不再因为自己的双重人格而自卑,又能依靠双重人格挣大钱。

  顾然是年轻人,不像格格的父母,认为只有学习一条路。

  顾然将照片发给她,格格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又忽然没了兴致。

  “怎么了?”陈珂关心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算了,去买东西吃吧,我饿得想吃金鱼了!”格格灿烂地笑道。

  (我发旅游的朋友圈,如果被爸妈看到,他们可能更不希望我存在了吧。)

  “憨豆先生是不是吃过金鱼?”顾然说着,鼓起腮帮,模仿憨豆活吞金鱼的动作。

  双下巴都被死死挤出来了。

  还有憨憨的微笑也十分还原。

  “哈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格格大笑。

  其余人也都笑起来。

  “不过模仿得很像。”谢惜雅鼓励道。

  “开玩笑!”顾然道,“我是医学演技派,让我演癫痫,老师都要打120;演尸体,女同学落泪;演精神病,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吹牛也挺厉害。”苏晴笑着讽刺。

  “我给你表演精神病,看着——”顾然找了柱子,额头抵在上面。

  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身体扭来扭去,唯独额头粘在柱子上一点不动。

  忽然侧脸,他扯着嘴角微笑,看向众人。

  众人身后爬上一阵寒意,好像真的被一个无视法律、极具攻击性的精神病人盯上。

  顾然又收回视线,继续嘀咕,若无旁人。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苏晴赶紧说,刹那间,她都以为顾然真得了精神病。

  “我就说了,是、是吧。”顾然右手挠挠后劲,低着头,偶尔抬眸快速看众人一眼。

  这是自闭症。

  “哎哟!”格格躲闪了一下,“你比拔河老头发病还要可怕!”

  顾然恢复自然,右手一摊,道:“我准备以后做演员,各位觉得如何?”

  “没有那么多精神病电视剧吧?”谢惜雅认真分析。

  众人看向她,然后爆笑。

  格格笑着搂住谢惜雅,嘴里说:“说得好!说得好!”

  顾然一副‘四川人做客去谢惜家吃火锅,结果谢惜雅拿出清汤锅,还没有辣碟’的表情。

  “这是精神病的问题嘛?再给你一次机会!”

  “其实顾医生你可以走偶像派的。”

  “.是演技啊,是演技!”

  “对不起,”谢惜雅忙道,“真对不起,我不是侮辱你的实力,我请你吃棉花糖好吗?”

  “.偶像派也不是不可以,棉花糖我要蓝色的,粉色的太娘娘腔。”

  “得了。”何倾颜笑道,“只是吃棉花糖,还分爷们和娘们吗?男女平等的社会了。”

  “我发现你说话总是那么有道理。”

  “所以你回去女装吧。”

  “等等.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这也是精神病。”何倾颜解释。

  “是说跳跃的思维是精神病,还是顾然女装是精神病?”陈珂笑着问。

  “我们都是精神病。”何倾颜宣布。

  “好诶,我们都是精神病!”格格欢呼。

  日本人看着他们。

  ————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九日,周四,夜,京都八坂神社

  会【读心术】真是太好了,能更理解病人的心情,能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更关心他们。

第156章 所见非事实

  幸好日本人听不懂汉语。

  众人默契地加快脚步,只要换了一个地方,就能又理所当然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们买了不少吃的。

  撒满盐的整只香鱼,从嘴到尾巴穿成一串,表面烤得酥脆;

  涂满料汁的完整玉米棒,一些地方还很嫩,一些地方酥脆,让人化身仓鼠;

  丰盈柔软的棉花糖,像是云朵做成的气球;和国内不同,真的有章鱼的章鱼烧;绘有蓝色冰山的刨冰;酸甜的苹果糖.

  穿行在身穿浴衣的人群中,周围的照明几乎全部依靠灯笼,祭典的音乐声总是若有若无,彷佛行走在日本的浮世绘中。

  顾然买了一张标志性的狐狸面具。

  按照《面具记忆法》,只要看见这张面具,他就能想起这次日本之行的全部。

  犹如封印记忆般,将一段时间内的记忆,与这张面具联系起。

  正如听见一首老歌,人们想起过去的事,听见过去的声音,闻见过去的气味。

  “顾医生,你戴面具的样子好帅!”何倾颜对着他拍照。

  “谢谢。”

  “这么大的人还玩面具,快给我玩!”格格跳着来摘。

  顾然身体不动,只是偶尔脑袋微微一侧,就能躲开她的攻击,这一幕让格格感到熟悉——

  她想起顾然在箱根大涌谷,单手将她扛起,另一只手还能淡定自若地吃黑玉子。

  这种轻描淡写,让女性生气,又深深迷恋。

  顾然看向苏晴,苏晴接了一个电话,哪怕这时,他不看格格,也能随意躲开格格的偷袭。

  “格格,直接抱上去!”在录像的何倾颜笑着出馊主意。

  “我的胸不够大啊,不想自取其辱,颜姐,不然你抱他吧!”格格说。

  “我怕他当街流鼻血,珂珂,你去,你的不大不小,他会觉得舒服但又不会流鼻血。”

  “我感觉受到了侮辱!”陈珂故作气愤,脸上都是笑容。

  “就你们这样的,来十个都抓不住我。”顾然说。

  “你却一抓一个准,是吧,我胸口现在还痛呢。”何倾颜说。

  陈珂想起何倾颜开车左转抢绿灯这件事,在车上她也被顾然抓住了。

  这才一個月,顾然已经对办公室里两位女医生做出这种事,如果一年,陈珂不敢想象到时三人的关系。

  说不定会有人请产假。

  “惜雅。”苏晴看向这边,“你妈妈的电话。”

  正在看热闹的谢惜雅走过去,接过苏晴递来的电话。

  她平时说话声音就很轻,此时更小,除了耳力过人的顾然,其余人都听不见她的声音。

  顾然不止能听见谢惜雅的说话声,作为医生,他关心谢惜雅,所以能认真盯着她看,也就能听见她的心声。

  “.嗯。”

  “是的。”

  (不是我要生病。)

  “嗯,我会调整自己。”

  (不是我要生病)(不是我要生病)

  “以后不会了。”

  (不是我要生病)(不要听别人的意见,完全听你的就可以了?妈妈,对我来说,伱就不是别人了吗?)

  (又让我做真实的自己,又让我听你的话,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去死!)

  “.嗯,好的,妈妈。”

  (不是我想要生病!)

  “惜雅,你妈妈打电话给你?”电话挂断后,格格问。

  “嗯。”谢惜雅将手机还给苏晴,“问我的病情,让我在日本好好玩。”

  “真好啊。”格格羡慕道。

  她的父母不会给她打电话。

  顾然取下面具,戴在谢惜雅脸上。

  面具后面,谢惜雅晶莹的双眸,不解地看着他。

  “方便吧?”顾然微微一笑,“戴上这个,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想哭的时候什么时候都可以哭。”

  “为什么给惜雅不给我啊!”格格抗议。

  “给你买。”顾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