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掠过的乌鸦
“在心理学上,比任何人都要出色,就是我的目标。”顾然没有安慰陈珂,反而直接说出自己的人生理想。
陈珂笑着点点头:“那你可要小心了,我这块踏脚石,又高,又不平坦,小心摔倒。”
“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顾然左看右看,摆出寻找踏脚石的态度。
“讨厌!”陈珂笑得更开心。
“不逗你了,”顾然同样笑道,“其实庄静老师给我偷偷开小灶了,帮我分析病情。”
“我就知道。”陈珂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真正的小灶其实是【黑龙梦】。
在与陈珂竞争中,依靠【黑龙梦】,他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作弊。
但这不影响他毫不犹疑地使用【黑龙梦】带来的一切,治病救人,就是真的作弊,也要干。
为了找话题,顾然又说:“伱觉得格格的事情可行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
谈论工作,就算他认真盯着陈珂,又能看见什么?
果然,陈珂认真思考这件事,又说了自己的意见——努力分析、确认结果后努力尝试——完全没有其他心思。
但他又能找什么话题呢?
陈珂喜欢他,如果他主动找话题闲聊,企图把她留在房间,岂不是给了她不该给的暗示?
两人沉默下来。
陈珂此时心里应该在想些什么,可能还有那个晚上的答案,但顾然什么也听不见。
而这时,黑田堇恰好离开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走廊上,准备等顾然回去的时候拦住他。
她完全没意识到顾然已经回去了,毕竟这才多久?
如果速度太快,庄静何必冒那么大的伦理风险和他在一起?
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黑田堇清醒了一些,或者说,她害怕了,后悔了。
“不行,我不能做这种事情,我怎么做这种事情。”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
走进去,门还合上,又忽然走回来。
“活了一辈子,一次男人都没睡过,堇,你觉得这样可以吗?活得甘心吗?”
过了一会儿,她又走回房间。
“不能做这种事,真的不能。”这次,她完全下定决心,放弃计划。
可在这时,无话可说的顾然,送同样不知道说什么的陈珂出去。
“晚安。”陈珂轻轻挥手告别。
“晚安。”顾然道。
这一幕,被正要关门的黑田堇看见了。
怎么回事?她很不解。
顾然已经回来了?还和陈珂在一起?
他去庄静房间不是做那种事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又要偷偷摸摸,那么怕被人看见?
对了,毕竟人多,所以没做什么,只是互相拥抱解渴!
不过顾然这人真够花心,刚去了庄静房间,又和另一个小女孩在一起。
都这么乱了,再多她一个也无所谓吧?
黑田堇再次改变主意,就像二十九岁的男孩,发现对门女孩在舞厅做小姐,每天晚上都会带不同的男人回来一样充满了勇气。
她走至顾然的房门前,抬起手,迟疑一秒后,毅然按下门铃。
屋内,还没来得及坐下的顾然,再次转身走去开门。
真是奇怪,今晚这么多人找他。
是何倾颜?她不在房间自娱自乐,找他做什么?
难道是谢惜雅或者格格?有事找他商量?
开门后,是顾然怎么也无法想到的黑田堇。
“堇阿姨?”顾然愣了一下,“您找我?”
“小香在我房间喝醉了,你帮忙把她扶回房间。”黑田堇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
“又喝醉了?”顾然觉得好笑。
他没认真盯着黑田堇看,这不礼貌,且没必要。
但黑田堇却盯着他看——
他的语气!
他的神态!
果然!
在上野站套房里,严寒香喝醉后,对顾然表现的亲昵,以及那一声“坏小子”,不是因为严寒香喝醉,而是两人之间真有什么。
三个人了他还公开表示喜欢苏晴还混浴过
既然这样,她将顾然当成处方使用一次,也没问题吧?
黑田堇的担心和迟疑,彻底放下了。
好比二十九岁男孩对女人说:“多少钱?”
女人回答:“快餐700,包夜1500。”
有点舍不得,但既然开价了,什么都好说。
黑田堇带着顾然走回自己的房间。
顾然这时候还在想:‘严寒香怎么这么喜欢喝酒,还每次都喝醉,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单纯喜欢喝酒?喝酒没事,但喝多了伤身,还可能会得酒精依赖症。’
酒精依赖症会引起精神问题,因此住进精神病院的也不在少数。
上次他什么都没说,这次他打算等严寒香酒醒了,认真劝一劝。
‘这就是男人的自以为是,有点关系,就觉得自己可以对对方指手画脚。’顾然也在自我分析。
不过,他不是禁止,只是好心提醒,可一定要注意说话语气,不要表现出他好像对严寒香有什么权利一样。
两人走进黑田堇的房间。
站在玄关处,就能看见窗户,窗外的景色十分漂亮,犹如一副京都夜景画,可在窗边的小露台上,顾然没有看见严寒香。
睡在床上了?
顾然继续往里,床很大,三个枕头整齐地放在床头,还有些许空余。
可床上也没人。
在厕所?
顾然正要回头问黑田堇,忽然闻到一股气味,紧接着被黑田堇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床上。
他大脑也有些迷糊,隐约感觉黑田堇又给自己注射了什么。
完了!
昏迷过去之前,顾然隐约意识到,【黑龙梦】可能被日本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是庄静的房间内装有窃听器?
他的思绪到这里,便彻底暗下去。
黑田堇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顾然,大口喘着气,她这样的行为,几乎接近凶杀案!
真的要做吗?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不,如果收手,自己的人生又会止步不前!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黑田堇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她下意识想应答,但使劲克制住了自己。
门铃只响了两次。
严寒香放弃找黑田堇喝酒的打算,转而去了庄静的房间。
“喝酒吗,静美人?”她笑着举起手里的酒。
“不喝。”嘴上这么说,庄静笑着让她进来。
“我知道你不喝,所以去找黑田,不过她好像睡了——对了,你说她被重病患者污染的症状好了吗?我有点看不清,感觉好了,又感觉不太像。”
“还差一点,但只要没有外部刺激,应该没事。”庄静说。
“咦?”严寒香看见过露台茶几上的两个杯子,促狭笑着看向庄静,“谁来过?”
“顾然。”庄静也笑着注视她。
像是施展读心术似的认真注视,严寒香都下意识想避开她的视线。
“你们两个就算关系再好,也要避避嫌啊。”严寒香开玩笑道,“好了,你不喝酒我回去自己喝了。”
“等等。”
严寒香回头,庄静双手抱臂,面带微笑地注视自己。
“怎么?”
“不怎么,就是忽然想和你喝两杯。”庄静松开交叠在胸前的双手,从严寒香手里拿过酒瓶。
喝完第一杯,严寒香就假装喝醉,开始抱怨:
“我说你啊,庄静,就算是明星,在家里也不会穿时尚高雅的衣服,你却在生活中,与朋友亲人来往中,还是一副心理学家的姿态,什么意思啊?累不累啊?”
“喝醉了?”庄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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